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大胖闻言，脸上淡定的微笑慢慢消失，沉下语气，缓缓问道：「阿冰，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正当的关系？」

  　　「就是，男女之间，肉体上的……那种关系。」阿冰缓缓道，「我还发现，周董的人，有在盯车老师。」

  　　大胖凝视着阿冰白纸般的肤色，蹙眉道，「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是真的，我有证据……您看这里。」阿彬扭动转椅，回到背后的桌面前，伸手按在键盘上。

  　　灵巧的手指宛如野蜂飞舞般一通噼里啪啦的快速敲打起来，墻壁上几张屏幕一变，随即出现了秀华最近发货到李姐地址那儿的情趣用品网购记录，以及再之前，她浏览“母子乱伦”的种种网页检索记录。

  　　大胖稳重的瞳孔中印照着屏幕的荧光，花了几十秒钟快速浏览了一遍，沉声道：「……人嘛，都有些小爱好。你这些算不上证据。」

  　　阿冰似乎早已料到了大胖的反应，不作言语，再在键盘上一敲，放出了一段带着些许杂音，但被放大后大体上能听清楚，母子二人的对话。

  　　……对话的内容，是做爱时的嬉闹。

  　　大胖彻底沉默了。

  　　尽管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胸口异乎寻常的起伏也透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这是我通过小马同学的手机偷录到的。」阿冰转头解释道。

  　　大胖眼睛紧盯屏幕，没有责问她为何擅自监控小马的手机，又过了好一阵子，才轻声确认道：「所以你的意思……这件事，他周亮朝也知道了？」

  　　「他不知道，应该……可如果继续放任他不管，他的人，迟早会查到点什么吧。」

  　　「好，我知道了。」大胖沉叹一口气，明白了阿冰为何叫来自己。

  　　他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仅仅几秒过后，电话便被接通，当略显沙哑的笑声传进了大胖耳中，他立马换上一副极度专业且商业化的笑脸，哈哈大笑道：「周大哥啊，好久没跟你联系了啊！」

  　　「呵呵，王老弟，我可是等你电话很久了。怎样，挑个时间聚一下，喝两杯？」

  　　「还喝？嫂子可不止一次跟我抱怨啊，说怕哪天听说你喝死在酒桌上！我看您吶悠着点儿吧！」大胖的语气显得很熟络，仿佛和电话那头的人是多年的老友，「这酒就免了，咱都忙，赶紧说正事！老兄您这是几个意思？逗小弟玩儿呢？」

  　　「我还想问问你几个意思？前段时间不是到处吹你不要那些工程？怎么地，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吶？电话里谈不方便，我看还是哪天组个局，把哥几个都叫上，咱们好好开个会，把事情摊开来好好谈谈！」

  　　大胖笑道：「哎呀，就电话里说就行啦，我说你个老周啊，就这么不信任我王某人？」

  　　大胖口中的称谓一变再变，对面那人语气也不善，「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这地界哪个不知道？明给你说，除去上面几家拿一期的大头，余下几个工程的二包我是志在必得！至于二期和周边的商业用地怎么个拿法，其他有实力的几位我这里都联系好了，就差你。到时候几个老总一起坐下来谈清楚，说明白。大家互相配合，和气生财最好。你小子别他妈想着背地里玩阴的，最后搞得两败俱伤。」

  　　大胖放低语气，与他好好说道：「老周，你放心，我王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说不做就不做。要谈你们谈，我就不参与了。我给你电话，只为说下面这事：马市长那儿我不管，你和许市长的勾当我也不管，就麻烦你的人安分点，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盯马市长的家眷了啊。」

  　　「……胖子，我还想问你干嘛盯着他们？你还把自己儿子都送他老婆班上？你要不想拿捏马天城，吃饱了撑的把你搞那些玩意儿交给他老婆？别当我是傻子，不想谈就交个底，别来虚头八脑的事儿。」

