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飞奔地穿梭在商场的人流之中，我也顾不上周围的人看待我的目光，我此刻的世界里只有妈妈的身影，跟妈妈比起来，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是商场上下我都跑遍了，依旧没有找到妈妈的身影，难不成我猜错了？妈妈和陈群龙相约来这，只是为了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会面而已？

  　　这大周末的，商场到处都是人，想要在一个如此宽阔的商场里找两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妈妈与陈群龙到底走去哪了？

  　　久见找不到妈妈和陈群龙的蹤迹，我心里面不禁又再次多想，难道妈妈与陈群龙开房了？还是和陈群龙偷偷地躲在某个地方谈情说爱？亦或者和陈群龙私密地做些亲密的不可见人的动作？

  　　“哗啦”

  　　清水从水龙头里哗啦啦地喷洒而出，我用双手接了一勺水往脸上砸去，随后忽然一拳头猛然地一锤，沉重的响声，让这个商场的洗手间里的人纷纷回头。我并没有理会他们古怪的目光，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尽量想要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没事的，不会的，妈妈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即便我再不相信陈群龙，我也要相信妈妈，我喜欢的女人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也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尽然我在心里这样告诉着自己，只是我的心情仍然很糟糕。我对着眼前的镜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众人疑惑的眼光，离开了洗手间。

  　　好不容易鼓起的决心，虽说没这么轻易就遭受到打击，但是正常的失落是免除不了的。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了，下次要再找到这样的机会可不容易，只可惜因为我一时的颓废错过了。

  　　毕竟我也要知道妈妈和陈群龙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这样我才好从中想到对策。

  　　我又再次把商场上下都逛了个遍，依旧是没找到妈妈的蹤影，想必妈妈应该已经不在商场了吧，既然如此我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去店里，万一妈妈提前回来看见我不在，那可就糟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上天似乎也不忍心我就这样无功而返，在我就要往商场出口走去的时候，忽然一处转角的一家饰品店，骤然掠过一道我熟悉的身影，不过不是我的妈妈，却也是我心心念念的一个人，同时也是我恨得咬牙切齿的家伙，陈群龙。

  　　惊现陈群龙后，我随即也反应很快，下意识侧过身子，借助商场的一个大柱子作掩护，若是在这里让陈群龙见到我可就不好办了。只见陈群龙一个人从饰品店走出，径直地往商场外走去，紧接着我紧随其后，连忙追了上去。

  　　刚走出几步路，稍稍地停住了脚步，我看了看刚刚陈群龙所在的饰品店，店面装修得普普通通，也不是什么国际大牌子，似乎只是一家自主经营的小饰品店而已。

  　　为什么陈群龙这家伙会在这里面走出来，难不成这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

  　　在见到陈群龙和妈妈在一起后，陈群龙在我心里的定位，从本就跌入谷底，彻底地坠入深渊。

  　　打从第一眼见到陈群龙就没有丝毫好感的我，此刻可以说是完全转变为了恶感，然之在我的眼里，无论这家伙做什么，都会让我觉得他有什么阴谋。

  　　见饰品店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我也不作停留，好不容易才找到关于妈妈和陈群龙的蹤迹，万一又跟丢了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老天爷，毕竟得到这位老人家垂怜一次可不容易啊。

  　　然即跟着陈群龙的身后追出了商场，一路上我都显得十分小心翼翼，与陈群龙刻意拉开着距离，又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一直死死地紧随其后。我发觉我的跟蹤技巧有所长进，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该叹气好。其中的原因不为人道说。

  　　我尾随着陈群龙，来到了一处河畔的公园，这里离商场并不远，住在这附近的人们经常都会在晚饭过后来这里散散步，吹吹风什么的。只不过现在是下午，人并没有那么多，顶多就三两个路人经过而已。

