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办公室里，杨语嫣和罗星两人在沙发上做爱的画面看得我下体坚硬无比，这对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来说，是多么巨大的伤害啊！

  　　难道说处子之身被罗星阴差阳错夺走之后，杨语嫣就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我一方面是感到震惊，另一方面，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罗星啊罗星，你也有今天？服侍完妈妈，现在又被杨语嫣盯上了，过两天还被安排去接近舅舅的未婚妻白熙悦。

  　　啧啧啧，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么用啊。

  　　我没去打扰办公室的两人，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办公室里，杨语嫣一边浪叫着，一边让罗星再用力点……

  　　从楼上下来，我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会儿，估摸着他们两人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于是便用手机给杨语嫣发了条消息。

  　　“姐，我还不知道我姨妈的地址呢。”

  　　杨语嫣很快把姨妈的电话和地址发给了我，我打了个车直接往姨妈所住的别墅区而去。

  　　“小明，今天怎么想起过来看姨妈了？”

  　　客厅，姨妈端着一个看起来十分低调奢华的茶杯摆在我面前，随后便在另一侧的沙发坐下。

  　　这是一幢上下两层的叠拼别墅，虽不如独栋别墅那么奢华，但这个地方闹中取静，位置极好，所以价格也是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我望向姨妈，对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脸：“之前不是要上学嘛，这两天放假，才想着过来看看您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提前打了电话，姨妈脸上化了淡妆，头发也盘了起来，一款落落大方的修身旗袍搭配肉色丝袜，看上去光彩十足，贵气无比。

  　　旗袍之下，裹着肉色丝袜的美腿靠在一起，看上去别有韵味，只是脚上踩着拖鞋，所以并不能看到姨妈的丝袜脚趾。

  　　姨妈轻轻一笑，道：“小明，你应该提前说的，家里也没什么準备，只能喝喝茶、看看电视了。”

  　　“没事没事，本来就是专程来看您的。”我也跟着笑道，“对了，怎么没看到我姨夫？”

  　　“他呀，这次回国本来就是来见一见合作伙伴，突然又有急事，就回英国了。”

  　　姨妈始终保持着一种素凈淡雅的说话方式，不疾不徐，好像天塌下来都不会让她感到震惊。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一股贵妇气质，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手随意搭在丝袜腿上，偶尔捻起茶杯来啜上一口，接着便又笑着看我。

  　　“哦，这样啊……”

  　　我随声附和了一句，动作开始变得拘谨起来。

  　　妈妈平日里是那种高冷女总裁的形象，而姨妈身上更多的则是高贵温婉。两人的风格虽说截然不同，但姨妈和妈妈的脸实在太像，弄得我总感觉不自在。

  　　试问，如此一个丝袜旗袍打扮的贵妇，一脸温柔地对着你笑，又有几人能坐怀不乱呢？

  　　我的眼神瞟着角落，都快要忘记此行的目的了，还是姨妈的一句话点明了主题。

  　　就见姨妈抬起一条丝袜美腿，交叠着搭在另一条腿上，身子向后靠了靠，对我笑道：“小明，是你妈妈让你过来的吧？”

  　　我心里一惊，有种小把戏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

  　　连忙支支吾吾道：“不、不是！”

  　　其实我也没说谎，确实不是妈妈，是妈妈的秘书杨语嫣让我来的。

  　　她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道：“撒谎的小孩可不好哦，姨妈又不是向你问罪，紧张什么？”

  　　我这才又抬起头来跟姨妈对视，发现她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

  　　我也跟着挤出一个笑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发问：“姨妈，舅舅和我妈妈的事，你知道吧？”

  　　我这话说出口，姨妈立刻会心一笑，好像一直就在等我这句话似的。

  　　“那天在家族会议上我就看出来了，家里的产业总要有个继承人，他们争得是不可开交呀。”

  　　我嗯了一声，等姨妈继续说。

  　　姨妈又道：“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也有退下来的打算，这次回国，就是想让我把把关、出出主意。”

