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六月三日:
望着手心里三根暗红色的流苏穗子,我心乱如麻,因为它们出现在了绝对不会、也绝对不该出现的地方。
今早我喂完娃娃没事,便开始打扫卫生。收拾卧室的时候,我注意到枕头下面,床单和褥子边缘贴着两根暗红色的流苏,大概两公分长,按理说也不容易察觉,搁平时我随手一抹一扫也就弄到地上了,可是由于上周我把床单换成了浅蓝色,暗红色的穗子留在上面,颜色对比有些显眼,拿起枕头便能看见。
再者,这并不是普通的线头之类,我望见第一眼就想起来这是昨晚徐科长腰间香包上垂着的流苏,暗红色绒线,和挂在娃娃睡床上的那个淡紫色的是同一材质,我还怕自己认错,前后仔细对比了几遍,发现绝无错误。
我呆坐床边,无力地垂着头,竟发现床头和墻角的结合处赫然也放着一条流苏穗子,我捡起来,连同另外两个一起放到手心,眼神呆滞的望着它们,这下子我心里的疑窦油然而生,仿佛越积越多的乌云,黑压压连成一片,将心里的光亮缓缓驱走。
香包是挂在徐科长腰上的,也未见他取下把玩,穗子怎么会脱落?
就算穗子缝制的不牢,那也应该是飘落在客厅,怎会出现在几米之外的卧室呢?我记得昨晚徐科长从未到过卧室啊!
那会不会是先掉下来,然后不小心粘到了刘家元身上,再然后被刘家元带到卧室呢?可是细细想来便觉不可能,刘家元先去送得徐科长,上下楼风尘仆仆,回到客厅又收拾碗筷,洗漱完再进到卧室帮我脱鞋脱衣,如此折腾了一大圈,身上的流苏竟然都没掉,最后偏偏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枕边和床头,世上哪有如此巧合?
那这三条穗子是如何出现的呢?我心里一遍遍的发掘着其他可能性,可是慢慢地我发现,那些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只不过是我安慰自己的借口,因为,回思昨晚的一幕幕画面和情形,我注意到了更多细节:
徐科长贪婪地观察着我的走光,刘家元时不时出现的僵硬和不自然的表情,最最可疑不解的地方是,那阵突如其来的困意,平时不管怎么疲累、困倦,总归有个过程,而且绝对不会意识模糊、大脑空白的、浑身无力的,怎么会连脱鞋都来不及的?那阵眼皮过分的沉重,我越想越不像困倦,反倒像是突然晕倒。
这些细节,我昨天都没太注意细想,要不是突然发现这三条奇怪的流苏,我根本不会再去回思的,可是此刻,在惊讶和不安的心境催促下,我的思绪来回往复,又触及到了更早前的种种记忆和瞬间,一幕幕、一件件,所有原来看似平常的东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流苏所激活,冥冥中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各种蛛丝马迹串联到一起,在我的脑海里的沉思发酵,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指向了一个可怕至极的结论。
我越想越惊,越想越怕,捧着流苏的手剧烈抖动,心脏先是跳得快如流星,可是渐渐地地又变成慢如蜗牛,但不管快慢,每一下跳动都好似响鼓巨钟,哐的一声,震得全身颤抖惊悸,额头和后背上冷汗涔涔,我只觉喉咙里浓痰淤塞,憋得几欲窒息,嘴里干燥欲裂。
我不停的猛咽口水,从口腔到胃里到处弥漫着一股中药般的苦涩,我几大步沖出卧室,就在离马桶还有半米的时候,伴随着嗷嗷两声嘶吼,一大滩呕吐物喷涌而出,弄得半个卫生间都是,我扶着马桶又呕吐了半分钟方才止住。
沖过马桶之后,我无力地靠着,脸依旧悬在马桶口上方,离水面只有十公分,水面上清楚映出脸的倒影,只见自己额头上依旧渗着几粒冷汗珠子,刘海零乱散落,嘴边沾满了呕吐物,可是此时,我却并不觉得它们脏,真正脏的,不该是某些人心么?