  　　我暗忖，陈群龙这家伙来这里做什么？

  　　跟着陈群龙这么久，依旧没有看见妈妈的身影，我不免有些着急，生怕妈妈已经回去了，若是如此，我还停留在外面，待妈妈回去看见店里没人，恐怕又是免不了妈妈的一阵唠叨了。

  　　尽然如此，我心里面也没有任何退缩，反正来都来了，不如看看这陈群龙到底想做什么吧。很快的，陈群龙走到了一处公园的石墩桥，我的目光跟随着他慢慢移动，随即我的眼眸停留在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上，仍旧是藏青色的雪纺衬衫，在白色的石墩中间，尤是凸出。那道风姿绰约的身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完美，曼妙的曲线简直将成熟女性的风韵表达得淋漓尽致。

  　　即便是与这道身影的主人朝夕相处的我，亦是有着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在我稍微愣神过后，我连忙躲到了一处树身的背后，偷偷地观察着妈妈和陈群龙。

  　　终于是找到了啊，难怪我在商场上下都跑遍了都找不到，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这陈群龙还真是会想，居然把妈妈约到这样没什么人烟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妈妈在看见陈群龙走近后，表情微微一松，尽管远处的我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可是从妈妈娇嗔的表情可以看出，应该是怪陈群龙跑开这么久没有回来。

  　　对于妈妈的嗔怪，陈群龙似乎没有做什么举动，只是含着深意的笑容，沖着妈妈一笑，随即向妈妈解释道。

  　　在妈妈白了他一眼后，宛如情人间的眼神交流互动，让在远处看见此幕的我，心底不由得一沉。

  　　紧接着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于是两人并肩着走下石墩桥，沿着公园的河畔，像是大学校园里的青涩男女。

  　　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仍还是跟了上去，既然要夺回妈妈，那么累积在我心里面的酸痛，越是痛，就越是能给到我动力。

  　　这时候的公园人比较少，作为跟蹤者我，难度比之在商场要难多了，要知道商场到处都是人，这里就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我跟在妈妈和陈群龙的身后，显得太过于突兀了。要是被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我要对人家图谋不轨呢。

  　　陈群龙与妈妈两人一起走着，奇怪的是两人似乎都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走着，让跟在背后的我感到十分奇怪。就在我不解的时候，忽然陈群龙一把抓住了妈妈的手，肉眼可见的妈妈的身体微微一颤，略带点羞涩地看向陈群龙，见陈群龙也没有说话，而妈妈除了一开始故作矜持象征性地挣脱两下后，也不再反抗，任由着陈群龙牵着她的手。

  　　妈妈似乎很害羞，把头别过了另一边，只是我能看得出来，妈妈似乎对陈群龙牵她的手并不反感，也就是说妈妈的心里面，妈妈并不抗拒陈群龙。

  　　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面呈现了两极分化，一方面是看见妈妈与陈群龙牵手的一幕，简直牵动了我的心弦，即便只是普通的牵手，对于我而言亦是不能接受，妈妈与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产生这么亲密的互动。很明显妈妈对于陈群龙的好感，已经到了恋人的地步了。

  　　而另一方面，我又感到无比的庆幸，妈妈与陈群龙之间只是到了牵手的境地，从妈妈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这是陈群龙第一次牵妈妈的手。原本我已经做好了更坏的打算，只是没想到情况也没有坏到我想象的那个地步，不过若是我放着不管的，将来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此刻我该感到幸运，能在没有让我绝望之前，发现这一切，至少我还有机会挽回。

  　　我不相信，我与妈妈十多年的感情，会输给一个才刚刚出现在我们生活里不到几个月的家伙。

  　　就见两人牵着手走了很久，陈群龙首先停下了脚步，妈妈疑惑地看着陈群龙，眼里带着说不出意动，宛如一位刚刚被表白的少女。而这次因为有块大石头在后面，我终于可以走得近了一些，或许可以听得见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夜卿阿姨，我……”

  　　“怎么了吗？小龙……”

