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吻別

  　　见到文娜已是第二天上午的会议开始前了。文娜依然是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头发扎了起来，一脸的疲惫，看上去绝对是没有在家过夜的模样。

  　　我把文娜拉到了休息室一角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文娜，我的好妹妹，昨晚去哪儿快活去了？不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让姐姐操了一晚上的心。」我拉住文娜的手，低声问道。

  　　「对不起，好姐姐。我也想回去陪陪你，可是那位总队来的领导喝多了，哎……」文娜低着头没看我。

  　　「那，莉莉呢？」

  　　「上午要陪领导去大禹沟洗温泉。中午送他走，估计下午还能赶上送你。」

  　　我不想再问文娜什么，只是把文娜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对了，文娜。」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说道：「我们的上次说的事情，我们只是对省内的电脑公司招标，我没跟你讲。现在我找到了一条通路。你让莉莉的父亲準备好自己公司的资料，在我走之前一定要交给我。我回去后，就通知你怎么办。」

  　　文娜听到我说这些，抬起头望着我，她那美丽的脸上绽现出笑容。「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

  　　「太好了。我的好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快说说我们应该怎么配合？」

  　　「暂时保密，你就听我的信儿吧。」我现在不想把和王燕谈好的一些事告诉文娜。

  　　「那我该怎么谢你呢？」

  　　「你我都是姐妹，还说什么谢不谢呀。我那边可能有些具体的办事人员要你去打发一下，不过应该是些小钱。」

  　　「好呀。只要姐姐说话，我知道怎么做。姐姐的当然也少不了了。」

  　　我沖文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此时，召集大家开会的铃声响了起来，我走进会场，文娜则在门口招呼着大家。

  　　会议终于结束了，所有的人都笑逐颜开的走出大厅。我随着人流走了来，让我惊讶的是看到文娜、莉莉和小凡正站在走廊上，朝出口这边张望着。我知道他们是在等我，心中一阵欢喜，沖他们笑着走了过去。

  　　「雅君，别去吃会议餐了。中午我给你践行。」文娜见到我马上迎了上来，笑着说道。

  　　「好的。」我答应道，就跟着他们朝外走去。

  　　「孙局。」我们身后突然响起了王燕的呼喊声。我们几个人转过身，王燕已快步来到我们面前，她看到了我和文娜在一起忙沖着我们一行说道说到：「哎呀，孙局，夏校长也在呀。正好，孙局下午就要走了，中午我请你们吃个饭吧。」

  　　我和文娜对望了一眼，有些尴尬，不知该不该答应王燕的邀请。正在这沉默之时，王燕注意到了我们身旁的莉莉和小凡，她好奇地问我和文娜道：「这二位是？」

  　　「哦，他们是我们学院的。这位是张世凡，是我们学校的体育教官。这位是徐莉，我的秘书。这位就是我们市大名鼎鼎的教育局王局长。」文娜给他们做了介绍。

  　　小凡和莉莉上前半步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王局长好，我们夏校长总向我们提起您，以后还请您要多多关照呀。」

  　　王燕上下打量着小凡和莉莉，然后笑着对文娜说：「夏校长，他们就是我们市教育系统里传说的金童玉女呀。你可真有福气呀，这样的人才怎么都跑到你们学院了？」说着，王燕又偷眼瞟了小凡一下，我注意到她和小凡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然后快速地把眼珠转向我和文娜。

  　　「那什么时候你们教育局缺人，你把他们调走吧。」文娜开着玩笑。

  　　「嘿嘿，不敢，不敢。我要是把你的人挖走了，你还不跟我急呀。」王燕打着哈哈，一边笑瞇瞇地望了文娜一眼，一边又偷眼去看小凡。我暗暗骂道：这个王燕太色了，是不是打起了小凡的主意了。

