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四级考试,总有种错觉,叫下回好好学肯定能过;于是就有了种勇敢,叫这回不去下次再说。很多人是周六一早临时起意不想去,还有少部分是提前就放弃了。周五,作为一名老父亲,帽子看到垃圾桶里胖儿东的準考证的时候,痛心疾首。觉得是时候挽救一下孩子了。于是周六早上7点就鉆进了胖儿东房间,用最大音量循环播放《我在东北玩泥巴》,胖儿东的低音炮威力可想而知,崩的叫一个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中了究极忍术伊邪那美。听过这首歌的都懂,没人能在这魔性的旋律中坚持太久,何况还有帽子在底下跟着喊口号。
胖儿东三点半才上床,还看了一会儿手机,这时候想把自己脑袋压扁的心都有。绝望道:“帽哥,饶小的一命吧。”
“一日之计在于晨,痛逼快快的起床考试。”
听到这个叫起床的理由,胖儿东是用尽毕生的力气从睁不开的眼皮下方露出瞳孔,只为让帽子看清自己的迷茫。
“我不考了帽哥,我没学习,这回过不了。”
“没事,你下回也考不过,千锤百炼。”帽子的话总是这么让人无法反驳。
“可是我已经把準考证扔啦。”
“没事,我已经帮你捡回来了。”直接给他糊到脸上。
“可是,我连考场在哪都不知道。”
“没事,我帮你画好了路线图。”
“可是,我连文具都没有!”
“我都给你準备好了,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没有考试耳机呀,我都给你借好了,别可了,起床吧。”
八荒六合终极折磨王,满屋都是胖儿东绝望的呜咽声,不过有一说一,要不是帽子,他并不知道考四级需要自带收音耳机。直到出门前,他还想勉力挣扎一下:“帽哥,我没吃早饭,血糖低晕在路上怎么办?”
“你tm照照镜子,不得糖尿病就不错了。你在考场门口等一会,我喊二姐给你送东西了。”飞起一脚,也是踹的胖儿东不得不去了。下楼还摔了一跤,路走到一半都还迷糊着,自己衣服怎么穿上的都不记得,更别说洗脸刷牙了。
难说出口,其实胖儿东不想去考试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种考试类似于集体活动了。从大一入学就一直被班上的同学欺负、嘲笑,宿舍呆不住了只好搬出来,也算是碰到帽子的机缘;上课有时不去,去也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偶尔有人奚落他两句也就没人搭理他了。可这种考试不同,座位是按学号排的,也就是说,胖儿东前后座位上的,必然是欺负他的始作俑者,也是欺负的最厉害的两个前舍友,坐这两人旁边可比考试压力大多了,心情自不必多说。
胖儿东按帽子吩咐,站在考场门口,有点沉重,进门的来去的都是班上的同学,男生直接没人和他打招呼,女生多两两而行,故意躲开眼神,实则侧眼偷看,擦肩过后互相对视或对笑,其中满是不屑。说是习惯了,又有谁会真的习惯呢。
突然一只手拍在胖儿东脸上,还连续拍打了几下:“卧槽这不咱们胖儿东么,生活挺好呀,又胖了。”胖儿东本能想躲,意识到是刘斌之后,又不敢躲了。
一旁真胖子甄善勇说道:“你还来考四级呢啊?王勘担心你学习,天天跟学习委员汇报你没来上课。”这三人就是胖儿东的前室友了。
这时突然一只棕色的女靴踩到了刘斌的肚子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脚把他登了出去,刘斌摔了个四脚朝天。
上官杰非常缓慢的把脚收回来,放在地上,冷冰冰的看着刘斌和身后的甄善勇、王勘。刘斌欲站起,硬是被上官杰的气场给压住了。
对于生活在这所学校里的男生女生,他们可能不认识二姐寝室四女,可能不知道名字,不知道他们年级专业,但几乎不可能说自己没见过他们,因为这几个女人实在太打眼了,还时常三两结伴,路人不分男女,只要在路上见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总要看上两眼的。就好像今天的上官杰,红色打底裤,白底衫,黑外套,要说有人没撇过来一眼,那只可能是瞎子。
刘斌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女生,深渊一般的黑暗气场,毫无底气,别说还手,连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按说他比上官杰要高一两公分,可看起来,女生却显得高大多了。上官杰没讲话,也没打算讲话,一股气势,把身前三个男的压死。
