清晨,房间的窗帘虽然严严密密着遮着内外两个世界,但是初夏清晨的鸟鸣和那无孔不入的晨光又怎么是窗帘可以挡尽的?
周衿在是甜美酥软的睡乡中,一夜舒适放松的梦境里,自然的被晨光唤醒。
这是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小床,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和香软的床褥,松软的枕头上永远都有淡淡的决明子的芳香。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慵懒、熟悉、安全……
只是,自己的身边,躺着一具同样暖洋洋却是结实的充满了异性气息的男人的裸体,让这个晨起变得如此别样。
她仿佛从一个梦跌入另一个更加诡异的梦,也不知道梦境和现实,哪一个才是自己存身之所。她只是转过头,任凭自己淩乱的秀发有几根沾染到自己的脸庞、额头上,去看这个男人,去看这个在昨天晚上,又把自己奸得死去活来,给了自己最多的屈辱,却也是最多的欢娱的男人。否则,又怎么解释自己这一夜是睡的如此的甜美?
还在睡梦中的石川跃,少了那种深不可测的眼眸带来的压迫感,少了那种狡黠的笑容带来的恐惶感,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安睡,他的鼻子,他的眼帘,他的颧骨,他的嘴唇……其实细看,都是一个挺俊朗的男人,有着粗犷的魅力的同时,也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睡眠中的他,不仅很安详,而且有一点点疲弱,一点点稚气……有人说过,男人,不管长到多大,内心深处都是个孩子。这样的川跃,就深刻的诠释了这一点。
如果石川跃不是石川跃,那该多好?周衿忍不住感慨起来。这一时刻,她其实分外享受,但愿身边的男人,永远不要醒来才好。她不认为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自己对川跃的依赖和爱情总是有区别的,也许自己只是异样的「臣服」于这个男人,却又希望这个男人能有几分「属于」她的世界。如果可以,她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尽管她也常常惴惴不安,不清楚自己还能为这个男人提供什么。
但是生物钟的特点,往往就是这样,她还没有从半梦半醒的迷醉中彻底清醒,川跃也懒洋洋的睁开了晌软的眼帘。
「醒了?」川跃转过头,看着她,川跃也没有完全在梦中的迷醉状态中恢复,问的那么亲切,那么随意,那么居家,就好像丈夫在随口问候枕边的妻子一样。
「恩。」周衿却猛的羞红了脸,稍稍转过头,有点不敢去看他。醒过来的石川跃就不是那个睡梦世界中的川跃了。
昨天晚上,川跃来她家,虽然这种事情很少发生,但是也不是没有先例。自己早就放弃了对川跃的反抗意识或者要什么「名份」的妄想,川跃要奸玩她,她甚至觉得越来越有地位低下的宫女,被帝王宠幸的感觉。川跃有言文韵、有李瞳、有苏笛、有陆咪、甚至还有形形色色往来的女人,还有一些黑暗世界中自己也不知道的女人,自己甚至怀疑都有许纱纱……自己只是一个被他强奸后掳为情人的普通的助理教练罢了。川跃没有玩玩就算了,而是给了她各种指点之外,依旧时常来光顾她的肉体,即使有时候要变着法子淫辱她,她也不能不产生对自己魅力的本能骄傲。
奸我吧,再奸我;享用我吧,再享用我;玩弄我吧,再玩弄我……至少再川跃在她身上喘息进攻,舔舐她的躯体私密处时,她能感受到一些自己的价值。
而且她必须承认,即使只是偶尔的,川跃对她露出一些温情,她就会甘之若饴。何况,川跃来她房间,居然在把奸的死去活来,甚至折磨淩辱之后……选择了过夜。
对男人来说,性生活过去后和性生活发生前的一切,都是点缀而已,但是对女人来说,被男人拥着入眠,却几乎是幸福的顶点。
昨天晚上,她一开始是给了川跃白眼了,她已经不太敢这么对川跃。即使从现实利益角度来说,她现在的硕士学业,其实完全靠川跃的关系才能继续下去,她在省局的光明前途,也完全是在川跃的势力范围内才可以想像的。她越来越紧张于自己和川跃这种畸形关系的维系,见多了川跃身边的女孩子,她也越来越怀疑,仅仅靠在性事上对川跃的顺服,是否能维系这种关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去河西大学进修,然后按照川跃的指点,去某个下属中心担任行政工作或者调配到省局的某个科室去工作,她即是在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倒不如说是在为川跃提供更多的「利用价值」。
川跃叫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而且要努力到十二分去做到完美。还要保持更加倔强一点的独立的人格……这样,川跃才会喜欢。所以,即使川跃几个月前的吩咐充满了浓郁了黑暗气息,让她放几个「粉丝」进基地去「要个签名什么的」。她明知道内里必然是一片血泪,却也挣扎再三照做了。
但是她没想到,前几天,川跃会让她「去Top Fun Social一下」,和卓依兰是朋友的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英文单词委婉表达的意思。她不是不想放松一下,也不是不想撇开川跃寻找自己的人生乐趣,但是川跃居然会主动要自己这么做?难道自己对川跃来说,是否是「禁脔」也未必?