  　　王燕可能是从我的面部表情的变化察觉到了我心里的不快，她马上对着我说：「不开玩笑了。孙局，中午想吃些什么？」

  　　「这样好不好，我和文娜要去看一位老朋友，本来是想明天去的，可我提前要走，只好把事情都压在今天了。王局，谢谢你的好意。等你什么时候去我们那里，我请你。」我想起了个把王燕打发走的理由。王燕在，我们不方便，再说，看着她对小凡的那种垂涎三尺的目光，我更想让她赶快离开。我可不想让王燕把我和文娜的小凡勾引走了。

  　　「啊……原来这样呀。」王燕有些失望，她似乎感觉到了我不乐意让她和我们呆在一起。「好吧，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搅了。是不是夏校长他们去送你呀？」

  　　我点点头。

  　　「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祝你一路平安。下次有机会来这里可一定要找我呀。」

  　　「那是，那是。少不了麻烦你，王局。」

  　　和王燕分手后，文娜我们开车来到一家快出市区的饭店。这家叫「天阁轩」的饭店装修的很雅致。服务员小姑娘把我们带进了文娜事先定好的单间就转身出去了。

  　　我被文娜让到了主位，莉莉把一个大信封放到我的面前，然后转到我身后按摩着我的肩膀说道：「雅君姨，这是我把公司的资料，您收好了。真的谢谢您。听干妈说，您帮我爸爸做生意的事情搞定了。」

  　　我仰起头望着她假装严肃地说道：「谁说的。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如果弄不成，莉莉，你是不是要怪我呀？」

  　　莉莉撒娇的把自己坚挺的胸部贴住我的头顶蹭着，撅着嘴说道：「我怎么会怪您呢？再说了，既然是干妈您答应的事情，那怎么能跑得了？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好干妈。您就说怎么要我谢您吧。」

  　　我笑着拍拍莉莉打在我肩头的手说：「莉莉，你的嘴可真甜，是不是跟你干妈学的？」我看了文娜一眼接着说：「有你干妈在，还是叫我雅君姨吧。省的你干妈吃醋。」

  　　「呸，谁吃醋呀！只怕孩子们跟着你不学好。」文娜在我的胳膊上轻擂了一拳，然后伸手来搔我的胳肢窝。

  　　「哈哈。」我笑着躲闪开文娜的手，同时伸出手也去搔文娜的胳肢窝。

  　　「哎呀，干妈，雅君姨，您们别闹了。我还想问问雅君姨要让我怎么谢她呢。」

  　　莉莉有些着急，她把我按在了椅子上，轻柔地接着按摩我的肩膀。

  　　「好。莉莉，我们不闹了。我想问你，你想怎么谢阿姨呢？」

  　　「这……」莉莉卡住了。

  　　「雅君，孩子又是阿姨又是干妈的叫，你就别难为她了。」文娜在一旁打着圆场。

  　　「好，莉莉，都怪阿姨不好。钱你们挣，我把握好政策，违法乱纪的事你们也不能让我做，是不是？」我看着莉莉他们听得一头雾水，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莉莉呀，你和小凡结婚旅游，能不能到阿姨那里去一趟呀？也让阿姨给你们庆贺庆贺。文娜，你不会反对吧？」

  　　「哦……原来你想让莉莉他们去陪你几天，是不是？」文娜夸张地看着我说。

  　　「孩子们到你那里回不来，我去找谁呀？」

  　　「那你也去我那里吧。」我沖文娜挤挤眼，说道。

  　　「我不去，也不让孩子们去。他们到了你那儿，準保学不了好东西。」文娜假装生气，扭脸不再理我。

  　　莉莉以为文娜真得不高兴了，忙跑到文娜身边抱住文娜的脖子撒着娇：「妈……我和小凡就去几天，肯定回来。」

  　　「那要是你回来了，小凡留在那里，怎么办？」

  　　小凡这时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后，代替莉莉揉着我的肩膀。

  　　我抬头看着小凡英俊的脸，装着没好气地对文娜说道：「文娜，孩子们到我那儿玩几天你就不高兴了？亏你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叫我呢。还说什么跟我会学坏。他们在你身边才会学坏呢！我要让他们到我身边把在你这里学的坏毛病都改过来。」

