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这个小山村不大，一百户左右，整个村子在岭上自上而下，从高处往低处望都能看见别人家里在干嘛，总体上都在公路的西面，东面只有一排，村子下面有一条小河，听赵华说小时候河很宽，两边都是垂柳，是他们玩耍嬉戏的好地方，现在都快成小溪了，两边也都被弄成了庄稼地，不过水质还是很好，清澈见底。

  　　家里的果园就在村子的北面，就是最高的地方，果园有三十亩大小，主要是苹果和桃树，以前路不好的时候，经常有运不出去的现象，现在好了，有了公路，就有来收的，每年的进项也不错，赵华常说现在公公一年挣的钱比他这个中学老师还要多。

  　　原先家里是住在村子中间，我去看过，四间石头屋子，让人觉得狭窄憋闷。前年家里宽裕了之后，就在果园靠公路的边上建了新房，这样就成了村里最高的地方了。出门就是果园，也方便。

  　　婆婆毕竟五十多的人了，这次食物中毒上吐下泻，给折腾的不轻。先扶进屋里躺下，公公先去喂家里自己养的鸡，子明屁颠颠的跟在爷爷后面。我就给赵华打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赵华听说没什么大碍，将养几天就行也放了心，便嘱咐我在家里照顾一下，这个自然，我让他放心就是。

  　　虽说跟婆婆也拌过嘴，斗过气，但这都是锅碗瓢盆的小事，我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自然也理解公公婆婆的不容易，只要不是朝夕相处，我们还是可以和谐相处的。其实想想家里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想起的还是彼此，这就是家里人吧。

  　　我去厨房做饭，一边做一边重新收拾打扫，我倒也不埋怨，毕竟每个人生活环境不同对卫生的概念是不一样的，以前因为这个还斗过气，想想也好笑。现在是7月份，但山里就感觉要凉快的多，所以没空调也不觉得难熬。水质好，空气好，凉爽，赵华常说等他退休了就回这里养老。

  　　抄了两个菜，给婆婆熬了稀粥，先服侍着婆婆吃完，婆婆很虚弱，面色苍白，还一个劲的说麻烦我了，我也有些难受，平时公公婆婆身体都很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恍惚间我有点想起病床上的母亲了。便只让她吃了药赶紧睡觉休息，明天再去打针。

  　　爷孙俩正在那看电视，还在等我呢，我笑道：“爸，怎么不先吃饭？用不着等我啊”。

  　　公公拍着子明的脑袋，笑道：“本来想和子明先吃，这小子说要等妈妈，将来必定很孝顺”，言语间很是自豪。我也夸奖了子明两句，乐的这小子又疯跑两圈。

  　　公公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就是每天晚饭的三两酒必不能少，看他笑瞇瞇的看着孙子吃饭，吃口菜喝口酒，我心想隔辈亲也是有道理的。

  　　正个宅子是标準的布局，坐北朝南，正面三间平房，中间是堂屋，也就是客厅。东屋是公公婆婆的卧室，西屋放了各种东西，院子里东面是厨房，西面是洗刷间，我跟赵华回来就住在南屋，厕所在西南角，院子里种了两棵无花果树，还有打了一口井，装着小电机，总之也算宽敞。

  　　山里面信号不太好，视频老是卡，赵华说过几天给家里按上网线就好了，只是公公嫌没啥用花冤枉钱，但只要说子明来这里要上网他是一定会同意的。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就没跟赵华多聊，也觉得累，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婆婆面色还是很差，我们都稍微吃了一点就出发了，到了医院挂上针，让公公陪着，我要回去拿点衣服和生活用品，还不知道要在老家呆几天，要有个準备才行。

  　　回到医院，医生说恢复的不错，就是年纪大了，保险起见明天再打一天比较好，我们答应着。就这样打了三天针，医生说用不着再打了，但要多休息，不能太累，什么时候胃口好了也就痊愈了。

  　　等回到家婆婆就说自己都不用打针了，也就不用我在这边待着，我知道她这是怕我嫌麻烦，我自然不肯，于情于理我也得在这里照顾，就说无论如何要等到婆婆痊愈了再回去。再说子明喜欢在这里玩，回到县城只能在家里和店铺，他哪里肯放弃在这里玩耍的机会。

  　　其实说是在这边照顾，也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果园里的活我插不上手，我也不是下地的那块料，但我跟孩子在这里也热闹些，孙子在身边两老人也高兴，心情好了，病也就能好的快一点不是。

  　　这一天特别闷热，吃了早饭公公就去果园忙活，子明死活要跟着去，公公拗不过他就带着他去了。我打扫了一下院子，就开始洗衣服，都是我跟婆婆的几件衣服，也不值当的使用洗衣机，结果刚洗了两件就热得出了一身汗。