她也有点赌气:去就去,老娘又不是没去元海玩过。然后她也发现了诡异,那个叫「大海」的大男生明显是有来头的……天知道川跃巧心安排,让自己去和大海按照欢场的规则一夜浪漫,究竟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大海……她不由也有点醉了……
虽然一开始只是按照川跃的吩咐做事。但是那一夜的浪漫,却让她有些迷恋。和石川跃比起来,王海就像是一个纯白色的石川跃……同样的稳重,同样的俊朗,同样的文质彬彬,同样的迷人体魄,同样的成功人士才有的谈吐气质……但是却没有川跃的邪魅,非常单纯、非常阳光、稍微有点前国家队成员的运动员的「憨」,但是一样的帅……
真是个太棒的男人了。要不是知道自己和他的社会阶级一样有着巨大的差异,要不是自己也明白这种场所的江湖规矩,要不是疑惑于这个大海和川跃的联系和川跃的目的,要不是……还真想再给他去一个电话,他给自己留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些胡思乱想只是瞬间的事,两只健壮的臂膀,从自己的背后绕了过来,轻轻的插进自己的腰窝,攀到自己的小腹,很亲昵,也带着一点点的调戏狎戏……不是摸玩乳房,也不是直接深入内裤包裹的禁区,而是就这么在自己的小腹上的肚皮上轻轻的摩擦,她却感觉更加的醉了……
不,什么「要不是」、「要不是」的,什么都不重要,也许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好男人,都无法再投入了,因为她明白,自己已经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奇魔力,彻底的拘束在身边了。
她没有挣扎,而是乖乖的交出自己的灵魂,发出带一些耻色,也带一些惬意的呜咽「嗯……」。
然后,她就感觉到一根和肌肉的硬度截然不同的圆柱状物体,在顶着自己的臀部,在自己的棉质内裤边缘和臀肉交贴的部位滑动,有时是顶着内裤,有时又能直接触及到自己的臀瓣。也许是因为臀部的神经不够敏感,这种点点戳戳仿佛在她的心窝里点燃了一把火,却无法浇熄,内心深处有一种被「触碰」的渴望,她「躲闪」了一下,其实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川跃,她只是借着这种「躲闪」的动作,用自己的臀肉去好好的磨蹭一下那根东西,似乎用力量和角度的变化,去给自己一些慰藉和舒适感。
川跃在亲吻自己的脖子,真的好舒服……又酸涩,这个男人对女人身体的开发,真是妙不可言,她不敢多想,但是有时候,在半梦半醒间,也不得不想起:如果自己不是川跃强奸、逼奸、控制……自己是不是就一生也不会尝到那么醉人心脾的滋味呢?
