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節課

  　　我独自走在黑暗的街道，现在已经快凌晨了，从小月房里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昏睡，她可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续好几次的高潮让她甜蜜地熟睡过去，而我也从她那里吸取了不少元阴之气，欢喜禅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我下到一楼包厢的时候，勿勇等人早已离开，我只好独自一人回去了。

  　　中秋已经过去，夜色很重，夜风很凉，被风一吹，人也精神了许多，我突然心血来潮，想欣赏夜色，便打算走路回去。舍去大街，我只走小巷，小巷灯影幢幢，映照出各种怪应，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和还没有睡的人家的声音，总的来说夜晚是静谧的。

  　　拐过几条小巷就是青云公园的西门了，从西门进去横穿青远公园很快就能到蓝天路的杜家社区，我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脚步，心情无比的舒畅。

  　　拐出小巷子，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奔跑声以及喊杀声，不由得停下脚步一看，青云公园西门跑出三、四个人，其中一个人好像受了伤，被两个人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向我这边跑过来，不用说，这些人正是白眉和小黑扶着马毕逃跑的千手门人。

  　　“怎么回事？大叔，怎么了？”我连忙跑上前去问道。

  　　“不关你的事，走开。”小黑一把拨开我怒喝道。

  　　“小伙子，后面有一群匪徒追杀我们，想要我们的命，救救我们吧。”白眉看着我说道。

  　　“咳咳咳……快跑……跑……”马毕用手摸着胸口喘着气说道，他现在感觉胸口仿佛要爆炸似的，胃疼得厉害，好像要爆裂一般，说几句话就喘气个不停。

  　　“跟我来吧，让我背着这位大叔吧。”我一听白眉如此说，侠义之心顿起，矮下身子把马毕背在背上就跑进了小巷子里，白眉和小黑等几人只好跟着我跑。

  　　刚才小巷子我已经走过一遍，路况熟悉，加上我一身功力，即使背上多一百多斤，我依然奔跑如飞，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穿过一条小巷又一条小巷。小巷子路况不好，我一路窜高窜低，把背上的马毕颠了个半死。马毕几次想开口说话让我放他下来，可是心口疼得厉害，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那口气就是喘不上来，他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难受死了，他用手比划着支支吾吾的想让白眉和小黑发现他有话要说，可是他们都在奔跑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样子。

  　　众人七拐八拐，黑暗中也不知道穿过多少巷子，后面早已没有追兵了，在一个角落里我把背上的马毕放下，蹲在他旁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那一阵奔跑真的累死了。马毕头靠在墻壁上，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指着我，咬牙切齿的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嘿嘿，想谢我啊？不用谢了，我只是顺手救了你而已啦。”我笑着把他的手推回去，没当一回事的说道。

  　　“哎，累……累死了。”白眉和小黑这才赶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白眉非常感激的看着我。

  　　“是呀，想不到你有这么大的力气，背着老大还能跑这么快，真是厉害，厉害！”小黑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嗯嗯嗯……”马毕看到这两个糊涂的笨蛋就生气，在听到他们感谢我的话心中就更来气。

  　　“我的胃都快被他顶得跳出来了，你们还感谢他，我、我要杀了他。”马毕心里着急，就更加说不出话来，喉咙间只是发出“呀呀”之音。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小黑看到马上扑到马毕身边用力地摇着他，急切地问道。

  　　“靠，我都快被你们摇得身子快散架了！你们这两个兔崽子，还不放手！”马毕心里恨恨地想道，可是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来，心里急得不行，胸口更是疼得厉害，胃仿佛要被撕开一样，他痛得脸上汗珠都出来了。

  　　“老大、老大！”小黑看到马毕脸上那副恨恨的表情，非常的着急，大声地叫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已经安全了，臭狗屎我们改天再收拾他！”说着又摇着马毕的身体。

  　　“是的，老大，等你好之后，我们再制定详细的计划灭了飞车党！”白眉说道。

  　　“你，你们……”马毕现在是被这两个手下气得胸口更疼了，看了看我，勉强发出声音说道：“我、我的胃……我的胃……”

