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女士,请随我们到更衣间,茶庄内,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出入,都需要古代服饰,这算是我们另一种形式的门票。”进门后,身穿白色连身衣的男侍从躬身对韩芷萱轻声说。
“嗯。”韩芷萱点点头,在男侍从的领路下来到更衣间。
···
茶庄二楼,有许多个独立包厢,每个包厢里都有一套完整的茶具,走廊除了稀稀疏疏几个人影各处晃动,其他四处都静悄悄的。
伴随轻柔而沉闷的“哒哒”声响起,就像雨滴落在草地,一位白裙女子飘似的出现在了走廊,她双手交叠贴在肚上,猫步轻快,眨眼间就来到一间名为“细水长流”的包厢门前,然后推开门,消失在了走廊里,一切都轻飘飘的,又那么迅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出两分钟,刚才那位领路韩芷萱更衣的白衣男侍从出现在走廊,径直来到门前,轻轻在门上敲了敲。
门内传来一道轻柔的嗓音,“请进。”
男侍从走进包厢,被里面的景象所震惊,正对他的方向,摆放着一张红木茶几,上面是一套齐全的茶具,这套茶具,正被一双纤细雪白的嫩手拨弄,那每根手指,都是细长得这么恰到好处,指甲莹润光滑,像打了腊一样,尤其每当茶水淌过手上,那被水打湿的细嫩肌肤就更令人心痒痒了。
目光上移,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他惊为天人。心想原来的那套都市便服一定是限制了她的魅力,只有换上古服,才能回归本体。一身白裙,衬得她如雪地里的晨曦一样耀眼,秀发高挽,玉颜高贵,让人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像在看一副画,可眼前的美人的的确确是活灵活现的。
男侍从甚至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完全被韩芷萱的美貌、气质以及那举手投足间的韵味所迷住了。
“有事么?”韩芷萱淡笑着问道。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这样和风细雨,柔得让人觉得这世间就像没有黑暗一样。
“呃...不好意思,”男侍从回过神来,弯腰致歉,“韩姑娘你好,我叫飞羽,我们的夫人听闻你很喜欢茶道,想请你过去交流切磋,不知能否有这个荣幸呢?”
“夫人?”韩芷萱对这个词有些好奇。
“我们茶庄的主人,我们称她夫人,她叫红韵。”
“原来如此,”韩芷萱点点头,“切磋谈不上,我也就自斟自饮,自怨自艾罢了,只敢在自己跟前卖弄。我很有兴趣向你们的夫人学习,她的茶道一定很好,毕竟能把这么大一个茶庄经营得这么好,必然是女中豪杰。只可惜,我今日心情实在不好,无心与人交流,只想一个人静静,所以只能婉拒了。”
“没关系,不过,韩姑娘不再考虑考虑?”
韩芷萱挤出一丝笑,摇摇头。
见状,飞羽不再多问,躬身作礼,便缓缓退去了。
···
飞羽离开“细水长流”后,直上三楼而去,来到其中一间“扭转乾坤”大包厢,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女声的“进来”,推门而入。
包厢内,一张红木茶几摆放在中央,几个人围绕茶几而坐,有男有女,气质都卓尔不凡。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身穿红裙的女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岁上下,但看起来像二十多岁,坐姿端正,鹅颈雪白,秀发高挽,妆容精致,细长的桃花眼和嫣红的唇瓣,让男人心惊肉跳。
“夫人。”飞羽对着红裙女人躬身作礼。
红韵皱了皱眉,“人没来?”
“韩姑娘想一个人呆着,所以婉拒了。”
“哈哈,看来这世上也有红夫人请不到的人啊...”一阵粗犷的笑声响起,那是一个坐在边上的魁梧男子,穿着黑色劲装,袒胸露乳。
“红夫人,韩姑娘实在不想来就算了,不必强求,你也不必再费心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说,声音细如春雨。
红韵起身道,“答应几位要把这韩姑娘请来,让大家见识见识的,我怎么能食言呢?请容我去去就回。”
见状,众人不再说,红韵在飞羽的领路下,离开了包厢。
···
红韵一路走来,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无数。
“红夫人,这是要去哪啊?”
“几天不见,红夫人这身材好像更苗条了呀!”
