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哼哼哼——”

  　　回到家中，我悄悄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一边在哼着歌一边做菜的妈妈，脸色一片灰凝。

  　　看得出来妈妈是真的很开心，只是我却越发的不安。

  　　毕竟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开心，在妈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回来的时候，我曾试探过妈妈，可是妈妈什么也没有说，接着借口走开了，待我想要追问的时候，妈妈先一步走进厨房忙活了，我便失去了时机。

  　　现在又不是审犯人，如果我一直追着不放，可能会引起妈妈的反感，事情只会适得其反。

  　　我只好等到和妈妈吃饭的时候，才能有机会问清楚了。很快画面一转，妈妈已经端着几道香喷喷的菜色走出了厨房，人家都说做菜的味道和做菜的人的心情是息息相关的，当人在感觉到幸福的时候，做出来的饭菜同样也有着幸福的味道。

  　　今天妈妈做的几道菜比之平时还要香。

  　　我顿时坐了下来，先尝了一口，真的很好吃！！

  　　这几道菜我并不陌生，这些都是妈妈的拿手菜了，而且也是我从小吃到大了，所以对于里面味道的变动，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评论的人。不仅仅是香味，甚至连味道都要比平时的好吃得多，如果说我在这几道平凡的菜色里面吃到幸福的味道，那就太中华小当家了一点，不过确实让我品味到了一些平时没有的东西。

  　　只是我吃到的并不是幸福，而是酸楚的味道。感受着饭菜中传来的淡淡美味，我的心头莫名一酸。我是这个世界上吃过妈妈做的菜最多的人，所以我很清楚，味道变了，妈妈可能……也变了……

  　　“妈妈的饭都没盛好，你怎么就开始吃了呢”

  　　看到我的偷吃，在装饭的妈妈走过来瞟了我一眼，“一点礼貌都没有，出去千万别这样，丢死人了。”

  　　“换做其她人做的我才不会这样呢，谁叫妈妈你的做的菜这么好吃，实在太香了我根本忍不住啊”

  　　“虽然知道你是在奉承妈妈，不过妈妈还是很虚心地接受你的赞美了”

  　　“怎么能说是奉承呢，我句句肺腑之言”

  　　“是是是，还肺腑之言，这几年读的书都去学这些话去了”

  　　这时妈妈也帮我装好饭，然后坐到了我的对面，听到我后面的一句话，干脆掩嘴一笑。

  　　我看了看妈妈的神色，知道这时候是个好机会，于是就开始问道：“是了妈妈，你今天去了哪里啊？去了那么久？”

  　　“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吗？是去看看有什么新商品，好引进我们的店里”

  　　再次被我问起，妈妈的神色没有过多变化，在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慌。

  　　我一边吃着菜一边偷偷用余光瞟着妈妈，继续道：“可是进货的地方离我们这里并不远啊，而且妈妈你以前都没有去那么久，今天怎么去了那么久？”

  　　“妈妈不是有说吗？回来的时候会顺便去买菜”

  　　“哈？妈妈你不是回来的时候才再出去买的菜吗？”

  　　“是吗？瞧妈妈这记性”

  　　妈妈的脸色收敛，故作牵强地笑着回答我说。

  　　看到妈妈眼神里的闪避，我更加的确定了，妈妈果然是有事情瞒着我，同时亦是让我的心更加往下沉。

  　　“那妈妈今天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重头戏来了，见妈妈的表情开始不妥，我继续追问道。这才是我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看妈妈会不会如实的回答我了。

  　　果不其然，听到我问出的这句话后，妈妈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双眸透出复杂的色彩，好像很纠结，很矛盾，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跟我说实话。

  　　然而妈妈顿了一会儿后，说道：“没有了，妈妈就今天在去看了一下新商品，发现有挺多适合我们家店铺的，接下来可以联系进货了呢，妈妈在想着如何好好赚钱，给你更好的生活呢。”

  　　“是这样吗？”，我直直地看着妈妈。

  　　妈妈在我目光注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竟然不敢面对我的眼睛，“当然是这样啦，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是妈妈唯一的儿子，妈妈当然时刻都在为你着想啊。”