而且,嘴上的污浊随时都可以擦掉洗凈,可人心里的骯脏和龌龊,是你永远不易发觉、更无法轻易洗脱的。对着马桶倒影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想到自己昨晚自己可能的遭际,心底又是一阵刺痛和心酸,眼泪扑簌簌的涌出,顺颊而下,噼里啪啦的落在马桶里,仿佛打在湖面上的绵绵梅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不知何时方止。
我趴在马桶边抽抽噎噎,整整哭了半下午,到后来迷迷糊糊,差点睡倒在卫生间,直到被娃娃刺耳的哭喊声惊醒,我挣扎着起身,大腿早都酸胀麻木了,我扶着墻走回卧室,抱起娃娃开始给他喂奶。
娃娃一边吃奶一边大眼睛滴溜溜的到处看,小手摸着我另一侧的乳房乱抓乱摸,可爱调皮的模样,总算是稍稍安慰了我刚才受伤撕裂的内心,我微笑着望着他,心里一甜,不觉哼出了昨晚我哄他睡觉时唱的那首催眠小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欞。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变成一个婴儿,无忧无虑的躺在摇篮里,不被现实生活中的残酷和黑暗所打扰,每天听着妈妈温柔的摇篮曲入睡,周围满是澄明和纯凈。可一切都是徒劳,刚才串联起的那些情节和推测,仿佛幽灵一般,在我脑海里一遍遍游走纠缠。
我就感觉四面八方好像太突然摆满了屏幕,不论我走路还是坐着、低头或是仰脖,总有一面屏幕在我眼前【放电影】,各种细思极恐的画面滚动播出、活灵活现,最后高潮处,只见徐科长迈步走向卧室,来到我的床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意味深长的微笑,身后的刘家元脸色惨白,缓缓把门关上了,紧接着镜头一黑,【影片】结束。
我的眼前也是一黑,脑袋再次嗡嗡作响,胸口剧烈的起伏,扶着床大口喘着粗气,我越想越激动,一股巨大的愤怒之气充塞心间,我恨不得马上沖到教育局臭骂举报,我更恨不得拿刀猛砍他们几十刀,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可气过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所悲愤暴怒的那些事情,全是来自猜测,一切都是由三根流苏穗子引起的推理,此时无凭无据,如何对质?如何举报?弄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我敏感过度,造谣诋毁,甚至是大脑受了什么刺激,他们那些人、那个圈子,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能有什么底线和良知?
此时我逐渐冷静下来,昨晚的事既然已经发生,那也只能忍气吞声、佯作不知,暂时先不要露出异样,这种事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们绝不会就此收手,一定还会有所行动,那我就将计就计,时刻留意,到时候当场揭穿,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暗中打定注意之后,我心里的激愤稍缓了一些,剩下的就全是悲哀和无奈了。
我曾以为六年前那晚,目睹爸妈的私密淫行,继而染上性瘾,就是命运对我最大的捉弄了;
后来,我又以为五年前,身受性瘾折磨,在一个清晨放纵自慰却被男友和他的朋友撞见,才是命运最大的玩笑;
再后来,怀孕两个月时的某一天,莫名其妙的竟被自己老公醉酒强奸侮辱,我就在想,命运里再不会发生比这更奇葩、更荒诞的剧情了吧?
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幼稚了,不过这次,老天对我还算是【仁慈】,他让我酣酣睡去,沉浸在美梦里,躲开了亲眼目睹那一幕的震惊和残忍,
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人生就是这样,美梦和残酷,光明与黑暗,往往是同时进行,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周围,当你满怀憧憬建构着幸福温馨的梦境大厦时,总有人潜伏于地下,无情地破坏和掏空地基,
最后,当你躺在理想大厦倒塌的废墟里,心力交瘁、一片茫然的时候,却发现暗中作祟的,不是命运的诅咒和自己的疏忽,而是来自身边最亲近的人的「陷害」,那一刻,你才知道,什么是绝望,什么是心如死灰……
我怔怔地望着窗外,其时,太阳西斜,淡红色的阳光稀稀疏疏的铺在地上,仿佛一块块毛茸茸的地毯,阳台上两只蝴蝶围着几盆花翩跹飞舞,楼下门店播放的曲子悠扬婉转,怀里的小调皮柔软滑嫩的身子紧贴着我,眼神调皮,嘴里咿咿呀呀低哼着,本来这一切都是那么温馨,透着暖意。