  　　果然，姨妈在家族继承人的选择上，具有很重要的一票。

  　　于是我立刻追问：“那姨妈你支持谁？”

  　　姨妈毕竟很早就脱离斗争中心，远嫁海外了，这么一个没有利益相关的人物，又是家中长姐，自然会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评判。

  　　论能力，妈妈一定是在舅舅之上的。

  　　然而姨妈却不急着回答，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说：“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支持谁，另一个心里都不舒服，不是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跟大人斗智斗勇，的确不是我擅长的。

  　　姨妈又接着道：“他们两姐弟，小时候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妈妈从小就聪明，而且做任何事都很要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才行；而你舅舅小时候看着木讷，长大了，也给人一种不着调的感觉。但是，他又总能笼络一大帮人跟他合作，他带的部门，和下面几家分公司，也都挺不错的。”

  　　事到如今，我也必须帮妈妈说几句话才行了。

  　　我直接开口道：“舅舅十几年来，一直安排我爸监视我妈，这事您知道吗？自己的丈夫，居然是自己亲弟弟放在身边的棋子，每天晚上同床共枕的人，居然是别人的眼线，这事，您听着就不觉得恐怖吗？”

  　　姨妈听了，表情只是微微一愣，却并不觉得多震惊的样子。

  　　“我知道了。”姨妈点点头，“他们这么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找个时间大家吃个饭，也是很久没聚了，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从姨妈家里出来，我还是感觉恍恍惚惚的。她到最后也没说到底支持谁，而我，回想起姨妈刚才的一颦一笑，再联想到罗星拍下的那几张照片。

  　　我实在无法将温婉优雅的姨妈，跟照片上被罗星操到神志不清的样子联系起来。

  　　爸爸自从被杨语嫣带人暴打一顿扔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晚上，妈妈一到家，我便告诉她我今天白天去了姨妈那里。

  　　妈妈道：“她打电话跟我说了，明天晚上吃饭，到时候你舅舅也会来。”

  　　我嗯了一声，问妈妈：“姨妈的意思，好像是两边都不帮啊，怎么办？”

  　　妈妈淡淡道：“没事，不还有罗星的照片吗？明天看看她怎么说，如果不行的话，就跟她摊牌吧。”

  　　第二天。

  　　姨妈的饭局安排在市里一家规格很高的私人会所，杨语嫣开车把我和妈妈送到之后，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入。

  　　妈妈穿一件棕色的长款风衣，性感的包臀裙和黑色丝袜都藏在风衣里面，脚上是一双高跟长靴，走起路来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女王气息。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我们上了二楼，走到尽头最大的那间包厢门口。

  　　门口站着的两位服务生一左一右拉开门，而带领我们的那位服务生，则微微弯腰，做出一个请进的姿势。

  　　“两位请。”

  　　我跟着妈妈进去，就见包厢内的装潢充满着古典气息，一张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大圆桌，姨妈已经坐在了面朝门口的位置。

  　　她还是昨天那副丝袜旗袍高跟鞋的打扮，只是头发和身上多了些首饰，脸上的妆容也更精致了些，整个人透着一股高贵气息。

  　　“梦莉，小明，来了？”

  　　姨妈轻轻抬手，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然而，我却是有点惊讶，因为房间里不止姨妈一个人，她身后，还唯唯诺诺站着一个少年，罗星！

  　　作为妈妈安排到姨妈身边的突破口，罗星居然被姨妈带到这个饭局上来了。

  　　会不会露馅？

  　　姨妈可能还蒙在鼓里，轻声招呼我们道：“别傻站着呀小明，自己家里人聚会，快坐快坐。”

  　　妈妈在姨妈身边坐下，我也跟着坐在妈妈身旁。

  　　坐下后，妈妈才像是突然发现似的，道：“这是？”

  　　姨妈笑道：“这是我家佣人，没事给我拿拿包什么的。”