  　　“妈妈你真好”，我故作感到道。

  　　我心里面当然不会相信妈妈的这番话，不过妈妈这遮遮掩掩的回答，也算是让我确定了妈妈有事情瞒着我，而且还是一件让妈妈很幸福，却又暂时没办法向我说出口的事情。

  　　我已经隐隐约约猜到是什么了，只是我不愿意继续想下去，因为我没有办法面对这个事实。

  　　一股淡淡的酸楚涌了上来，即便我吃着美味的饭菜，到我的嘴里却是如同嚼蜡品尝不出任何的滋味，有的只是酸咸的怅然感。

  　　我说完妈妈你真好这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再出过声，妈妈开心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也渐渐暗沉，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我和妈妈各有所思地吃完了这顿饭，其后我也没有帮妈妈收拾，而是跟妈妈说了一声我上楼写作业了，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小凡等下……”

  　　“怎么了吗？妈妈”

  　　在刚踏上楼梯的时候，妈妈叫住了我。我悠然转过头微微一愣。

  　　“没，没什么了，你回去写作业吧”

  　　“哦，那我回房间了，有什么事再叫我吧”

  　　心事重重的沈夜卿停留在原地，看着儿子上楼到最后消失的背影，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复杂，她知道以儿子的聪明，肯定是察觉到了她的一些异样，所以刚刚才会问出那些话。她也不知道她这么做，对儿子来说是对的还是错的，只是她根本就没得选择。

  　　儿子的一些心思……

  　　想必小凡他将来知道了，也会理解她的做法的，就是不知道小凡他能不能接受……唉……

  　　沈夜卿在心里面再次深深地哀叹了一声，瞳孔显得有些暗沉，充满了复杂与怅然。

  　　房间里的我，忽然把手里的练习册往旁边一丢，“算了，明天再借李画匠的抄一下吧。”

  　　心烦意燥的我，根本写不进作业。此刻我满脑子都在想着妈妈的事情，这要我如何有心情集中注意力。

  　　如果不能把妈妈的事情搞清楚，我实在是没办法把心情平复下来。

  　　我站起了身，离开了书桌，走到了床边，顺势往后整个人一倒，面朝上看着天花板现在的我脑子一团乱，若是真如我猜测的那样，我该怎么办？我是阻止吗？

  　　但我又有什么样的立场阻止，到现在为止，我连对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我都还没搞清楚，况且，就算我真的不仅仅只是把妈妈当成是一位母亲那么简单，可是妈妈呢？

  　　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早就注定了我和妈妈之间的结局。

  　　妈妈去追寻属于她的幸福又有什么错？我不能因为我自己个人的主观意志，去阻止妈妈去得到幸福。

  　　只是我一想到若是成全妈妈的幸福，妈妈就会落入别的男人怀里，一想到这我就无比的难受，一口淤气闷在胸口没办法吐出来。

  　　“唉……”

  　　想得越多，我的心情不但没有一丝的好转，相反越发的烦闷。最难受的是，明明心里面想做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干嘛，那种拳打棉花的感觉。

  　　我也知道，如今想再多也是没有用，还不如先确定了事实再说，万一只是我搞错了呢，毕竟从头到尾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尽管这猜测在我的心里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只有一线机会，我还是愿意尽可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紧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也发现了一些规律，妈妈借故出去的次数并不多，周一至周五几乎没有，除了买菜的时间比以前要长了许多以外，妈妈就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一次两次还好，但次数多了以后亦是引起了我的怀疑。

  　　更让我奇怪的是周末，妈妈大多数都是周六或者周日下午出去几个小时，但很快又回来了，要说妈妈和别的男人私会这也太奇怪了，就每个星期这点时间能干嘛？而且好几次妈妈确实若有其事的进货去了，难不成我猜错了？妈妈并不是如同我猜测那样？顿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搞得我有些摸不清头脑，只是每次妈妈出门，我都有种莫名的心悸。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与妈妈之间的心电感应，而现在我不由得怀疑起这感觉，到底真不真实。