  　　夏天的天气就是孩子的脸，一声闷雷，忽然间天就阴下来，感觉要下雨了，似乎有几滴雨水落到了我的胳膊上，我惦记着子明，三十亩果园走回来都得好一会，要是淋感冒了可不好了。我急忙起身拿了伞出门，果园就在旁边，只不过爷孙俩应该在里面。我顺着唯一的一条小路往里走，左右观察者看看在什么地方。

  　　雨瞬间大起来，我撑起伞也有些着急，等我看到爷孙俩时雨幕都已经能够干扰视线了。公公把子明抱在怀里，上身光着肩膀，衣服盖在子明的头上，还用右手遮着他的头顶，公公早已经如同落汤鸡一般，平时刺棱的头发也贴在头上，看到我忙向这边跑过来。

  　　我接过子明，公公把伞接过去给我俩遮住，我当时出来的急，家里又只有一把伞，早知道拿块塑料布也是好的，公公尽量的把伞偏向我这边，自己反正湿透了，也不在意。当时我也顾不上说什么，抱着孩子往回赶，公公在一旁紧紧跟着。

  　　我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棉质短袖衫，下面是一件过膝的浅棕色裙子，这一路小跑本就除了一身的汗，加上雨水，也差不多都湿透了，但当时哪里顾得上这些。就想着赶紧回家，可这一着急，脚下就滑了一跤，我“哎呦”一声，抱着子明就要摔倒，忽然一只大手一下子架住了我的身子，是公公下意识的伸右手从后面绕过身子搂住了我，这一下力气极大，等我站稳后才感觉胸前发紧，原来公公的右手整个抓着我的右边乳房，公公似乎也反应过来，忙松了手，我也没往心里去，两人就继续往家赶。

  　　好不容易进了门，子明倒是还好，至少头上没有挨淋，我跟公公都已经湿透了……

  　　此刻我整个身子的身材都已经一览无余，但我也没工夫害羞，抱着子明进了我的屋子，先给他脱了试衣服，给他擦了擦身子，换了干凈的之后，我才开始收拾自己。镜子里我胸罩的形状都清晰异常，我这会才感觉到寒冷，打了一个冷战，忙开始脱衣服，主要是头发都湿了，得洗个澡才行，我就没有再带胸罩，只穿了内裤，又套上一件宽松的圆领T恤，平时我都当做睡衣穿的那种，下摆直接到大腿上，再穿上一天宽松的七分裤。也就是这时，我又感到右边乳房那隐隐的，轻微的疼痛。

  　　当时的情况没办法，但公公反应着实快，力气没想到那么大，细想起来当时我是被他抱在怀里了，想起公公如同拿着烫手山芋一般急忙撤手的动作，我又觉得有些好笑。把我跟子明的湿衣服收起来，我就带着子明进了洗刷间，洗了一个热水澡，细微要洗头发，用的时间多了些，想起公公落汤鸡的模样，也得让他洗洗才是。

  　　外面的雨还没停，不过淅淅沥沥的小了不少，还是闷热，我吹干头发让洗干凈的子明去看电视，自己看着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的公公道：“爸，你也去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了，对了，你的衣服呢？我给你洗洗”。

  　　公公似乎不太好意思看我，只说衣服放着他自己来洗就行，就走出去洗澡了。

  　　我到东屋看婆婆正在午睡，这两天她气色好了很多，只是胃还有些难受，吃东西很少，还容易累，睡得觉自然就多。床前椅子上放着公公脱下来的衣服，我拿起来，看到一条灰色的内裤，想来公公是不好意思让我洗他的内裤才不让我动手的，我笑了笑一起拿了出去，在走廊里洗起衣服来。

  　　子明被雨淋，又洗了热水澡，这会看着电视睡了过去，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就剩下我搓洗衣服的声音。洗刷间门打开，公公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看到我在洗他的内裤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走过来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我一边搓着衣服，一边笑道：“都是顺手的事，又不脏，就是都湿了，那洗衣粉打一下就好”，我抬头说着，“爸你赶紧进屋……”

  　　公公一看我抬头猛地转过身从旁边走过去，我一愣，才发觉我没穿胸罩，又是宽松的T恤，刚才公公从上面不会在偷看我的胸吧？这我也有点尴尬了，应该注意一点的，我印象中，下意识里总觉得公公是那种老实巴交，勤勤恳恳的老黄牛形象，都忘了毕竟也是男人，怪我了，弄得这么尴尬。

  　　总之我也没多想，我发誓我对公公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觉得公公这样老实的人也不会有什么歪心思，毕竟我俩平时话都没几句的。只不过我还是幼稚，男人对女人有歪心思哪里需要语言上的交流。后来想想那天之后公公确实开始有些异常，尤其是那种躲躲闪闪的眼神，只不过我没注意罢了。

  　　差不多一个多星期，婆婆的精神明显开始好起来，胃口也慢慢变好，能够起来散步，帮我一起做饭了，这让我门都松了一口气。公公忙起来，因为苹果马上要收了，这段时间他都在果园忙活，子明跟村里的几个孩子混熟了，成天在果园里疯跑，每次都弄得一身泥。

