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刚想劝说,却被他抬手示意给打断了。
「我问你,上面那个劫匪,是不是前段时间暴力讨薪的工人?」
老刘若有所思地点头。
便装男子微瞇着眼,俯下身子轻声说道:「那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他们母子今天有什么闪失,讨薪案和绑架案加起来,会被媒体发酵闹得多大吗?」
「到时候,咱们局长都担不起,更何况我们!」
理是这个理,老刘仍旧犹豫道:「但我查过那工人的底细,以他的文化程度,如果正常劝说的话……」
「狗屁!老刘你……唉……」便装男子恨铁不成钢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要明白人到了社会都会变的,就凭他以前可怜的身世,也不能判断他绝对是个好人吧!」
老刘怔住:「我没说他是好人……就是觉得他挺年轻,实际也没犯多大的事儿,能救则救吧!」
「你救他,谁救我们?」
「媒体估计没多久就要来了,到最后要是出了岔子,我可全推你身上了!」
见老刘还在犹豫,他转念说道:「如果上面被劫持的是你女儿,你还会不会妇人之仁?」
「我……」老刘当即哑口无言,却总觉得哪儿不对。
「行了,没时间跟你废话,就说这事儿你赞不赞同吧!」
老刘终究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一番考虑过后,只好无奈赞成了。
「那我现在就通知特警,请求狙击手支援?」
「不用了,我来之前就安排好了……看,刚好!」
便装男人话音未落,只见杂草丛生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警车出现在二人视线中,并很快停在身后不远处。
老刘顿时脸色一沉,显然大队长刚才只是询问他的意见,他是否赞成明显不重要。
国字脸男人见状拍了拍他肩膀,爽朗笑道:「别多心,我只是比较了解你,知道你肯定也会支持我这样做的。」
随后他拿出对讲机,一脸严肃地命令道:「狙击手就位!」
几秒之后,对讲机断断续续传出电流人声:
「报告,一号狙击位,无把握一枪毙敌!」
「二号準备就绪,保证一枪毙敌!」
「三号準备就绪,保证一枪毙敌!」
便装男子眼神隐隐透露阴翳,抬头看向烂尾楼三楼,那个还在和他身前警察对峙的青年民工。
拿起对讲器命令道:「三号狙击手準备……开枪!」
几乎同步,在他命令下达瞬间,对面三楼持刀的青年脑袋一歪,整个身体受巨力摔向一边。
便装男人没多看,转身回到警车上,关门之前,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这可是你自个儿往枪口上撞的,怪不得我。下辈子记得老实一点儿,别再当聪明人了!」
……
烂尾楼三楼边缘,我还惊魂未定杵在原地,来不及回头看青年民工的尸体,便被从警察身后沖过来的妈妈紧紧抱在怀里,软绵厚实的双峰毫不介意地挤在我胸口。
「别看,没事了……」她温声念念有词,抚慰摸着我的脑袋,特别像小时候哄我睡觉的一幕。
我感到温暖的同时,身体莫名对她产生一种排斥,像是害怕,又像是厌恶,总之非常复杂。
接着,我大脑又丧失了思考能力一般,呆若木鸡地被妈妈和警察搀扶下楼,坐上警车送到医院。
医生仔细检查过后,告知我们只是皮外伤,连脖子上的中静脉都没伤到。随后给我上了点药,贴了两片纱布就算完事儿了。
由于还要去警局录口供的关系,妈妈打消了让我做全身检查的念头,拜托女警帮忙买了两套衣服,和我各自换好之后,接着又赶往警局。
一进门,工作人员想要将我们暂时分开,妈妈立马从包里掏出律师证件。
她气势悄然转变,从容不迫道:「我是陈浪的妈妈,他现在受伤不方便回答你们的问题。我以受害者当事人和他代理律师的身份,替他录口供!」
工作人员仔细检查证件,又打了个电话询问后,才让妈妈进入审讯室。
三四分钟左右,妈妈一身束腰长白裙的清新倩影,再次从走廊出现,拉着我的手离开走向外面。
原本我还担心警察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拿个台灯照着我,要求我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吓得我方才在警车上坐立不安,迟钝空白的脑袋半天想不出应对方法。
怎料,母亲大人这才一会儿功夫就轻松解决了。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她职业的严谨性。
好像刚才的警察对妈妈都挺客气的,这是为啥呢?