  　　我杵在他们身后的石头，接着露出的少许余光，看到陈群龙故作羞赧的模样，低着头似乎想要跟妈妈说什么。而我在看到陈群龙的表情，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妈妈身在局中看不清，但身在局外人的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故作羞涩的模样，简直是要多假有多假。

  　　陈群龙转学过来也有好几个月了，他就坐在我的后面，也算是朝夕相对了，以我这几个月以来对他的观察，这家伙绝对是个大尾巴狼，然而却是在妈妈的面前装清纯，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连妈妈都给他瞒骗了过去，对于陈群龙的这幅模样深信不疑，甚至有些期待他想要说的话。

  　　“夜卿阿姨，是这样的，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呀？”，妈妈低着头，仿佛怀春少女不敢正眼直视自己喜欢的人。

  　　随即陈群龙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刚刚在商场的时候，我看见夜卿阿姨你好像很喜欢这个，我就自作主张为你买来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妈妈轻捂微微略张的小嘴，“难道说是刚才……”

  　　“就是不知道夜卿阿姨你会不会喜欢……”

  　　“我也就是经过的时候，发现这手链很好看便多看了两眼，你是怎么发现的？”

  　　“对于夜卿阿姨的一切，我都会放在心中，无论是你喜欢的还是讨厌的，我都记住呢”被陈群龙这一番情话的熏陶，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被人关心的妈妈，又如何经受得住？

  　　妈妈惊喜过后又是露出了忧色。

  　　“只是这手链可不便宜，你还是个学生……”

  　　“就算再贵，只要夜卿阿姨你喜欢，我都会尽力为你取来的”

  　　妈妈没有讲完，便被陈群龙给打断了。

  　　“放心吧夜卿阿姨，我平时也有一些零用钱，加上我空閑的时候都会去我一个亲戚家帮忙，也都会给我一些钱，我平时又不怎么大花钱，积攒下来也是有着不少的。”

  　　“那怎么行呢，等下阿姨把钱给回你……”

  　　“夜卿阿姨你这样是看不起我的心意吗？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其实我已经很懊恼没能给夜卿阿姨你买更好的了，如果连这样的，夜卿阿姨还要见外的，我可就要生气了哦”

  　　说着陈群龙摆出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妈妈只好不情不愿地收下了。只是妈妈这“不情不愿”

  　　显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看到妈妈神采间的轻扬，就足以知道妈妈心里面的想法，其实妈妈也是十分开心的。

  　　“那我就收下了，说起来我也有好多年没有收到过礼物了，小龙谢谢你”

  　　“只要夜卿阿姨你喜欢，看到你开心的笑容，足以大有所值了”

  　　在他们身后躲在大石头后面的我，听到妈妈的话，不禁有些自渐形秽，想起来这么多年貌似我也没有送过什么给妈妈，一直都是妈妈不予回报地照顾我，而我却是忽略了妈妈自身的感受，妈妈一个女人带着我，尽管平时妈妈都没有表露出什么，无论在什么人的表情都给人十分的坚强。可是我却是忘了妈妈也是一个女人，也需要关怀，也需要怜爱。陈群龙的出现并不是偶然，我该反省的不只有对妈妈的感情，还有我对妈妈的关心和关注，这么多年来，竟然远远没有一个陈群龙来得多，这确实我需要反省了。

  　　“以后可不要这么破费了，你还在读书不懂得赚钱呢，我一个老女人了，还需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啊”

  　　“夜卿阿姨，我可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最美的”

  　　说着，陈群龙害羞地别过去，“哎呀，我到底在乱说些什么啊，我怎么能对夜卿阿姨说这种话？”

  　　“呕——”

  　　陈群龙的话，我听得都想吐，明明一个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却要装得跟青涩小男孩一样，就算不论我心里面对他的恶感，听到这话我也觉得反胃。真他妈的虚伪，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吃他这一套。

