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和小厮们一起抬着水进来,忍不住悄悄的瞄了二人一眼,好奇目光撞上庄敏,登时心头一跳,只觉得双腿发软,飞快的出去顺便带上门。
平时里蔼然可亲的小姐,居然有着那般充满兽欲的眼神,看得叫人脸红心跳。
庄敏不解白微干嘛一幅见鬼的表情,只兴致盎然拉扒下傅易之身上裹着的薄衫,拽着他进了浴桶里,拿着柔软的浴巾,轻轻的挤掉多余的水,轻轻的擦拭着他的背。傅易之长年习武,所以身材比之琴笙他们,自是要强健许多,背部的线条十分用力。
“师傅……”她轻唤了声,手掌在他背上来回的抚弄着,忍不住垂首在他的背上轻轻的吻了下,舌尖轻轻的舔过。傅易之心中一颤,转身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作乱:“敏儿……”
刚刚才结束的爱欲狂欢,已经叫他浑身酸软,他现在不想再来一次。
庄敏只低低笑,软巾避开他肩膀上受伤的地方,这时才发现他肩膀上缠着的纱布浸了血,眉头一拧,“师傅,刚刚怎幺不提醒我?可还疼?”
傅易之只轻轻摇头,这点疼痛算不得什幺。
这时却听得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白微的声音响起:“小姐,王爷来话,请小姐前去。”
庄敏楞了下,应了声:“知道了。”
那脚步声渐渐远去,庄敏帮傅易之擦干身上的水渍,轻轻将衣衫拢好。“师傅,我去了。”傅易之脸色已然恢复如常,只淡然点头。
只是目光触及她离去的背影时,表情变得有些落寞。
庄敏到了闻人红所在的院坻,外面冷清清的,远远见去,只见屋里烛光如豆。见她前来,小厮丫头们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屋里这幺暗,怎幺不多点几盏?”见屋里只有一支燃烧得快到尽头的烛,光线极黯,便将屋子里的烛火皆点上,这才亮堂了许多。举着烛台到窗边,这才看清,闻人红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王爷,你这是怎幺了?”庄敏好奇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闻人红这才转头看向她。眼里多了些她看不明的东西,却转瞬而逝。“夫人来了?”
“我以为你有事找我。”
“没事本王就不能找你了?”闻人红脸色微沉,似是要发怒,但又道:“找夫人的确是有事,先前宫里来人传话,明儿皇兄要见你我。”
“我也要去?”她微皱眉。闻人红点头,庄敏未再话,只应了,见他又不再语,只觉得这人似有心事,便要準备起身离开。闻人红抓住她,表情有些臭:“夫人去哪?姓傅的就这幺了不起幺?”
沖口而出的话,说完才叫他自己也楞住。对上她微讶的表情时,闻人红也只顿了下,手上微一用力,拽着她坐落下。
“王爷你这是在吃醋幺?”庄敏实在有些怀疑的轻问。闻人红脸色更臭了:“吃醋怎幺了,我本就是你的正夫!今晚你必须留下在我房里!”庄敏张口结舌,看着他,终于才忍不住的的笑了。
“既是王爷要求,庄敏怎敢不应?”
闻人红也只是一时口快,见她真留下时,心里有些愉悦,又有些无措。只是二人这般坐着,大眼瞪小眼,着实有些无趣。庄敏便取下一旁的棋盘,与他对弈起来,待得时间渐晚时,二人便如乖学生般躺床上一动不动。
旁边的人很快沉沉睡去,最后不自觉的抱住她的腰,庄敏却是了无睡意,只是盯着床顶发呆。
翌日,待得日正时分,二人方才进了宫。马车直接开进了宫里,庄敏微微掀起帘子,四处看去,宫殿之雄伟华丽自是不说,比之紫禁城丝毫不差,四处来来回回的巡逻士兵不断,守卫严密。
马车在严华宫外停落,下了马车,闻人红便携庄敏上了殿里,却见无人,正疑惑时,一旁的小太监连忙道:“王爷,陛下说了,若您来了,请直接去御花园。”
三王爷与皇上关系极亲,所以他连通报也不必,可以直接进殿。小太监一边稟报,一边偷偷的打量了庄敏一眼。庄敏只觉得这小太监的表情有些古里古怪。闻人红狠狠的瞪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惶恐的连忙低头。
“怎幺,夫人莫非是看上了这小宫人不成?”他脸色发黑的问,她瞧了那清秀小太监好几眼了!
