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帽子又来,骑着共享单车在一处路边“偶遇”了阿竹,阿竹虽然早有準备,还是被他吓了一跳。“你是不是故意吓我?”
“没有啦,我要是去公司楼下,那才是真吓你。”帽子辩解道。
阿竹基本不接帽子的俏皮言语,于是帽子也就乖乖的和她好好说话,二人走在宽阔的人行道上,突然一辆小车停在他们身边,车窗下来,是一个灿烂的笑容:“阿竹!要不要一起吃饭呀?”是薛韵真,眉毛弯成两个月牙。
阿竹突然紧张,她当然不想,但当然也不可能直接说不去,招呼了“学姐”,只能迷茫的把眼神递给帽子:“你要去么?”
“看你呀。”毕竟帽子是“外人”。
于是女先男后的上了后座。
薛韵真这中间人当的很棒,嘻嘻哈哈的转头回来和阿竹说着白天的事情,阿竹礼貌的应着,于是场面也没太尴尬。一通铺垫才问:“是你男朋友呀?”
“还是普通朋友。”帽子微笑着插道。
“哦~”薛韵真笑着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庞文,你们叫他老庞就好。”
阿竹扣扣手指,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说“你们好”,只有帽子异常热情的:“你好,庞哥!”
阿竹本以为他是要开去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想只是一个稍远的商场,在一个江南菜馆的四人桌坐下。
阿竹最怕会冷场,又没想到帽子一脸丑笑,对那庞文问东问西,把男人想装的逼全都平滑的问了出来。她不像二姐等人了解帽子,心里稍有些不喜欢。
不过庞文一身简约商务打扮,戴着眼镜,光看外表其实也没很让人不适。
帽子:“庞哥最近忙啥?”
庞文:“刚忙完一个投标,给我好个忙啊。”
帽子:“那看来是挺成功呀?”
庞文:“没有没有,挺有意思。”
帽子:“怎么说?讲讲呗?”
庞文:“就是一个外资主导的三方大项目招标,我们本来也没打算投,他们那个…你知道政府参与招标规定得有1:3的这个中标比,就得有足够的乙方去投才行,就私底下就联系我们……意思就是喊我们去陪标,帮他们要给的乙方公司顺利把表标中了。这里面关系千丝万缕的,你肯定得维持嘛,就得去嘛,然后就去。等到开标之前,就有这个劝你降预算的环节,就挨个叫进去做工作,就忽悠你说你希望很大啥啥啥的,都是套路,问你愿不愿意降低点预算,我想着说我一个陪标的我降个毛的预算啊?那些没经验的,可能就真以为自己有戏呢,就回去连夜改预算…我直接就‘不降’,反正我来陪跑的,怎么说就是不降。完事就我们一家没降,最后开出来3个公司中标,我们排第4。”
“你说这么一大堆,我还以为你拿到钱了呢。真是……”‘真是’后面的内容,薛韵真给男友留了面子。
帽子却笑嘻嘻:“我庞哥肯定力挽狂澜了撒。”
庞文笑的一脸得意,道:“什么力挽狂澜,我就是去政府那边小小做了一下工作,让这个相关领导拉了两个本地私企来投资这个项目,项目规模就扩大了,哈哈,原先三个标段,现在变四个了,我们公司、我们部门吧,不光进去了,还是所有竞标陪标的里面唯一没降预算的,最后还拿了最多钱,你说气不气?”
不严肃的表情从薛韵真的脸上慢慢消失,问:“那是多少钱?”
“也不是什么大项目,就一千多万。”这话一说,隔壁桌一个满脸科技感,额头铺满高光的女人控制不住的把眼神飘了过来,瞬间有气想对自己的小资男友撒。
帽子跟着一顿马屁不在话下,拍的庞文紧着赶着不停谦虚,薛韵真悄悄吐槽:“阿竹你这个準男友好会‘说话’哟。”
阿竹不是很吃得下去,只推说自己:“平时都不吃晚饭的。”
买单一共两百七十多,庞文大方道:“你们一人A我50就行,转给真真就好了。”
阿竹也没问帽子,直接给薛韵真转了100。
饭后庞文把帽竹送回了高新区,两边“热情”作别。
到车开远,阿竹才问:“你干嘛不跟他们车回学校?把你丢这多不方便?”