“快走吧,要开考了。”陶奈在后面催促一句,几秒之后,上官杰才转过身子,从施颖手中拿过东西,交在胖儿东手上,文具、耳机,竟然还有一个面包。转身离去,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胖儿东来的早,此时正是走廊人多的时候,不少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大部分都是胖儿东同班或同专业的同学,别说嘴巴合不上的路人同学,连胖儿东自己都傻了。
其实是帽子打电话让二姐给胖儿东带东西,然而二姐四级已过,是下午要考六级的货色。她乐于帮忙,也没解释,让上官杰顺路代劳,便有了刚刚一幕。
考场里全部是胖儿东的同学,包括前坐刘斌和后座甄善勇,都时不时用一种很神奇的眼神看胖儿东。这样一个美女给胖儿东这样的屌丝送早餐,还出手维护他,实在是超出了同学们的理解范围了,一时间没几个人的心思还在考试上。胖儿东脑子里就更是和考试一点有关的东西都没有了,全是上官杰今日的穿着样貌,那从身后踹出来的一条红色美腿,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
四海之内的监考老师都有那么一句神台词:“请把与考试无关的东西拿到前面来……”有的地方是说:“请把与考试有关的东西拿到前面来……”到底无关还是有关,简直是个哲学问题,不少孩子都思考过。这可能是中文的死角吧,反正大家能会意就得了,也无人深究。只不过胖儿东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剩,全是女人,加上困,迷迷糊糊的只听到“考试…”“无关…”“上来…”思维不受控制的想到:我和这考试有啥关系…和考试无关的不就是我么……稀里糊涂的竟然起身走到了讲台上,和监考老师四目相对的瞬间才抖了个激灵,发现事情不对。老师看他双手空空也觉得不对,问了句:“同学?”胖儿东才反应过来自己犯傻了,要交个和考试无关的东西搪塞过去,可自己啥也没拿,本能的去掏兜,竟然掏出了一个安全套,正是杨妙那天帽子拿给他的,一直在兜里,他动作太快,脑子太慢,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然太迟了,就这么在监考老师和前排同学的注视下,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冈本,手在半空定格了一下,放在了讲台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接着就是两个同学的起哄声,和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看着胖儿东的眼睛。
老师以为胖儿东是故意捣乱的,想大声呵斥,可仔细一想,这玩意又确实是和考试无关的东西,竟说不出话来,看着胖儿东回到了座位上。同学眼中,胖儿东把安全套放上讲台,来去如风,不茍言笑,虽然蓬头垢面,但稳如一条老狗,实在不可思议。实则他内心疯狂发抖,脸部因为过于紧张而肌肉僵硬了。
之后考试实在太困了,再加上不知道听力之后要交一份答题卡,导致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也是一绝。
胖儿东出门之后,帽子收到一条信息:七点,六楼。
袁涵一天的监考,虽然有钱,毕竟是个累且无聊的工作。她挺久没“见”帽子了,身体都快有反应了。早上穿好的衣服,又全数脱了下来,脱到一丝不挂。换上一套新东西,要知道适合娇小女生的情趣内衣不多,她花了心思才买到这套东西,并不是淘宝的便宜货。内裤上身,只是几条细绳而已,内衣倒是有些蕾丝,罩杯中间一条竖缝,硬是把乳头漏了出来,吊带丝袜这种东西,也是神奇,照照镜子,连自己这个女人都觉得性感了不少。为了藏住,穿了条紧致的裙子把臀和腿包住。不巧的是,监考搭档正是觊觎她的男老师冯文宏,这可不方便极了,袁坐在讲台前,冯坐在教室后,看着前面。中间姿势不对,过于迷你的内裤勒进了肉缝里,弄的袁涵贼不舒服,不停扭动双腿,换着坐姿,把冯老师给看硬了。袁实在受不了,去和冯老师打了招呼,然后去了厕所。
冯看着袁涵扭动的屁股,心想:真是个好屁股,她穿的什么内裤,怎么都没有印子?
要让他知道袁涵几乎没穿,他怕是当场就能把裤子顶破咯。
二姐发微信告诉帽子:胖儿东的耳机是阿竹的,她下午考6级,你自己去还吧。
显然是给帽子创造机会,帽子求之不得,送到了他们考场外,二人都不免尴尬。帽子鼓口气:“明天我请你吃饭吧?”