「别抠……你变态啊……」她忍不住抗议起来,因为川跃在抠弄她的肚脐眼,这种动作真是特别,因为生理的关系,那一眼美丽的小窝里,总有一些些异味和粉腻的感觉,会显得自己有点点脏,有点点羞,那不是性感地带么?为什么被川跃淫玩时,自己牙齿咬嘴唇都要咬出血痕来了呢。
川跃咯咯的笑了,这次居然如了她的意,没有继续扣玩她的肚脐,而是又在她的小腹上摩挲,口中赞道:「你的肚子,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她心中一蕩一暖,她就是喜欢川跃这种暧昧的风格,对女人身体每一个部位深到骨髓的玩弄,也是赞美;她居然神差鬼使的脱口而出:「你们男人,不是都更喜欢摸胸摸下面么?」
川跃也笑了,仿佛是要惩罚她的调皮,两手一分,一只左手立刻上移,捏住了她赤裸的乳房的乳尖,一只右手立刻下移,隔着内裤在她的三角地带上抚摸。
她似乎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连睡衣都没有穿,更没有戴文胸什么的,此刻,自己玲珑细腻的肉体上,只有一条小内裤护着女儿家的私密处……
她咯咯娇笑的忍不住躲闪,但是立刻,笑声又化作了磨人心扉的呻吟。太酸了,太暖了,身体所有敏感和本应该掩藏的私密,都又羞涩又无奈的落入这个男人的魔爪。
「恩……比较下来,确实好像还真是摸胸摸下面更有味道……」川跃一边毫不避讳的在她的禁区肆意享用她身体的光滑和褶皱,平顺和凸起,一边用言语在调戏她。
她实在无法抗拒从乳房内部组织与子宫深处传来的一阵阵的快感和渴望。她放弃了挣扎,任凭川跃继续淫玩她的身体,整个身体酥软成一团,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这个男人的玩物,因为只有这样的沉溺,也才能让自己获得最大的安慰和快感。
摸吧,玩吧,辱吧,奸吧……愿这清晨的时光再绵长一些;愿自己的身体不会失去对这个男人的诱惑力,愿这个男人可以再淫玩自己几次,再多几次;愿自己还有一些资本可以去和他交换宠爱;不,还愿自己,还有一些资本,可以像献祭一样贡献给这个男人;继续……摸吧,玩吧,辱吧,奸吧。任意的折磨我,尽量的糟蹋我,彻底的占有我……你都可以设计让我去和别的男人睡,你应该不会珍惜我的名节和纯洁吧,在你的眼中,我是你泄欲的工具,还是豢养的小宠,抑或是你的某个衍生出来的道具?那我就只能扮演好小宠物,取悦主人,做好小道具,让自己更有利用价值吧。只要我能做到,这样的清晨,应该还能有几次的吧?
只穿一条内裤,接近裸睡,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倒也无所谓,反而是一种特别舒服的睡眠方法;但是在川跃的身边,在慵懒的早起,才明白,川跃不让自己穿睡衣的真意。昨天晚上……川跃奸了自己几次?四次?还是五次?自己是被操玩得疲惫到了极点,但是那种疲惫也是舒适到了极点,事后清理完毕,要换睡衣的时候,被川跃阻止了。现在倒不仅仅方便了这个男人,而且这种一具修长温香的身体,只穿着一条纯棉的小内裤,缩在被窝的模样,也是最诱人的晨起吧。石川跃的欲望,也从清晨倦起那小小的调玩摸弄,开始升腾,他的手指越来越有力,抓疼自己了,抓到深处了,随着乳房的被挤压,那条昨晚被奸完才新换上去的内裤,裆部明显又被自己的淫液打湿润了。
扭动自己的臀瓣,是为了躲闪?还是为了摩擦?还是为了提醒身后的男人,把自己的内裤脱掉,好方便进入她的身体,无论什么样的奸玩淫弄,她都已经不是在抗拒而是在「邀求」了。
能够感觉到,一根富有魔力的手指勾起自己的内裤的松紧带边缘,将那一小块贴身的布片拉起来,顺着自己浑圆的臀肉向下拉扯,却不褪走,只是勾到自己的膝盖上沿。一根滚烫刚强的东西,那根征服了自己,却也牢牢控制着自己的东西,从自己丰满的两片臀瓣的夹缝中探索着,要进入的蜜处。
自己的整个身体,其实都是在滚烫的发出体温来邀请,喉咙里发出嘤咛的呜咽,屁股主动翘起来一些,两腿稍稍分开一些,连那条小内内都被在膝盖处稍稍的扯开……背贴着他健壮的胸膛,乳房、阴唇、小腹、腿、臀肉,都由得他绕过来翻过去的的双手肆意的狎玩。这样的体位,其实自己的腰肢有点吃力,屁股稍稍侧向撅着,也有点过于淫蕩无耻了,对于川跃对自己的的奸污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大事,只能算是清晨的小点了……进来,进来,进来吧,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肉体是你的,灵魂也是你的,尊严是你的,人格也是你的,你予取予求,你可以尽情享用……