  　　说着，我一把握住小凡粗壮的胳臂，向他伸出自己的香舌。

  　　「哈哈……」文娜笑了起来。「我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急的。莉莉，小凡你们就踏踏实实地在你们雅君姨家住好啦。哈哈……」

  　　「谢谢你，干妈。」莉莉轻柔地说道，然后在文娜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快回去都坐好。一会儿，服务员就要来了。」文娜推开莉莉，当看到小凡俯下身要亲我时，急着说道：「又忍不住了，等吃完饭到车上再搞，行不行呀？」

  　　我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也觉得在这种公共场合和小凡亲热不合适，就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说道：「听你干妈的话，快回去吧。」

  　　小凡知趣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我理了下有点蓬乱的长发，此时，房门一开，服务员端着饮料和凉菜走了进来。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我们的车上没人说话，只有导航仪不时地提示我们要走的路线。莉莉手握着方向盘、紧盯着前方的道路。文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闭目养神。安静的车厢里只有坐在后排的我和小凡纠缠在一起，不时发出一些稀稀疏疏的声响。

  　　从一上车，小凡就把我拥着靠在他的肩头，并把一只手探进我的裙子在我光滑的大腿根部乱摸。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他、文娜和莉莉了，这两天的风流快活让我禁不住在这即将离别的时刻有了一丝伤感。我的眼圈红了一下，不过还好，小凡没有注意到，他正忙着扒开我的大腿、把手从我内裤的侧边伸到我毛茸茸火热的阴户上。

  　　小凡的手指像长了眼睛一般一下就捏住我的阴蒂并熟练地捻动起来。「嗯……」我在喉咙里呻吟一声，伤感立刻被来自阴蒂上的快感所淹没。我的头紧紧抵住小凡的肩膀，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他的裤裆上，隔着裤子他那硬梆梆的阴茎发散出的热流立刻温暖了我的掌心。

  　　「嗯……」我的气息加重了，脑子开始变得晕乎乎的，身体随着小凡的捻动扭了起来。小凡搂着我的手按在我的乳房上隔着衣服把玩着，下面手指动作得更快了。「小凡，你好坏呀。」我心里念道，因为从瘙痒的阴道中涌出的淫水已经把自己的内裤给打湿了一大片。「这可怎么让我上飞机呀。」

  　　「我们快到了。」我在迷茫中不知过了多久，车内的沉寂突然被莉莉的声音打破了。我下意识地松开握着小凡阴茎的手坐直了身体。小凡也从我的裙子下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放到鼻子下面，我看到他的手指上亮晶晶湿漉漉沾满了我的淫液。

  　　小凡嗅了嗅手指看着我笑了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他也笑了笑，此时阴道中依然有大量的粘水流出，瘙痒灼热的下体让我在座位上扭了扭屁股，心里骂道：「这个臭小凡，刚才也不知道插进去给我止止痒，现在马上就要到机场了，我还这么难过，可该怎么办呢？」小凡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又凑了过来。我立刻推开了他，一来是车速慢了，我怕被人看到，二来我也不想让小凡认为我是个性欲超旺盛的女人。哎，自己委屈一会儿吧。等回到家，见了小强，一定要在他身上好好发泄发泄。想到这里，我脸上泛起红潮，低下头不敢和小凡对视。刚被眼前这个英俊男子挑起性欲，心里却想着让另一位来满足自己，生理的需求造成的心理变化让我感到有些震撼。