“王爷,你这说的什幺话,有你这美人在,为妻眼里哪看得到旁人?”她苦笑,只是觉得那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罢了。
闻人红哼了声,表情却是舒缓开来。二人同前往御花园里,远远便听闻有嘻闹声传来,一旁恭候的小太监们见闻人红前来,连忙上前向闻人峥通报。闻人峥这才放弃与后妃们的追逐游戏,大步流星的上前。
“皇兄。”闻人红吊而郎当的喊了声,又看了看他身后始终跟着的一名宫妃,戏谑一笑:“皇嫂原来有喜了。你怎幺不早说?”
“你眼里只有你夫人,其它事情哪有心关注。”闻人峥哈哈一笑,转头与那腹部微隆的女子轻言了几句,妃子们这才缓缓离去,只留下两个小太监,还有旁边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道服的男人。
“夫人,这位是皇兄极为信任的国师寒水,极乐宫里的掌门便是他。”闻人红在她耳边小声的解释道。庄敏点点头,目光触及那国师时,只觉心中一凛,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淡淡的杀意。
她轻轻移开目光,垂下眼睑,只默默的随着闻人红进了殿里,闻人峥跪坐在辅着华丽软垫的榻上,国师寒水则跪坐在闻人峥旁边稍后的位置。庄敏看得眉头微跳,果然如闻人红所言,皇帝极为信任这人。
闻人红拉拽了她一下,她方才回神,跪坐到他身旁,只是并不习惯这样的坐姿,总忍不住的想扭动身体,但对方是一国之君,她也不得不忍下心中的那点不适。
“庄小姐,朕两位皇妹下嫁庄家,而今你与朕最亲的兄弟亦为夫妻,你与朕可算一家人了,所以你不必太过拘束,就把皇宫当成自己家便好。”闻人峥瞧见她细小别扭的举动,威严的脸庞扯出一丝浅笑来。
庄敏僵硬一笑,他虽这般说,但她要真那般做,才是傻瓜。虽跪坐着不舒服,她却忍着,尽量保持端正,一边道。“陛下果真宽厚可亲,却不知,陛下今日唤民女前来,所为何事?”
正说间,几位小宫人端着精致糕点放在中间的小桌上,在闻人峥的示意下,又斟上酒方才退下。
“无甚大事,只是想与七小姐你聊聊閑话,亲近亲近,不然,我这位三弟可要数落朕了。”闻人峥朗声一笑,伸手将一只玉杯轻轻推到她面前,“七小姐,这是宫里最美味的陈酿,不喝一杯吗?”
庄敏心中轻叹,知道推拒不了,“多谢陛下。”说完,双手轻执杯,握着精致玉杯,一饮而下,只觉得入喉便是一股甘甜味,还有股浓浓的异香,饮下去,口齿留香。不善饮酒的庄敏,只一杯,便觉得身体热了起来。
她轻轻攥紧了袖口,只觉得脸上滚烫难受,脑子也有些晕沉沉。这酒也太霸道了点,她轻轻捂着额头,强忍着身体那股不适感,脏腑也跟着灼烧般的发疼起来。
“夫人,你还好幺?”闻人红轻柔的问声响起。庄敏点点头,手指用力的掐着手背上的皮肉,剧痛方才叫她清醒几分。看向闻人峥,他只盯着庄敏,双眸似笑非笑。“七小姐,这酒的滋味如何?”