……
死亡是凉爽的夜晚,刚从鬼门关走一遭,此时又跟在妈妈白裙飘飘的身后,被公路河边微风一吹,我浑身瑟瑟发抖,像个病秧子一样脚步虚浮,大小腿都在打摆。
这与网上的乱伦自述、小说写的完全不同!
一路上,我没有半点得逞后的喜悦,反而有着无尽的恐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各种负面情绪在我心中滋生,压得我胸闷气短,心跳极其不稳定。
如果现在有个人突然蹦出来,绝对能把我活活吓死……
偏偏妈妈这时刚好回头,见我浑身一激灵顿住,离她足足两米远,她表情渐渐复杂。
「你在这等会儿,我去买点东西……」淡漠吩咐一句后,妈妈向旁边药店走去。
医生不是给我开药了吗?她这是……对了,我要不要跟妈妈解释一下,当时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她会信吗?
我设想了各种理由,最后发现都很苍白。以至于心中不知不觉又产生新的恐慌,源于禁忌伦理,掺杂着世俗压力。
就像时刻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一样,让我内心极度不安,更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对不起父母,家人,老师,甚至整个社会!
不一会儿,妈妈挽着手提包从药店出来,手里还拿了瓶开过封矿泉水。
我顿时疑惑,她这是给自己买药吗?她又没受伤……等等,妈妈该不会是去买避孕药吧?!
我联想能力极其丰富,瞬间便猜到了她干嘛去了。于是,视线不由落在了她柳腰小腹上。
脑补着我下午射进去的精液,在她子宫里晃蕩,游来游去的画面,心中立马又充斥着无尽的罪恶感。
连妈妈走到我面前,感受到我怪异的眼神,我都并未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妈妈脸上渐渐升起冷意。
「我……没……」
「那你还看?!是不是觉得今天很好玩?」
「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我内心紧张慌乱,身体又开始发虚发抖。
妈妈却认为我还在装模作样,面若冰霜,步步紧逼,一把揪着我衣领:「我问你,舒服吗?!」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精神快要崩溃,眼泪夺眶而出。
见此,妈妈脸上厉色更甚,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啪~!」
我脑子嗡嗡一片。
这是她头回在外面打我,由此可见她体内堆积了多少火气。
「说!舒服吗?」妈妈再次高高抬手,美艳绝伦的脸庞慢慢贴近我眼前。
不知为何,如今再盯着她白皙无瑕的熟悉容颜,我身体本能感到抗拒,胃里翻江倒海似的扭动,阵阵强烈的恶心感从胸口往上顶。
特别是她刚才一巴掌,让我原本脆弱的神经彻底破防,再被她这么一恐吓,顿时再也抑制不住五脏六腑的痉挛。
突然,在妈妈猝不及防下,我挣开她的拉扯,奔向一边垃圾桶。
「呕呃~」弯腰张嘴哇哇狂吐。
直到把在医院吃的晚饭几乎都吐了出来,我才全身一轻,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力喘息着,喉咙口中酸涩发苦。
这时妈妈跟了过来,表情隐隐有些担忧,把手中大半瓶矿泉水递给了我。
吐了个痛快后,我生理上的负担减轻大半,就没介意这是她喝过的,接过后仰头灌了一大口。
见我还坐在垃圾桶旁,妈妈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声音较之方才轻柔道:「你是打算在这儿过夜吗?」
我闻言连忙起身,不料动作太快,大脑回不过血,头重脚轻栽进了妈妈丰盈的双峰之中。她闷哼一声后,还是奋力将我扶住。
「啊~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头晕……」
「哼,又吐又头晕,你是林黛玉吗?」妈妈故作嗔怪道。
见她火气似乎骤降,还跟我开起了玩笑,我心中也立刻轻松不少。
「应该是吧!不过我是得了林黛玉的病,妈您是有林黛玉的命……哎呦~您干嘛打我啊?」
妈妈拍了下我脑袋,向一边走去,我连忙跟在她身边。
「你看过红楼吗?林黛玉怎么死的不知道?」妈妈又用玫瓣红指戳着我的额头。
我真没看过红楼,更不知林黛玉怎么死的,暗骂自己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厚颜找补道:「我只是想夸您和林黛玉一样美,拥有她那样的相貌。」