辱吧,奸吧,操吧,插吧……愿自己沉溺其中,愿自己不再醒来,这不仅仅是性的诱惑,而是一种依附的感觉。
当川跃的那根刚强的肉棒,从自己的外阴上的摩擦,到进入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顺滑,阴道内紧绷的内壁肌理,是欢迎,是抗拒,是在羞耻的颤抖,还是在热烈的吟唱,总之在生理上,都是包紧了那根东西。每一丝都是严丝合缝。在龟头的扩张处被挤压到依旧是有些疼痛,当川跃开始抽插,从深处到浅处,再从浅处到深处……她呻吟出来,却不是叫疼,而是一种鉆心刺骨的妩媚。
「啊……」「啊……」「轻一点……」「嗯……」「嗯……」「别这样……」「停下……」「别……」
石川跃这个变态,总喜欢逼迫自己在被奸玩时,要自己说一些淫辱的话,一定要说的细致,说的激情,说的淫意四射又辱没自己到了极点。但是这会儿,可能他也在半醒半倦的晨起状态中,自己可以不用太刻意,只需要让咽喉释放,胡乱淫叫一些没有意义的字元。
这并不是激烈的淫辱,也不是暴虐的强奸,这一切,仿佛只是清晨倦起,情人或者女朋友或者妻子,侍奉自己的性伴侣,也获得自己的性快感的某种浪漫的本能。她几乎沉溺其中,忘却了自己和川跃自己古怪的关系。只是呻吟、哀啼、仿佛是恳求川跃轻一些,仿佛是本能的女孩子在受到淫玩时的浪声,但是她自己都知道,那一声声淫叫,也有几分是在取悦这个男人,拉近和他的心的距离。
取悦这个男人?!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无耻,如此的淫蕩,如此的不堪,居然要取悦这个男人?居然要在自己的温暖清香的被窝里,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这个男人的奸污之外,还要主动的用细微的表现去取悦这个男人?他进了我的房间,睡了我的床,奸了我的身体,发泄了他的欲望,把我变成了他取乐的工具……不,他最初强奸了我,胁迫了我,淩辱了我,控制了我,一点尊严和人格也没有给我留下,所有纯洁和矜持也都侵吞乾凈,我居然还要如此的讨好他,唯恐他在自己的身体上获得了乐趣还不够,还要为他做这个、做那个,甚至还要主动献上自己的妩媚和淫意,只希望他能满意?只希望他在奸玩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要能快乐一点,享受一点,再快乐一点,再享受一点?或者是希望他在自己的肉体上,能够获得不输给其他女人的身体上可以获得的快乐?
可是他……满意么?
想到那些女人,想到那些她也搞不清楚有几个,都是谁,有些什么优势,为在川跃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或者在川跃的生活中占有什么样的地位的女人,她忽然觉得很凄楚,但是又感觉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失落,仿佛溺水的人手上有一根稻草,需要紧紧的把我:如果川跃厌倦了自己怎么办?如果他觉得别的女人好,再也不来奸自己,玩自己,辱自己怎么办?如果别的女人的乳头更粉或者更红,乳晕更大或者更小,乳房更软或者更挺,腰肢更细或者更柔,阴户更干或者更湿,长腿更细或者更肉……自己又能怎么办?
自己需要这些,不仅仅是性的愉悦,还有金钱、利益、前途、Avril里的音乐和金酒、Mini Panda里的香薰和牛排……而自己所拥有的,其他的女孩子不也拥有么?自己愿意付出的,其他人不也愿意么?