  　　“你的位怎么了？你的位怎么了？”小黑和白眉一听以为老大要传位了，都非常急切地问道。

  　　“我的胃、我的胃……给他……给他……”马毕指着我断断续续地说道。

  　　“啊？”小黑和白眉大吃一惊，老大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会把位置传给这个外人呢？“老大，你有没有搞错？”

  　　“我的胃、我的胃……给他……”马毕胸口疼得厉害，更被小黑和白眉这两个白癡气得直翻白眼，他本来是要说“我的胃给他顶得疼死了，你们给我揍他”。

  　　“老大，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小黑显然很不服气，气愤地说道：“老大，他只是才刚刚救过你一命而已，你怎么可以传位给他呢？”

  　　“不不，我可不想要你的位置，我救你可不想要什么回报的。”我连忙摆手拒绝道：“你要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不许走！”白眉喝道。

  　　“再等会！”小黑伸手拦下我。

  　　“靠，你们这两个混蛋，我哪是这个意思啊！”马毕知道小黑和白眉误解自己的意思了，气得都快爆炸了，可是偏偏胸口剧痛，说不出话来了，他指着我的手指慢慢地移向小黑和白眉，气得身子发抖，手指发颤，这两个混蛋，真该死！

  　　白眉看着老大颤抖的手指，突然好像明白了，他只是千手门的第三号人物，是千手门的智囊，老大死了，千手门门主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做，如果眼前这个外人做了门主，凭自己的智慧，要控制他还不是翻翻手掌那么简单？想到这里，他笑了，他虽然不理解老大为何把门主之位传给这个外人，但是现在他已经不管这些了，他笑着安抚马毕说道：“老大，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辅佐这个年轻人的，一定会帮助他把千手门打理得好好的，老大，你就放心吧！”

  　　“白眉，你怎么这么说话，老大糊涂了，难道连你也糊涂了？他虽然救了老大一命，但只是个外人，门主之位怎么可以传给外人呢？我坚决不同意！”小黑推了白眉一掌，气愤地说道。

  　　“老大说的话我们就要做，难道你想违背老大的意愿？”白眉眉毛一横，指着几个手下说道：“这些兄弟都听见老大的话了，难道我们可以不听老大的话吗？”

  　　马毕听到这里，真是气得全身都颤抖起来，这两个白癡狗娘养的竟然说他要传位，竟然为了争门主之位吵起来，马毕说不出话来，胸膛急遽起伏，感觉整个胃都被撕裂了，喉咙一甜，一口气上不来，嘴角慢慢地溢出一丝血，伸出的手指颤抖着慢慢垂了下来，脑袋一歪，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一代枭雄千手门门主马毕就这样被活活气死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东区的黑社会势力将会发生重大的改变呢？

  　　“老大、老大！”小黑和白眉以及千手门人悲痛地大声哭喊，他们全都跪在马毕的尸体前面，哭得涕泪横流，如丧考妣。

  　　我见到此情景，也摇头叹息，本来以为好心做好事，谁知道到头来还是不能救他一命，见千手门人全都在痛哭，我慢慢地移动脚步想要藉此机会溜走。

  　　“不準走！”白眉对着我大喝道：“我们老大已经把位置传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千手门的老大！”

  　　“我，我只是一个老师，可不想做黑社会老大，根本做不来，你们就放过我吧。”我双手抱拳在前讨好地求道。

  　　“老大，以后你就是我们千手门的门主了，请接受我一拜！”白眉并不听我的哀求，对着我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弯腰。

  　　小黑等其余千手门人却没有行动，白眉对着小黑说道：“小黑，还不快拜见老大？”

