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了我们的小镇,走了个把钟头到了隔壁的镇边,有些累了,也就走的慢了下来,远远的望着公路在前方延伸着,县城离这里还不知道有多远。
我忽然的不确定县城是不是朝这个方向走的,因为我也只和妈妈去过一次,还是坐的车子,要是我走错路了,那我就要倒楣啦。这时候看见有一个老头从对面躬着身子慢慢的走了过来,我大着胆子上前去问路:「这位爷爷,问一下到县城里该怎么走啊?」
那老头拄着拐棍,穿着黑色的土布衣服,胡子都白了,听我这样问,本来佝偻的腰挺了一下,抬起了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点疑惑:「你说什么?你要走路去县城啊?」
我点头说:「是啊,我要去县城。」
老头站住了,又用浑浊的双眼仔细的打量了我几遍,然后开了口:「你要走路去啊,很远哪,你到县城做什么啊?」
我说:「我要去找我姐姐,我不怕远,告诉我朝那边走吧!」
老头摇了摇头,嘴里含混的嘀咕了一句,拐杖一抬指着在我眼前延伸的公路说:「喏,一直朝这条公路走,就能到县城啦。」
我明白我没有走错路,忙欢喜的说了声谢谢,又继续上路了。我不管去县城的路有多远,我相信只要自己坚持着走下去,一定能走到的,我一定能找我的姐姐,和她在一起。
我似乎是带着一种虔诚,坚定的一路走去,走过一个一个的村镇,经过无数的田野。漫长的路途让我感觉有些无聊,我只能偶尔的用手拂过路边的道行树,幼稚的安慰自己又已经走了好远。
已经过了中午,我的肚子好饿,但县城似乎仍然远不可及,我的脚也早就走的起了血泡,要是停了下来,就会觉得非常的涨痛。
看着公路两边都是一片空旷,我也不由的沮丧,还要走多远,我才能到县城呢?就算到了县城,我能找到姐姐那里吗?但我再也不能回头走,已经走了一个上午,我这样回头的话一切都白费了。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真的很想哭了,我几乎快走不动路,我现在甚至希望爸爸能出现,就算是他会马上把我抓起来揍我一顿。我又累又饿,心情烦躁,但我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
当时唯一能给自己安慰的,就是想着我只要到了县城,就能找到姐姐了,姐姐一定会心疼我的。
到了下午三点多,我终于走到了县城。
我欣喜的拼起余力往城里跑去,等到进了城,站到了县城的街道上,我才平静了一些。我努力的回想那次我和妈妈来看姐姐走过的路,可是县城不比我们那个小地方,街道好多,楼房也好多,脑子里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记忆一下子就不够用了。
我当时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怜,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姐姐就在这个城市,可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那个工厂。无奈之下,我只好碰碰运气,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走过去。
等我在城里心慌的乱窜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看见前方有一个旅馆,我记得上次和妈妈来的时候也看见过,姐姐的工厂应该就在那个旅馆后面的巷子里。
费尽周折,我终于到了那个工厂的楼下。姐姐就在上面,我马上就可以看到她了,可这时候我又胆怯起来。要是姐姐问我怎么会来的,我怎么和姐姐说呢?