这些荒淫的念头让她越发的不安,一边居然本能的,忍不住自己开始抽动臀瓣,用自己的腰肢拼命的发力,在用一种难度极高的动作,仅靠腰肢的拱动,就用自己的臀,在侧方位去反过来迎合川跃的奸插,这样的动作,应该可以让川跃少用一些力气,却获得更多的快感吧……一下,又一下,又一下。两个人的臀胯的距离并不遥远,在床褥的摩擦下倒也无法发出「啪啪」的肉体交撞的声响,但是那种扭曲、迎合、深入和抽搐和汗水的分泌却一点没有减少,身上的被褥、身下的床单,酥软的枕头,精巧的床架都已经被扭的不成模样……而对周衿来说,一声声的闷哼之外,仿佛恐惧激发了更多的刺激,阴道内的分泌汁液已经泛滥不堪,从两个人的交合处都渗透出来,自己那香香的小床眼见已经成了淫靡的汁液的容器。
取悦他,继续取悦他,也是取悦自己,闷哼、娇吟、呼唤渐渐变成了川跃最爱听的那些言辞,虽然只有片段可闻:「……川跃……」、「……川跃……」、「你射吧,射进去吧……」最后那句已经不知道是哀求他的射精,还是取悦他的谄媚。
身后自己的背对的石川跃,却似乎感觉到了周衿的异样,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但是一边的呼啸的喘息,一边却用健壮的臂膀箍紧了她的身体。在她的耳垂上轻轻的撕咬,甚至咬出一条小小的痕迹来
「叫我什么?你又忘记了?」
「……」
「叫我什么?」
「主人……呜呜……」
「然后呢?」
川跃的动作越来越猛,即使是侧方体位,和她那饱满弹性的臀肉交触时也已经发出蕩漾的啪啪声。她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陷入更加的崩溃,撕心裂肺,又有一些听天由命的,抛下矜持和廉耻,抛下贞洁和自尊,大声的浪叫起来:
「主人!主人!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性奴!!!……呜呜……射进去吧!!!别管我!!!呜呜……奸我吧!操我吧!射我吧!呜呜……」
那是一个晨起在她的心头已经蕩漾的半天的呜咽,终于从嘴巴里沖口而出,仿佛是防洪大堤剎那间的崩溃,整个人已经伴随着臣服而淫乱的叫声,意识都渐渐模糊了。
「啊……我死啦……」伴随着又是重重的,在子宫深处的一击,她痛苦而又舒适的大声叫出来,几乎都怕这声音能惊醒邻居,而「我死啦」三个字其实只是毫无意义的癫狂语言而已。被川跃一把紧紧的搂在怀里,太深了,两个人交合的太深了,乳房被压得成了两摊雪肉,而两人性器的交融更是深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真怀疑此刻去下视自己的小腹,能看到自己纤细的腰肢上,有川跃阳具「顶」出来的痕迹。
一股滚烫的热流在自己的子宫壁上喷射,分不清楚是什么,究竟是自己的汁液,还是川跃的阳精,或者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什么东西。她想收拾一下理智,却发现理智已经蕩然无存;她想叫喊一声心酸,却发现声带都已经麻木;她想挣扎一下身体,却发现所有的肢体关节都充满了快感和慵懒感。
……
她几乎感觉到自己是又睡了过去,几乎感觉到时间停滞。就这么躺着,身体完全是酥软的,所有的骨骼关节都没有气力,人仿佛要融化到川跃的身体上,就这么躺着,就这么品着在极乐世界中的余韵,看着半空中红色、蓝色、绿色的光晕……仿佛过去了十分钟,又仿佛过去了几个小时……
……
渐渐的,快感已经不如最初那么让她扭曲到癫狂,但是依旧,满满的从阴道里,从子宫里,散布到自己所有的肌肉和血管中,身体一开始固然仿佛是感觉要散了,却又能渐渐感受到某种活力,从肢体的细胞中开始苏醒,苏醒,以更加旺盛的生命力,来唤起自己的神智和更加迷幻不可理解的精神……
今天不该睡得太晚的,学院里安排自己去西体公司做课题调研,下午还要去上课,周末要考英语,晚上还应该背一下单词……神智慢慢在恢复,似乎一天的安排,都如同滚轴一样在自己的眼帘前刷新,却并不让人疲累,而是充满了诱惑力。能这样开始自己的一天,被自己的「主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奸玩淫弄开始的一天,用裸体去服侍男人,用子宫去迎接精液的提议谈,在快感散去,屈辱散去,悲哀散去,激情散去,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活力充沛,是性生活的力量?即使这个男人是一个如同魔鬼的一样的强奸犯?真的是人生的一种变态的愉悦和充实么?还是堕落的可怕和无奈?