「你见过她吗?还是看过书上对她的描述?」
「没有……」
「那就是看电视了,你觉得哪一版的林黛玉像我?」
「也没有,我其实……就知道红楼是四大名着之一,其余的一概不知。」我尴尬挠头。
「啥也不知道,就往我身上乱安,把你妈当什么了?」妈妈微瞇着狭长美眸,不满道。
「当然是……是……」
我突然又想起下午那一幕,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然后心虚看向一边。
见此,妈妈深吸一口气:「咱们去那边坐会儿吧!」说着,主动牵着我的手,来到公园石凳前。
她双手轻抚洁白长裙,率先坐在一边。见我隔着她一个身位,妈妈身子不动声色往我这边一挪,娇躯挨了上来,暖暖的触感传来,我忽然觉得这夜晚不再透凉。
妈妈好似看出我心中困惑疑虑,慢慢伸出手,想要抚摸我的头。
可我还以为她又要打我,条件反射躲闪歪头。
「扑哧~你有那么怕我吗?」
我一愣,连忙把脑袋送到她玉手下方,本能哆嗦道:「不……不怕啊!我怕您干嘛?」
妈妈红唇一抿,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俏皮光芒,银色月光照得她脸庞白嫩,细腻光泽。
我顿时分不清她是我妈,还是姐姐陈莹。实在是她这张脸,太具有迷惑性了!前一秒还兇巴巴的,现在又像给我糖吃一样,尽显温柔之色。
不过,这好像也是她惯用技巧,可偏偏我总是无法免疫。她总能牵着我的鼻子走,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用啥方法炮制我……
妈妈轻轻摸着我的头,平静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我感觉像度过半个世纪般漫长。
突然,一道微弱却宛如惊雷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你知道俄狄浦斯情结吗?」
我双眼瞪直,难以置信看向她,震惊于妈妈的果断直接。竟然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个流传甚广的禁忌话题。
不过细想也对,妈妈观念传统,但性格可不保守,一向雷厉风行敢说敢做,精明敏锐。
从我下午那种忤逆的畜生行为中,她明显看出了我内心的歪念头,哪怕是刚刚萌芽,她也毫不顾忌当即提出。
「看样子……你是知道咯?」
我连忙红着脸:「妈,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对您……」
「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
「好了,咱们就当谈心,探讨一下这个话题吧。」
「这……这有啥好聊的,而且我知道的肯定不如您多。」
妈妈脸色一沉,语重心长道:「正因为你懂得少,我才要关心你。不然任其发展,以后你很可能会酿成大祸。我整天跟法律打交道,很清楚你现在的心理,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我心中一紧,如社死般垂头应声道:「好吧!您说,我听……」
见状,妈妈身子又靠过来,和我一同仰望星空。娓娓动听细声道:「妈妈今天就详细跟你讲讲,俄狄浦斯情结!话说,古希腊有个……」
她随后将这故事讲述得简洁而完整,与我了解的差不多,但总结却有所不同。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就是恋母情结,是绝大多数男孩儿成长过程中,都会存在一段时间的想法!这是生理上的自然现象,但却是心理和道德上的错误导向!」
「妈,我真没有!」我老脸一红,固执否认。
妈妈眼神凝聚,又盯了我许久,才细声念叨一句:「没有就最好~」
我难以置信,她竟如此轻易就相信我了?莫非跟我刚才呕吐的反应有关?
于是,心中压着最大的一块巨石,也终于能落下。
妈妈见我身体明显一松,却又冷冷说道:「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是意外……」
「记住,我们都是受害者,都……没有错!下午的事也不许跟任何人说,如果你敢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保证!就算打死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闭嘴,我还没说完!」妈妈想起下午的事就生气,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我顿时噤若寒蝉,心想她到底要我怎样?