嬉皮笑脸无数,红韵都是一笑置之。
虽然来这里的非富即贵,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彬彬有礼。
下到二楼,来到“细水长流”包厢前,红韵敲响了门。
这次里面没有响起声音,而是直接有人开门。
红韵和飞羽都惊了一惊。
韩芷萱解释道,“我想我拒绝了他,但依然有人造访,必然是更特别的人来了,只不过没想竟然是红夫人。初次见面,你好,我叫韩芷萱。”
伸出了手。
红韵也伸出手,但在韩芷萱想要跟她相握时又收了回来。
“听说你在茶道颇有些造诣?”红韵的语气有着一丝明显的莫名的怒意。
“随便摆弄摆弄罢了,不想这点丑事竟然也被红夫人知道了,真是羞愧。”
“你说什么?!”红韵勃然大怒。
韩芷萱愣了愣,“这,这是怎么了?”
不知韩芷萱有意还是无意,总之那番话颇有些“我这点丑事你也要费心思了解,閑得慌?”
“来茶庄,就为了自斟自饮?”
韩芷萱点点头,“身在异地,旁无茶具,只能打扰贵庄。”
“话也不多说了,那边有个茶局,过去瞧瞧吧,我亲自过来了,总不能你连这个面子也不给我吧?”
“红夫人这么说了,我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我一介泛泛女流,何德何能让红夫人不惜亲自也要来请我呢?”
“哼,你当然不值得,但这也不是你该知道的,随我去吧。”
于是,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成了茶庄二楼到三楼之间一道动人的风景线。
宾客驻足细看,议论纷纷,不乏主动上前搭讪的,只可惜要么被飞羽拦下,要么被红韵一个眼神瞪退。
当两位风格迥异的美人出现在“扭转乾坤”包厢门前时,里面坐着的一众贵客都不由瞠目结舌,即便各自早已在这红尘间见惯了粉粉墨墨。
“人生在世,也不知道有几次机会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两位真的是太美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勾人心魄!”黑色劲装魁梧男子起身笑道。
“这位应该就是韩姑娘了,今日一见,果然温婉明艳,光彩照人。”白衣男子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曹亮。”
韩芷萱微笑对他点点头。
红韵没有招待韩芷萱,自己回到主位坐下。
韩芷萱目光在台面上扫了一圈,看到曹亮对自己友好招手,她便坐到了曹亮身边,然后两人相对一笑。
接下来就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谈天说地,坐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先从经济,谈到产业,再引申到社会,然后说到文化,最后又回归人本身,完整的一个轮回。有的慷慨激昂,有的沉默不语,有的来之接之。
这两个小时里,韩芷萱只是默默听着,不发一言,红韵给她倒茶,她就说声谢谢,除此以外,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曹亮起初还会拉她说些什么,希望她能融入到大家的话题中来,但几次见她并无兴趣,也就停了。
聊着聊着,话题来到了茶叶上,红韵说,“诸位且看,茶叶入杯,白云翻滚,清香四溢...”
众人都点点头。
接着她目光直当当地转到韩芷萱身上,“不知韩姑娘可知这茶叶之名?”
闻言,在场之人脸色都古怪起来。
他们当中不少都是这里的常客了,知道红韵平日喜好的茶叶并不是今天这一款,而今天来了个新的客人,茶叶又正好换了,又正好问到了这位新客人的头上,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其中有着不少刁难之意。
他们当中不少人确实都答不上来这款茶叶的名字,不知又是红韵从哪搜罗来的“野味”了。
“碧螺春。”
就当众人各怀心思时,一个声音却悠悠地从韩芷萱的口中呼出。
闻言,众人都看向主位上的红韵,确认这个答案是否正确。他们便看到红韵目光明显一愣。
还真答对了。
说起“碧螺春”这个名号,在场之人还真都知道,但之所以答不上来,只因这款茶叶实在太过有名而稀少,几乎都被最顶尖的那些人垄断了,他们虽然身份也不低,但还没资格尝到碧螺春这种级别的茶叶。
碧螺春在唐朝就被列为贡品,足可见此款茶叶之精细。
想到这,众人不免对红韵又高看了几分,毕竟,他们都没有碧螺春,而红韵却有。
“碧螺春”三字出口,韩芷萱又把众人心中所想的这些信息也复述了一遍,显然她不是半吊子,确实也对茶叶十分熟悉,即便是碧螺春这样在当今有些偏陋的品种。
可说完这些,韩芷萱并没有停,而是继续说道,“绿茶之王,不知红夫人可曾尝过?”