……
她起床,披上睡衣,划拉划拉拧开水龙头洗漱,洗脸、刷牙、用洗面乳和润肤液唤醒肌肤,用香草薄荷味的牙膏泡沫清洁口腔,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一下,在背后扎一个简单的马尾,对着镜子开始化妆。
打一点粉底,用一点腮红,理一理睫毛,修一修眉线,淡一些,但是要修饰……上午要去西体公司,自己这次是作为「河西大学体育产业研究学院的研究生」去做一些调研的,要精神体面,更要有知性清纯的模样……
忍不住在化妆镜中对着身后自己那粉青色的床铺瞄了一眼。石川跃也半躺起来了,竖起两个枕头,背靠在床背上,露出他健壮的胸肌和肩膀,甚至还有两颗铆钉一样性感的男性乳头。似乎饶有兴致的在看着自己化妆。剎那之间,周衿觉得,这一幕实在是荒唐,却也充满了温馨和浪漫,忍不住又要啐他一句:
「你不用上班的么?」
「……」川跃似乎没搭理她。
「还是说,你办公室里那点事,都是你那个瞳瞳去做就可以了?你每天就这么混着?来搞搞这个搞搞那个就可以了?」
说出口,她就马上后悔了。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个李瞳,她早就注意到了,在川跃跟前替川跃打点这个,打点那个,女人的直觉,让她早就意识到这个李瞳和川跃的关系肯定过了那一关。可是,难道她能吃李瞳的醋?自己不是才在床上臣服了么,自己是性奴,这个是主人,那么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吃其他女人的醋?即使不谈资格的问题,难道自己应该去吃醋?难道自己就这么下贱,完全堕落成这个川跃的附庸品?他不是说过「你可以找男朋友啊,不用顾虑我」么?自己难道不是应该很云淡风轻的对待两个人的畸形关系,去寻找人生的真爱什么的?又何必在乎这个男人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她有点愣神。
但是川跃却伸了个懒腰,鉆起了床,笑笑说:「其实我就是来你这里休息休息过一夜,你别跟辣椒似的……说句心里话,我其实挺喜欢在女孩子的闺房过夜的,很香,很乾凈。」
无论怎么欺骗自己,周衿其实都很介意川跃「昨天睡的怎么样」?这里即有奸玩自己的身体是否满意,也有过夜的品质是否高,听他和么说,忍不住心头也有点点欣喜,嘴上却恨恨的说:「我这小破房间,有什么的好的……你不是住天霖公寓么,那里怎么都比我这里好啊。」
川跃不理她,继续笑着说:「我还从来没有问过你,这房子你是买的租的?」
「买的……就这么小的一点点的房子,我都已经承担不起了,每个月还要还4000多。」她说完,又后悔起来,自己怎么能在川跃面前说起经济的事呢?这话什么意思?哭穷?无论她喜欢不喜欢,让她愧疚的是,川跃每个月定期会给她打一笔钱,她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接受下来了。难道自己是在暗示还要钱?不,绝对不能让川跃这么去看自己。
她脸红了,似乎要说点什么挽回两句,可是一时的自尊心,又让她不想去解释什么。她想换个话题,换到工作上,停止自己对川跃的手足无措和悉心揣摩的尴尬:「你今天真不上班?」
「今天白天没什么要紧事……倒是晚上,有个饭局。」
「哦」
「你不问问是谁的饭局?」
「我应该问么?」
「恩,你越来越乖了,不该问的当然少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晚上是郭副局长的饭局……哦,你们水上中心的徐主任,还设有省局的陈处长都要去的。」
周衿皱皱眉,她当然明白石川跃和陈礼的复杂关系,不管是强奸还是逼奸,自己是川跃的情人还是性奴,她都无法逃脱因为这层关系,对陈礼的杯葛情绪,她虽然不能承认自己对川跃的复杂的依恋心思,但是无论如何,都更畏惧川跃的失势或者是在办公室政治中的失败:「听说你要调后湾了?」想了半天,居然跟了一句:「要我回水上中心去帮你问问徐主任的态度么?」
石川跃笑了,走到她的背后,伏下身体,轻轻在她的肩膀上按了几下:「你瞎想什么呢?你这次好好去西体公司调研,你的课题和纲目我都帮你想好了。」
周衿一愣,她其实也有某种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相信省局里的问题,川跃一定能处理好,但是自己去西体,不过是研究生课题中的走个过场,这种事情川跃也要过问?
「就是《国有企业在体育产业改革中的困境》,其实类似的观点,首都大学在今年年初就提出来了,你去翻翻资料,然后以西体作为为样板,做一些深入的分析,不要就留在表面完成功课……认真去做点学术,对你有好处的。」
「……」
「有什么不懂,也可以去问问我婶婶,就是你们学院的主任,柳晨老师。你不仅要风风光光的把这张研究生文凭读出来,我也希望你真的学到点东西。我甚至希望你的论文可以被发表之外,也可以得到一定的学术认同,而不是凑点字数混到毕业。」
「恩,好的。」
周衿这次是真心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在琢磨川跃的话里的点滴。无论如何,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了川跃的本事,至少在自己今天这样的层级,按照川跃说的去做总是没错的。
她回过头,忽然,仿佛是鼓足了勇气,期期艾艾的开口:
「川跃……」
「什么?」
「我知道不该我问的,我不能问。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真的想知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我想问问……」
「你问吧。」
「你……你……有没有……害了纱纱?」
川跃有点古怪的看了她一看,站了起来,轻轻的撩开窗帘,似乎在欣赏窗外的晨光,半天才所答非所问
「今天晚上的饭局,她也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