  　　大胖听得有些不耐烦，缓缓踱了两步，不与他辩，只低头笑着叹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争你们争，这回我不想争，就这么简单。我可提醒你，马天城你想要弄，随便弄，今后我一概不插手。至于他内人车秀华嘛，和我家两口子有交情在，所以我提醒下她。她儿子可是认了我做契爷，今后就算是我的人了。你要继续在她们母子身上搞事，就别怪我不认你这兄弟。」

  　　「……契爷？胖子，你该不会是……听你的意思，还真不想搞了？」

  　　「不搞。这事就跟工程上没关系。本来这工程就不好做，风险太大，形势说变就变，你可得多留点儿神，到时候栽了跟头，别怪老弟没提醒你。你要是真栽了……呵呵呵，兄弟我倒可以考虑拉你一把。」

  　　电话那头传出一声冷笑，「上头我也有人，风声我知道，现在事情八字还没一瞥，用不着你操心。」

  　　「那是自然，你老哥实力雄厚，经得住折腾。谁叫银行的头头见了你都要叫声叔呢？那这里就预祝你成为全国首富啊！没别的事，就挂了？」

  　　「别慌。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我只问你，是不是看上姓车的那女的了？」

  　　大胖闻言，眉棱微微一挑，咧开厚嘴唇子，悻悻笑道：「周亮朝，我看你年纪大，敬你一声哥。做大哥的，没这么刨根问底的吧？是不是还录着音呢？」

  　　「你我知根知底，犯不着耍这些小手段。不过听你这口气，那就是了。」沙哑的嗓音略微一顿，继续说道：「放心，我对这些事没兴趣，你就是把许倬的女儿给搞了我都不管。你要你的人，我只要我的项目，咱们互补干涉，可你要想在背地里搞我，老兄这里也有手段！」

  　　「呵呵，就几个小小的工程，看把你急得。那借周老哥吉言，各安各事，互不干涉。」

  　　「你个……」周老总被大胖的揶揄气得碎嘴笑骂两句，摁掉了电话。

  　　大胖随即收起手机，抬头看向阿冰，脸上也回到了沉稳的表情。

  　　「现在开始，派信得过的人盯好车老师，别让其他人靠近。自己人也要注意保密，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那她家里的事，我要不要再……还是，直接提醒下她好？」

  　　大胖眼神微颤，再看向屏幕，脸上很罕见地出现了踟蹰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指示道：「暂时不要。盯紧，后面等我通知。」

  　　……

  　　数日后的傍晚。

  　　学校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小马的身体仿佛按下了切换键，瞬间从贤者模式切换到了欲望模式。

  　　教室外的走廊上，他同从隔壁教室下课出来的母亲相向而行，二人插肩而过时，就像身边的其他同学一样，他也恭敬地让在一旁，礼貌地仰头致意，「车老师再见！」

  　　「嗯。该去托管班的去托管班，该回家的赶快回家，别在路上闹腾。」秀华脚步不停，面色不改，侧头叮嘱了小马身后的几个男生女生几句，只当目光扫过小马，露出了一丝只有他才能领悟到的眼神。

  　　小马心脏扑通一跳，眼睛仿佛看到了母亲庄严制服下的玉乳肥臀和长腿，鼻腔里仿佛闻到了母亲胳肢窝里的醇厚香气，裤裆里的嫩龙也和心脏一样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为了不在同学面前露出异样，他只得强忍下躁动的心情，快步向前，一分一毫也不想耽搁，只想尽快回到那个可以肆意放纵、温暖又温馨，名为家，实为爱巢的钢筋水泥房子里。

  　　……自从年前昶南市推行教育减负的政策以来，各校不得再强制6-9 年级的学生上晚课和夜间辅导班，由此造成昶南市晚高峰的三号线更加拥堵。小马大体上要等两到三趟才能挤上地铁，拢共花费三到四十分钟才能到家。

  　　他已习惯，所以不觉得辛苦，往常还特别期待挤上车的那一刻——运气好的话，身边会挤着某一位年轻漂亮的上班族，与她们软软的身体贴在一起，他总会暗自欣喜。如今的他只为曾经的猥琐小心思感到幼稚可笑，有了母亲，再也不用在地铁上寻找那小小的满足了。