帽子笑着道:“今晚的时间突然被他们搅了,能和你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呀。”
阿竹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反正你对谁都那么会说话。”
帽子猜到她意思,解释:“和你说话都是真的,和别人就没办法嘛。”
阿竹轻语:“我看不出,我觉得你好像真的很欣赏学姐男朋友。”
帽子:“那你猜我真的欣赏么?”
阿竹:“我不猜,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不说,又不重要。”
帽子知道阿竹是能慢慢听人讲话的人,于是也不着急:“我当然不欣赏。”
阿竹:“那你干嘛一个劲儿的附和他?”
帽子:“书上说,孔子的弟子说,捧臭脚那些破事,别人都干,那我也可以跟着干。”
阿竹:“你就忽悠我。”
帽子:“我没忽悠你,庄子真的是这么说的。”
阿竹:“你刚还说是孔子弟子,现在又说庄子,我又没读过,读了也读不懂,上哪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帽子抢前半个身位,拉着阿竹手指,侧着走路,对她道:“这就是你的特长和优点了呀,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阿竹茫然:“什么特长优点?”
帽子解释:“你不是说自己很普通么?我认识这么多女生,美的少丑的多,可以这么坦然的说自己没看过,也看不懂的,估计只有你一个。你和他们都都都不一样。”
阿竹:“你可真会!又忽悠我。”
“你不喜欢那个男的,那你喜欢学姐么?”帽子问她。
阿竹闪着眼睛:“我还想说呢,学姐人那么好,还好看……”就说不下去了,显然是觉得庞文配不上学姐,但又想毕竟庞文在社会上已经有些底子,学姐还是一无所有的学生。
帽子意见相反:“我倒觉得,他俩挺般配的。”
“你干嘛说学姐坏话?”阿竹皱眉的样子也可爱极了。
“我哪里说她坏话了。”帽子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也有几分真诚。
“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那你一个人在这边,还是多注意保护一下自己。”帽子叮嘱。
“学姐很照顾我的,之前有男生搭讪,都是她帮我解围,她人很好的,你不要说她了。”阿竹替真真学姐辩解道。
“那要不要打赌?”
其实阿竹差点张口说好,可一下就气馁了,黯然道:“不赌了,我最好的闺蜜都被你证明了是坏人……算了,不重要,就算她没那么好又怎样,知道了还难过,我宁愿学姐是好人。”
“对不起。”帽子这次很真诚。
“没有啦。”阿竹对帽子也有点歉疚:“你又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怪过你,其实我还应该谢谢你的,只是,只是自己没那么大度,不知道该怪谁。”阿竹真实想法的流露。
帽子问了个核弹问题:“那你为啥一直躲着我?”
阿竹整个人变得滚烫,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因为那种事情,你的……看到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哪个事情?”
“你是装傻!”
“我真的不知道?”
“就是酒吧你救了我那天晚上。”阿竹道:“应该说第二天早上……算了算了,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不应该这样的。”
帽子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浑噩的把施颖和陶奈蹂躏的不成人形,竟然被阿竹看到了。
“对不起!”他倒不是有策略的博取同情,只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被迫饮毒的事情说了:“……那天他们逼我喝了……”
阿竹也这才知道帽子曾为了她吃了这么大的亏,瞬间好生愧疚,太过愧疚:原来是这样,他…是因为我……
可后面阿竹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她突然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的手就牵在了一起,就这么一直,牵了一路,而且,也不知道是要去哪。
那天之后,阿竹心情好了一个礼拜,中间又见了帽子两次。直到一天下班,在公司门前又见到了晋长虹的女友,满是戾气的眼神着实让人不舒服,阿竹便加快脚步想赶快离开。没想到她闪身拦住了去路,沖阿竹道:“你为什么要勾引别人男朋友?”
“我?……”阿竹傻了,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说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男朋友?缺男人了自己不会找一个吗?干嘛非得找别人男朋友?”女生一副要把阿竹吃了的架势。
“我没有。”换成二姐,也许能好好解释清楚,但这已是阿竹能做的最大程度的解释。
“没有?你敢把你手机给我看看么?”那女生继续进逼。
好在晋长虹及时出来了,沖上来拉住了女生:“荣荣,你干啥?你跟她干啥……”一边回头对阿竹说:“对不起啊!”
谁料女生不理会自己男友,仍旧对着阿竹输出:“把你俩聊天记录拿出来!你敢么?”
“我敢……”阿竹咬着嘴唇:“但是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我手机?”