“好。”阿竹转身进去了。
帽子转身耶了一下,正好被姚婧看到,鄙视了一眼,没搭理帽子。
袁涵就这么自我折磨了一天,每和一个人说话都紧张一次,偏偏交完了考卷,领导要带大家吃饭,又不得不去,和帽子说推迟一会儿。平日里把情趣内衣穿在里面上班,已经足够勇敢了,一整天的勇敢,加上一些酒精,再由男老师骑着电动车送回来,欲望的气槽早已憋满。
沖进房间一把扑倒了帽子,解开男人的裤子,掏出怀念已久的东西直接含进了嘴里。帽子自然很惊喜,要知道再怎么高明的调教也要看材料如何,调教更多是技巧和为之引路,而非本性。袁涵是做好了心理準备的,也因为她对帽子有了足够的熟悉和足够多的安全感,可事情的另一侧是安全感越多,那羞耻感就越少。阴茎被口腔的温暖包围的瞬间,帽子似乎看到了自己和袁涵关系的尽头。
袁涵的咽喉已不如之前敏感,拜大屌所赐,耐得住帽子里外抽插,抱紧了男人的两条大腿,当感觉不停加速的时候,奋力挣脱吐出,勉道:“别到了,我要,下面要……”一段时间的空窗让这个女人简直有了一个跃进。帽子伸手去她身下揉弄,未想已然湿透,摸到两根带子的时候更是惊喜。火速卸掉女人衣服,性感的黑色内衣和黑色吊带丝袜跃然眼前,欲女的性感,和平时的甜美模样对比极强。
帽子恨不得立刻脱了裤子提枪插进去,然后呢?一顿猛干然后射精然后贤者?所以他没有,而是将袁涵按在了“椅子”上,玩起了spanking(打屁股),从皮拍换成小木板,和痛不痛关系不大,只打的袁涵“啊——啊——”的阵阵浪叫。帽子很有耐心,也许也是他吃的多的原因,把袁涵弄到床上,四肢绑在了床的四角,又将一个黑色的橡胶头套罩在了头上,没有绑死,剩口鼻还能呼吸。彻底张开的姿势给袁涵带回了极大的羞耻感,各种感觉纷纷汇聚到敏感的下体,而此刻,帽子用一个尺寸颇大假阳具插进了袁涵的下体,一贯而入,毫无余地,带来袁涵“啊!——”的一声大叫和从小腹到大腿的剧烈抽动。
接下来的时间,抚摸、涂油、搔痒、滴蜡,一样样施展在袁涵的身体上。让女人彻底进入到了那个状态,忘掉一切世俗,放下有限的理智的状态,嘴里喊出:“艸我,快来艸我!啊——用真东西——不要假东西——用真东西插我——”
帽子脱掉内裤,提着巨物来到泛滥的花溪之前,正準备进入之时,突然一个电话呼了过来,是二姐。帽子接起,对面那头阵阵噪音刺耳的不行,二姐几乎是吼的:“快来,夜店,MAX,你女人不见了,快过来帮忙。”焦急异常。
我女人?帽子问:“我哪个女人?”脑子闪陶奈和袁涵。
谁料二姐叫道:“阿竹!我们怎么都找不见。”
这名字惊了帽子,他几乎是跳到了地上,没用十秒就穿上了全身,沖还被绑在床上的袁涵叫道:“我一会儿回来找你。”话音未落,人已在门外,叫上胖儿东,直沖MAX BAR。心神久违的不宁。
到酒吧门前,陶奈已等在那,焦急溢于言表,一边拉着帽子和胖儿东买票,一边告诉情况。(酒吧有入场票,可以抵一杯酒水)原来这天四六级考试,他们班上的同学组织考完晚上去夜店,四个女人都跟着来了,二姐劝阿竹也参加,阿竹问明了黎正超不来,于是就答应了,加上阿竹好友小白,其他5个女生,2个男生,一共十三个人。
进了室内和二姐碰头继续解释:“我们快十点陆续进来,坐了一个卡座一个小桌,本来都没啥,然后小白就跟我说阿竹不见了,最后看见她是说去上厕所。”
“这种地方,一个人上厕所?”帽子直接问。
“我也不知道,我们都没看到她怎么不见的,反正就找不到了,现在都有四五十分钟了。可不能出事啊。”二姐显然也慌的不行。
“她喝酒了没?”
“喝了,鸡尾酒,一杯还剩一点。”阿竹的密友小白就在跟前,眼看就快急哭了。
MAX是这座城市最大的两个夜店之一,此时已近高峰,DJ曲如雷贯耳,一片灯红酒绿,这昏暗混乱的环境里找个高大壮汉都不容易,别说一个女生。帽子倒吸一口气,沖众人吼道:“钱,身上钱都给我,要现金。”只能用吼的,不然根本听不到。胖儿东跟帽子出来习惯带各种东西,瞬间掏出几张毛爷爷,二姐去身边一众人身上又搜刮出一些,全交到帽子手上。
帽子拉了二姐,在酒吧外围游走,张望观察,二姐看着男人此刻面色冷峻,目光犀利,完全和平日不同模样。回到进来的走廊,虽然也挤满人,光线却比里面好不少,帽子看清一处摄像头的死角站着一个工作人员,直接上去怼到脸前,对她道:“我朋友不见了,拜托帮忙指条明路?谢谢你了。”说着从身下塞了一小卷毛爷爷在对方手里,而手指里还夹着一大卷。
这一瞬间那人眼睛里闪过不少戏,低头看了眼帽子手里的钱,又看了看周围,咽了口口水,只说了句:“VIP2。”拿走帽子手里钱,转身就走了。动作极其麻利。二姐感叹这人赚钱太容易,也感叹帽子真的牛批。她来这里有三四回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迪吧还有VIP包房的,转身挤开人群拼命赶过去。半路碰上还在找阿竹的上官杰,对她大吼:“VIP2!VI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