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听她这么一说也竖起耳朵,环顾四周,目及之处只是一片漆黑“哪里有声音,你是想逃脱惩罚吧?!”陈康似笑非笑一副被我看穿了吧的神情。
“不是了是真的有声音,你仔细听。”沈媚媚很肯定地说。静的听见彼此心跳,林间小径深处似有个微弱的声音若有似无传来“会不会有…”沈媚媚害怕的抓紧陈康的手臂‘鬼’这个字不敢说出口。
校园是诡异灵异故事的多发地,总有那么几个骇人听闻被流传的近乎真实的版本耸人听闻的在传播。
“没事别怕,我们去看看。”陈康拍了拍快要把他胳膊拧断的沈媚媚。蹑手蹑脚靠近那片法国梧桐开的最好也是最密集的林子,一颗枝繁叶茂的歪脖树后好似有人,声音那里时有时无微弱传出…“好、好像是柳诗瑶。”沈媚媚并不肯定地说。从到校只回宿舍放下行李就跟陈康一起出去的沈媚媚不确定柳诗瑶也回校了,毕竟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天。
“谁在那里?”陈康朝发出响动的地方喊了声。银白色月光合适宜的从厚厚的云层跑出来照射在跟整片茁壮挺拔的梧桐树格格不入的歪脖树上。一个人影畏畏缩缩从树后探出头神色极为惊慌;是邱童…毫无疑问另一个人一定是柳诗瑶。那种被捂在棉被里的声音再度微细传进沈媚媚耳鼓,她想上前一探究竟却被陈康拉住“走了,不要打扰人家。”陈康略略压低声音说。
“我怕邱童欺负她。”沈媚媚不无担忧。她跟柳诗瑶关系是不好但没坏到她真有什么事自己见死不救的地步。
欺负她?就算借邱童十个胆他也不敢,柳诗瑶当着众人指着邱童鼻子骂邱童也还是一副低眉顺眼状,别说还嘴就连回视都不敢,陈康才不信邱童能欺负她。可他忘了物极必反的道理。
“他们是男女朋友还能有什么事?!”陈康别有寓意道。她霎时明白了陈康话中的意思。
他看了眼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笑容的邱童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拉着犹犹豫豫的沈媚媚离开。
沈媚媚睡得极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影在眼前晃动但她好像梦魇被困在梦里醒不过来。脸上一阵痒痒的触感让半梦半醒之间的沈媚媚迷茫张开眼。一双在她上方幽怨的眼睛直直瞪着她“啊”她发出短促而有力的叫声缩在床角,待看清才舒了口气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按开台灯“诗瑶,干嘛大半夜吓人”她看了眼桌上闹锺已过十二点“怎么这么晚回来,你…你没事吧。”柳诗瑶就像个游魂,神情涣散、披头散发。
“要不要听个故事?”柳诗瑶自顾自地说不似是询问更像陈述句“他跟她是青梅竹马,以为能携手看夕阳。三十五岁上,她得了肺癌。拿着诊断书,哭了笑,笑了哭。不抽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何以得了肺癌?
她来到他办公室,却看到他桌上一袋自己素日最爱吃的干果,旁边,放着个药瓶子,说明触目惊心。
她流下泪来,红色。三日后,她哭着为他点燃生日蜡烛,他不在。她点燃了三十四根长蜡烛,一根短蜡烛,低笑道:你真是瘦了,都不够做三十五根蜡烛的。”柳诗瑶眼神犀利盯着沈媚媚。她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冷汗毛都竖了起来:“你、你怎么了”
“没听懂是不是?它的意思,身边看起来单纯无害的人心肠就越恶毒!”柳诗瑶突然扑向沈媚媚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你去死去死!”柳诗瑶激动地说。
样貌赢不过沈媚媚她就想在别的地方比过她,沈媚媚有陈康呵护备至她就选比陈康更听话的邱童,可是…“都是你害的不然我不会给他机会,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帮我你是故意的…”她想解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竭尽最后的力气用腿蹬开柳诗瑶剧烈喘息咳嗽起来,在视线模糊晕倒的最后一刻她听见她笑的毛骨悚然恶毒地说:“沈媚媚,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