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轩的公司在城区的东部,媛春在中部。然而,如果媛春给谢雨轩打一个电话,说要见他,谢雨轩就得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去见媛春。因为出租车会堵,有时雨轩亲自开车到媛春的公司。
媛春公司的女孩子很惊讶,为什么那么漂亮的一个男人会脸红通通的去见罗总。她们背后偷偷的议论,可是一概没有结果。
媛春有时候让谢雨轩什么都不做,她只是想看看谦卑和容易羞涩的谢雨轩跪在她办公室具体是什么样子。然后挥手让他离开,一秒钟都不让多待。
她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站在面前的是集团公司人力资源部一个主管赵宁,今年27岁,工商管理硕士,毕业后就应聘到春达集团从事人力资源开发工作。
"董事长,这是一份今年下半年的员工培训计划和招聘计划的安排,请您过目!"她粗略地看了后,很快的在计划书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能感到,就在她签名的时候,赵宁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的脸庞看着。
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这么色。她装做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
谢雨轩发现,自己很难再离开媛春。媛春对待他越无情,谢雨轩便越温顺,臣服。
有的时候,如果媛春不高兴,会把谢雨轩锁在家里,不让他去公司。谢雨轩想获得这方面的自由那是不允许的,即使他跪着哀求她让他给公司打个电话交待都不可以。于是他只好在公司的时候加倍工作,培养副手,提前签署文件和安排诸项会议。媛春非常的忙,她工作起来的时候是不分地点和时间的,在家里用电脑连上电话线就要办公。谢雨轩要为她做好一杯茶,把第一道水倒掉,媛春只喝第二道茶。一杯茶喝完,温度正合适的茶必须要已经放在手边了。
媛春工作的时候从来不会跟谢雨轩讲话,其实,平常媛春也不大理会他,尽管他表现的那么谦卑和温顺也无法打动越发冰冷的媛春。
如果她高兴,她会扯着谢雨轩的头发,让他鉆到家里的桌子底下用唇舌来愉悦她自己。这种时候不多,比较多的场合是媛春看书或者煲电话粥的时候。她会让他隔着内裤亲吻她的屁股和阴部,那表示媛春今天的心情不坏,这样谢雨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可以躺着睡了,通常媛春让他睡在她那张大床旁边的地下,脖子上拴着一条锁链,另一头在床上的栅栏。
如果媛春不高兴,谢雨轩会被关在洗手间里,手被吊绑着坐着睡或者跪着睡。那样第二天谢雨轩什么都干不了,所以他最怕媛春这么惩罚她,他会哀求媛春用鞭打来代替这种惩罚。
脚上拴着锁链,后背全是鞭痕的他在家里忙碌干活的样子,是媛春最欣赏的景象之一。
从这个时候开始,带着鞭痕的谢雨轩再也没有去过游泳馆。
最近,媛春让焦达伟和简仲年都不要来找她,说自己要清静一下。实际上,她是想独自安静一阵,她要向谢雨轩报复,并伺机收服这个前任男友。
此刻雨轩正躺在自己的汽车里的坐椅上耐心地等媛春,一个小时前,他把媛春送到新街口刚刚开张的这家女子购物中心,媛春正在购物。
昨天晚上的活动又出现在他的大脑里。那一夜,他跪在媛春的卧室角落里长达4个小时,媛春终于同意让他上床,他积存在体内5年的对媛春最原始的欲望得到疯狂的发泄。他似乎得到了这个女人重新复苏的爱,这使他异常激动。
汽车外面人流熙熙攘攘,汽车里面似乎有着某种安宁。他一合上眼,媛春的身姿,她在做爱当中的那种疯狂劲头。都好像朝他俯沖而来,更使他心惊肉跳的是,她的手是那样地温柔,又那样地有力,抓住他的这根生命棒,竟想连根拔起来,令她使用。
此刻他还能感受到,媛春留在他车内的气息,仍是那样浓,挥也挥不去,总是朝他的鼻孔里鉆,这鉆进来的气息,就像一条一条的毛毛虫,顺着他的血管,一直往下,直达他阴茎的顶端。
果不其然,他下意识地伸手朝裤裆里捞了一把,那根阴茎傲然地直竖着,这时要是媛春在车内,他会色胆包天地扑上去。他想,他对媛春想甩也甩不掉。
他这样一想,内心便涌起一股莫明其妙的烦恼。这是因为他意识到,他的心已被媛春给牢牢拴住了。于是,他又世俗地想到媛春本人的各种条件,虽然是个已婚的女子,年纪比自己长了5岁,而且还有孩子,但毕竟还年轻,39岁的女子看上去像29岁,而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没结婚的多的是,而媛春绝对是一流的女人,精品中的精品。论她的身材、她的姿色,她的气质,绝对是众多男人梦寐以求的。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现在很有钱。他知道她的公司让她操办的蒸蒸日上,也知道她最近几年赚了许多钱。他听说春达集团最近刚从中行一家下属分行贷出近8000万的款。此刻,从他的思想深处来说,要是自己娶了这个二婚女子为妻,父母这一关是绝对难通过的,但如果能娶到她,他的物质生活会有本质的提升。自己可以一跃进入富人的行列。
真正使他害怕的是,他发现自己仍然爱她,爱得那么铭心刻骨。但他也害怕她,她不仅性欲强烈、而且为人专横霸道,最近几周他的遭遇就是明证。他担心自己会吃不消。他知道古今中外家庭的多少祸患,绝大多数都来自夫妻间在情欲、性欲上的不平衡,为此引发了多少人间的悲剧。
人的思想也就是这样怪,他真想恨媛春,但根本就恨不起来。恨的苗头在他内心一萌动,又被泛起的另一种强烈的爱所湮没。爱与恨在他的思想里交锋,跌宕迭起,竟折腾得他六神无主了。
他在车子内感到坐不安、躺更不安,顿然觉得这车子成了他感情上的一个囚笼。他从车内走下来,又踱到媛春的身边,首先沖击他的,就是从媛春身上透过来的那种女人特有的气息。闻着这种气息,会使人产生一种欣悦感。据说,一个男人能吸到、能体味到一个女人的这种体息,便是产生性交的根本动因之一。不是么,这时他想迈开脚步,以便距离她远一点,他的两条腿却身不由己,像有一种心力的驱使,而自自然然的向她身边靠近了一步。
这时,媛春把视线移过来,两眼立即冒出亮光,脸上绽开了笑容,抖动着一件红色的超短裙对他说:“雨轩,你看这件衣服我穿怎么样?”
