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老爸知道我已经开始在练习那本「易筋络骨方」,他欣慰的对我称赞有加,就带我去街上的一家中药行,去给那里的中医师抓药,希望能帮我「转大人」。
说起这家中药行,那可是大有来头,在台北的业界,可说是人人皆知,名气颇大。他们的上一代原本开设在「大稻埕」(现今的延平北路),后来因为兄弟树大分枝,那个二房就另在我们家附近的街上开设分店,但店号没变,有关的店面装潢跟老店一模一样。但因这边的地价比较便宜,他们就在店面后边购置了一大块土地,兴建了一排三间的大房子,以作为制药、煎药及药材仓库之用。
进入店堂,迎面高悬的是一块原木匾额,上书「杨大国手」。光是看那独树一格的字迹,就知道谁写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是「蒋中正」的署名,也因这个名字,让人不禁对这家中药行肃然起敬。而所谓的杨大国手,是指这家店的老东家,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他曾经是老蒋的御医,当然是不简单的人物,更别说他的医术如何高明了。但因他年事已高,店铺的事他无暇管理,就传给二个儿子分别去经营,他每个星期只在每家店看诊三天,而且每天只看上午,因此想给他看病抓药的人,除非预约挂号,否则几乎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又得提我那高祖父了,因为其中有一个典故跟杨大国手有关。
我那高祖父当初来台,也是在「大稻埕」开设医馆,因为我的曾祖父对行医没兴趣,我那高祖父不愿医术失传,后来不得已,就收了一个徒弟,而那个徒弟,就是杨大国手的祖父,也因此故,杨大国手对我们家一直相当崇敬,对老爸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当我跟老爸走到店门口,他掌理店面的儿子看到我父子俩,一面招呼,一面差一名伙计进入内堂,招呼杨大国手出来迎接。
因为我老爸的为人相当仗义,在邻里间素有善名,不会因为祖先对他们家的恩惠,就倨傲轻忽。因此,双方一见面,我老爸对他也是打躬作揖,彼此都相当客气。
落了座,老爸说明来意后,就叫我给杨大国手行礼。说起这中药行的杨大国手,包括店东夫妇和店里那五、六个伙计,其实我都算是认识,尤其是店里一个叫「阿杰」的年轻伙计,跟我特别要好,每次老爸叫我来拿药,或是帮老妈跑腿来买当归、枸杞、八角之类的烹调药材,都是站柜的阿杰在招呼,有时则会遇到店东或他太太,杨大国手比较少见,因为他只在上午看诊,除非是寒暑假,否则上午我都要上学而见不到他。
杨大国手拉着我的手,亲切的招呼我坐在他面前的椅子,先是对我的五官容貌端视了一会,接着要我伸手给他把脉,还问了我一些问题,末了还要我起身做一些动作。我也不明就理,反正他怎么说,我就照着做。没多久,他叫阿杰带我去店面那边玩,再请老爸留下来,跟他在诊间谈话。
约莫过了半小时,当我还在吃阿杰给我的仙楂饼,老爸笑吟吟的走了出来,他先跟店东打个招呼,道谢了几句,也没跟我说什么,就带着我回家了。一回到家,他跟老妈耳语了几句,只见老妈微笑着走来跟我说:「你老爸给你配的药,我过几天就去拿,听说相当珍贵,你可是要按时服用,不要忘了。」
我从小就得天独厚,可爱斯文的模样,常受到一些女生的喜爱,不仅亲戚的姐姐阿姨们,连邻居的妇人都爱抱抱我、亲亲我的脸,但不管她们如何,都比不上我老妈对我的疼爱。当然,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对我也是十分疼爱。
过没几天,老妈还是没把药拿回来,老爸问她以后,才知道杨大国手在里面配了一种叫「合仙子」的果子,因为相当珍贵,可遇不可求,一直过了一个多月,老妈跑了三趟,才把药给拿到手。
那是一种中高海拔的植物,通常都生长在林木茂密,巖石陡峭的悬崖,那植物外观是相当奇特的小灌木,高约五、六十公分,它每三年才开花一次,开花前几天,会从枝芽上先长出几片绿叶,绿叶交合处,则会长出一株花苞,最多时,整株约可有五、六十只花苞,花苞都是在月圆之夜才会开花,开花后几个小时,花苞的花萼里,就会像莲子般结成十几颗红豆般大小的圆果。那果实迅速由绿变红,随即又变化成晶莹剔透的色泽,隐约中有种奇特清甜的香味散发出来。结成红色的果子,若未即时采摘,等天一亮,太阳出来,就落果了,而掉落的果子就没什功效了。
我遵照老妈的吩咐,把那瓶叫作「金锁合仙丹」的药丸放在房间的床头柜,每晚上床睡觉前,我都配着温开水服用一粒。
说也奇怪!就从那天起,我未曾再生病过,感觉身体也好像有点不一样,和同学玩耍游戏时,不管是跑步还是跳跃,我从不输人,而且还不容易疲倦喊累,头脑也变得很灵光,故事书是一目十行,再难的科目,只要老师一教我就会了。
至于我那小鸡鸡,也改变很大,几乎每天起床都是又硬又翘,两颗蛋蛋也愈来愈明显,愈来愈饱满。我的鸡鸡不但比同学们粗壮,跟他们一起小便,我最远可以射到3公尺,远超过他们一大截,同学们就给我取个绰号叫「大卵葩」,每次他们这一叫,女生都掩口偷笑,我就窘迫的追着他们打,而我越是在意,他们就越爱叫,久而久之,我就不管他们了。
我那时在想:这种情况,应该跟自己修练「易筋络骨方」,与服用那杨大国手那「金锁合仙丹」的药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