  　　可不嘛，陈群龙的这番话，妈妈信了十足十，脸上笑靥如花，就差没有把“高兴”两个字写在脸上了。看得我双眼直冒火，一股醋意沖天而起，我都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强忍着没有沖出去把陈群龙这家伙揍成猪头。

  　　“夜卿阿姨，我来帮你带上吧”

  　　“嗯”，妈妈带着轻微的羞意点点头，并没有拒绝眼前男人的好意。看着陈群龙细心温柔地抓住自己的手腕，轻轻地将手链扣上。眼里的意动如同满江的春水，波澜蕩漾。

  　　然即陈群龙再次十指紧扣着妈妈柔荑的小手，拉着妈妈继续往前方走去，妈妈似乎很享受这样两人静静的感觉，吹着温热的风，在安静的小道中，与心爱的人一同前行。

  　　而我却是没有再跟下去的，因为再走下去我怕我会刻忍不住，不过对于接下来陈群龙还会不会对妈妈做什么亲密的动作，这个我倒是不担心的，以我对妈妈性格的了解。才刚刚跟其他男人牵手，是不会那么快有下一步动作的，即便陈群龙有这个心，妈妈也不会任由他的。这方面我对妈妈还是有信心的。

  　　应该说，我对陈群龙这个人，有着更深的忌惮，他似乎掌握了妈妈的命脉，对于妈妈性格的剖析，知道妈妈这个人内心其实是十分的刚强，如果一开始就太过于着急，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才会使用迂回路线，先瓦解掉妈妈的心里防线，再一层一层的剥开妈妈，到那时妈妈便是他嘴边的肥肉，想吃就吃了。

  　　只是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经过今天，我对陈群龙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知道了这个敌人恐怕不是那么好应付的。看来接下来我将会有一场苦战，而且时间同样很紧迫，我不得不说，陈群龙在对付妈妈这个年龄层次的女人方面，非常的有办法。这是我的一个短板，这方面我承认我不如他，勇敢地承认自己的不足，才能有打败敌人的机会。

  　　毕竟我们某个开国伟人曾经说过，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即便我对陈群龙再深痛恶绝，我可不会小瞧了他，至少在熟妇这个层次里，噢不对，应该说，陈群龙应付女人十分有一手，无论是年长还是年幼，以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渣男与海王。

  　　妈妈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连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整个小镇有多少优质的单身男人，都没有一个为之侧目的妈妈，却是唯独对他动了心。尽管现在要说动心的话还太早，可是能看得出来，妈妈对他也是极有好感的，相信转化为爱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为此，我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前方的路可不好走啊，路漫漫而远兮——尽然，今天惊闻到了这样一个噩耗，但是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至少陈群龙的出现，令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内心，我不再踟躇不安，不再惶惶纠结，迈出了我自己为自己设立的那一道禁忌之墻。

  　　因为，我爱妈妈——一路上，我几乎是半跑半走着回去的，因为我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尽早回去做好準备会比较好，目前我还不能引起妈妈的怀疑。

  　　回到店里，我首先把店铺重新开张，一切都恢复成妈妈离开时的样子，做完这一切，眼见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店铺才重新开门，想必不会这么快有客人，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收银台前，看着了无一人的店里，不由得想到妈妈。虽然我对妈妈很有信心，但是妈妈迟迟没有回来，我心里总有点忐忑，生怕妈妈会吃亏，毕竟陈群龙可不是一个只吃素不吃荤的家伙，妈妈现在一颗心落到他的手里，我才不相信他会放着妈妈不占便宜呢。

  　　只是我现在想什么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计划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于是，我拿出了一本A4白纸簿，在上面写写画画，先把里面的条序理清楚了，才能更好进行下一步动作。

  　　我写出了陈群龙和妈妈的名字，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地我竟然把滕玉江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咦，我怎么也把滕玉江那个女人也写上去了？”在写完后我才发现，同时，我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在此之前……