众人目光有趣起来,好嘛,韩芷萱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女人,没想到也会吃了亏反将一军,明明给人的感觉那么温柔,却也有着如此睚眦必报的小女人心态,矛盾的结合,当真让人喜欢得紧。
红韵嘴角抽了抽,支支吾吾了几声,没答上来。
韩芷萱自顾自地说,“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信阳毛尖作为绿茶之王,红夫人既然是开茶庄的,自也应该尝尝,否则是一大憾事。”
作为茶庄老板娘,反而要让顾客给自己普及茶道知识,红韵脸都绿了。
但这绿茶之王信阳毛尖她答不上来也实属正常,因为此款茶叶产自信阳市、新县一带,距离帝都实在太远太远,红韵鞭长莫及,平日里把时间都花在自己看得见摸得着的好茶叶上了,自也没机会、没精力去搜罗那么远之外的了。
这还没完,韩芷萱又继续给红韵科普这信阳毛尖的一些特点,她说话时娓娓道来,轻言细语,一点让人看不出是在故意反击红韵,但偏生她做的事确实有反击红韵的效果,所以一时旁人都沉默了,不知该不该开口,开口又该说些什么。
直到红韵猛地拍案而起,“够了!”
韩芷萱才满脸疑惑地停了嘴。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众人又转战琴道,红韵也在这上面刁难韩芷萱,但结果是她再次被打脸,这个婆娘不仅懂茶,也弹得一手好琴,那穿针引线一样的拨琴手,明月一样的容颜,以及佳人歌声一般娓娓动听的琴音,直把她的风头全部盖住了。
六点钟,散席,红韵把韩芷萱拉到一个包厢里,房里只有彼此两人。
红韵倒了杯茶,又给韩芷萱倒一杯,一边说着,“今天我有些失态了,敬你一杯,聊表歉意,还望给我这个机会。”
“没关系。”韩芷萱接过红韵递过来的茶。
两人举杯相对,一饮而尽。
可红韵脸上没有丝毫因道歉被认可而有的喜悦,反而是诡异地浮起一抹阴险。
“红夫人,那我先走了。”韩芷萱并没意识到什么,跟红韵道别,便向门口走去。
然而她第一步就踉跄得不行,“哎”了一声,不信邪,又迈出第二步,结果直接整个人倒在门边,双手死命地抓着门边才勉强站立,但双腿已经直打摆子,“我...我怎么了?”第三步终究没能踏出,女人就这么被腿颤耗完仅剩的力气后,瘫坐在门槛,晕倒了。
一直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她一举一动的红韵,面容隐藏在黑暗中,神色未知。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通话的声音响起,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她口中呼出,“宏海酒店,1902。”
过去给徐斌安排房间,她都是选择在自己的茶庄,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一切都在掌控之内,但这一次,这个女人,令她太过嫉妒,这也是她刚才一度刁难韩芷萱的原因,她喜欢徐斌,而徐斌的心思却在这个女人身上,所以她嫉妒,所以她不想看到徐斌在自己的地盘搞让她嫉妒的女人。
“好,我马上过来。”几乎在她说完话的一瞬间,那边就传来一个欣喜若狂的声音,她心中更怒了,看向门边倒着的那个女人,眼神越来越阴翳。
十分钟后,安排好把韩芷萱送到宏海酒店的事,红韵回到自己的“扭转乾坤”包厢,刚一进门,就看到曹亮正坐在位置上,看到她进来,马上起身问,“红夫人,不知韩姑娘去哪了?我有些茶、琴方面的东西,想和她交流。”
红韵握了握拳头,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隐晦的怒意,怎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围着那个女人转?连你曹家的曹亮也这样?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心思歹毒,自己不过是捉弄了她几次,她有必要这么睚眦必报,当众给自己难堪吗?
但毕竟对方是曹亮,四大家族之一的曹家的嫡系子嗣,自己不能太放肆,所以只能强忍着怒意说,“好像走了,没留意,太忙了。”
“是么,我刚才找了找,都没找到她,原来是先离开了啊。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么?”
红韵好奇地看了曹亮一眼,曹亮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一定知道未经对方允许,就找旁人要对方电话,是一件对对方来说不礼貌的事,他怎么这么失态?