  　　从地铁上下来，离开人堆，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他体内禁锢欲火的齿轮便松了一刻；行走约莫十多分钟，从地铁口来到自家社区，他心底的齿轮又松了一刻；等他快步走到自家楼前，上了电梯，十几秒后稳稳停在自家大平层入口处，心底齿轮已完全松开。

  　　「妈我回来了！」

  　　他照旧朝房内大喊一声，脸上笑意盎然，拉开房门，裤裆里已经高高撑起了小帐篷。不带停歇，他快速换上室内拖鞋，蹦蹦跳跳地就朝厨房方向跑去。

  　　前两天他听母亲说，在学校里绷着一整天，回家就特别想说些下流话来释放内心，如今，他很能体会到母亲的心情——到家的那一瞬，真想将憋在内心深处的欲火通过“骚话”给喊出来，不得不说，一些形容性器官的词汇，确实能够很好地激发人的兴奋度。

  　　不过由于小马在学校习惯了对母亲尊敬以待，一下要喊出“妈快过来吃鸡巴”这种话，他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笑盈盈地跑到餐厅，小马迎面和母亲撞上，秀华也面带灿烂的微笑，张开臂弯奔向他。

  　　母子俩深情相拥，仿佛一对小别胜新婚的爱侣，热情地将自己的思念通过激吻和唾液传递到对方的口中。

  　　小马双手肆意揉捏起母亲长裤下的美臀，嘴里从母亲的唾液中尝到了淡淡的油腥和咸味，心中升起小小的疑惑，收回嘴唇，略一打量，才注意到母亲今天回家没有换下教师制服。

  　　他再往餐桌上一瞟，见上面摆着几个打包盒，有几个已经打开，似乎妈妈已经吃过。

  　　「妈你饿啦？买这么多好吃的。」小马收回目光，双手攀到母亲胸前，一边隔着衣物抓握美乳，一边仰头笑问道。

  　　秀华嫣然一笑，探下玉手到他胯间，轻抚着挺得老高的裤裆说：「今晚妈妈要去你李阿姨那儿取快递，顺便看看她。时间比较紧，所以就不做饭啦。」

  　　「是去拿买的那些情趣用品？」

  　　「嗯。」秀华微笑着点点头，说：「还有你的新椅子。」

  　　「东西多的话，我跟妈一起吧？」

  　　「没事没事，李阿姨那儿你露面不合适，妈妈等下开车去。车上有小拖车，很方便。你去把桌上的饭菜热一下再吃，完了替妈妈打扫卫生，安心留家里等妈妈回来。」

  　　「好的妈，那你忙去吧，我先吃饭。」小马松开按乳的双手。

  　　「不急，今天妈妈可能回来得晚，鸡鸡……」秀华随口说了个俏皮的叠词，微微一笑，改口道：「鸡巴，先喂妈吃两口。」

  　　小马心脏扑通一条，低头见母亲缓缓蹲下，伸手扒拉自己的裤子，淫笑道：「妈妈还没漱口呢？」

  　　秀华一听，手上放开挎开一半的裤子，就要起身去漱口，「等下。」

  　　「诶妈我开玩笑的！」小马情趣被那直白的“鸡巴”二字调动起来，按住母亲的肩膀，嘿嘿道，「妈妈的嘴巴，再怎么都比我捂了一天的臭鸡巴干凈呀～」

  　　秀华默默抛去一记媚眼，稳住身段，低头匀了一口唾沫，咽入喉咙，姑且当成清洁口腔。然后她手上继续扒开小马的裤腰，眼见隆起成一团、仿若小山包的靛蓝色三角内裤，双唇微闭，慢慢凑近粉鼻，照例深嗅了一口。