  　　毕竟到了现在我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证据证明我的猜测。

  　　但妈妈时不时露出的小女人幸福模样，或许跟我同龄的大部分小男生看不出来，但是已经有过好几次恋爱经验的我，可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白，虽说不能百分百确定，可我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这就使得我很奇怪了，一方面妈妈的行为模式根本不像是偷偷去私会男人的样子，然而却又有着恋爱中女人的表现，两者之间不由得矛盾。

  　　为了证实我心中的所想，也是为了不让我再继续神经兮兮下去，我确定主动出击，我挑了一个周末，恰好在上个周末妈妈才刚进完货，这个星期并没有卖完，仓库还余下了不少，也就是说，妈妈这个星期是不用去进货的，如果妈妈还要用这个理由，那就是证明妈妈是想要借故出去的。

  　　原本店里的出入进账进货多少，都不是归我管的，一般都是妈妈在打理这些，我只要安心顾好我的学习就好。

  　　但为了确定我心中的猜测，我从上个星期开始就偷偷地留意店里的商品情况，由于是自家的店铺，而且规模又不大，了解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只要每天看看仓库每样商品剩下多少就行了，没有防备心的妈妈，自然不会想到自家儿子的心思，也就不会有什么怀疑。

  　　“小凡，妈妈下午出去一下，帮忙看一下店里。”

  　　“哈？妈妈你要去哪里啊？”我故作惊讶。尽管我细思恐动，但表面戏还是做足的。只是见妈妈每个周末都这样借故出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嗯嗬”，妈妈轻笑了一声，“妈妈还能去哪里，妈妈当然是去进货啊”

  　　。“额，仓库里不是还有很多库存吗？而且上个星期才刚进了不少，怎么这个星期又进货啊？”

  　　这是我故意这么说道，我想看看妈妈是个什么反应。

  　　果不其然，听到我这么说，妈妈瞳孔里闪过一道紧张，身子明显的绷紧，只见她稍微迟疑了一下，仍是继续开口道：“店里的商品又不止一样，不同的商品进货商都不一样，上个星期拿的是其它的商品，这次有一个卖完了，所以妈妈打算再去进一批。”

  　　我直直地看着妈妈的眼睛，妈妈明显的闪躲过我的目光，心中不免一阵失落。

  　　因为我知道妈妈说谎了，为了今天我这个星期可是每天都偷偷地关注着店里商品的情况，每一种的库存剩余多少我都心中有数，至于妈妈说的卖完了，完全是无稽之谈。然而令我黯然的不是妈妈骗我，而是妈妈为了不让我有所怀疑，而编出来的各种理由。

  　　我望着眼前的妈妈，仍是如此的婉柔，如此的贤惠，但是我却不敢确定她还是不是我心目中的妈妈了。胸口没来由的一顿酸楚。

  　　我外表并没有表露出来，对着妈妈默然一笑，“那好吧，妈妈你出门小心点，早点回来。”

  　　我的笑容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只是谁能看得出来，里面透露着的凄苦和酸楚，却又何人可以道之呢。

  　　沈夜卿眉头微微一簇，她感觉到我有些不妥，可是又说不出是什么，从我的外表上看确实跟往常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只是她心里面硬是有些不舒服，或者说是看着儿子的笑容，她莫名的有些心痛。

  　　“怎么了吗？妈妈你不是要出门吗？”

  　　“哦，那妈妈出门了，店里麻烦你咯”

  　　这时沈夜卿才醒觉，她似乎呆呆地站了好几分钟了，回过神来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中蕴含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然即深深舒了一口气，拉开店门离去。

  　　我瞟了一眼妈妈离去的方向，未等妈妈走远。我便迅速地收拾起店里，然后就跟演习过了一般把店铺门锁上，紧接着朝妈妈离去的方向追赶了上去。

  　　连续慢跑了一会儿，却是不见妈妈的蹤影，又在各个街角来回跑了一遍，仍是没有发现，我暗忖难道今天要功亏一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即使我再着急也不能放着店里不管啊，万一出什么事，妈妈回来还不把我拆了。

  　　只是这一耽搁，妈妈就走不见影了，不过没理由啊，我都计算好时间的，妈妈才走没几分钟，不可能会走得这么快的啊。看来今天是要无功而返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毕竟我不能确定妈妈是真的去进货还是有别的想法，今天是我早在从上个星期开始就谋算好的了，确定了妈妈今天绝对不会是去进货的。