“我没有,就算有,也不能给你,曹亮,你有些失态了。”
闻言,曹亮如梦初醒,一甩折扇,哈哈一笑,“好,我去也,去也。”
···
宽而长的通道内,十分地幽静,似乎一整层搂都没有人。地面铺着红毯,两边墻壁每隔五米挂着一盏阑珊的灯光。
一道修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视野中,银色西装,黑色亮漆皮鞋,头发长而飘逸,迈着快速得有些异常的步伐,向着中间的那间1902号房走去。
铺在地面的红毯吸收了他绝大多数的脚步声,让移动起来的他宛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
他的右手还绑着绷带,走起路来左臂正常挥动,右臂则显得有些僵硬。
一条看得见尽头的通道,走起来却好像没有尽头,犹如过去了一个世纪,他终于来到1902号房前。
像溺水了一样,他的呼吸忽然莫名急促起来,身体奇怪地开始颤抖,但还是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刷了房卡,把门打开。
淡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喘息声映入耳朵,人在玄关,却有一股馥郁的奇香扑鼻而来。这只能说,房间里的女人实在太香了。
徐斌瞬间来感觉了,早晨还在金发骚妹的嘴里射了两发,但现在依然直挺挺地把裤裆撑起一个大帐篷。
急匆匆地关上门,徐斌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房间里面,一张大床贴着左侧墻壁摆放,床尾躺着斜躺着一个女人,柔顺的青丝覆着侧脸,依稀可见精致明艳的五官,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古裙,恰好地贴合着身段,把婀娜曼妙的曲线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把胸襟撑起的乳房随着“咻咻”的鼻息富有韵律地起伏,给人一种随时会崩开扣子跳出来的感觉。
徐斌眼神火热,呼吸像牛一样地喘,急急忙忙脱下裤子,掏出一根巨无霸似的肉棍,作势要扑上去,门外却忽然传来猛烈的敲响。
“谁啊?!”他下意识不耐地吼了声,但接着就如被浇了盆凉水。
红韵为了给他安排这出,特地动用关系把这层楼都清空了,没人会上来,也没人会知道这里有人,以及会发生什么,但现在却有人如此用力地敲门,显然知道些什么。
难道今天这出要泡汤了?
想到这,他不管了,一狠心,便打算硬来,反正他是徐家的子嗣,帝都里就算是其他三个家族,也不能随便动他。
然而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徐斌,我是曹亮,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别犯错!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放你妈的狗屁!到手的鸭子老子会让她飞了?!你他妈当老子傻子啊?!”
“快开门!徐斌,你别做傻事!”曹亮一边喊道,一边猛地敲门。
“怕你妈!老子是徐斌,老子背后是徐家,操她一个韩氏的女人,算个屁!谁他妈敢动我?!”
徐斌作势又要扑到床上,但外面门的响声越来越大,哪怕他把老二干进了韩芷萱的屄,这种情况恐怕也不能尽兴,一时进退两难,心中更怒更急,“妈的!曹亮你他妈想死啊?!别他妈敲了,否则今晚之后老子找人干死你!”
“你快出来!否则我不会停手的!”
“那你敲一辈子吧,肏!”
说完这句,他定在原地不动,房间外的曹亮果然是一直在敲,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越来越怒,最终忍不住开了门。如果不把外面这个货解决了,今晚就算搞了韩芷萱也肯定不爽。
打开门,蓄势待发的曹亮马上沖了进来,撞翻了门边的徐斌。
“妈的!滚!”
徐斌追进去,曹亮扶着韩芷萱快步走出来。
两人迎面撞上,徐斌去抢韩芷萱,曹亮阻止,虽然曹亮一只手要扶着韩芷萱,但徐斌右臂也受伤了,也只有一只手,而他力量比徐斌大,平日没少锻炼,相反徐斌被酒色掏空,天天纸醉金迷,没什么肌肉,三两下最后被曹亮一脚踢到墻上,徐斌头狠狠磕在墻上,痛得七荤八素,身子擦着墻面滑倒在地,显然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多有得罪了,徐兄。”
即便是这种时候,曹亮仍不忘礼数,说完这句,便扶着韩芷萱迅速离开了,走前还没忘记把门关上。
扶着韩芷萱来到门前等电梯,曹亮喊了喊韩芷萱,问道,“韩姑娘,还清醒吗?你有没有什么电话,我打过去让你的家人或者朋友来接你。”
一边问,一边轻轻摇晃女人,女人只是呜咽,显然昏得不轻,也不知是吃了还是喝了什么。
这么晃着,原本覆在韩芷萱脸上的发丝便滑落下来,露出她完整清晰的脸。
曹亮看到韩芷萱脸上有着一种奇异的红晕,再看她鼻息有着奇怪的急促,同时身子不停地蠕动,像体内有什么痒在作祟似的。
他立马会意了,这时,一个轻飘飘、酥麻麻的嗓音响起,像戈壁滩裹着无数沙子的风,吹进耳朵,“183......”