这个热闹骚动的城市,终于到了深秋,属于媛春的深秋。
谢雨轩躺在地上,湿润的风从开着的窗子吹进来,吹向他赤裸的胸膛,有些凉。
已经下雨了。
媛春是那种即便冬天都会开窗的女人,何况这个深秋。无所不在的风吹进这个全是现代简约线条家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空蕩蕩,甚至凄凉。
媛春已经将安徽小保姆安置进了她的公司做清洁工,一周只来她家两次。
他觉得凄凉,而且寂寞。他的脖子上拴着锁链,另一头在床头,媛春曾经说喜欢看他睡着时脖子上的线条,如今她亲手把锁链锁住他,使他的活动范围只有两米。他想告诉她,即便不锁他,他也不会跑的。但是媛春表示并不信任他,她在用这种不信任来侮辱他。
真的下雨了,空气变得更冷,他从地板上坐起来,拢住肩膀,让自己暖一点。白天媛春不给他垫子,如果要睡,就只能睡在地板上。晚上媛春高兴的时候才扔给他一个小垫子和一条线毯,他睡在媛春的床下边。
他怕媛春,这个曾经深爱他的女人。她曾经是那么爱他,可他却选择离开。当她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看到她脸上的秀美和性感的身体。然则,那个时候,他心有所属,只是喜欢和媛春聊天。他们经常有说不完的话,每次约会,都可以从半夜说到黎明。媛春喜欢他抱住她,她仰着头看他的时候,眼神中充满惊喜,她用手指抚着他的脸庞说:“Youaremine.”他想笑呢,他怎么会只属于一个女人。但他也从那个时候开始怕她,为什么一个女人有那么强大的意志。
如今他真的是她的了。时光流转,媛春坚毅而美丽的面孔越来越清楚。啊,她那么爱过他。她曾经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谢雨轩,我要把你捆起来,看着你跪在我面前。”
他渐感痛苦,因为再也控制不住想跪在她面前的那个愿望,而他却弄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媛春是那么沉迷羞辱和虐待他。她喜欢让他跪在客厅角落的地板上,手捆在背后,一盏立灯照在他的脸上,不是非常明亮,但是可以看清楚他的表情。媛春要么看书,要么打开电脑继续工作,只是不理他。是真的不理会,她其实本可以不忙,但她想让自己忙一些,晚上也工作。
跪时间长了,手臂渐渐麻木,膝盖也疼痛。他是个倔强的人,不肯呻吟,也不肯求饶。媛春就是喜欢看跪了一个小时之后他的表情:额头上微微的汗珠,忍耐的表情,牙齿咬着嘴唇。直到跪不住,不支倒地,他也不说一个字——和从前一样喜欢沉默。这个时候她才轻轻的笑,带着愚弄。
她让他浑身一丝不挂跪在墻角,让他像狗一样用嘴在狗碗里喝水,而媛春喜欢用穿着高跟靴子的脚睬在他的头上,侮辱他。
她打过他,掌掴他好看的面孔,用马鞭抽打他的身体。手捆缚在一个地方,他想挣扎都做不到。
所以他每天醒来就是想今天媛春会如何折磨他,他是那么害怕和渴望。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是尽头?
但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游戏,说明媛春还会要他回来。他知道他曾经怎样深得伤害了媛春,在他看来,今天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他当年的错误。
有时心情好,媛春会到雨轩家来,让他浑身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将他的双手反绑,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经受她的淫虐折磨。
媛春在事业上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所以她白天要承担很多责任和压力,现在为了收购一家民营企业和批一块地皮的事,她忙得昏天黑地。而且经常需要伪装自己,但在雨轩身边,她却能真实许多。
平时就爱干凈的谢雨轩把媛春的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那是超过180平米的宽敞的家,几乎不能想像从公司里回来的谢雨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这么多工作。
但谢雨轩的确是能力超常的,不管媛春怎么难为他,他总是可以及时完成任务。最近媛春的夜生活相对规律,为了收购和征地,她周一到周五和官场上的朋友和生意场上的客户共同度过的,从晚上7点左右入饭局,一般延至9点左右,饭后有时是歌厅有时是去听爵士乐,11点左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