「不光是要保密,我还要你忘记这件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听到没有?!」妈妈脸色青红交织,厉声地命令道。
「嗯,知道了!其实您不提,我刚才就忘记了。」
见我敢在她严肃认真的时候开玩笑,妈妈伸手一把揪住了我耳朵:「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以后给我好好学习,别凈想些用不着的!」
「啊~妈妈饶命,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不应……不知道!」
她才吩咐完,我嘴一快差点又提及那件事,顿时不知该说些啥。
妈妈倘若未见,依旧板着脸道:「我问你,今天你说自己不喜欢上学读书,那你喜欢做什么,当流氓混混吗?以后和我在法庭上见是吧?」
「啊~哦,我就随口一说,您怎么还记得。」
我此刻后悔万分,懊恼当时太沖动了。
「随口?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今天不说清楚,咱俩儿没完!」
「我……啊~轻点轻点,行行,我说……」
「其实我当时的意思是,我讨厌上补习班,习惯性说成上学了而已!」
妈妈手中力度减弱,半信半疑问道:「真的?」
「当然了,要不是上那个补习班,我们怎么会……」
「嗯~!」妈妈目光锐利,打断了我的话。
「……被绑架?」我连忙改口。
妈妈白了我一眼,见我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便不再担忧。
随后,她自顾自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
等车的几分钟里,妈妈又和我閑聊其他,有意无意往两性的大胆话题展开,隐隐间引导我用健康的心理看待那种事儿。
但都被我用躲避的话搪塞过去,本能地将真实想法深深隐藏。
「走吧!车来了~」
妈妈高挑的身子走在我前面,她的背影倾长且丰腴,秀发披散着,一路传来她独有的馨香味道。
我跟在她身后,视线忍不住在她婀娜娇躯打转。她屁股浑圆挺翘,撑得长裙高高耸起,宛如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形状,走动间臀肉腴美,晃悠颤巍。
渐渐地,我的脚步沉稳,心驰神往地闭了会儿眼睛,感觉夜晚周遭的世界异常宁静且踏实。
对不起,妈妈,我忘不了!
我心境无比复杂,直勾勾盯着她比月光还要圣洁的身姿,脑海里飘过不知多少句「我爱你」之后。
才猛然惊醒,我真特么不要命了?!
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几十分钟内,我的心态居然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这一切,都源自于妈妈的宽容和体谅吧。
让我心中暖暖的,脑子里全是她方才温情的母爱形象,她的智慧,她的气质……这一刻,我忽然醒觉心弦有被拨动!
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啊!如今却真真实实和妈妈做了,而且她居然没把我头给拧下来!
她会不会是喜欢我?
我心跳加快,看着妈妈的背影不禁浮想联翩。
还是说她下午真被我弄爽了,她刚才那番提点安慰我的话,莫非是在暗示?这……我要不要去搞清楚……
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愫,让我灵魂仿佛失重,不停下沉。
可一想到家庭、学校和社会传输的道德观念,立马又传来火烤般的灼痛。再回忆妈妈往常正经严厉的性子,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
连忙又回归现实……
算了,还是小命要紧,这次大难不死已经是老天庇佑了,我可不能作死去试探妈妈。
一个不留神……她指定给我开颅洗脑!
……
原本以为这只是我短暂的迷失。可回到家后的几天里,尽管我开始刻意躲避妈妈,也还是无法克制地对她产生各种难以启齿的幻想和企图。
她的婀娜倩影,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透出的万种风情,都在我脑海中被无限放大,并久久占据。
这对我而言,可真是种痛苦的折磨啊!毕竟一天到晚,裤裆里的鸡巴动不动就顶起来,搁谁不难受?
直到周末。
爸爸他们游玩归来,我脑子里才不敢对妈妈再有半分意淫,终于收拾破碎的心情,有种重新做人的觉悟。
客厅里。
姐姐提着几个精美包装袋,率先进门之后,一身黑色的蓬松短裙倩影倒在沙发。
开口便是对我颐指气使道:「小浪子~给姐姐倒杯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