十一个数字,是一串电话号码,这时电梯“钉”地一声到了,门打开,曹亮扶着韩芷萱进去,同时掏出手机拨到这个号码。
响了将近十秒对方才接,是个年轻男生的声音,“喂,你是韩芷萱的家人吗?”
“怎么了?”
曹亮把酒店的事简单扼要地复述了一遍,然后把地址给了对方,要对方马上来接,对方没有犹豫,马上应道,然后电话没挂,曹亮继续讲述着一些细节。
出电梯来到一楼时,大厅内的工作人员、客人看到电梯出来这么一个扶着一个穿古裙的女人的男子,都露出了“我懂你”的眼神。
曹亮有些无奈,我也想啊,可我什么也没做啊。
扶着韩芷萱在门前等,中途曹亮给她倒了几杯水喝,希望能缓解一下女人体内春药带来的燥热,还抽空打了个电话给徐家的管家,要他到宏海酒店这里来接徐斌。毕竟自己那一脚不轻,徐斌有脑震蕩的可能,徐斌毕竟是徐家的人,身份特殊,不能马虎对待,真伤了,后续不好处理。
他也不太懂春药,不知道该怎么化解,所知道的第一个无非就是真刀真枪地跟女人干一场,干完了药效自然就散了,但这个显然行不通,那他就是趁人之危了。
还有就是解药,或者洗个冷水澡,或者灌冷水,前两个都行不通,第三个没少灌,但现在的结果也很明显,没什么效果。
十分钟后,一辆奥迪轿车从高达六十码的速度经过急剎车停在酒店门前路边,要知道这里附近是限速四十码的,这人不惜违反交通规则也要开六十码,显然有什么急事。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穿黑色套装的年轻男生,看到他这边,便迅速走了过来。
夏明报上自己的号码,让曹亮确认他就是刚才电话那头的人,然后说了声谢,便跟曹亮一起把韩芷萱扶上了车的后座。
曹亮很想一起跟着去,但毕竟自己对韩芷萱来说只是一个路人,所以也识趣地忍住了。
夏明开车直接前往附近最近的医院,然而晚上十一点,医院早就不开门了,又陆续找了几家,都是关门,私人诊所也不开,他只能开车把韩芷萱带回自己住的酒店。
扶着韩芷萱上电梯时,女人就像一个八爪鱼般紧紧地黏着他,呼出的鼻息带有一种浓烈的燥热和香气,四肢若有若无地在他身上摩挲着,也躁动了他的心。
好不容易挨着这份苦楚,来到自己住的楼层,把女人放到床上,便倒了杯冰水给女人喝,刚才他开车去宏海酒店的路上,曹亮就把一切告诉了他,对待中了春药的女人,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凭借有限的知识,去尝试破解了。
几杯冰水下肚,韩芷萱面上的奇异红润未见缓解,反而是越来越红,身子难耐的躁动幅度也越来越大,他想要附近有几家情趣用品店,这种店一般都有春药卖,那么也应该有解药,想到这,他就下楼,把附近几家的全部款式的解药都买了,一共五款,然后回到酒店房间,一一给韩芷萱试,五款药都用完后,韩芷萱仍是没见好转,反而可能因为太多不同药效沖突,还呕吐了起来。
他咬咬牙,只能扶着韩芷萱来到浴室,让女人坐在浴缸里,用花洒不停地往女人的身上洒冷水。
水浸湿韩芷萱身上的白色古裙,古裙紧紧地贴着胴体,把姣好的曲线统统勾勒出来,但夏明无暇欣赏这些,春药要是弄不好,真的会出大事的,事后落下什么后遗癥都说不定。
几分钟,几乎把韩芷萱淋成了个落汤鸡,仍是未见好转。
这下夏明可彻底迷茫了。
还有什么方法呢?
