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曼的奇怪问题让杨秀林非常迷惑,她对自己这么好,怎么看也和“坏”不沾边啊!
他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那毫无防备的表情让赵雪曼又一阵心动,赶紧放开他用浴巾裹好自己,羞涩地把他赶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杨秀林除了吃饭睡觉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学习上。赵雪曼看得心疼,不光每天给他準备营养丰富的食物,还帮他制订了学习计划,让他劳逸结合以免他累坏了身体。
邵健也被强制陪读,自己学习之余,还要为他讲解不懂的地方。他憋了一肚子火,很想找机会好好修理杨秀林一顿,但赵雪曼盯得很紧,根本找不到机会,只能强忍不快违心地帮助这个夺走了母亲宠爱的家伙。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在这样的高强度学习下,杨秀林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骚扰妈妈了。平时两人虽然还是常有亲亲抱抱之类的举动,但尺度都不大,属于可以容忍的范围。
当然一向晚归的邵宇泊脱胎换骨般每天早早就回来也有一定关系。他不光主动帮赵雪曼做饭,还陪邵健练习跆拳道,对杨秀林也很和蔼,俨然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
邵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老混蛋在打杨秀林的主意,但那关他什么事?
一想到混蛋老爸费尽心思后终于得手,满怀期待地脱下那个雌雄难辨家伙的裤子,看到他真面目时的尴尬情景,邵健就忍不住想笑。
或许他也会当场吐出来,甚至会留下心理阴影从此不举吧?
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杨秀林肯定会被吓个半死,说不定从此以后再也不敢靠近这个有变态色狼的地方,自己就有机会和妈妈和好了。
不过他期待的事并没有发生。赵雪曼对邵宇泊的戒备心理非常强,只要他在家就绝不让杨秀林离开自己的视线,就算练习瑜珈时也不例外。
因为她的身材太过火辣,练习时穿得又少,根本避免不了走光的情况,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她自己独处的。
就算是当初的邵健,也没有旁观的资格。
可现在她却天天带着杨秀林一起去练功房,丝毫不在乎邵家父子俩的想法。
邵健实在气不过,冒着再次触怒妈妈的危险去偷窥了一次,庆幸的是二人并没有趁机做什么出格的事,只不过是一起认真地练习瑜珈而已。
这让他在失落之余,也对杨秀林产生了几分敬意。
平心而论,如果换成是他,和妈妈这种级别的美人在无人打扰的练功房里肌肤相亲,恐怕早就忍不住化身禽兽干点别的事了。
难熬的国庆长假终于来到了第六天。经过这几天的学习,杨秀林没吃透的知识点基本都掌握了。赵雪曼找来几张试卷给他测试,进步非常明显。他非常高兴,赵雪曼也很开心,决定带他出去好好放松一下。
在邵宇泊的提议下,赵雪曼最终决定去市郊露营。考虑到邵健辅导的功劳,他也被允许同行了。
这个露营点离市区比较远,路也不太好走,虽然他们吃过早餐就出发,但到达目的地时,时间已经到了12点。到了以后邵健才发现,这个所谓的露营区根本没有任何设施,就是山坡上一片比较开阔的空地而已。
不光如此,空地周围也没有任何人居住,距离最近的村子都有十几公里。
这样的环境,让在城市中长大的邵健其名地有点紧张,但看到杨秀林一脸兴奋地拉着妈妈说个不停,只好把不安强压了下去。
这里虽然荒凉,但风景确实不错。营地背靠山峰,左侧是树林,右侧有一条小溪流过,溪水清澈见底,水草当中居然还有不小的鱼在游动觅食。正前方是长长的缓坡,视野开阔,可以看到山脚下大片的桂花。
站在山风送来的桂花清香中,杨秀林迷醉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厚厚的草地上躺了下来。赵雪曼也很喜欢这种完全原生态的环境,爱怜地摸摸他的脑袋,就去準备午饭了。
见妻子没有反对在这里扎营,邵宇泊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他打开后车箱,招呼着儿子一起把露营用的帐篷睡袋等必需品都搬了下来,兴高采烈地扎起了帐篷。
等两人扎好帐篷,给汽垫床充好气后,赵雪曼也做好了午饭。吃过饭后杨秀林拉着赵雪曼去小溪边玩水捉鱼,邵健不放心也想跟去,却被邵宇泊阻止了。
“你去树林里捡些枯枝回来,晚上生火用。”
“烧烤的话,妈妈不是带了木炭吗?”
“不是烧烤用的。在山上露营,不点堆篝火哪有气氛?而且最近几年环境保护得好,附近说不定有野猪之类的野兽,生堆火也安全些。”
邵健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找了根绳子準备出发,却看到邵宇泊坐在折叠椅上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
“爸爸有点累,要睡半小时午觉。你一个人去吧!别走太远了,注意安全。”
他摆明了要偷懒,邵健也没有办法,只好气乎乎地离开了。邵宇泊笑瞇瞇地看着儿子走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树林中,才慢吞吞地把折叠椅调成躺椅,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不远处,穿着白色长袖衬衫和浅蓝色热裤的赵雪曼已经在杨秀林的鼓动下脱了鞋袜,走到了小溪中。水的深度只到她的膝盖,但河底光滑的鹅卵石和水流的沖击却让她很不习惯,不时发出惊呼声。
杨秀林也下了水,拉着她的手帮她保持平衡,二人在溪流中慢慢向上走去,玩得兴高采烈,衣服被水打湿了也毫不在乎。
确认两人已经离得足够远,不会听到这边的动静后,邵宇泊掏出手机拨通了通讯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
“货已经到了,仓库準备好没有?”
“已经清空,随时可以入库。”
邵宇泊挂断电话,瞇着眼贪婪地盯着妻子身边和她穿着同款衣服的纤秀身影,薄薄的衬衫被水打湿后隐约透出下面的肌肤,隔了很远仍旧像美玉般诱人,让他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赵雪曼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用身体挡住了杨秀林,回头警觉地扫了一眼。明知道离那么远她不可能发现异常,但做贼心虚的邵宇泊还是赶紧闭上眼睛,装出正在睡觉的样子。
与此同时,杨秀林手中削尖的树枝狠狠地扎进水中,刺中了一条顺流而下的草鱼。
“妈妈你看!我捉到了!”
赵雪曼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树枝上那条足有三四两重的草鱼,温柔地帮他拭去溅到脸上的水花,慈爱地笑道:“这样都能捉鱼,小玲真厉害!”
“我再捉几条,妈妈晚上做烤鱼好不好?”
“不用心急,妈妈带了很多食材,捉不到也没关系的。”
专心捕鱼的杨秀林丝毫没有发现,天边云朵的颜色开始从白转灰,一点点地向他们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