  　　就在我已经做好放弃的打算的时候，忽然在不远处的一个路口，一道倩影一闪而过，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妈妈的身影我是不会认错的。没想到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顿时急忙地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在转角路口过来，我便见到了那道倩影的背影，确实是妈妈无疑。

  　　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妈妈现在走的方向，并不是去进货的地方的。

  　　也就证明了妈妈骗我的事实，看着妈妈的背影，我不由得一阵落寞。

  　　只不过我也没有忘记我此行的目的，是要搞清楚妈妈瞒着我出去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此刻是很纠结的，我很想知道妈妈这么做的原因，同时却是又害怕知道，害怕妈妈真的如同我猜测的那样……倏而，我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看一眼吧，即使妈妈真的跟我想的那样，至少知道对方是谁也行啊，确认了妈妈真的幸福，我就足够了……

  　　可是，真的足够吗……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跟蹤了，上一次我就跟蹤陈群龙到了自治居委会的后门那里，只不过后来因为进不去，最后放弃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我要比上次有经验多了，跟在妈妈的背后，距离拉开得很远。

  　　由于这次跟蹤的是妈妈的缘故，我显得更加的谨慎，不然被妈妈发现了，我可就百嘴难辨了。

  　　虽然只是从后面远远看，不过妈妈今天的打扮还是惊艳了我。妈妈平时都束起的头发的，今天却是把头发放了下来，披散在脑后，漆黑浓密的秀发自然烫染过后，发脚微微的翘卷。在不改平时的贤淑同时多了几分风情。

  　　藏青色的淡纹理印花雪纺衬衫，立起来的翻领使得妈妈看上去有种公司白领的气质，原本藏青色这种颜色并不显得妩媚，可是耐不住妈妈的身材，硬生生地传出了性感的魅力。有好几次我故意走到了对面的街角，从侧面看向妈妈，那胸前鼓起来的饱满，把这件宽松的雪纺衬衫，搞出了紧身设计的棱角。开襟的单排扣，让人看着两边好像在被拉扯一样，尤其是在领口处的纽扣，宛如置身于崩开的边缘。

  　　在妈妈的下身，搭配的是一件纯白的七分紧身裤，那纤细又带着点小丰满的大长腿，在紧身裤的包裹下完全展露了出来，使得妈妈整个人年轻了十岁。其实妈妈一点都不显老，相反岁月在妈妈身上，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尽然，只是妈妈平时都把自己打扮得过于成熟，甚至都可以说是显老了，只是妈妈硬是掰了回来而已。而今天妈妈则是从成熟系，转换成轻熟系。

  　　别小看了这一改变，妈妈的本钱本就很好，若不然也不可能把老成的奶奶装都能传出俏丽的风情。现稍稍一转变，在不失成熟温柔的同时，多了几缕少妇的风情，过往的一些单身汉，见到妈妈的模样，都不由得纷纷侧目，甚至有些年轻的小男孩都不由得给看呆了。

  　　妈妈不愧是我们小镇附近，所有单身汉的梦中情人。如果妈妈再打扮得年轻点，怕是会秒杀所有年龄阶层的老少男人吧。连我远远看着都心动不已。然而如果说这些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妈妈今天居然穿高跟鞋了，尽管不算是很高的跟，但是也有五到八厘米左右的样子。

  　　这可是我生平仅少的几次看见妈妈穿高跟鞋，一般只有妈妈出席什么场合的时候她才会穿上一双浅口的中高跟鞋。

  　　适才妈妈出门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到，毕竟妈妈平时都是穿平底鞋多，几乎几百年都难以见妈妈穿一次高跟鞋。

  　　换上高跟鞋的妈妈，与之平时简直判若两人，众所周知，高跟鞋有提臀的效果，妈妈原就浑圆丰满的肥臀，顿时显得挺翘无比。你能想象到我跟在妈妈的后面，看着妈妈身后因走路不断扭动的美臀，两片臀肉相互揉合一样，左右的摆动，这对我的视觉沖击，恍惚有种古人形容的那种搔首弄姿的风尘女子。