他想了想,这种事母亲肯定帮不上什么忙,见多识广的小姨或许能有些帮助,可电话打过去两通,都是未接。
夏明只能先把韩芷萱扶到床上,总不能这么一直淋水,而且还不管用。
不多时,韩芷萱一边叫唤“痒”,一边双手不停地抓挠皮肤,留下了不少的指痕。
“不能抓!”夏明看到了,忙扑过去摁住韩芷萱的双手。
韩芷萱挣扎起来,力道虽然不及夏明,但也大得令他惊讶。人在不受控制下,竟能爆发如此大的力量。
但止住了双手,韩芷萱的双腿也开始了摩挲,时不时缠到夏明身上,夏明心中感叹药效强大,竟能令一个贞洁女人发骚到这种地步之余,同时腾出一只腿去镇压韩芷萱躁动的双腿,然而对方力量之大,他一腿竟不够,但同时又得压住对方的双手,于是只能整个人骑在韩芷萱身上,两手压住对方双手,两腿也压住对方双腿。
然而身下的女人挣扎得越来越剧烈,夏明虽然体质不错,但体力终归有限,几分钟后,已经渐渐压不住韩芷萱的躁动,反观韩芷萱,好像力量无穷无尽一样,挣扎越来越剧烈,却没露出丝毫疲乏的迹象。
“阿姨,你醒醒!”
没办法,夏明只能从韩芷萱身上下来,找了找附近能用得上的东西,最后脱下自己的衣服裤子把韩芷萱四肢绑住了。
然后坐在床边,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他不清楚春药具体什么效果,但至少也知道春药不至于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一般灌灌冷水洗个澡,等一段时间,基本也就消了。
但眼下这个春药竟能让韩芷萱这样一个贞洁女人发骚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这药的药性到底有多烈。
夏明休息了两分钟,被绑住手脚的韩芷萱挣扎得越来越厉害,面庞通红,口中时不时发出低沉沙哑的喘息,令人发指。
“阿姨,醒醒!”夏明使劲拍了拍韩芷萱的脸,如石沉大海,毫无反馈。
难道真的只有那样了吗?
夏明继续喊了喊韩芷萱的名字,然而女人除了越来越剧烈的挣扎,以及越来越狰狞的面孔,再无任何回应。
夏明咬咬牙,下了狠心,“阿姨,对不起了!”
心情忐忑又激动,夏明撩起了韩芷萱的裙摆,入目的是一件白色的肚兜,肚兜外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肤,白得亮眼。
夏明并不熟悉肚兜的结构,找了一会才把肚兜解开,再拉住肚兜系带往下脱的时候,夏明的手都有些颤抖。这可是他母亲的姐姐,虽然是认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而眼下,他竟然要对长辈做出这种事,尽管这是被逼无奈,可这复杂的事情,还是让他脑子里一团乱麻。
肚兜脱下,私处暴露,一股奇异的燥热扑面而来,如同七月沙漠的风,这春药药性真烈。
韩芷萱的私处不是什么夸张的少女粉,而是正常的中年女人的赭红色,但正是这种颜色最催情欲,最有女人味。
大阴唇并不肥厚,但也有肉,小阴唇被包裹其中,唇肉不肥不瘦,向外突出约莫一厘米,中间的肉缝略微露出里面的粉红肉质,阴阜上覆着一撮整齐而稀疏的黑毛。
夏明咽了口唾沫,还没压低头,就闻到一股从女人私处散发的浓烈的荷尔蒙味,他老二一下就来感觉了。
韩芷萱这时忽然又发出的一声低喘,让夏明不再犹豫,把手放在那颗娇嫩的突起上,轻轻地揉捏起来。
“啊...”一声让夏明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叹息从韩芷萱口中呼出,夏明看了眼,蜜壶竟“汨汨”地流起了水来。
他还什么都没干呢,就按了一下。
女人再敏感,也不至于这样,只能说是春药的缘故了。
裙摆被掀起,肚兜挂在膝盖上,两条修长的白腿不停地相互摩挲。
揉捏了几分钟,似乎见效甚微,而且韩芷萱双腿被绑,夹得很紧,夏明的手伸进去很难。
他只得把绑着韩芷萱双腿的裤子解了下来,而一经释放,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像受了磁铁吸引一样瞬间缠到了夏明的腰上,用力把他往自己这边牵引而来。
“嗯啊~!”
夏明坚硬的腹部重重地撞击在韩芷萱的私处,女人扬起螓首,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夏明用力掰开腰上的双腿,右手中指捅进韩芷萱的膣道。
那里紧得过分,而且有一股大得诡异的吸力。
夏明几乎只用了一点点力,一整根中指就被阴道自己吸了进去。
与此同时,韩芷萱的两条长腿又缠了上来,这次还多了两条白花花的藕臂,也缠到了他的脖子上,于是韩芷萱几乎整个人都像树懒一样挂在了夏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