  　　小马迫不及待地拨开内裤，一条坚挺的肉棒宛如弹簧般奋力摇晃，他先压下冒着先走汁的龟头，手指再向后一拉，拉开包皮，将气味浓郁的燥热伞盖放出；秀华朱唇微启，闻到眼神迷醉，再将端丽知性的脸庞凑近，双手揉抚着他软热的小屁股，鼻腔轻耸，一嘶一嘶陶醉的深嗅。

  　　或许还是在意嘴巴不干凈，秀华最终没有将肉棒含进口中。

  　　小马低头看着一脸享受的母亲，籍此深刻的体会到一点：有时候女人穿着衣服，并不输脱光后的性感。母亲身上的教师制服别有一番韵味，庄严的气质犹在，与淫靡的状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此刻他很想将肉棒塞进母亲口中，却也没有着急，只偶尔跟着浅吟两声，安安静静等着母亲闻够。夜晚还长，他并不急于一刻的放纵，由此也开始期待起来，等妈妈穿上那些前几晚夜话中漂亮的衣服，真正见识到那一刻，到底会美到惊为天人，还是不可方物？

  　　小两分钟过去，秀华在龟头上亲吻一口，缓缓站了起来，柔声道：「不多耽搁了。早点出去，早点回来。」

  　　「嗯，妈你慢走。」小马搂起裤子，抬起小手，贴心地替母亲理了理耳边的发丝。

  　　秀华回头还是去刷了个牙，打了声招呼便出门驱车，去往了李姐家的方向。

  　　……

  　　前些日子，李姐最终婉拒了秀华请她住进同一小区的提议，秀华便退而求其次，替李姐张罗了另一处合适的住所，方便她每日外出做家政的工作。李姐对秀华能够放过婉熙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同时也抱有深深的愧疚，秀华心如明镜，害怕她产生厌世情绪，因此才会偶尔去给她找点儿事做，譬如，替自己收货：一方面是保护隐私，另一方面便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李姐，我需要你，你能帮到我，今后安安心心的生活就好。

  　　只不过，秀华特意绕道收货的举动，还是没有躲过有心之人的监控。

  　　王大胖的人自她出门起就紧紧盯着她，等她拉着一后备箱的快递包裹进了自家小区，最新的情况便立刻汇报到了阿冰的耳中。

  　　……另外还有一件事，秀华也没有注意到。

  　　她自家楼下那间閑置多时的房屋，昨日已换了新的主人。今天白天她在学校的时候，两辆厢式小货车来到了楼层下的停车场，将阿冰要求的一些家具，以及一些经过伪装的专业监控设备搬到了楼上。

  　　秀华在自己车位上停好车时，看到了那辆还停在隔壁的小货车，不过她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匹自一人打开后备箱，先取出滑轮小拖车，再将这几日李姐收到了十几个包裹依次抱下来，好好地堆在车上，慢慢拉进了电梯口。

  　　上楼回到家中，算上她看望李姐的时间，离出门已过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她叫出已经吃完晚饭且打扫完家里卫生，现在正照常在房间里用功的儿子帮忙，一齐将快递包裹先抱到储物间里存放。

  　　东西太多，正好秀华还有些学校的工作需要完成，于是她决定将它们暂且放着，等周末再打开慢慢整理。

  　　小马回房继续用功，等着母亲忙完就开始今日的“欢乐时光”，秀华则进到自己房间，打算先给马天城去个电话，主动就回马家村看望老人的决定、以及今后二人互不打扰的相处方针再强调一下。

  　　未曾想，铃声响了许久才接通，且没等她说两句，马天城就以正在开会为由，着急忙慌地挂断了电话。

  　　「我明白，今后不会打搅你，这里正在开会，下次再聊。」

  　　……秀华无语了。

  　　她坐在桌前，秀眉轻拧，止不住连连苦笑，暗叹这马天城还真是死性难改。

  　　只不过答应了回马家村去看望老人，他就摆出一副自己拿回了主动权的臭架子，又开始耍官威凹人设。想要以退为进来拿捏自己的心思？看来跟他电话通报，完全是多此一举。也罢，今后再不联系，去马家村也犯不着跟他计划，眼下只管先把工作弄完，然后去找儿子放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