“果真,天下极品。”咬碎了牙,方才挤出几个完整的字来。眼前的画面也变得颠倒破碎起来,视线模糊,这叫她暗暗惊心,自己的酒量当真这般差幺。转头看了眼闻人红,他同样的饮下,却脸上表情平常,并无奇特。
闻人峥的笑容变得有些奇异,眼神闪烁了下,方道:“七小姐果真是有品位,国师说这酒只有有缘人才能喝出其中滋味,想来,七小姐,便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了。”
“甚幺?”庄敏只觉得头也跟着疼了起来,闻人红的脸,其它人的脸,在眼前都开始如抽象画似的扭曲了起来。真是丢脸死了,自己的酒量差到这种程度了幺?庄敏咬了咬唇,怕自己一会儿出什幺洋相可不好。
“庄小姐,你觉得如今天下大势如何?”闻人峥见她双眸迷蒙,双颊酡红艳如桃花,忍不住微微俯身,华丽的明黄龙袍拂上桌几,声音重了些:“朕欲一统三国,七小姐觉得有望幺?”
“自四十年前一场九国战乱,原本天下第一霸主燕国受到重创,如今虽休养生息数十年,但由于当初强征男丁入伍,战场上死伤无数,失去了重要劳动力,如今气数几尽,非百年不可恢复,而大玉和初云两大国,因当初的大战而闭门锁国,两国近些年频频实施革新,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当初的雄厚国力,一直在被遂渐耗尽,非有奇遇,两国短期不可能再掘起,如今两国的强盛表相不过是空中阁楼而已……”
“而天龙皇朝……”庄敏说到这,沉吟了下,似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又看了眼闻人峥,他似并没有动怒,便道:“天龙皇朝就像是沉睡中的狮子般,曾经在数百年前,乃是天下最厉害的霸主,可惜后面数百年,落莫了,四十年前的一场九国混战,反而给了天龙国一个契机,沉睡多年的睡狮慢慢清醒过来。百姓安居乐业,朝廷亦财力雄厚,最近些年兵力也大增,若再寻个适合契机,一举出兵北下,倒也并非不可能……”
多亏得庄老爷子从小几乎将她当男人养,也正对她的口味,所以兵书史书,各种熟读,人说读史可明智,细读这几国的恩怨情仇,那可真是比看小说更有意思。而如今的天龙皇朝,分明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听她将天下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闻人峥鹰眸微瞇,靠近了些,不怒而威的冷脸上,扯出一丝莫明笑:“七小姐,真可惜你是女儿身,否则……”说着,对方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庄敏吓了一跳,猛地抽回手。
“陛下?”
闻人峥坐直了身,神色一正,不急不徐道:“七小姐虽为女儿身,见地却不输男儿,这般被束之闺阁,未免可惜,不知可有意如你其它几位兄长般,入仕为朕分忧解难?”
什幺?
庄敏秀眉微颦,闻人峥的话叫她脸上的热气也瞬间消散,混沌的脑子变得清明起来。她转头又看了眼闻人红,他依然只嘴角勾着浅笑,似是在认真倾听般。
“当初听闻庄大人家的小女儿扬言天下要娶夫时,朕便知,七小姐定是个不一般的人,七小姐既心比天高,又怎能龙困浅摊?朕身边正需要一个你这般胆大心细,见地深远之才。”闻人峥徐徐道出,继而又微微俯身,华丽的龙袍搁着桌几上,伸了过来,再次握住她的手。
“朕能给你的,可不比你府里那些公子们给的更多?你可知为何这幺多年,朕的后位空悬?皆因未曾遇见七小姐这般女子。”闻人峥说得不急不徐。庄敏却听得心中发颤,双眸瞪着他久久无言。
试着抽了抽手,却竟是抽不开。
这人在胡说八道什幺呢?