  　　就是那一次我跟蹤陈群龙去到居委会办公处后门那里，陈群龙忽然消失，而在此之前，我同一时间相遇到了滕玉江，尽管当时两者之间都没有什么交集，但是直觉告诉我，里面总有哪里怪怪的。

  　　首先就先不说他们在相遇时，令我感觉到的奇怪，就说陈群龙竟然有居委会办事处后门的钥匙，在这一点我就感到十分的奇怪。

  　　若是没有经过在李画匠家过夜那一次，我还不怎么怀疑的，然而在得知李画匠的妈妈有外遇后，而且在见识过滕玉江那在高傲严肃的外表下，风骚淫蕩的模样后，事情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以我对陈群龙的初步剖析，我觉得这家伙应该有着严重的恋母情结，应该说是一个熟妇控。

  　　因为一个正常的少年，对于一个比自己年长那么多的女人，只是当作是尊敬的长辈，根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承认妈妈与一般的家庭主妇，或者说普通妇女不一样，无论是在身材还是样貌气质上，妈妈都要好上太多。

  　　但是一个正常十七八岁的青少年，与一个三十六七岁即将步入中年的妇女，就好比我之前对妈妈，不也是很正常的吗？就算是和妈妈日夜相对，也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若不是在后来，与妈妈发生的一些旖旎，或许我对妈妈还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那种母子关系吧。

  　　这就是现实，国家从古至今的国情，人伦道德是如此，观念什么的深根蒂固，一时间很难改变。

  　　所以我才会猜测陈群龙应该有熟妇情结，不然不可能第一眼就对妈妈产生异心。

  　　噢不对，现在想想当成妈妈和陈群龙的相遇，怎么会无缘无故有自行车沖向妈妈，而且陈群龙又这么巧的出现在妈妈的周遭，及时地救下妈妈。看似没什么问题，我原先也没有怀疑，然即换到现在，陈群龙与妈妈走到一起后，我不得不怀疑里面会不会是陈群龙布的一个局，早在妈妈遇险之前，陈群龙就已经盯上了妈妈，故意令到妈妈出现危险，而他出现救下妈妈，又借助帮助了妈妈，使得妈妈一开始就放下防备心，再一步一步攻陷妈妈的心。

  　　想到此，我不由得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陈群龙这个人的心机也太深沉了一点。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我也没有证据证明。

  　　由此可见，有着熟妇情结的陈群龙，不可能会对李画匠的妈妈，滕玉江视而不见的，如果陈群龙真是我想象中那种心机阴沉的人，那么他绝对能看得出来，要得到寂寞饑渴的滕玉江，比得到妈妈要容易得多，如此美艳风骚的淫肉熟妇，我才不相信陈群龙会放过她。

  　　尤其是我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强烈的直觉，就跟先前感应到妈妈的异常举动一样，有点像是电影里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其中一方发生什么事，另一方会有所感应一样。尽管现实中的我没有那么玄乎，甚至我跟滕玉江之间也不是什么相爱的人，要说的话，除去她是我同学兼好朋友的妈妈之外，我们就再无半点关系。

  　　就只是一种单纯的直觉，一种福至心灵的直觉——我在本子上划了划，如果陈群龙和滕玉江有一腿的话，或许这个事情可以谋划一下，说不定能作为妈妈看清陈群龙真面目的突破口。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先确定两者是否真的如我想象的那种关系。

  　　就在我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的设想的时候，这时店铺里传来了一丝动静，店铺的门被拉开，我本以为会是妈妈回来了，却是没想到当我抬头一看，顿时令我一愣。

  　　一道靓丽的倩影出现在我面前，那股幽幽的气息向我扑面而来，同一时间，我的小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仿佛第一次见到自己心仪的女生，再次回到了那个懵懂的岁月……这道倩影的出现，令我不由得微微诧异，没想到竟然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