  　　「莉莉，把车开进停车场。」眼看马上就要进入机场，文娜指挥道。

  　　「嗯。」莉莉答应着，她像是知道文娜要干什么，把车停在周围没有一辆车的车位上。

  　　「莉莉，小凡，你们先拿着你们雅君姨的行李进去，我们在车上说两句话。」

  　　等车停稳，文娜转过身对莉莉和小凡说道。

  　　「好的。」莉莉和小凡答应着下了车，从后背箱拎出我的行李朝候机大厅走去。文娜见他们走远，从前排跳下车，然后打开后排的车门坐到了我的身边。

  　　「文娜……」我没等她坐稳，一把就把她抱住了。「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我的好姐姐，你走了我要是想你可怎么办呀？」文娜紧紧偎在我的怀里，把自己火辣辣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上。

  　　「那就打个电话，姐姐来看你。」说着我把嘴唇凑到文娜的额头吻了一下。

  　　「嗯……」文娜呻吟一声，闭上眼向我抬起头。我立刻低下头去，文娜和我的四片嘴唇紧吸在一起，两片香舌乱搅在一起。

  　　「有电话了……」正在我和文娜忘情接吻的时候，文娜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们放松开来，文娜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有些温怒地接通了电话，可她的语调还是很平稳地说道：「喂……哦……好的……我们马上到。」

  　　「怎么了？」我问道。

  　　「是王燕的电话。她也到机场了，说是来送送你，正在候机大厅呢。我们走吧。」

  　　候机大厅里人不是太多，我和文娜一眼就看到王燕正站在国航的服务台前跟莉莉和小凡说着话。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进来了。

  　　「哎，文娜。」我拉了拉文娜的手，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看见没，王燕和小凡他们在一起呢。你可要小心点儿，别让小凡给人勾引走了。」

  　　「嗯，我知道。王燕这个骚货要是敢动我们的小凡，我让她没有好果子吃。」文娜咬着牙轻轻说道。

  　　转眼，我们走近了小凡他们。还是王燕先看到了我们，她忙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哈哈，孙局，还好让我赶上了。我给你带了些我们这儿的土特产，你一定要收下。」

  　　「王局，你真太客气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东西是万万不能收呀。」

  　　「唉，孙局，这就太见外了。这东西我这么老远拿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再带回去吧？」说着，王燕转向文娜，「夏校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是呀。」文娜笑着接过话茬，对我说道：「这是王局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

  　　我们几个人站在那里閑聊了着，文娜打了个电话，一位武警军官急沖沖从安检口来到我们面前。他和文娜寒暄了几句，就帮我换了登机牌，然后带着我们一行来到登机口。

  　　登机口已然是没有乘客了，也许大家都已经进去了。我跟文娜他们挥手告别，因为有王燕在我们也就省去了一些亲热的举动，可从文娜、小凡和莉莉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依依不舍之情。哎，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我的票是商务舱。等进了飞机才发现商务仅有两排座，空蕩蕩的，只有我一位乘客。我刚落座，一位漂亮的空姐就端着一杯果汁和一杯矿泉水走到我的面前。

  　　我接过一杯矿泉水，正要喝，突然感到屁股上湿湿的冰凉一片。「这个臭小凡。」

  　　我心里又嘟囔起来。没有办法，我只好站起身想把拉桿箱从行李架上取下来。

  　　「要帮忙吗？」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我回头一看是一位瘦高帅气的空哥，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想那点儿东西。」我侧了侧身，给这位空哥让出些空间。空哥没说什么，帮我取出拉桿箱放在我的座位上就走开了。

  　　我打开箱子，从里面翻出文娜送我的丁字裤，心里想小强一会儿见了一定是惊喜无限。因为怕被人看到，我把丁字裤攥到手心里走向卫生间。路过前舱门时，我见那位帅气的空哥正和给我上饮料的空姐说着什么。当他看我走过，忙笑着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沖他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下身变得清清爽爽。手中攥着刚换下来的那条内裤，我见那位空哥正站在我的座位旁。

  　　「女士，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能帮您把包放上去吗？」

  　　「噢……」我打开箱盖，想把换下来的内裤塞进去，箱子里浮现出的几条半透明的三角裤和乳罩让我和那位空哥都有些尴尬。我忙合上盖子，把那条刚换下来的内裤从箱缝中塞了进去，然后快速地拉上了箱子的拉锁。