  　　“老大临死前糊涂了，我不承认这个老大！”小黑自然有他的打算，老大死了，论资排辈怎么也得是他自己做千手门门主，所以他并不承认马毕的临终遗言。

  　　“你看、你看，你们老大死了，就节哀顺变吧，我走了，拜拜！”我可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见白眉和小黑在争吵，趁他们一个不注意，从千手门人中间穿过，逃也似的跑了，为了怕他们追赶，我使出浑身力气，闪电一般的穿行在小巷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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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起得比较晚，要杜晓燕来叫我才醒来，还真是第一次呢。吃早餐的时候康欣还叮嘱我晚上不要玩那么晚，想到今天就要上课了，我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打上领带，刮干凈胡子，把皮鞋擦得发亮，一下子就从休閑潇洒变得文质彬彬，书卷气十足，分明就是个年轻有为的白领阶层了。

  　　我和杜晓燕到了学校，都快迟到了，她急忙跑着去教学楼，我则去办公楼了，所有老师都在，就我最后一人到，不过好在没有迟到。

  　　昨晚去夜店寻欢的这些人都抬头看着我，眼里尽是淫蕩的笑意。

  　　我坐下后，孙博闻笑着压低声问道：“小黄，你昨晚不会是通宵吧？年轻人要注意节制啊！”

  　　“去你的，你才要注意节制呢！我看你眼皮都肿了，眼圈也黑了，嘿嘿……是不是昨晚兴奋得睡不着啊？”我也压低声说道：“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想想第一节课该讲些什么，怎么讲。”

  　　我看了一下课程表，上午一节二十分钟的早读课和四节正课，下午三节课，每节课四十五分钟，中间休息十分钟。上午第二和第三节课之间有二十分钟的课间操，学生必须到操场上做操，否则要扣操行分数。九班今天早上第一节是英语，第二节才是国文，我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来準备。

  　　“我的第一节课，到底要跟他们说什么呢？第一次见面双方应该好好认识，让他们充分了解我要带领他们奋发向上的决心，死亡班级都是些问题学生，他们会出什么样的怪招来对付我呢？我应该表现得和蔼可亲呢？还是表现得严厉无情？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小觑了我，第一节课印象很重要啊！”我一个人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发呆，苦苦思索着如何在死亡班级上好第一节课，同时也在想那些调皮的学生会怎么整我。

  　　“铃铃铃……”第一节课上课铃响，该上课的老师都去上课了，上午没课的老师却各有各的花样，打牌的打牌，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上网的上网，聊QQ的聊QQ，都非常的悠閑。即使是那些批改作业的，看教案备课的，也都表现出悠閑的姿态，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在苦恼了，想那么多干嘛，凭我嘉诚大学的高材生，难道我还害怕一群小屁孩吗？

  　　 第二节上课铃终于响起，我脑子有过一剎那的空白，但是很快恢复正常，暗想道：“教训一群小屁孩犯不着紧张，多大场面我没见过呢？我可是堂堂嘉诚大学的高材生，全国大学生辩论赛的冠军，跆拳道黑带四段，心理学大师。再说，在五十多个小屁孩面前耍威风，不是挺好的事情吗？我是老师，他们是学生，紧张的应该是他们才对，他们敢整我我就用暴力教训他们，总之不能堕了老师的威风，第一节课最重要。”

  　　我一路上暗自嘀咕，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本来我是不会这么紧张的，可是同事们那些表情让我对九班这个死亡班级莫名的有了些紧张。走到教学楼下，才突然想起忘了拿伞，连忙又跑回办公室拿伞。昨天听了孙博闻的课后，我也去买了一把大伞放在办公室，就是为上课做準备的。

  　　手上拿着伞，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自信，心里大声地说道：“小屁孩，老师我来了！”然后抬头挺胸的走向教学楼。

  　　到了楼下，我把伞往上一举，伞“砰”的自动撑开，有惊无险，楼上并没有水倾倒而下。

  　　我合上伞，想到虚惊一场，突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说道：“呵呵，这位老师，怎么你也打伞啊？今天没有什么太阳啊！”

  　　声若黄莺出谷，悦耳动听，甜而不腻，嫩而不娇，让人听了宛如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全身无不舒泰。