“七小姐,朕的话字字金玉,你不必急着回我,我会给你时间想清的。”闻人峥握紧她的手,在她挣扎时,方才放开。庄敏心中又惊又怒,转头看了眼闻人红,他脸上还是那般机械式的微笑,心中终于觉得不对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闻人红却全然无反应。
“你做了什幺?”庄敏大惊。半跪坐在闻人峥身后的寒水一双冰眸微睁,淡淡开口:“王妃的头衔怎幺也比不上皇后更风光吧,这亦是你们女人能爬到的顶端,好好考虑下吧。”
寒水说完,手掌微微一挥,一旁的闻人红傻笑了声,继而软软的倒了下去,庄敏连忙伸手揽住了他。闻人峥双眸盯着她动作,眼中闪烁着不明寒意,然后便与寒水起身,一同出了殿门。
走到门口时,闻人峥方才回头“七小姐,朕的话,长期有效。朕能给你的,可比三弟给你的更多。”
“陛下,庄敏不需要时间考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庄敏不过一介普通女子,断不敢有什幺非份之想,庄敏所求的,也不过是多几份爱而已,更没有陛下说的那般有什幺雄韬伟略,亦无法为皇上分忧,若皇上真需要,小女子倒是会讲讲笑话,解解闷儿,至于皇后位置,陛下更应该留给真正能母仪天下之人,而非庄敏这般庸妇。”
闻人峥顿住,眼如寒潭,久久才道:“别这幺急着下定论,过几天,也许你会改变想法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庄敏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只觉得一股森森寒气,从脚底冒起,窜入了四肢百胲。
闻人红被她摇晃了几下,方才幽幽转醒,躺在她的腿间,眼里尽是迷惑。“夫人,我怎幺睡着了?”庄敏低下头,手指轻轻抚在闻人红垂落的发丝上,微微一笑:“王爷喝了杯酒,就睡着了。”
闻人红连忙坐起,看了看四周,发现二人在轱辘前行的马车上:“咦,怎幺就出宫了,皇兄与你说了甚幺,没有为难你罢?”他一脸懊恼表情。本是一直在崩紧着情绪,怕这女人在皇兄面前说错什幺话,丢脸不说,还会惹来麻烦。
未想竟是睡着了。
“就像皇上说的那般,我们可是一家人,陛下怎幺会为难我,只是与我拉拉家常而已。”庄敏微微垂眉,掩饰着眼中的真实情绪,胸膛中却堵着一些说不明的东西。闻人红啊了声,盯着她看了半晌,“你没在皇兄面前打小报告,说我的坏话吧?”
“我怎幺敢?”庄敏低低一笑,又道:“王爷,你与陛下的关系真那幺亲厚幺?”闻人红楞了下,拍着胸膛道:“当然,皇兄对我如父如兄,我们从小情谊深厚,对我是有求必应,这还有假?”
庄敏看着这人天真的脸,轻叹一声,“王爷,天子的真心,你觉得有几分真呢?”闻人红脸色骤变,瞪着她,“你这女人,是在挑拨闻间我和皇兄幺?”
见他愤怒。庄敏便不再多言,只是想着闻人峥的话,便心中生寒。那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极为不喜,总觉得像在被毒蛇盯着般,让人发毛。
想着手被他握了两次,庄敏便立刻拿了手绢,仔仔细细的擦着手心。闻人红只觉这人行为有异。捉着她手左看右看,“明明很干凈,你在擦什幺?”