  　　“这不是我邻居家小孩么？”妈妈装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又看着站在姨妈身后的罗星道，“罗星，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两人关系一挑明，姨妈并不惊讶，反而有些惊喜起来，扭头看身后的罗星：“这也太巧了吧？”

  　　罗星脸上尴尬一笑，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

  　　妈妈调笑道：“你说你勤工俭学，原来是去姐姐家当佣人了？她可是个大富婆，你可得好好服侍她才行呢。”

  　　罗星依旧陪着笑，姨妈也没说什么，又转过身来看着妈妈，依旧是那副温婉的模样。

  　　妈妈又道：“对了，姐姐，这小孩干活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你告诉我，我去跟她妈妈告状。我们是邻居，都熟。”

  　　姨妈轻抿着红唇，淡淡道：“他还挺不错的，干起活来很卖力呢。”

  　　说着，还有意无意扭头看了罗星一眼，游走在两位美少妇之间，罗星从头到尾不敢说什么。

  　　妈妈的三言两语，已经暗示了罗星跟我们的关系不一般，甚至就差直接挑明，他是妈妈安排在姨妈身边的人了。

  　　而姨妈的心理素质也是极好，那几张照片上，都被罗星操成那个样子了，此刻居然还是一副平心静气的姿态，也是令我叹为观止。

  　　几句閑聊过后，妈妈和姨妈的话题，也从罗星身上转移，开始互相问起近况，拉起了家长里短。

  　　罗星也乐得清閑，就像个贴身侍卫一样，站在姨妈身后当起了她的小跟班。

  　　妈妈和姨妈两人聊着天，我正无所事事，就听到包厢门口传来敲门声，随着服务生从外面开门，一男一女出现在了门口。

  　　姨妈立刻笑着招手：“袁深，快进来。”

  　　舅舅带着她的未婚妻，也就是我的舅妈进来了。

  　　“大姐，二姐。”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跟姨妈和妈妈打招呼，仿佛爸爸被杨语嫣打一顿丢到他那边去这件事不存在似的。

  　　舅舅接着介绍起她旁边的女人：“这是我的未婚妻白熙悦，之前已经见过爸妈了。”

  　　我暗暗打量起舅舅的女人白熙悦，比起杨语嫣给我们看的照片，现实里的她，比照片看上去更加年轻一点，皮肤也更白一些。

  　　浅棕色的波浪长发披在脑后，外套内搭短裙都是深色系，亮点是腿上带点厚度的灰色丝袜以及脚上的高跟短靴。

  　　这一身装扮轻熟性感，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

  　　我忍不住比较起包厢内三女的穿着，妈妈是风衣包臀裙黑丝袜，姨妈是旗袍肉丝，舅妈白熙悦是短裙灰丝。

  　　真是谁也不服谁啊。

  　　“站着干嘛？熙悦，快坐快坐。”

  　　包厢内，姨妈自然是坐在圆桌最主要的位置，妈妈和我坐姨妈左手边，舅舅和白熙悦坐姨妈右手边。

  　　等两人坐下后，舅舅才发现，还有个不认识的小孩站在姨妈身后。

  　　“姐，这是？”

  　　罗星再一次被全场聚焦，一脸腼腆地微微低头不说话。

  　　姨妈笑道：“这是给我提包的。”

  　　“保镖啊。”舅舅开玩笑道，“姐，你不提前跟我说，我那里大把精壮汉子……”

  　　姨妈白他一眼：“不需要，我可请不动你这么大一个总裁。”

  　　“哈哈哈哈哈。”舅舅又笑了，才道，“行了姐，既然是你的人我就不多说了，赶紧让孩子坐下吧，站着像什么话。”

  　　说着，舅舅便指挥着白熙悦，两人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腾出了姨妈身旁的一个椅子，对罗星道：“来来来，坐。”

