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突然造访的澹台蕓蕓,开门的秀秀有些惊讶。「小姐,你,你怎么来的?」
「秀秀,你别紧张,这跟你没关系。我是偷偷找到这里的,我看到母亲刚出去。所以你不用害怕。」
「可是小姐,若是夫人知道,秀秀就…」
「你不用怕一切由我替你担着。我只是奇怪为什么母亲单独把你放在这里,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么?」澹台蕓蕓边说边走进客厅。
「小姐求你了,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能担的,这里的确只有我一个人。」
「你敢对我胡说。」情急之下的澹台蕓蕓竟然随手给了秀秀一个耳光,「你赶紧给我让开,我要详细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别人。」
「秀秀,是夫人回来了么?你在和谁说话?」在厨房里正準备享受夫人香丝精水汤的江中舟走了出来。当他看见面前的澹台蕓蕓时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你,度舟!」澹台蕓蕓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会在母亲的别墅里见到那个曾经让她激起纯情爱恋的英俊又有些冷峻的男孩。
「是我,蕓蕓!原谅我当初的拒绝和欺骗。」
澹台蕓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不过他实在想不出母亲是如何认识「度舟」的,为什么他会接受母亲提供的庇护。她的泪水不禁流了出来,「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澹台蕓蕓看着有些茫然的江中舟。
「蕓蕓,你别问了,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我向你保证欺骗了你说了假名字,那是因为我觉得不配,可是遇到你母亲后是她用高尚纯洁的情感感化了我,让我重拾到生活的勇气和信心知道我该怎样活着。我知道我这一生都报答不完你母亲的大爱。虽然后来我隐约预感到你可能是她的女儿,竭力想否认这个事实,觉得无法面对今后可能的窘境。但无论如何我现在无法离开你的母亲,我需要她的大爱。这一点不但是我,就是秀秀也会体味到。」
正在江中舟激动地说着的时候,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澹台雅漪打来了电话。江中舟强装出镇静的样子回了澹台雅漪的问话。可是放下电话他急忙说,「蕓蕓,具体的事情我现在也解释不了,求你赶快离开好么,我不想因为我而再惹你的母亲伤心。」
澹台蕓蕓似乎对江中舟的话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淌着委屈的泪水。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场面终于发生了。当澹台雅漪进到屋里时,看到流泪的女儿蕓蕓和茫然无助地江中舟。她头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愤怒,那是一种被欺骗了愤怒。
「无耻的东西。」澹台雅漪有些失去理智地疯狂抽打着江中舟的耳光。「你连一条下贱的狗都不如!」
江中舟有些麻木地跪了下来,他知道此时任他如何辩解也是无法说清的,他只能承受,也许这是他命中无法逃过的劫!
「妈妈,您误会了,不怨他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瞒着你偷偷跑到这里来。」此时的澹台蕓蕓似乎突然猛醒。
「你走开!」澹台雅漪随手给了女儿一记耳光。而澹台雅漪手打出去也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了一丝惊异,女儿从小长这么大虽然她一直以严母形象出现但毕竟没有动过女儿一根指头,而今天自己怎么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可恨的「鸭子」,不是么?想到这里澹台雅漪把一腔的愤恨全部倾泻到江中舟身上,她用闪亮的红色皮靴没头没脑地踢着江中舟。
「妈妈,求您别打他了。」看着江中舟脸上很快流出的血,澹台蕓蕓抱着母亲澹台雅漪的一条腿。
「蕓蕓妈妈命令你放手。」澹台雅漪看着满脸泪痕乞求着她住手的女儿,脸上充满了不可违抗的威严。
澹台蕓蕓怯怯地松开了双手,她不敢违逆母亲的命令,只是目光中还带着乞求的神情。
「奴才!给我躺好了,把裤子脱了。」澹台雅漪命令着满脸血痕浑身打颤着的江中舟。如果说第一次因阮珊的鲁莽他遭受到惩罚还能依稀感到澹台雅漪内心的那种不忍,但这次江中舟感到了澹台雅漪的一种绝决!他突然变得心灰意冷起来,他感到自己再不会有任何希望得到了夫人的爱了,与其那样活着不如就干脆死在夫人的脚下也算是对夫人大爱的报答吧。想到这些江中舟反倒平静了下来,他按照夫人的吩咐脱下裤子,然后躺在地上,做好了接受任何惩罚的準备。
秀秀早已在一旁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是心里责怪她的中舟哥为什么会得到夫人如此宠爱的同时还会忘恩负义地勾引小姐。
「奴才,没有想到你如此下贱,枉费了我对你的苦心。你不是靠着你的一副脸蛋和你骯脏的鸡巴勾引女人么,今天我就费了你这两样东西,让你无法害人。」澹台雅漪边说边开始用靴底开始狠命碾动着江中舟的脸。剧烈的疼感使江中舟虽然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可是手还是忍不住想去下意识地遮挡。
「把你的脏手拿开,你现在连碰我的靴子都不配,你这骯脏的狗!」澹台雅漪顺势把江中舟的手踩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用力碾动着。
「噢!夫人!」江中舟终于还是疼痛地发出声音来。
「想求我?是么?晚了!现在我就是当着女儿的面让她看着我如何惩罚一个下贱的奴才,一个骯脏的鸭子,一个忘恩负义的狗!」澹台雅漪把能想到的恶毒词语一古脑地都吐了出来,她不但要肉体而且还要在精神上彻底摧毁这个令她伤心的青年。
江中舟流出了绝望的泪水,他无望地闭上眼睛。他内心是多么不希望就此诀别他内心景仰爱慕的夫人,可是他现在又能做什么呢?他此时不是为死在夫人的脚下而害怕而是为不能今生好好报答夫人尽心尽力服伺夫人而遗憾,也许来生再报答您吧,我的敬爱的夫人!想到这些江中舟的泪水不禁哗哗地流着,即使他紧闭双眼也无法阻止泪水的溢出。而就在这一瞬间竟然让澹台雅漪有了一种内心的怜悯。这是她从没有看到过了一种绝望的神情一种充满了哀怨而无法说清的表情。可是那种怜悯只是在瞬间一闪念便马上被内心的愤怒所取代了。她来到了江中舟的下体,高跟像把利锥扎在了江中舟的阴茎上面。
澹台雅漪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别墅的,她一个人开着车疯狂地在环城高速路上行使着,红色疾驶的奔驰跑车就像一到红色的闪电似乎要周围的一切都要击碎。也不知开了多久更不知停在了什么地方,她把头伏在了方向盘里,泪水不住地流淌出来。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流泪,她此时不得不承认似乎内心还是那么在乎那个大男孩,尽管她还是恨意未消。她恨为什么大男孩不能遵守诺言来忠诚于她;为什么对她给予已经能给予的一切还不满足,还要去勾引她的女儿;同时她也责怪女儿为什么会偏偏和她看上同一个男人?她无法给出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无法解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