等会儿刘家元下班了,三口人欢乐共聚,那将是一幅多么幸福的图景!可是所有这些,都被他亲手毁了,即便再炽热的阳光,也暖不回我受伤的心,眼前周遭与我而言,全是阴森寒冷的冰窖。
我这正出神呢,突然觉得一阵烧灼感从两个乳头上缓缓传来,低头一看,原来是娃娃一嘴噙着乳头,不再吮吸奶水,而是调皮的像是吃糖豆一般咀嚼亲咬,两个小手也没閑着,轻抓住另一个乳头揉捏着。
这【小坏蛋】力气虽小,可给我带来的敏感和刺激却不小,这大半天以来,从疑惑、猜想到质疑、还原,再到伤痛、愤怒,最后化作满心的悲凉和心死,我承受了几乎是大半辈子的心里压力和折磨,整个人本已变得枯树似的毫无生气,但此时乳房上陆陆续续传来的温热和酥痒,仿佛甘霖玉露一般滋润着我,浑身僵硬的肌肉慢慢有了反应,眼神也不再呆滞。
我对着【小坏蛋】温柔一笑,低下头给他深情一吻,忍不住柔声道:「宝贝,还好妈妈有你,你是不是也知道妈妈受了罪,心里苦,所以想逗妈妈开心?乖宝贝,你放心,为了你妈妈也一定会开心、坚强的……」
说着说着不禁眼角一酸,几粒泪珠滴到了襁褓上,娃娃像是被挠了痒痒似的,手脚乱登,「呵呵」笑了起来,样子可爱已极致,我只觉心头又是一暖,整个身体也跟着温热起来。乳头上的酸麻顺着血管和皮肤逐步蔓延到全身,呼吸不知不觉也变得急促,屁股下面好像有团火似的在烤着。
我忍不住站起身来,可是这一动,更加牵引了聚集在下体的情欲,小腹深处一热,我忍不住浑身一机灵,一股细细的暖流倏而涌出,还没等我大腿夹紧,就觉得阴阜和阴唇像是突然被热毛巾捂住一样,又热又痒。
我赶忙放下娃娃,岔开腿低头一瞧,就见浅蓝色的的内裤上印着一大片水渍,仿佛一朵绽放的牡丹,我的欲望也彻底被着朵「花」激发了,性瘾就这么悄然而至,我无奈苦笑,不停暗骂自己这幅淫贱的肉体,正是这幅性感诱惑的皮囊,才招来了种种【祸事】。
此刻,我不恨刘家元,也不恨徐科长,只恨自己一身放浪的淫肉,性欲越积越多,又夹杂着对肉身的憎恨,我只觉阴道深处燃起一团欲火,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渴望被插入、被征服的感觉沖天而起,我急忙扯下内裤,一把将三根手指捅入,根本毫无前奏,快速抽送起来。
可是细小的手指放进湿热滑腻的阴道,如同泥牛入海,毫无蹤迹,我插了三十多下,子宫口反而愈发瘙痒。此时我无意间瞥见了衣柜上的一个棕色箱子,心底一喜,赶忙沖过去,把箱子取了下来,里面放着我曾经爱看的杂志和倾注了许多心血的读书笔记,但此时它们在我眼里却如同废纸。
我疯狂的翻腾,有的本子都被撕坏了,只为把藏于箱底最深处的一盒东西取出,我拿起盒子回到沙发上,打开一看,便欣喜若狂,如同见到多年未见的知己,我来不及安电池,拿起一根手臂粗细、二十公分长的黄色假肉棒,让它牢牢地吸在茶几上。
直接在手心里啐了几口唾液当做润滑剂,然后快速撸动假肉棒,没一会儿,整个鸡巴便亮晶晶、光闪闪,硕大的龟头微微颤动,好似张开血盆大口的毒蛇,我兴奋地扶着它,轻扭细腰,将同样水淋淋的肉瓣对準大肉棒,上身一沉,窄小滑嫩的阴道急不可待的将鸡巴连根吞没。
我瞬间只觉头皮发麻,娇躯一震,忍不住发出「哦」的一声长啸,整个房间都响起了回音,「哦……哦……」四面八方,由近及远,由强到弱,声音里充斥着放纵和浪贱。
时隔一年多,这是我第一次用它,可那种刻骨铭心的满足还是如同老朋友一般,无需前奏,无需适应,阴道肉壁便主动收缩蠕动,两片柔嫩的小阴唇一张一合的,像是少女的笑靥,我兴奋地上下起伏,扭腰晃乳,肥硕的屁股兇狠的撞击着茶几。
【砰砰砰砰】每一声都代表着我此时喷薄爆发的淫欲,臀肉乱甩乱抖,把娃娃的几个玩具都给撞到了地下,可巨大的舒爽让我忘情、让我疯狂,我早已魂飞天外,两只手在双乳上放肆揉搓,淫靡的蜜穴几乎被粗壮的肉棒凌辱到变形,淫水顺着下面的【骚嘴】涔涔流出,转眼间在假睪丸周围形成了一大滩。
此时大屁股撞到茶几上,已由砰砰变成了啪啪,雄浑的交响乐化成了欢快的唢吶,我好像受到了鼓舞似的,又疯狂抽插了五十多下,子宫口的嫩肉几乎舒服到痉挛,冷却埋藏了一年多的性欲一股脑喷涌而出,随着抽插的深入,欲望越积越多——
高潮霎时间毫无征兆的到来,身子猛然间剧烈的颤抖着,阴道里面像是稍沸了的开水,【咕嘟咕嘟】淫水四溅而出,阴道壁猛烈收缩,将两片本来外张的小阴唇都吸到了肉棒上,紧紧贴住假肉棒壁,两分钟后才缓缓脱落,我身体前倾,扶着沙发一动不动,小穴一直狠狠地咬住假鸡巴,久久不舍得吐出来……
缓了好一阵,我才起身将「战场」打扫干凈,一回头发现娃娃正扑腾着手脚,笑嘻嘻的望着我,我心里不由得感叹:「要是世上所有人都长着像他一样纯凈的双眼,都有着像他一般澄澈的心灵,那该有多好!」
但是门口突然想起的开门声,一下子将我打回现实,扑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深吸一口气,準备着对抗接下来的一切龌龊和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