  　　这天中午，天气很是炎热，我还是穿了那件棉布短袖衫，先给婆婆做了饭，她吃完就去午睡了，我看看时间，让子明看着电视，自己去果园叫公公回家吃午饭，看公公正在挨个查看果树上的苹果，我就走过去跟公公说了，公公答应一声，我就转身要走，忽然后面脖子一痒，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正好落在衣服里面，我还以为是树叶什么的，没怎么在意，晃动了一下身子，觉得还在里面就伸手去抓，前胸自然的往前挺，拿东西慢慢的往下蹭，终于被我摸到了，伸到面前一看：毛毛虫！

  　　下一秒我就觉得不好，后背先是痒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有点轻微的刺痛，我刚轻声“啊”了一声，后背就开始如同爆炸一般，刺痛起来。

  　　公公早就注意到了，忙说：“是毛虫。这下麻烦了，你忍一下，回去摸上风油精会好一些”。

  　　我心想真是倒霉，这东西我以前碰到过一次，还是小时候，蛰的我胳膊生疼，刚才在我后背磨蹭那么久，恐怕要被蛰的更厉害。

  　　我皱眉忍着痛快步往家走，果园里这事常有，家里备了不少瓶风油精，公公带着我到了西屋，从一个盒子里取出来一瓶，我这会疼的正厉害，公公也看了出来，说着：“这衣服得脱了，一会用堿面和开水烫一下才行，你够得着吗？”

  　　我后背如同爆炸一般，自己肯定够不到，也不顾及什么，婆婆在东屋睡觉，也不好去叫醒她帮我，再说这样反而显得不自然，我转身脱了上衣，里面只有胸罩，露出后背，双手抱在胸前，公公也没说什么，就给我涂抹风油精。

  　　立竿见影的减缓着刺痛，但仍然热辣辣的，公公说都起了红色的疙瘩，看来要难受一天，明天应该就能下去。

  　　涂完药我去穿了另一件衣服，只顾着后背的疼痛，也没在意公公刚才给我涂药的事，保险起见把胸罩跟那件短袖衫一起用堿面烫过。不过我这个难受就不用说了，一整天坐卧不宁，饭都不太想吃。

  　　晚上的时候，我刚要哄着子明睡觉，正想着今晚自己说不得要趴着睡觉了。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是公公，他手里拿着那瓶风油精，说着：“你还得摸一次，要不然效果不好”。

  　　这会我不是中午那会了，我想着公公给我涂抹后背的样子心里有些抵触，便伸手拿过风油精说道：“好，我知道了，我让子明帮我”。说着，就关上了门。

  　　此时我已经心里面有些打鼓，公公不会真的懂了歪心思吧，刚才我直接那风油精他眼神似乎真的有些失望，这让我警觉起来，看来这段时间我跟公公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多了。我可不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虽说我跟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都发生过关系，但那时候我还是自己一人，如今我有丈夫，有孩子，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我不会让任何威胁到这个小家庭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开始我开始注意自己跟公公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公公似乎也从我的转变一时到了什么，又回到了以往的那种情形，这让我提着的心放了下去。想着后天赵华就回来了，我也轻松起来。

  　　赵华学习回来，买了不少东西，营养品是给爸妈的，给我买了一条丝巾，给孩子买了一个变形金刚，好像叫大黄蜂的。总之都很高兴。

  　　晚上子明被婆婆留在他们屋里，这是给我和赵华提供便利。其实我跟赵华也不是没有性生活，只不过都如同走过场一般，对双方都能起到缓解的作用，却又如同杯水车薪一般，这就是这段时间我俩性生活的真实写照。

  　　但我俩彼此还是很信任和依赖对方的，我们对目前的家庭都很满意，所以都在用心维护，赵华是个有点怕麻烦的性格，但也有责任心，所以我对他的信任随着这些年的相伴也愈加增多。我相信我俩会白头偕老，所以我不会做任何背叛他的事情。

  　　不过这次赵华并没有急着跟我亲热，两人都没有那种急切的心态，他先对我这段日子对爸妈的照顾表示了充分的肯定和感谢，答应这个假期一定会多帮我做家务，让我享受一下假期的悠閑。我也表示自己会充分行使他的这个承诺，让他多多参与家务劳动。

  　　总之打趣斗闷一会，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不过没有进攻主要地带，而是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全身，我也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等着他的下一步行动，赵华忽然间说道：“你还记得张副主任吗？”

  　　我一愣，立时浮现出一个文质彬彬，亲切和蔼的形象，他是赵华他们学校总务处的副主任，比赵华大三岁，当初我俩结婚时他还来喝过喜酒，是个很给人好感的人。我点点头说道：“记得，见过两次，说他干什么？”

  　　赵华想了想，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我也不着急，只等他想好。半响赵华道：“你听了可别急？咱们找个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