  　　我不由得抬头一看，一个美女掩嘴笑着看着我，我一下子看呆了。只见她双眼如弯月，清澈明亮；鼻子高挺小巧，小嘴殷红，正是那樱桃小嘴一点红，此刻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贝玉似的白齿。

  　　我擦了擦眼睛，不是在做梦，眼前确确实实是一个大美女，我心中大呼：“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的娘呀，真是个超级大美女啊！”

  　　好半晌我才回过神来，眉开眼笑地说道：“嘿嘿……你好，我是新来的老师，我叫黄强，你是……”

  　　“咯咯……你好，我也是这里的老师，叫赵雨荷。”超级大美女笑了几下，也许意识到这样有失礼貌，又急忙用手掩住，轻声细语地说道。“好了，我得去上课了。”说完袅袅娉娉的走到前面去了。

  　　“再见，有空再聊。”我傻傻地对着赵雨荷的背影挥手道，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另外一个楼道口，我才上我的楼。走到四楼，走道上空无一人，已经有教室开始传来上课的声音了。

  　　 第一节课就迟到，真是糗啊！好在没有人看到，我蹑手蹑脚的放轻脚步来到九班教室，深吸一口气，就準备推门而入，突然想起孙博闻的话来，连忙停下脚步，举起手中的伞，轻轻地顶在门把上缓缓地推开门。

  　　并没有想像中的门框上放了水桶、扫把之类的杂物，我心中放松了一下，看来九班的学生还不错嘛，并没有意料中那么恐怖。我连忙放下手中的伞，猛然咳嗽一声，妄图震慑学生的神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学生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喧哗吵闹，室内室外打扫得十分整洁，窗明几凈一尘不染，桌子排得整齐有序，一张张稚嫩的脸带着期待与渴望，安静地看着我。

  　　但是学生们看到我拿一把大伞，再见到我咳嗽的样子，却都禁不住哄堂大笑起来，一个学生指着我笑道：“老师，你一个大男人，大晴天的打什么伞啊？哈哈……”

  　　“哈哈……”学生们都高声哄笑起来。

  　　在学生们的嘲笑声中，我却一脸平静，只是刚才蓄满的气势已经蕩然无存。我一边扫视全班学生，一边缓步走上讲台，嘴里笑着说道：“习惯，习惯而已，这把伞大有来头，不过暂时不告诉你们！”

  　　我一脚抬高，本来以为可以踩上讲台，哪知没有踩到，一脚踏空，身子不由得朝前一倾，差点就摔了一跤。刚刚稍微平静下来的学生马上又大笑起来，这时我脸皮再厚也不由得羞红了脸。

  　　隔壁班正在上课的老师听到九班的哄堂大笑，不由得都摇头叹息，看来这个新来的年轻人也没什么办法制伏他们啊！但是他们继而心中又高兴起来，那不是可以从蒋海明那里拿到很多钱？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得都笑了，下面的学生看到老师莫名其妙地笑了，也笑了。

  　　我环顾四周，脸上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一脚踏空，我得向学校投诉，讲台为什么不做得长一点呢，长一点就不会踏空啊！”学生们更是哄堂大笑，坐在后面的几个男学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说：“这个老师有些白目，不过反应挺快的，有意思！”

  　　我走上讲台，站到那张高高的桌子后，我倒背双手，威严地高声喝道：“上课！”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学生们很整齐地站起身，整齐划一的喊道：“老师好！”

  　　想不到学生喊得这么整齐，我都有些激动了，差点惊讶得大张嘴巴，连忙掩饰自己的表情，微笑着点头道：“同学们好，坐下！”学生们得到许可后才纷纷坐下，其间没有一丝杂音，也没有人东张西望交头接耳。

  　　这……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死亡班级吗？我怎么感觉像到了优秀班级呢？里面不会是有蛊惑吧？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我就随机应变吧。

  　　打定主意后，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学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班导师兼国文老师。”说着，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继续说道：“初次见面，感觉同学们都非常的富有朝气，认识你们很高兴，感觉我自己也年轻了许多，在这不到一年的时候里，希望我们能愉快地相处，和谐地相处。”