  　　「我来。」空哥把我的手提箱放好，然后让开座位，「请坐，女士。」

  　　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些红润，知道那是因为看到我的内衣不好意思造成的。真没想到，这位整天泡在美女堆里的帅哥见了女人的东西还会脸红。

  　　等我坐稳，系好安全带，那位空哥微俯下身对我说：「女士，下午好！我叫赵海波。是商务舱的乘务员。很高兴能为您的这次旅行提供服务。」

  　　「谢谢你，小赵。你应该去当海军才对呀。」我跟他开着玩笑。

  　　「这……」小赵被我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想想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笑瞇瞇地侧眼看着他。

  　　「是呀。有人曾建议我改叫赵伟天。」小赵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个名字好，和你的形象很吻合。是谁帮你起的？」

  　　「是我的形体教官。她……」小赵被我夸得有些喜形于色，可话说了一半又收住了。我想他的这个教官一定是个女的。「她和您的说法是一样的。」小赵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是吗？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呀。」

  　　「嗯。」小赵点着头。

  　　「我听说教形体的老师都很漂亮。你的那位形体教官是不是也很漂亮呢？」

  　　「还好了……」小赵支吾着，显然是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接下去的一句话让我非常受用，「比起您来，就差远了。」

  　　「真的吗？小赵，你的嘴真甜。哈哈……」我笑了起来，朝小赵翻着媚眼。

  　　只要是有男士夸我漂亮，特别是年轻男士，我心里总能生出一种无法描述的甜美。

  　　「你们是不是经过训练啦？见了乘客总是夸赞一番。」我想确认他说的是不是心里话。

  　　「没有，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小赵被我看得低下头，喃喃地说。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各位旅客再次确认安全带是否系好。」喇叭中优美的女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帮我拿个毯子好吗？」飞机上的空调吹得我有些冷，这是个借口，我突然觉得小赵非常可爱，心中不自觉地产生了想和他有些身体接触的渴望，就轻轻在小赵的小臂上拍了一下。

  　　「请稍候。」小赵转身给我取来毯子，帮我搭在身上。我靠在椅子里侧着脸看着小赵坐在了司乘人员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沖他笑了笑，他也对我报以微笑。

  　　我们的眼光交汇在一起，这次小赵没有躲闪我，从他的眼神中隐约透漏出一种火热的追求异性的欲望，这次倒是我先垂下了眼睑。

  　　飞机飞稳之后，小赵站了起来。他放下通往经济舱的布帘，转身去到操作间像是要为我準备吃的或是喝的。我轻轻唤了一声：「小赵。」

  　　小赵从操作间快步来到我的面前问道：「女士，您有什么需要吗？」

  　　「小赵，我姓孙，叫我孙姐或是大姐都行。别老是女士女士的叫了，听着怪别扭的。」

  　　「那……大姐，我正给你準备些点心和饮料。没什么事我先……」

  　　「不用忙了，反正是就我一个乘客。我要是饿了、渴了，你再去弄也不迟。」

  　　「这……」

  　　「没关系的。」

  　　「那……我不就没事做了。」

  　　「没事做就陪大姐聊会儿天吧。这样时间会过得快些。」

  　　「行。」小赵蹲在了我座椅的过道上，把手搭在我的扶手上。我们开始閑谈起来。出于我的好奇心，我们的话题从小赵的空中工作和生活开始了。

  　　小赵很健谈，也很幽默，他向我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堆他工作中经历的趣事和上学时做过的糗事，逗得我笑声连连。有几次，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以至于最后不得不屡屡抓住小赵搭在座椅扶手上的胳臂，趴在上面喘口气。随着盖着我上身的毯子的滑落，我注意到每一次趴下去和抬起身时小赵的眼光溜进胸前上衣的开口处，在我洁白的胸部上和深深的乳沟里探寻一番。男人像是天生就喜欢窥视女性的身体，不管他看过多少女人的裸体，也不管他对这些女人的生理结构有多熟悉，只要碰到陌生的异性，只要有机会，他是一定会去窥视这位女性的胴体的。当然，女人是很乐意让中意的男人欣赏自己的肉体的，现在我对小赵的偷窥就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是希望他能看到更多些。