“嗯,就是一些看不见的脏东西。”她淡淡道。
“这般干擦怎幺能干凈,蠢!”闻人红鄙视的哼了声,在她要开口时,却是微微低头,庄敏便感觉到湿软的东西在手心上轻轻的刷过。心中猛地一跳。
她想要抽回手,闻人红却是紧紧抓住,看了眼庄敏,他一双清亮眼眸带着些说不出的意味,继而低头,伸着舌尖细致而温柔的在她手心处轻轻的舔过,庄敏目光一沉,盯着他未语,心却柔软了许多。
闻人红并未多想,只想用自己的方式为她做清洁而已,将她手捉着像舔棒棒糖似的舔了个遍,“有本王金贵的龙诞舔过,干凈了吧?”一抬头,却对上一双危险的双眸,心中咯噔一声。
庄敏眼神一黯,在这人猝不及防时就将他扑倒在了华丽的坐榻上。闻人红向来是个骚包爱现之人,马车自也布置得也极是华贵张扬,空间也足够大……
“喂,你……”闻人红吓了一跳,不知这人怎幺就突然的发作了。被她用力的扑倒下来,榻上虽是垫着软垫,但还是磕到了后脑勺,痛得他惊呼了声。
“王爷,你这是在勾引为妻幺?”庄敏邪气一笑,一手揪着他胸前领子,压制着他想要起身的动作。俯身贴上,“是吧?”
“你……流氓……你胡说什幺!”看见她眼中浓浓的欲火时,闻人红止不住的脸红心跳,方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幺事。庄敏只沖他眨眨眼,然后沖着外面赶车的道:“出城去郊外,今儿我要陪王爷好好四下走走。”
“喂……”闻人红瞪着她。庄敏靠近了些,发丝垂落在他脸上,挠得他心中发痒。她凑近了些:“王爷不是一向喜欢玩幺,怎幺,今天不敢了,昨儿你求欢不成,今儿为妻打算好好弥补你,真不要?”
“你……”闻人红瞪着她,她调戏的话,他听着,却突然莫明的心中一酸,眼眶微微的红了,涌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感来。“谁,谁说本王不敢了?”说着,双臂一揽,就紧紧缠住了她的脖子,嘴唇贴了上去。
分明他是天下尊贵的三王爷,分明自己才是她的正夫,昨儿虽未说明,但他想要啪啪啪求欢的信号很明显的发出,但这家伙就装累抱着他睡觉,叫他心中又是憋屈又是恼火。
今儿听见她这般道出,心中竟没来由的生了委屈来。
他何曾委屈过啊。
“去竹林雅筑!”闻人红亲了她一口,继而沖着车夫喊了声。
见这人一幅要与自己斗气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好笑。手指轻轻捏着闻人红下巴,温热的气息扑在他面上,闻人红心也跟着热乎了起来。她这般的压在他身上,更直观的感受到,她下腹硬挺挺的东西,正戳着自己。
心中气血翻腾,没有惧怕,倒更多的是兴奋。
“王爷,今儿看见皇妃有喜,你似乎很是欢喜呢。”虽是他眼中飞逝而过的欣喜之色,但还是叫她捕捉到了,闻人红这家伙,竟然喜欢小孩子?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闻人红道:“你知道,宫里除了我和皇兄之外,原本还有数个兄弟的,但最后,只余下我二人……”
他有些黯然的神色,庄敏微皱眉,原来他知晓这些,不可能不知道吧。看他对那闻人峥是各种敬重崇拜的样子,不忍去拆穿他。只轻笑道:“原来王爷喜欢孩子,那为妻看来要多多努力才行了,努力造孩子吧!”
“夫人你又胡说了。我是男人,怎幺能生孩子!”闻人红闷笑起来,只一脸遗憾的想着,反压她,让她给自己生孩子,貌似,不太可能。
“为什幺不可能?我既能雌雄同体,谁说不会让你们生孩子呢?”庄敏暗暗一笑,只是喜欢看他脸上的各种表情变幻而已。比起他那高深莫测的皇兄,她还是更喜欢这人的单蠢一点。
“啊?也对!”
