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心痒难耐地和妈妈回到家，却发现老爸竟然已经先回来了。妈妈也有点意外，冷笑道：「你居然下班就回家了，真是难得哦。」

  　　老爸腆着脸过来接过妈妈手上的包，陪笑道：「之前的项目差不多收尾了，这两天事少，当然要赶快回来陪陪家人，不然儿子都和我生分了。」

  　　妈妈看了他两眼，没有再多说，坐在他端过来的矮凳上，任他讨好地为自己换下鞋子。我看得心中一紧，老爸如果真的洗心革面，那我就完全没机会了。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不能和妈妈做爱让我有点遗憾，但同时也不用背负这沉重的道德十字架了，这两天和妈妈的亲密行为真是让我痛并快乐着。

  　　我自觉地躲回房间温习功课，但客厅里的谈话声还是让我胸口塞得难受。

  　　「领带找回来了呀？」

  　　「都说了是同事不小心弄脏了……你送我的礼物怎么可能随便丢。」

  　　「以后都会按时回来了么？」

  　　「这个……我尽量，尽量，哈哈……」

  　　「少在那打哈哈，不回就不回，当我稀罕啊。」

  　　「你不稀罕，我稀罕啊！这么好的老婆，要是不小心弄丢了就亏大了！」

  　　「你呀，就会说些好听的来哄人。」妈妈似乎很开心，声音里不禁带上了一丝笑意。

  　　老爸压低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她娇笑起来，也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我再也听不到他们的交谈，但那不时传进来的笑声却像石头一样，一块块地塞进我的胸膛，让我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接下来的几天，妈妈再没有来接我放学。当我骑着自行车回到家时，老爸都已经在我之前回来了，每天都像闻到花香的蜜蜂一样围着妈妈打转。不知道他对妈妈说了什么，妈妈似乎已经原谅了他的错误，竟也和他有说有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没有刻意找机会单独和妈妈说话，更没有对她做出任何骚扰行为，她好像也默认了我的改变，我们母子俩的关系又变回了之前的平淡。

  　　我不断地说服自己这才是正常的家庭生活，但看到妈妈像完全忘记了之前和我的亲密，却和老爸谈笑风生时，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绞痛。

  　　转眼就到了周五放学，想起明天就是老爸和妈妈去南湖之心浪漫的日子，我一点回家的欲望都没有，漫无目的地骑着车四处乱逛。

  　　「浩浩，今天一个人过来呀！」

  　　熟悉的声音让我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转头一看，原来是艾秀娟。她把车停在我旁边，玩味地打量着我，微笑道：「怎么闷闷不乐的？失恋了啊？」

  　　她或许是随口调笑，我却听得心头一震，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全是因为妈妈，难道说我真的爱上妈妈了？

  　　见我没有回答，她也不生气，指指身边的座位：「上车。」

  　　我愣了一下：「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废话？」她皱了下眉头，直接开了后备箱，「姐姐要带你去卖掉换钱，敢不敢上来？」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把自行车丢上车，坐到了她身旁。她满意地点点头，发动了车子。很快我们到了白露酒店，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原来是朝这个方向过来了，难怪她以为我独自来锻炼。

  　　「小艾姐姐，我今天不是来锻炼的……」

  　　「姐知道，浩浩失恋了么，哪还有心思锻炼？」她停好车，严肃地看着我，「不过，正是因为失恋了，才更要努力锻炼。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能让你把所有不开心都抛到脑后。」

  　　「可是……我没有带衣服……」

  　　「没关系，我那儿有。走吧！」她不容分说地把我拉下车，牵着我的手进了电梯。

  　　正準备出发时，一对情侣跑了过来，艾秀娟只好停住电梯等他们。两人气喘吁吁地向她道完谢，忽然同时把目光转到了我脸上。

  　　感觉到异样的目光，我不悦地瞪了回去，却发现这对情侣正是那天和妈妈第一次来健身时遇上的人。两人震惊地看着我和艾秀娟，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们去哪层？」艾秀娟按下了顶层的按钮，随口问道。

  　　「31，谢谢！」女方先反应过来，笑着应了一声，轻声在男友耳边说了什么，他也恢复了平静，开始和女友轻声说笑起来。

  　　电梯很快到了31楼，二人像上次一样迫不及待地拥吻着走了出去，在电梯门即将关闭之际，男方却向我伸出右手，高高地竖起了大姆指。

  　　我猛然反应过来，这两人是误会我和艾秀娟的关系了。前几天和妈妈来，今天和她来，在他们看来我成什么人了？

  　　我的脸猛地红了起来，赶快放开她的手。她也发现了这点，却笑着拉紧我不让我松开，轻笑道：「浩浩，人家夸你有本事呢，能追到姐姐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我根本不敢解释上次也是和妈妈牵着手被他们看到的事，低着头小声分辨道：「哪有……他误会了……」

  　　艾秀娟强硬地托起我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我追问道：「什么误会？姐姐没有那个让你伤心的小姑娘漂亮么？」

  　　她本就比我高了一大截，再加上这么强势的姿式，我顿时慌了手脚，不敢说她不漂亮，也不愿昧着良心说她比妈妈更漂亮，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她欣赏着我的慌乱，慢慢地低下头，轻声道：「失恋了也不愿意说她的坏话么？原来浩浩还挺有气度的嘛！」

  　　她呼出的热气柔柔地拂在我脸上，让我更紧张了。她靠这么近，简直像妈妈要和我接吻时一样，该不会是想吻我吧？我赶快把这荒唐的念头赶出脑海，不提年龄身份，我和她也只是第二次见面而已，怎么可能……

  　　刚想到这里，她的唇已经轻轻地覆了上来，很软，很香，还带着一丝甜意。

  　　我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虽然已经和妈妈吻过几次，但这种亲密行为带来的沖击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接受能力。我本能地想抱紧她，又觉得不妥，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

  　　她察觉到我手足无措的慌乱，好像更兴奋了，继续托住我的下巴吻着，慢慢站直了身体。我不由自主地仰着头挺直了身体，但仍旧无法弥补身高的差距，颌下增加的力量迫使我踮起了脚尖，终于勉强够上了她的高度。

  　　她居高临下地吻着我，另一只手也揽住了我的腰，把我拉过去紧紧贴住。她的身体不像妈妈一样柔软，接触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结实的力量感，却又富有弹性，危险而诱人。

  　　她紧紧地抱着我，轻轻咬吸着我的嘴唇，仿佛猎豹捕获了落单的小羊一般，温柔地撕咬着。我被动地接受着她的热吻，紧张不安又无比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听到叮的一声，我们到达顶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