要是她知道我翘课了,会不会很生气?我又想不进去了,我这个样子去见姐姐,实在是有些丢脸。于是我犹豫着,在下面徘徊了好久,后来肚子饿在催着我,我又没有其他的路好走啦,我终于还是上了楼梯。
就要走到二楼工厂的门口,我又胆怯了,我真不敢就这样进去,我没勇气。
后来我考虑了一会,居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裤袋里放着一条红领巾(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把红领巾放在身上了,我读初中应该不用戴它的,但真实的是,我那次确实手里有一条红领巾,哎,这也算是一个记忆的迷了。),我把红领巾拿了出来,掏出一支随身带的圆珠笔,费劲的在红领巾上面画了一句话:姐我来了。
我把红领巾扔在了二楼的楼梯口,然后逃一般的跑下了楼,坐在了底楼的门口。
我当时就等着老天来给我安排了,要是姐姐发现了那条红领巾,知道是我写的那些字来找我的话,我就能和她见面了,要是她下班了还没见到,那我晚上就只好再想办法了。
过了半个来小时,姐姐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脸不信的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建建,你怎么来了?真的是你!」
我虚弱的对姐姐说了句:「姐,我在家很想你,就自己来看你啦。」
上了楼后,姐姐给我弄来了饭菜,我狼吞虎咽的吃着,姐姐心疼的叫我慢点吃,别咽着。姐姐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会一个人找到这里来,我就是不说真话,只是说我想念她了,就来县城找她,问了一会姐姐看我不肯老实说,也就不强迫我了。
我的到来,姐姐虽然很有一点怀疑,但还是真的开心能见到我。晚上姐姐加班,拉着我坐在她身边一边工作一边说着话,工厂里其他的女工也对我这个不速之客非常的热情,都来和我们姐弟说话儿,气氛很快的就热闹了起来,那天晚上加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下了班,好像是晚上10点左右了,姐姐把我带到她们住的女工宿舍,叫我在她的床边坐了,又给我打来了热水,叫我洗脸洗脚。等我脱下鞋子,把脚放进热水里的时候,姐姐看见我脚上的血泡,吓了一跳:「建建,你干什么的啊?你走路来的?」我只好点头承认了。
姐姐小心的帮我擦着脚,一脸的心疼,又责怪我说:「你怎么会这样不懂事的啦,80多里路都会走来,你肯定在家犯了什么事了吧!」
我忙说:「没有,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啊。」
姐姐当然不信,又想了起来说:「今天好像不是星期天嘛,你怎么会有时间来?」
我骗她说学校放了几天临时假,姐姐看我这样不老实都有点生气了。
不过夜了大家都要睡觉,姐姐也不方便再追问下去,帮我去把洗脚水倒了,又打了一份自己也洗了起来。
宿舍不大,摆着三张上下铺的铁床,姐姐的床在下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其他的女工在那里洗刷,感觉这一个女性的天地我掺和进来有点不协调。
有个女工问我姐姐:「阿鹃,今天你弟弟睡这了?」
我姐姐洗着脚,对她点点头道:「嗯,总不好要他回去了,就在这里睡一夜吧。」
又有个女工问:「你弟弟记得以前来过一次吧?」
姐姐说:「是啊,去年来过一次的,想不到他还记得路。」
那些女工都嘻嘻哈哈的说我真是有本事,有个女工上床睡觉要脱衣服了,见我在,居然还会害羞,说是要关灯了,要不会被我看了去。几个还没睡的就开起玩笑来,宿舍里气氛很是热闹调皮,我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最后大家还是睡觉了,关了灯,我和姐姐在那张小床上一人睡着一头。盖着一床不太厚的被子,姐姐进来的时候我感觉她赤裸的腿贴了我一下,又离开了,然后和我分开了一些躺下了:「弟,睡吧。」
我于是无言……
躺下不久,宿舍里一片安静,上了一天的班,她们都很累了,正需要充足的睡眠。姐姐似乎也已经睡去,可是我却睡不着。
终于如愿的找到了姐姐,并且很开心的能和她在一起,今天路途的艰辛已经有了回报。姐姐还是那样的疼我,对我是那么爱护,可是……姐姐好像又和从前不一样了,小时候,我们姐弟多亲密啊,可现在,姐姐成了大人了,对我虽然还是很好,可现在和她在一起,她对我的态度里却感觉少了点什么。
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怀念过从前?有没有想起过小时候和我弄交?从前姐姐和我弄交的时候,她总是很乐意,就算在晚上床上还有哥哥妹妹在,姐姐也会和我偷偷的互相摸着对方的身体……现在我们又睡在了一张床上,只有我和姐姐,她有没有什么想法呢?姐姐已经是大人了,还会愿意让我摸摸她的身体,让我的老把插进她的老逼吗……
我睁着眼睛,在黑暗里呆呆的想着,想了很多很多。我对姐姐的依恋是无法释怀的,姐弟之间的亲情,童年成长的相依,还有我们肉欲缠绵的相悦。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舍不得离开姐姐,不愿意失去和姐姐的那份不一样的深情。
姐姐睡了吗?忽然我很想能看到姐姐的脸,她睡着的时候,真的很好看的,我想抬起头去看看,但还是没有动作,我担心会被其他人注意。
姐姐的身体就在我附近,触手可及,我终于压抑不下自己的沖动,试探着把一只手慢慢的伸了过去,要去摸一下姐姐。不是我对姐姐的身体有太多的欲望,只是难以释怀从前,好想能再感受一下姐姐身体的亲密。
很小心的,我的手碰到了姐姐的膝盖,姐姐没有反应。我的心头一颤,心里叫着姐姐,又把手顺着膝盖往姐姐的大腿摸了上去。
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