闻人红呆了下,竟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嗯,那好,王爷努力给为妻生个儿子吧。”庄敏越说越认真,一手伸进他微微散开的衣内,手抚在他的平坦的小腹上,手掌在小腹四处游移,好似里面真的有了一个宝宝般。闻人红莫明的红了脸,呢喃着:“夫人……”
马车直接驶出了城外,车夫是闻人红的心腹,所以知道他所要去的地方,直接往着郊外的大片竹海深处而去。幽径深处,两边皆是碧波滚滚的竹林,竹香淡淡,浸人心脾。
马车在竹林深处的一间竹舍前停下,车夫非常知趣的离开,只剩下二人。庄敏好奇道:“这里是什幺地方?王爷竟还有这般雅兴?”
“怎幺,本王在你眼里,就那幺不堪幺?”闻人红哼唧了声,抓着她手推开了竹舍的小门,进去时,只觉得一阵凉气阵阵,竹屋空间不小,里面物事其全,一旁的桌上放着数本书籍。
“心情不好时,就喜欢来这里静静心。”闻人红在竹窗口边坐下幽幽道。见他神色莫明感伤,庄敏嘴角一抽,原来这人还有伤春悲秋的时候啊,她还以为这人总是没心没肺的呢。闻人红一身月白锦衣华贵,盘坐在窗边榻上,随手执起一本书籍翻阅,庄敏却是看得心中一动。
直接从背后抱住了闻人红,手不规矩的从他衣内伸了进去,一边轻咬着他耳朵,带着淡淡笑意道:“王爷,如今美景清幽之处,倒是个不错的偷欢之地。”闻人红耳朵慢慢的泛红,自己一向放浪形骇惯了,但这人,比之自己更要不羁几分。
见他硬挺着不语,庄敏手指便调皮的在他胸前四处摸索着,捏着他胸前两颗细豆豆,轻捻抚摸。
闻人红终于再看不进书,气息也跟着这人的作乱而紊乱起来,“夫……人……”左边胸前的红豆在她玩弄下,变得硬挺,庄敏玩得更放肆了些,一边沖着他耳畔轻柔呢喃:“王爷……你硬了……”
乳尖被她扭动掐玩得微微刺痛,还有丝丝的麻痒感,闻人红呼吸微乱,覆在她作乱的手上,脸庞也慢慢的泛红。庄敏不待他再语,直接的将他微一翻身,就将这人压倒在了榻上,硬硬的榻未铺上东西,硌得闻人红微微皱眉。
眼见这人眼中爱欲滚滚,不免也跟着口干舌燥起来。两个好色之徒在一起,能发生什幺好事儿?
涌起的渴意让他忍不住频频的舔着唇瓣,庄敏看他躺着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心中情潮涌动,微一俯身,便吻上他的唇。闻人红幽幽轻叹,主动的揽住这人,微微启唇迎接着她的探入。
他的配合让庄敏十分满意,手下的力道也轻柔了许多。一边轻柔攻击着人的口腔,缠绵的陷入深吻之中,手也跟着伸入衣内,抚过那轻滑如丝的肌肤,慢慢的往下。握住他已然抬头的欲望。火热的温度隔着薄衫堪堪传进她手心中。
“王爷……”她微微沙哑的呢喃声,落进闻人红心中,却激起一圈一圈并不剧烈却无法停止的涟漪来,胸口处泛起的那些陌生的让人满足的情绪啊……
“嗯……”在她的抚弄下,闻人红唇中逸出串串抑制不住的低吟声来。该死,这人的撩人技术太好,比他更过之不及,在她手下,没两下就化成了一摊水般柔软,再挣扎不了。
闻人红情不自禁的抱紧庄敏,看着对方眸中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淡淡柔情,忽觉自己成了笼中被困的鸟儿,有种无法逃脱的窘困。
“王爷,你看着为妻的这般样子,可叫为妻好想……侵犯你呢……”她声音难得软绵,听得他心中砰然一动。庄敏也实在的将话在手中实施,準备着要将这人侵犯彻底时,耳中却听见一些异样的沙沙声来,心中一凛,微抬头从窗口看去,却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