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把门关上。”妈妈坐在床边，美腿交叠翘着光滑的裸足，斜眼瞥着我。

  　　“哦。”我随手把门带上，耸着个脑袋，乖巧的站到妈妈跟前，大气不敢喘下，心里七上八下的直发憷。

  　　就这样，妈妈静静的瞅着我，美足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蕩着，我乖乖的站好一动不敢动，妈妈不说话我也根本不敢吭声。

  　　半晌，妈妈突然拍了拍左边的床沿，轻声说：“过来。”

  　　“啊？”我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妈妈这态度实在让我琢磨不清，刚刚还以为是暴雨前的宁静，接下来就是一顿暴揍，吓得我连话都没敢说，但现在怎么像转性子了，态度这么好？

  　　“啊什么啊！过来！”

  　　“哦哦。”我连忙走过去坐到妈妈身旁，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端端正正的样子，余光却在不断的斜视妈妈的脸色。

  　　只不过这一瞅，眼睛就再也松不开了，不自觉的往下瞄去。

  　　妈妈一袭白色纱质睡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胸前的两颗蓓蕾凸出的异常明显，饱满的酥胸把她宽松的睡衣也撑的鼓了起来，双峰的轮廓清晰可见，浑圆硕大，如此近距离偷看，让我脑子一阵发热，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鉆进妈妈的睡衣里面。

  　　“顾小暖，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身体一个寒颤，吓得连忙把身体坐好，脑袋摆正，一脸拘谨，做出乖乖聆听训诫的样子，可是内心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妈妈的美足仍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蕩着，裙摆下露出的一小截如羊脂玉般白皙的纤细小腿，没有任何的瑕疵，腿型匀称，光滑丰润，亮白如雪，尤其是那只晃蕩着的裸足，不停的勾引着我内心的浴火。

  　　“妈妈，我好想肏您……”这句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罢了，要是敢说出来，估计妈妈当场打断我的腿。

  　　虽然我有肏妈妈的那颗心，但却提不起那番勇气，心里在道德和肉欲的边缘不停徘徊，欲望之下心乱如麻，不由得肩膀也沉了下来，轻叹了口气。

  　　说到底，妈妈终究是我无法跨越的一座大山，长久以来强势示人，无形中给予我的压力，不管我的胆子比之前大了多少，让我都不敢有半分逾越，只敢在脑子里想想，最多拿着妈妈的裤袜打个飞机，隔着裤子蹭下腿。

  　　妈妈蹙眉看了我眼，一脸不悦道：“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心里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只是说不出口，有口难言，总不能告诉妈妈我想肏她吧？就算能长得开口，但也不敢说啊。

  　　妈妈张了张嘴没话说，干脆把身子都朝我这边侧过来，眼睛直扑扑的看着我，犹豫了半晌才问道：“那你跟妈妈说说，你是不是对女人很好奇？”

  　　我心里一紧，满脑子都在想妈妈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是要逼我摊牌了吗？

  　　“说啊，问你话呢。”

  　　“没……没有。”

  　　“真没有？”妈妈满脸的不相信。

  　　“真没有。”不管妈妈怎么问，反正是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一承认，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妈妈心有不甘，双手掰着我的脑袋正对着她，追问道：“那你看着我，看着妈妈的眼睛，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

  　　目光与妈妈的目光没有任何阻碍的交触在一起，我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这么近的距离，和妈妈对视，我这还是头一次，就连妈妈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若有若无的幽兰香气喷洒在我的下巴，让我有些发痒，心里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告诉妈妈，有没有？”

  　　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只是她再怎么问，我都不敢承认啊。

  　　“没有。”我低声回道，目光也有些躲闪，侧向一边不敢直视着妈妈。

  　　妈妈忽然松开我的脑袋，看着我无声的沉默了下来，不管我再怎么矢口否认，妈妈的心里都已经有了準确的答案。

  　　半晌，妈妈张了张嘴犹豫道：“小暖，在学校妈妈也没怎么过多的关注你，毕竟妈妈是老师，得平等对待班里的每一位学生，不能对你例外，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懂，对吧？妈妈主要还是想问你，你在学校……”

  　　我疑惑的看着妈妈，也不知道妈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说话说一半，静吊人胃口。

  　　妈妈蹙着眉头纠结了片刻，才吞吞吐吐的说：“你在学校交……女朋友了吗？”

  　　“啊？”我一脸苦笑看着妈妈，无奈道：“妈，合着您绕这么一大弯，就是想问我早恋没呗？”

  　　妈妈的小伎俩被我戳破，脸不由得一红，恼羞成怒的拍了我下脑袋，才追问道：“那到底有没有交女朋友？”

  　　“没有。”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妈妈有些不相信：“真没有？可不準骗我！”

  　　我撇了撇嘴：“真没有，每天的作业就够多的了，哪有时间去早恋啊，再说了，我就是想谈女朋友，您也不乐意啊。”