  　　尽管我知道这不是妈妈自己想要搔首弄姿的，仅是因为屁股太大，在紧身裤的包裹下，走路的动作幅度导致的。可是无论怎么样，这动人的身姿，简直是看得我眼睛都快喷火了。

  　　同时一方面我又觉得十分气愤，妈妈刻意的打扮过，还穿上了高跟鞋，并且还用了借口欺骗我出门，这样看来我心里面的那个猜测，已经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我忽然停下了脚步，我不知道还该不该跟上去好，我突然间有些害怕见到我猜测到的那个画面，因为我没有自信，我是否能承受得住……

  　　千达广场，坐落于小镇中心的商业地带，去年才彻底装修好完工的一家大商场，也是目前我们小镇最大的商场了，我也仅仅来过一次。距离我居住的那片住宅区并不是很远，就是我平时懒得走过来这边而已。

  　　在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很多店铺是空的，现在几乎都已经进驻完了。

  　　一进来，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大商场就是气派，在中央空调的冷气下，与外面较为炎热的天气，简直判若两个世界。

  　　我仍紧跟着妈妈的后面，在我天人交战了许久，终究还是决定把事情弄清楚，无论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总比好过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还要傻傻地各种怀疑和猜测要来的好。

  　　妈妈进到商场，稍微左顾右盼了两眼，便直接搭上了电扶梯，往二楼去了。

  　　而我稍微走前了一点，拉近了跟妈妈的距离，毕竟商场人多，都跟到这里了我可不想一眨眼妈妈就消失在人群中，那可就白费功夫了。

  　　不过妈妈刚刚左顾右盼的时候，可差点没把我吓死，差点以为妈妈要回头了，搞得我慌张地躲到了一边，也不知道商场有没有人看见我的异样，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把我当成什么图谋不轨的人。

  　　跟着妈妈上了二楼，妈妈径直地往商场的一处角落而去，然后走进了一家咖啡厅。咖啡厅的风格像是星巴克的那种，都是用玻璃遮挡的，外面可以看得到里面。

  　　我自然就不用不进去了，不然很容易会被妈妈发现，毕竟咖啡厅不大，我尾随其后的话，被发现的几率就太大了。反正周边都是透明的，就算不进去也没关系。

  　　更让我觉得幸运的是，妈妈竟然挑了一个最靠边的位置，从外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原本以为妈妈要见的人，应该会提前先到了，只是妈妈却是一个人坐在了靠边的角落。

  　　过了好一会儿，仍是没有任何的人出现在妈妈的身旁，我不觉的暗忖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或许妈妈只是出来喝个下午茶，享受一下自己的个人自由时光。但我很快的就摇了摇头，推翻了我这个想法。这些年来，我不否认妈妈活得很累，一个女人不仅仅要抚养着一个孩子，还要肩负起家庭店铺两头，几乎妈妈都没有自己的个人生活，可以说妈妈把一切都奉献给了我。

  　　然而我很清楚，就算妈妈想要放松一下出来走走，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而且还要用进货的理由瞒着我出来。

  　　况且是走这么远来这边喝咖啡，在我的印象中，妈妈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而妈妈也没什么动静和变化，我也耐下心来，站在一个不会令人怀疑的角落，偷偷透过玻璃观察着妈妈。要知道这里是商场，如果我的存在太过于凸显的话，会显得过于瞩目。

  　　从妈妈进去咖啡厅，已经过去三十多分钟了，看得我都快打瞌睡了。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忽然出现了妈妈那一桌的对面，在我正要看见对方的脸的时候，却是被人给挡住了。这让我差点一度气到吐血，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走得这么前干嘛，我擦。

  　　在我恍惚间，妈妈似乎已经照过面了，随即跟着同样站了起来，跟着对方準备要离开。

  　　见此我即刻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死死地看着咖啡厅的大门。

  　　直到妈妈与一个男子从咖啡厅里一起走出来，这时没有了任何的阻挡，我终于是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真面目。

  　　当我看见那张脸的剎那，我双眸里的瞳孔瞬间放大。

  　　怎么会！

  　　怎么会是他！

  　　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