“你当小三还有理了?”女生一副要沖上去扯头发的架势。
晋长虹使劲拉着,努力往路一旁去:“荣荣,你别这样,高荣!”
下班时间,走出大门的人越来越多,或茫然或表情丰富的看着年轻人的热闹。这眼神对阿竹简直是莫大的侮辱,面对这歇斯底里的女人,如果是大姐,可能会直接承认(不管真假),然后两个人一块儿蔑视;如果是陶奈,可能会对喷回去;如果是施颖,可能会酸言酸语的说自己根本瞧不上她男人(事实也是)。但换成阿竹,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快些离开。可越是这样,那高荣越是疯了一样,和晋长虹撕扯着转到了阿竹的去路上。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此时,薛韵真下来了,发现情况不对,三步并做两步的沖到中间,拦在阿竹身前,高声道:“你抽什么风啊?谁勾引你男朋友了?你自己男朋友自己不管好了,跑这来叫什么?有病吗?”
“你妈的关你屁事,你什么烂茶帮婊子说话……”她言语实在太难听,晋长虹努力去堵高荣的嘴。
“你有证据你拿出来啊?没证据跑这乱叫什么?你也不分分场合!别学妹好欺负你就来欺负人!”周围人等,不禁都为薛韵真这仗义在内心点赞。至于阿竹是否真的是小三,双方谁占理,又有什么所谓。旁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往往都宁信其真,师大外语系的女生甚至掏出手机开始拍摄。
阿竹羞愤难当,拉拉薛韵真的衣服,道:“学姐,不说了,我们走吧。”
“好。”于是薛韵真掩着阿竹,下台阶出了公司大楼,时不时回怼两句。两人互相diss的声音中,夹着些晋长虹劝高荣的说话和向阿竹的道歉。好在高荣也没特别疯狂。
“你跟我一起去吃饭吧,庞文一会儿就来接我了。”薛韵真说道。
阿竹谢过:“不用了学姐,你们去吧。”
“那我让他送你回去。”
“没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你真的没问题?”薛韵真看阿竹很肯定的语气,只好从她:“那你一个人小心,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哈。”
阿竹一个人在路上走,没多远,郜天一追了上来:“阿竹,你没事儿吧?不好意思,小晋她女朋友有点……有点那个……”
“我没事,你不用道歉。”阿竹。
郜天一挠头尴尬着努力说话:“那,那你用不用?我送你回去吧要不?”
“谢谢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么?”
“哦……那好吧。”郜天一没继续纠缠。
你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替人道歉?又为什么要你送我回去?阿竹有如此些疑问,只是不会说出来。好难过,需要一个可靠的肩膀,要是他在就好了。好在他来了,虽然出现的不是很及时,但还是出现了。
阿竹慢慢走近帽子身前,靠在了前胸心脏一边,委屈一瞬间差点决堤。
“你怎么啦?”帽子温柔的语声有一点治愈效果。
“不要问,好么?我不想再说一遍。”没错,讲出来无异于重新经历一遍不开心,二次的伤害。
帽子知道这陌生的环境不是她的安全区,想换心情需要换个地方,于是买了点甜食带着阿竹打车横穿整个城市来到了西郊一个广场,欣赏激情的广场舞和老年健美操。
阿竹不关心要去哪,到了也只是问:“为啥带我来这?”
“这是热场节目,听听这个一会儿会觉得如沐春风。”帽子笑着说道:“来,吃点心,你还没吃晚饭呢。”
原来目的地是不远处的小酒吧区,八点半,随着苏澜的登场,气氛没有过渡,直接高潮。各般乐器轰鸣交杂,女歌手的靓音在人群间飞跃。比起广场上的喇叭,果然如沐春风。
阿竹当然认识苏澜,见牛仔热裤和黑靴中间的破洞撕袜尤其显眼,夹克衫下~两边的袖子都撸起很高,两支雪白纤细的胳膊在小小的舞台上来回摇摆,活像暗黑的精灵。很快,阴郁就随人群的热情、歌声里的热情一扫不见。本来蹦迪狂欢啥的阿竹也不咋会,还是帽子那僵硬的身体给了她自信。从帽子手中接过酒瓶喝了一口,代价是被他趁自己不备,在脸颊香了一吻。
将将一个小时,在后台见到了大明星。苏澜激动的扑到了帽子怀里,没等阿竹讶异,就激动的笑着问阿竹道:“你就是小红说的帽子哥哥最喜欢的学姐吧?你果然是最好看的,嘿嘿。”
阿竹脸上一红,本来想打招呼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后面还有演出么?”帽子问。
“在这儿没了,要去下一场了,有点远,你和学姐跟我们去么?”