  　　“谁说我不乐意了？”妈妈紧跟着就反驳了一句。

  　　“啊？”

  　　我一脸吃惊的看着妈妈，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都快合不拢了，这这这……难道妈妈这是在鼓励我谈女朋友吗？

  　　但转过头来再想，不对啊，按照妈妈的脾性，怎么会允许我高中就谈女朋友呢？我不禁有些疑惑了。

  　　妈妈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妈妈不是老古董，也从来没说过不準你早恋，以前不跟你谈这些是觉得你还小，但从最近看来，妈妈很有必要和你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我苦笑的看着妈妈：“您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谁知妈妈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脑袋：“你给我严肃点。”

  　　我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妈妈：“您说就说啊，干嘛总打我脑袋啊，打傻您不心疼啊？”

  　　“好好好，心疼，心疼。”妈妈装模作样的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敷衍了两句。

  　　我小声的嘟囔了几句，妈妈也没在意，反而还是那副和蔼的样子，从来没见过妈妈对我这么有耐心，以往我敢这样，绝对是噼里啪啦一顿揍，怎么今天突然换了个方式？难道硬的不成来软的了？

  　　“小暖，你早恋呢妈妈也不反对，毕竟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思想思维，再过一年就是十八岁了，在美国的话都属于成年人了，谈女朋友也没什么，但是呢。”

  　　“妈，妈，您先停一下，听我说一句。”我做了个Stop的手势动作，一脸古怪的看着妈妈：“我啥时候谈女朋友了？”

  　　“你没谈？”妈妈挑起眉头看着我，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些。

  　　“没谈。”

  　　“你再说一遍？！”

  　　“ 没谈就是没谈，您还要我说几遍……哎呦，妈，您怎么又打人啊。” 我一脸委屈的看着妈妈，用手捂着脑袋，生怕妈妈突然再来一下。

  　　“那你谈了没？”

  　　“没……谈了谈了，有话好好说，您别动手啊。”看着妈妈再次伸起手，我连忙抱头求饶。

  　　妈妈得意的哼了一声：“说说吧。”

  　　“您这是屈打成招。”我倔强着，委屈着，低声念叨。

  　　“我还没动手你就承认了，这能怪我？”

  　　“那您伸手那架势，我敢不承认嘛。”我一脸没好气的看着妈妈，伸手比划了两下，小声嘟囔着。心里想道，妈妈跟之前果然还是一样的，能动手绝不对我讲理，哪里会使软招啊。

  　　“那就是怪我喽？”妈妈瞪眼看着我。

  　　我一激灵：“不怪您不怪您，哪敢啊。”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最后都听不见了。

  　　“别给我卖乖，把你早恋的事情交代清楚。”

  　　我一脸郁闷的瞅着妈妈，欲哭无泪，早知道今晚就不去偷看了，这下可好，把自己给装进去不说，连蒋悦悦也得供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妈妈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犹豫了片刻：“我说不出来。”

  　　妈妈看了我两眼：“那我问你答，不能有丝毫的隐瞒，听到没？”

  　　我点了点头。

  　　“是不是班里的？”

  　　我又点了点头，只是引来了妈妈的不满，不轻不重的敲了我下脑袋警告我：“别点头，说是还是不是。”

  　　我下意识的点头，反应过来又连忙说道：“是我们班的。”

  　　紧接着妈妈就试探着问道：“是不是……蒋悦悦？”

  　　“是……啊？”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妈妈，脸上写满了惊讶，在班里我对蒋悦悦都不敢有过分亲密的行为，就连放学约会都是偷摸着来的，妈妈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妈妈倒是很得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瞇瞇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对劲。”

  　　看来妈妈什么都知道了，我不免有些气馁，但还是多问了一句：“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妈妈翘起嘴角，哼了声：“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还是先说说你们两个早恋的事情吧。”

  　　我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说的，您不是都知道了嘛。”

  　　“那你们两个是谁先追的谁呢？”妈妈一脸好奇的看着我，看样子是非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肯罢了。

  　　反正都已经摊牌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顶多瞒一些细节，于是大大方方的说：“肯定是她追的我了。”

  　　“是吗？”

  　　“那当然了，您儿子长得这么帅，有多大的魅力您还不知道？”我仰头得意的笑了笑，心里却只能对蒋悦悦说声对不起了。

  　　“我不知道。”妈妈一脸的认真。

  　　“那算了，我要睡觉了，您可以出去吗？”

  　　“不可以。”

  　　我重新问道：“那您知道了吗？我的魅力有多大？”

  　　“知道了知道了。”妈妈掩着额头无奈说了一句，说着说着就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按了下我的脑袋，打趣道：“小屁孩，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当然都是您了。”我嘿嘿笑了笑，话没过脑子就一秃噜说了出去，刚刚缓和下来的愉悦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我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掩饰尴尬。

