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和卢启航假期见面的计划取消了。有一件恐怖的事情,是杨妙和薛超的聊天越来越频繁,甚至比她和卢启航说话还多,且更有营养。聊到几乎没再有芥蒂,杨妙微信问:那次我们四个人之前,卢启航也有过,是么?
脸很红,好在没人会看见,她想知道真相,见薛超只回了一串省略号,她就明白了,至于有过什么,不重要。
九月开学,杨妙先男友一步到校。在酒店的房间里,提前对薛超说好:“在这个房间里你对我做什么都行,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之后我就把你拉黑,你也不要找我。”这么郑重的约炮,并不常见,杨妙把这当做是对卢启航的报复。做什么都行么?她以为自己的菊花有可能要失守。结果并没有,薛超还是手下留情了。从下午到上午他们做了五次,每一次都很久,弄到走路会飘,坐下大腿内侧会痛,但不得不说,这是杨妙经历过的最爽的一次1v1的性爱,比起来,卢启航就是个弟弟。
卢启航也惊奇的发现,杨妙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和活泼,会像之前一样主动拉着他了,也许二人真的可以从头再来,杨妙把这当做是她能为这段关系所做的最后的努力。可卢启航知道珍惜么?他确是珍惜杨妙,但也隐隐的期待薛超会约他,始终没有。
十一假期,假装从容的给薛超发了条祝福:超哥,国庆快乐,最近忙啥呢?
薛超正忙着艸女人的嘴巴,一看信息,乐了:“哼,国庆,国庆和我有啥关系,我快乐个啥。艸你女朋友才快乐呢。”
想了一下,回复道:“哎呀,兄弟,最近太忙了, 你回来都没约你,等哪天哥们有时间,咱们喝酒。”
不久卢启航跟着薛超去喝了一顿酒,在席却没有女人。直到不久前,薛超给卢启航发了一条语音:兄弟,后天那谁XX组了个聚会,带对象参加的聚会,你能过来不,得带个妹子哈,能来最晚明天得跟我说……开心又纠结,除了自己女友,卢启航还能带谁呢。谈恋爱以来,他就没有再和其他女生有太多来往了,挣扎了很久,还是去和杨妙谈判一条路可以走,因为他是真的想去的。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呗。”卢启航没想到杨妙答应的这么爽快,只是在杨妙心里,她感觉这段关系已经快要结束了。
那充满回忆的大包厢隔壁,原来是一个超大的包厢,有两台挂壁电视。即使支起了一个吃饭的圆桌,剩下的面积还是比隔壁要大。杨妙冷眼看着桌上的男女,礼貌的假笑,喝酒。确实都是一对一对来的,可薛超竟是自己一个人。一个多小时,该醉的也都醉了,桌上更吵闹了。厕所有人,她就去上外面的,服务生告诉她可以直接去用隔壁的。“隔壁么?”她心想,“半年前,我在这里被艸过呢,还是4P。”走了进去。
上完出来,发现薛超在包房里等自己,一把将她搂住:“我好想你啊。”
自己该挣扎么?杨妙没有主意,只是问:“今天是你故意安排的,对不对。”
“不是,我从来不故意安排,我只会顺水推舟。”薛超否认。
“所以是启航找的你?”杨妙继续问。
“嗯,他之前祝我国庆快乐。”
杨妙再无问题了。说是强奸也好,说是默认也罢,上衣不见之后,她只是嘴上抗拒道:“不要这样,启航在隔壁。”
“启航已经喝倒了,你自己看。”
看?杨妙一愣,起身看时,发现两房中间竟然不是墻,而是玻璃,吓得一下子护住了胸前捂住了脸。
薛超解释道:“放心,那边看不到的,这个玻璃能遥控,我们能看到对面,对面看不到这边。”
可把杨妙吓的不轻,再看时卢启航果然已经被扶到沙发上去歇着,不省人事了。
“我曾经那么爱你,那么喜欢你,努力的为我们计划讲将来,恨不得能早一年和你一起毕业,去一个城市,为什么你会那么渣呢?你会不珍惜我呢?”杨妙看着曾经心爱的男人,发自内心的对生命感到迷茫,泪水滴在沙发上时,阴茎也已经捅到了自己的小腹。一边回忆着两年来恋爱的种种,一边享受着身后另一个男人的肉棒沖击。“你喝的像个傻子,睡的像个孩子,你知道么,你女朋友在被别人艸,在被别人使劲艸,我本来是你的女朋友啊,别人和你称兄道弟只是为了睡你女人,你为什么那么傻。”她麻木的接受男人把脏兮兮的肉棒塞进自己的嘴里,又拿出去,结束半个小时的性爱。