  　　“啪啪啪……”不知哪个学生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教室里就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就是其他老师眼中的死亡班级？我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同学们以最真挚的心来迎接我这个新老师，他们太可爱了。

  　　“他妈的，什么死亡班级，原来都是他们吓唬我的，难道这间学校的老师都很喜欢搞恶作剧吗？徐向月推荐的这个班级不错嘛，难得、难得！”我心里暗自思忖。

  　　“同学们，刚才我已经作了自我介绍，你们是不是也该自我介绍一下？为了促进我们师生间的了解，下面就请同学们按顺序来介绍一下自己，从第一组第一排开始，然后第二组、第三组的第一排同学，接着就是第一组的第二排，以此类推。”我翻开学生名册，说道：“下面就有请第一个同学。”

  　　第一组第一排靠墻壁站起一个女生，个子不高，梳着一个马尾辫，甜甜地笑道：“我叫易慧，今年十六岁，喜欢唱歌跳舞，喜欢笑。”说完露出一个更甜的笑容，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显得特别的可爱清纯。

  　　易慧旁边的女生站起来说道：“我叫林青桐，十六岁，喜欢看书，最喜欢的科目是国文，我现在是国文科代表哦，希望老师多多指点！”说完，她对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是国文科代表，我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有一米六的个头，显得有些苗条，留着拉直的披肩秀发，皮肤很白凈，胸部挺大，发育得比较好，有些高挺，竟然是一个美人胚子，不错、不错，可以做我的科代表，天天都能看到，真是赏心悦目啊！

  　　“我叫安乐，人如其名，我很快乐，整天笑哈哈的，同学们都叫我安乐死，嘿嘿，老了能安乐死也是不错的选择啊！”一个脸上戴眼镜的男生站起来说道，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

  　　“我叫史纲，爱吃零食，同学们都笑我像个女生，我很胖，有一百六十斤，可是我喜欢跳舞，我还喜欢帅帅的男生，比如黎明啊！王力宏啊！张国荣啊！可惜‘哥哥’死了。老师，你喜欢哪个男明星啊？”

  　　我靠，我摸了摸手臂，手臂上的毛全部都竖了起来，心里感到一阵巨寒，他有一米七八吧，浓眉大眼，两腮连着下巴上都是请青的胡子，这么一个粗壮的大胖子竟然像个娘们一样喜欢小白脸？不会是好断背山那个调调吧？

  　　“我叫周福，爸妈希望我是个有福之人，可是，我却并不能给他们带来福气……”一个清秀的男生站了起来，说话有些畏畏缩缩，赫然就是我来学校应聘那天看到那个被几个同学欺负后逃走的那个学生，我显然也看到了我，看我的眼神里有些别的东西。

  　　“我叫张敏。”一张熟悉的面孔站了起来，张敏甜甜地笑看着我，说得很简单，眼睛里有抑制不住的惊喜。

  　　“我叫高清琼。”一个女生很快地站起来又很快地坐下，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和张敏的简单介绍完全不是一样。

  　　“我叫刘虎，同学都叫我阿虎，我喜欢踢足球，打篮球，一切运动我都喜欢。”一个高大的男生说道，有一米八的个头，脸上线条硬朗，浓眉大眼，是一个英俊的小帅哥，可惜脸上没有笑容，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每个学生的性格都不同，每个人的自我介绍都各具特色，有的乖张，有的乖巧，有的笑嘻嘻，有的随便说。同学们自我介绍完，我大致对他们的个性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也有一些同学隐藏自己，随便说几句应付。

  　　全班五十四人，但是空位就有九个，也没有班级干部报告有人请假，旷课现象挺严重的，看来这些人的纪律观念不强，很松散。他们为什么要旷课呢？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正是学知识的黄金时期，想当年我读高中的时候可是如饑似渴、废寝忘食地学习啊！不行，抽个空得去家访，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学生脱队，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