  　　妈妈刚刚还笑着的脸也冷了下来，盯着我问讥讽道：“这就是你大半夜站在妈妈卧室门口的理由？”

  　　“我……”我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干脆低下脑袋装聋作哑。

  　　“说啊，怎么又不说话了。”妈妈看着我，厉声斥责：“别人早恋都是互相鼓励学习，共同考一个好大学，你呢？好的没学，坏思想学了一脑子！”

  　　“你也不看看你的成绩都下滑到哪去了？班级前十都看不到你的名了！再这样下去，高考你非考砸不可！”

  　　我低着个头小声的嘟囔了句：“那有那么严重。”

  　　“你说什么？大点声。”妈妈揪起我的耳朵，眼神直直的盯着我。

  　　我把头扭向一边：“没什么。”

  　　“看来你是没当回事是吧？”妈妈气急之下，直接揪着我的耳朵往上抬，厉声道：“给我站起来！”

  　　我撇了撇嘴，塌着个肩，从床边站了起来，把头扭向一旁。

  　　妈妈气呼呼的看着我，警告道：“下次考不好，我就找你和蒋悦悦谈话，听到没？！”

  　　“啊？”我转头看着妈妈，一脸懵逼。

  　　妈妈瞪了一眼：“啊什么啊，一切凭成绩说话，考好了说明你谈恋爱起了正面作用，考砸了说明是负面作用，负面作用就要不得！”

  　　“那要是题太难了，超纲了，总有其它意外不是？”我试着努力挽回。

  　　妈妈嗤笑了一声：“就对你一个人超纲啊？”

  　　“那……”

  　　我还想再说什么，妈妈就一脸不耐烦的打断我：“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看成绩说话。”

  　　见妈妈一脸不容置疑的样子，我也没敢再说什么，只能岔岔不平的嘀咕了声：“真霸道。”一脸不满的扭头不再看着妈妈。

  　　妈妈瞥了我一眼，起身站到我面前，揉了揉我的脑袋，紧接着又叹了口气，苦口心婆道：“小暖，妈妈知道你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对那方面充满了好奇，可你要明白，你现在是一名学生，要以学业为重，不能只想着谈恋爱，知道吗？”

  　　我轻哼了一声：“我知道。”

  　　妈妈美眸深深地看着我：“你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高中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节点，但这个节点又是无比关键重要的，只有考上一个好大学了，以后才能有一个体面的工作、去生活，才能让你的孩子也能像你现在这样无忧无虑，这样，将来你才不会后悔，妈妈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是脸上还是不服输的表情，头扭向另一边，不正眼去看妈妈，但是我心里明白的很，妈妈这番话确实都是事实，不是什么网络鸡汤。

  　　爸爸妈妈都有着高等学历、高等素质，妈妈是人民教师，爸爸是名医生，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我不可能像那些同龄的农村孩子一样，没有什么见识见闻，我明白学历的重要性，唯有有了高等学历，才能有机会找一份像爸爸妈妈这样体面的工作，医生、律师、警察，又或者是像妈妈一样，做一名教师，而不是在工地上卖力气撒汗水。

  　　虽然妈妈很少和我讲这些人生大道理，可今晚的这番话，确实给了我很大的触动，但更多的是感动。

  　　妈妈看着我欣慰的笑了笑：“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能明白就好。”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刚刚您还说我小，以后的路还长什么的一大堆，现在又说我不是小孩子了，变得可真快。”

  　　妈妈揪起我的耳朵，一瞪眼：“看来你还是没听进去，是不是？”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但您能不动手嘛？”我连忙踮起脚尖，伸手掰着妈妈的手，大声求饶：“妈，你揪疼我了。”

  　　妈妈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不解气的揪着我的耳朵拽了拽，这才缓缓松开：“以后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揪烂你的耳朵，听见没。”

  　　“哪敢啊。”我揉着耳朵，小声嘀咕。

  　　“不敢？那你怎么大半夜跑我卧室门口去了？”

  　　“我那是想看看您睡了没，再说了，我又没干啥。”

  　　“别跟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说着，妈妈抬起手又想揪我的耳朵，好像揪着我的耳朵才解气，吓得我连忙双手护起耳朵，一缩脖子，喊道：“您别动不动就揪我耳朵啊，真是怕了您了。”

  　　见我这怂作一团的样子，妈妈也是无处下招，挥着胳膊试探了两下，然后放了下去，最后气急而笑：“行了，不打了，松开吧。”

  　　“真不打了？”我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妈妈，还是缩着脖子，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不敢松开。

  　　“就这么不信任你妈？”

  　　“不是不相信，是您根本不可信。”

  　　“你再说一遍？”说着，妈妈又抬起了胳膊。

  　　见状，我以退为进，干脆松开耳朵站直身子，梗起脖子，闭着眼睛：“来吧来吧，给您打，正好我明天不用去学校，还能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