薛超提上裤子,亲了她一口:“等我一会。”
去到隔壁,装作是要把卢启航送走,谁会在意呢,至于杨妙,大家当然觉得应该是已经等在外面了,怎么能想到,他把卢启航拖到了隔壁,而杨妙也在这。他要在她男朋友的身上,艸他女朋友。杨妙都不反抗了,因为至少在男人的怀抱里和鸡巴上,她能感受到一些温暖。男朋友就在旁边躺着,而自己却在和他的假朋友在这做爱,激烈的做爱,只要男人的精液还够,她可以继续。到兴奋处,薛超让杨妙跪在了卢启航的脸上,从后面抽插,淫水从杨妙的私处滴到溅到男友的脸上,他却醉成死猪,自己竟忍不住兴奋的叫唤。卢启航突然动了一下,胳膊不舒服,放下来时搭到杨妙腿上,可就算他突然醒过来,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天都已经塌了。
她是没有高潮的体质,但这一晚,她感觉自己几乎就快到了。
“第二天,我就和他分手了。就是两周之前见到你们那天。”杨妙对帽子道,这其中周折她并不都清楚,只把她明白的部分“含蓄”的对帽子讲了,剩下的靠帽子脑补。
“可能你们被下药了吧。”帽子道。
“也许吧。”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然你也不会来找胖儿东撒。”
“嗯。”她发觉这个人果然聪明,于是继续讲了下去。
后来很简单,杨妙每个礼拜有五天和薛超在一起,每次至少做两次,在肉体的快乐和精神的痛苦中度过了这段时间,除了做爱,甚至记不得自己还做了什么其他事。卢启航一直在找杨妙,不停的打电话,每当和薛超做爱的时间,她就会把语音接起来,把自己静音,听着卢启航解释,求情,甚至哭,然后一边被身后的男人干。薛超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可杨妙不在乎,反正都让他得逞了,多些少些又能如何。
卢启航到处找杨妙,可她不上课,也不在宿舍,上哪去找,整日里魂不守舍的校内校外乱逛,竟在食堂见到了金珊。他赶忙上前,问道:“那个,金jie…金珊。”
“你是?”奇怪的是,金珊竟然没认出他来。
“我啊,那个,超哥的朋友。”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今天戴的美瞳度数不够,看不太清。”金珊解释。
“好久没见你了。”的确,从上次4P之后,卢启航就没见过金珊。
“是啊,我也好久没见薛超了。”
“啊?你们分…你们没在一起了?”卢启航惊讶。
“啊,那个,是呀。”金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也不在意,道:“谁有钱,我就和谁在一起,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呵呵。”他端着吃的,有些端不住了。旁边女生叫她:“墨迹啥呢?”
“那我先走啦,有空找我玩。”金珊说完就走了,也没留联系方式,怎么找呢。留卢启航一个人在原地,意识到事情不对。
刘雯晴:“谁啊,你怎么认识我们学校的人?”
金珊:“瞧不起谁,我睡过你们学校的可不少呢。”
杨诗屏:“所以这是个金主爸爸么?看着不像啊。”
金珊:“凯子的穷朋友吧,一起玩过一次,睡过的人太多,差点没认出来。”
刘雯晴:“这位外围女,请你注意,这里是我们的领地,你越界了。”
金珊:“可得啦,不用试了,这个不是你集邮女的菜。”
冒着冷汗,浑身发抖,卢启航心里嘀咕着:谁给钱谁就是男朋友。傻子都应该反应过来金珊只不过是薛超雇来的而已,可当事人哪来的勇气相信呢。他给薛超发信息没有回应,打电话也不接。
等到天黑,实在坐不住了,打车直奔薛超的KTV(哆浪)。
此时卢启航要找的两个人的身体,正通过生殖器连接在一起,一下下的进出,耕耘着。杨妙的世界有些虚幻,那么至少肉体的摩擦是真实的,不管是肌肤还是器官,总能从里面感受到一些类似感情的温暖的东西。那么和眼前这个坏男人做爱,也就没那么糟糕了,且已经连续做爱快两个礼拜了。
我会上瘾么?管他的!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生伸进来半个身子,叫道:“超哥,你出来一下。”
薛超怒道:“不是说了不让进来么?”