“不了,见到你就很开心了,我送她回高新区。”
“明明是跟学姐一块儿,你才很开心的。”小蓝戳穿帽子:“你还要送人家回去,肯定更开心!”
临走沖着帽子大叫:“注意安全!保护好学姐!”
阿竹再傻也听得出话中双关,脸红到脖颈:“她们都知道你是坏人!”
帽子无奈,无法反驳。
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到高新区已经快十点。帽子问阿竹:“饿么?”
阿竹说:“我想吃蛋糕!……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每一天!”帽子笑着。
“那不如就今天吧。”于是二人趁着一家店打烊之前,买出挺大一个巧克力蛋糕来。
看到电影院,又想看电影,就买了午夜场的票。阿竹说随便看什么,帽子就选了三部中评分最低的一部。
“你拿好你的票!”取出票,阿竹撕开递给帽子一张。
有些不解:“你都拿着就好了呀?”
“我怕你一会儿走丢了,我们可以在电影院见!”想不到阿竹也偶有调皮的一面。
帽子歪歪斜斜的切了一小块给她,下肚就饱了,气的帽子:“谁说要买一大个的?”
阿竹嘴边还沾些巧克力,灿烂着笑容道:“我说一大个你就买一大个呀?谁还没有眼睛大肚子小的时候。”
“你别跟我说这个,剩下的怎么办?”
“你吃,你端着吃。”这张脸笑起来一整个的好看,真希望她能一直有笑容。
帽子气笑:“端着……我举着我也吃不了啊。”
谁料才端起来,就被阿竹从下面一抬,一整块蛋糕都拍在了脸上。听她喊一声“生日快乐”,迅速窜走不见了。留下帽子顶着个棕脸接受路人的注目礼,还要收拾一地乱麻。
被阿竹说中,二人果然在电影院重聚,就是见面有些紧张,害怕帽子报复,确认他没带兇器,才敢靠近。拉手进了影院,又拉着手看完了不知所云的电影。
“你给我讲故事吧。”
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话说,帽子便把这学期发生的一些事情讲给阿竹,包括四姐妹如何“收养”了小水,又回去讲小雅是谁,然后学生会主席如何邀请二姐他们跳舞种种。突然发现事情还挺多,省略好多细节也需要讲好久,偏偏阿竹听的仔细,不时追问。
凌晨两点过,二人默契的停步在一间酒店门前,工作了一天又嗨皮一晚,阿竹显然已累了。她大着胆子问道:“可以不做爱么?”
帽子点头:“当然。”
帽子开房,阿竹躲在一旁,然后礼貌的上楼、进屋,礼貌的先后洗漱。她把头枕在帽子的胸上,帽子只好顺势把手绕背放在她胁下,挤挤下巴,能看到她散乱的头发,和起伏的胸脯。用另一只手去拉阿竹的手,继续讲故事。于是,学校里最不骄纵傲人的好看女孩,老老实实的在主席找东哥斗法的故事中睡去。
不知几时许,阿竹哭了,紧紧的缩在男人怀里。帽子只能更紧的身贴身抱住她,守护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阿竹没去吃饭,补了一觉。回避了晋长虹的眼神和道歉消息,本来就不想,也本来就和他没什么交集。然而下班时怕什么来什么,高荣又堵在门口。
正当阿竹不知所措而高荣又要上前为难的当口,帽子突然出现在阿竹身后。站的很近,温柔的看着高荣笑,笑的高荣狰狞的表情僵住,变为复杂,没敢说话。
“我们走吧。”帽子带着阿竹离开了。
相比于其他人,阿竹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强,此刻也不得不化身好奇宝宝:“你认识她么?她怎么好像很怕你?”
“本来是不认识的,不过我刚刚和她坐的一辆公交。”从省大到这里公交至少要转一次,但很绕,转两次的路线更好。
“然后呢?怎么认识了?”阿竹问道。
“我去搭讪她,我说‘小姐姐你好漂亮呀,能加个微信么?’然后我就加上了,我问她小姐姐,你有男朋友么?她回我说没有……”
“啊?”阿竹惊讶。
“嗯……然后我说小姐姐你这么漂亮一定要一直开心,不能生气,我说虽然你没有男朋友,但我女朋友太多了,我先去接我女朋友了,你要开心哟……然后我就下车了,把她删了。”帽子简要说来。
听的阿竹一脸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就把人套路了?,确认道:“那她是怕晋……她男朋友知道她装单身?”