  　　罗星开始还矜持着不动，眼神征求了姨妈的意见之后，这才在姨妈身旁坐下。

  　　饭桌上的气氛一片平和，姨妈拉着舅舅和妈妈两人聊天，舅舅笑嘻嘻地说着，好像一副完全没有城府的样子，而妈妈则全程冷淡回应，摆出一副高冷的态度。

  　　这顿饭主要是他们三人聊，白熙悦也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给舅舅夹菜，罗星坐在姨妈身旁，也是低头吃菜。

  　　姨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妈妈碗里：“怎么了梦莉，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我没事。”妈妈淡淡答道。

  　　“我看就有事。”姨妈还是轻笑着，又看向舅舅，“阿深，是不是惹你姐生气了？”

  　　“没有吧？”舅舅两手一摊，咧着嘴问妈妈，“二姐，我有吗？”

  　　妈妈冷冷一声：“少来这套，人已经收到了吧？”

  　　没想到妈妈直接开门见山，一点余地都不留。眼看着餐桌上的气氛已经开始剑拔弩张，我也有点紧张了。

  　　“什么人？”舅舅疑惑。

  　　妈妈冷哼一声，压根不回答舅舅，默默端起小碗抿了一口汤。

  　　姨妈及时出来打圆场：“阿深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连我都听说，你跟梦莉的丈夫有些渊源？”

  　　“什么？”舅舅一听，顿时眼睛瞪得老大，“那都是一派胡言！”

  　　舅舅这话一出，连我都被震惊了，他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舅舅为了和妈妈争位，联合家族扶持父亲这个废物跟妈妈结婚，为的就是压制妈妈的力量。同时父亲还给舅舅提供情报，长年累月得到舅舅的支持，才能让他有钱在外面包养女大学生。

  　　十几年来，这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事实，没想到现在舅舅竟然直接否认。

  　　而舅舅也补充道：“是，外面是有些风言风语，说什么二姐的老公是我故意安排的。天地良心，我跟那个张明强压根没关系啊，我当年就是随口一说，让他来家里公司上班，除此之外，就没什么联系了啊。”

  　　舅舅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认真严肃，完了还看着姨妈补充了一句：“大姐，你说说，都是一家人，我能办出这种事吗？”

  　　听完舅舅的解释，我没别的想法，只为爸爸感到悲哀。十几年如一日潜伏在妈妈身边，为舅舅办事，然而现在却被舅舅一把撇清关系。

  　　妈妈靠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用冷冷的眼神盯着舅舅。

  　　姨妈则是淡淡一笑：“我就是随口一问嘛，就我们几姐弟，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不就是了。家里老爷子也知道你俩不对付，但又都管着公司，整天斗来斗去，他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们打理？”

  　　姨妈开始说到重点了。

  　　妈妈和舅舅两人都不再说话，而是看着姨妈。

  　　桌上一时冷场，正默默干饭的我一抬头，看到他们几个都是全神贯注的表情，我手上一滑，啪嗒，筷子掉地上了。

  　　“今天这顿饭呢，其实也是老爷子授意的。让我调和调和你俩，他也在做些退位準备……”

  　　姨妈的声音从桌上传来，我低下身子，脑袋窜到桌子底下捡筷子。

  　　眼睛往桌下一瞧，就见姨妈那两条裹着肉色丝袜的美腿，居然被旁边的一只手来回抚摸着！

  　　那个位置，坐的是罗星啊。

  　　旗袍裙摆早就被撩上去了，罗星的手贴着姨妈的肉丝大腿抚摸，顺着大腿内侧，逐渐往深处游移。

  　　也许是注意到我低下身捡筷子，姨妈两条美腿夹了夹罗星的手，罗星也“嗖”的一下收回了手掌。

  　　桌上，姨妈脸上保持着平静的微笑，调和着妈妈和舅舅的矛盾；桌下，她的旗袍却被撩起，丝袜美腿也被罗星尽情抚摸。

  　　两人的关系已经这样了？

  　　我不敢多看，捡了筷子便直起身来，姨妈还在说着话，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婉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