“真有事,超哥。”
薛超不想停,还用力怼了两下。
服务生咽了口水,贴到近处,道:“那个你朋友来了,非要找你,拦不住。我让他在A104等一下了。”指了一下跪趴在沙发上的女人。薛超也就明白是卢启航来了。
又被人看到自己的裸体了么?好吧。下身随着羞愧阵阵紧缩,缩的薛超都不舍得拔了。但杨妙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薛超竟然开口道:“你先替我。”下巴指向身下的杨妙,又反悔道:“喊大牛进来,让大牛来,大牛那个大。”
于是服务生去门口喊来了一个高大些的服务生。杨妙挺起身子,用一种近乎绝望的,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薛超,可薛超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擦了两下屌,出门去了,指着杨妙的裸体对大牛说:“你来干,别让洞合上了,我一会就回来。”自己去应付卢启航了。
杨妙在大牛的手里就像一只小鸡,不管怎么挣扎,尖叫,都没有用,身体就这样被第三个人,被一个服务员插了进去,泪水流花了妆。先前的服务生没有跟着薛超走,竟然也在,反复崔大牛快点,杨妙就这样,被三个人轮奸了。至少后面两个,是她不情愿的。半年的酝酿,两周的崩塌。从骄傲的社保美女,到如今被KTV服务员轮奸的工具。不到地狱,怎知之前是天堂。
到卢启航这边,薛超像换了张脸,堆笑道:“不好意思兄弟,之前忙,没看到你消息,咋啦?”
“金珊不是你女朋友?”卢启航开门见山。
“现在不是了呀,我也没跟你说。出什么事了么?”
“我今天碰到金珊了,她说是你给钱才跟你一块的,超哥你是不是骗我?”是因为还存有希望才这样说么?
薛超脑子很快,道:“嗨,我骗你啥啊,金珊太爱钱了撒,我也不能老在她身上使劲花钱,所以留不住啊。她之前是个外围女,但我是真的喜欢,就和她说别做了,跟着我,但她两三个月就憋不住了,把我踹了,我也没办法呀。你咋了兄弟,你问这干啥,你和弟妹还好吧?”神级的装傻,可怕的虚情假意。
卢启航想说什么,却没理可说,找外围女当女友这种事,自己不能接受,难道还不準别人么?如果金珊那段时间确实是薛超的女友,那也不算骗了自己,怪也只能怪自己色迷了心窍。
薛超以有事要忙,走了,还安慰了卢启航一阵。他的事情,自然是忙着艸,轮奸,卢启航的女友。本来这段时间屌已经够辛苦了,但卢启航又让他燃起了色欲。进屋时大牛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也弄了两下。”一开始的服务生道。
“没事,一起来。”薛超解开裤子合身而上。这之前已经在杨妙的嘴里射过几次了,前后夹击不在话下。
云雨尽头,她哭也哭累了,腿也没有力气抬动半分,下身一塌糊涂,不时抽搐着。薛超抚弄着她的头发。
“你艸够了吧。”杨妙问。
“怎么说呢?”
“可以放过我了么?”
薛超吸了口烟,说道:“跟着我吧。”这个offer很平淡,但你不能说它不真诚。
“求求你。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受不了了。”杨妙哭了。
薛超没心软,笑道:“这是我开的KTV,(指天花板)这里有监控,你是主动还是被动一目了然,你以后都只能跟着我(听我的)。”
杨妙明白他意思,心跌入深渊。她不能去找警察,因为中间太多次的性都是她愿意的,她也没有人可以求助,这种事情,这么开口呢,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在陌生的省会城市,她又能找到谁呢?薛超欺负的,就是这种没有根的男男女女。
就像是跌落黑暗的过程,胖儿东向她说出的那句话,伸出的手,像悬崖上的小草,明知无用,还是会伸手去抓,所以她此刻坐在帽子面前,讲述这一切。另一方面,就是太压抑了,她不能对任何人讲这其中的任何一环的事情,最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太压抑了。在这里,至少,他能说出来,虽然只说了四成的样子。但至少她是坚强的,她没有想过要自杀,或以泪洗面。这也是帽子唯一欣赏的一点。
听完后,帽子对她没那么不客气了,稍稍安抚了一下情绪,说道:“第一呢,你知道的,虽然胖儿东不在这,但回头我会把事情告诉她的。”杨妙点头。
“第二,我可能要找朋友调解一下,不确定有几成把握能帮到你,你也应该有数的。然后,第三是重点,如果能帮到你,我有一个条件。”
杨妙心有準备,但没想到的是:“陪胖儿东睡一觉。”
杨妙走,胖儿东回来还是有点沉重,帽子知道他听完会更沉重,故意表现的轻松,搂着他道:“可以啊,小伙子,直觉挺準嘛。”没想到胖儿东听完,还是把自己的显示器给砸穿了。帽子还是心疼的。
“帽哥,你能把那个人给废了么,你要多少钱,我都想办法,我把我所有东西都给你。”
帽子摇头道:“你能战胜一个有底线的人,却不能彻底打败一个无赖。”有些道理,还需要岁月才能懂。“所以我们有多少办法去解决问题,其实是取决于问题,而不是我们。看淡一些吧,少年。”
这是第一次胖儿东没有老老实实的陪大姐打游戏,没人的时候,他掉了两滴眼泪。
“胖儿东呢?”大姐问帽子。
“缅怀心爱的人去了。”
“啥时候回来?”大姐又问。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