  　　和小赵的谈好内容越来越融洽、越来越广泛，完全不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倒似一对久别重逢的姐弟。男女之间的交流很有意思，只要是两情相悦，总会有说不完的话语，时间好似飞得一般。当播音器里传来飞机就要降落的通知时，小赵的调侃正在兴头上，我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我们快到了。」小赵说着按着扶手站了起来。此时，我才意识到他在我的身边已经蹲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慢点儿，小赵。」我感到有些内疚。

  　　不知小赵是真的因为蹲的时间长了头晕，还是装的，他身体晃了一下，向后倒去。我慌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用力朝自己拽过来，小赵高佻的身躯随即向我压来。「妈呀。」我心里暗叫一声，扯住他衣角的手本能地向外推去。还好，就在小赵要落在我身上的一瞬间，他像是恢复了意识似地伸手按住我的双肩。

  　　「小赵，你还好吗？」我的身体僵直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

  　　「对不起，大姐，站起来得有些猛了，头晕了一下，现在好了。」小赵说着手从我的肩头挪开，站直了身体。

  　　「不好。」我的脑子立刻清醒了过来，并注意到我上衣的领口被扯向两边，高耸的胸脯露出一大半，更要命的是刚才推小赵的那只手正按在他的裤裆上。我忙撤回手红着脸整理着上衣。我低垂的目光注意到小赵的裤裆里一抖一抖鼓出了个大包。

  　　「我是不是被这个坏小子吃了豆腐了。这个小赵也太坏了。」心里骂着，我抬头去看小赵，只见他一脸的羞愧，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站在那里，一点没有占了女人便宜后猥亵的表情。我从心里原谅了小赵。并忙说道：「都是大姐不好，让你蹲了那么久。」

  　　「没事的。」小赵向后缩着屁股，不想让渐渐支起的裤裆暴漏在我面前。我看了直想笑，问他道：「小赵你是不是经常跑这条航线呀？」

  　　「不一定。」小赵的回答让我有些失望。「不过，不知道大姐方便不方便给我留个电话？下次我来北兴请您喝咖啡。」小赵的这句话让我有些失落的心一下兴奋起来，没想到他还挺主动。幸好我没先开口要他的电话。

  　　「小赵，你怎么知道大姐在北兴市住呀？」我笑瞇瞇地问着。

  　　「我从您的口音中听出来的。」

  　　「哈哈。你可真聪明。」我一面夸着他，一面说出了我的手机号。小赵从身上掏出了个小本，把我的号码记在上面，然后从那上面撕下一张纸递给我说：「这是我的手机号，到时候我给您打电话您可别不接呀。」

  　　我把小赵递过来的纸条整齐的叠好放进手提包里说道：「哪会呀！等你的电话了。你要是有时间，还是大姐请你喝咖啡了。你讲的故事大姐还没听够呢。」

  　　「那就先谢谢大姐了。我一定来找您。」说着，小赵收起了通往经济舱的拉帘，那位在我刚上飞机给我送饮料的空姐走了进来，他们一起坐在了乘务员的座位上。那位空姐捂着嘴在小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我见小赵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想她一定是在说我呢。

  　　飞机停稳后，那位空姐起身去操作舱门，小赵则跑来帮我拿行李。

  　　我偷偷扯了扯小赵的衣襟，轻声问着：「刚才那个小丫头是不是在说我们的坏话呢？」

  　　小赵笑着摇了摇头，没回答我。我无奈地沖他挥挥手，走出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