“可能吧。”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她来为难我?”阿竹不解。
“不是有你的好真真学姐呢么?”帽子如此解释,阿竹才想起上次帽子贱兮兮的加了哪个庞文的微信。不禁有些佩服,包括神奇的搞事能力。
不知道为什么想解释:“我和她男朋友真的什么都没有,他……我全都回绝了的……”
“我当然相信你。”
“可是……”阿竹感叹:“被人冤枉真的好难,根本解释不清,别人会乱想你,就算能解释清,伤害也已经造成了……”
帽子打个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能懂这些,小水的事就是一个道理呀,包括迈克尔杰克逊啥的都是这个道理,人们作恶的成本很低,伤害却很大,收益率不要太高,这就是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坏人。”离公司远了,帽子才敢牵阿竹手,细嫩嫩的让人上瘾。
一听小水,阿竹立马来了兴致:“快给我讲,你昨天讲到哪了?我记得,我睡着之前,好像你说主席跟二姐捅破了说她要见东哥?是么?小水跟她们排舞顺利么?她没学过,身体又不好,应该有点难吧?……”
“还好,大姐天天为了她和董爽还有姚婧较劲,小水躲在旁边不敢吭声……”
“哎,姚婧脾气也不好,我记得她俩军训的时候就因为大姐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同性恋’闹的矛盾……”
“就这?”知道原因的帽子差点笑死,看着成熟的女孩,实则有时也幼稚的要死。
“嗯啊,就这个。”阿竹听了帽子一路讲小水的变化,不自觉替她开心:“好喜欢小水哦,可惜没见过她。”
很想知道后面怎样了,感觉比看剧有意思,可惜一切还正在发生,不能超前点播。于是又回去问帽子关于薛超和小白的事情,帽子只得硬着头皮又从杨妙说起。听的阿竹一会儿惊,一会儿喜,一会儿担心又害怕,问帽子:“为什么他会盯上你啊?好像他就是对你有兴趣?”
“想给自己提升身价吧,如果能搞死帽子。”
“你很厉害么?为什么扳倒你,他身价会涨?”阿竹问到了重点。
帽子一顿哼哈:“让我们继续来说小水,她们研究出来她好像主要是对液体的东西过敏,粉状的一般没事儿,而且小水体质很奇怪,她流那种清汗,不是油,就像渗水,一运动薄薄一层……”
“小气鬼!”阿竹抱怨。
=============杨妙选男友=============
“学姐?你还好不?”胖儿东见杨妙坐在自己常坐的最后一排发愣,脸上明显没有光彩。
“啊?哦,还好。”杨妙都没发觉胖儿东来了。
“你没事吧?不舒服么?”胖儿东很是担心。
杨妙挤挤笑容:“没事儿,这两天睡得不好,状态差。”又说:“对了,现在有四个人在追我,你帮我参谋一下呀,我觉得有三个可以考虑。”
自从这次“回来”,杨妙什么事都会和胖儿东说,俨然是拿他当成男闺蜜了。从手机上找出照片,一一给胖儿东看。
胖儿东这人实在,你给他看,他是真的认真看啊,还问了各自身高,自然选定了最高最帅的一个。
“这个呀……”似乎不完全满意:“这个就是看着挺好,但床上那方面一般……但有个好处是他还是学生,警校的。”
胖儿东一口老血。
杨妙指另外一个:“这个床上很厉害,就是……感觉不是很听得懂我说话……”
又一口老血。
“另外那个没睡过……你说他不会那方面不行吧?”
胖儿东快被血呛死了。
能给的建议就是:“学姐,你要不还是选学校里的吧,我怕外面人有危险,或者对你不好啥的。”
听出胖儿东真的关心自己,杨妙似乎很满足:“我要是有危险,你会救我呀,是不?”
“那肯定是,但是也不能……”
“那以后如果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接,好不好?不管你干啥呢?”
“好。”胖儿东的诚恳,那是真的诚恳。
“如果我很堕落?你会嫌弃我么?”
“不会!但是……”
“放心,我逗你的,我不会随便堕落啦!”杨妙摸胖儿东头顶,看傻班上一众屌丝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