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这么晚了，还发信息给我啊。小声嘀咕着，我走到床边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爸爸的消息。

  　　「小潇，明天或者后天抽个时间来公司一趟，爸爸有些话和你说。」

  　　爸爸啥时候也变得这么神秘了，有事情打电话不就行了吗，或者大大方方的来和妈妈承认错误，相信妈妈一定会原谅他的。不过既然爸爸来联系我了，这就是个好的兆头，我赶忙回复了一句，「知道了，老爸。」

  　　然后接着又在微信里问了一句，「爸你今晚怎么没回来啊？」

  　　片刻爸爸的信息就过来了，「我在你大姑家呢！没事别玩手机那么晚，早点睡觉吧。」

  　　「一会就睡。」打了四个字，后面还带了一个龇牙的表情发了过去，后面老爸没有再回。

  　　放下手机，双手抱头躺在床上。脑袋里不断的在捉摸着，爸爸他会叫我去公司干什么呢，让我提前接触一下公司吗？偶尔也会去爸爸的公司里，不过次数不多，他怕影响我的学习，我怕影响他的生意，所以公司里的具体情况，我知道的并不多。

  　　嘿呀，我真是笨了！这不是很明显吗，爸爸堂堂一个公司老板，自然低不下来头，所以想让我做他和妈妈之间的和事老，这么简单的逻辑我居然还想了半天，不过想着只要爸妈能和和睦睦的，我也很乐意帮忙。

  　　看着时间已经十点钟了，我却还是没有什么睡意，想着上学那会晚上能熬到十二点也是平常的事情，现在睡不着也算正常。既然睡不下，我试着给罗婉发了个信息，没想到她和我一样，也还没有睡呢，并且很快就回了我。

  　　「正好有事通知你，晚上我和爸妈商量过了，他们同意我去加拿大留学。」

  　　「那是个好事啊，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我先是肯定了一下，接着复制了一条链接发了过去，「下午我查了一些留学有关的资料，不知道有没有用，链接发给你了，你先了解看看。」

  　　「下午才说的，你倒是很上心嘛，这么快就做了工作。」

  　　「那当然了，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当然要提前準备。」

  　　「那你会陪我一块出国留学吗？」

  　　「肯定会的啊，我明天就和我爸妈说。」

  　　「那叔叔和阿姨要是不同意怎么办？」信息的末尾还带上了一个担忧的表情。

  　　「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爸妈不会再那么管我的，而且留学也是好事，他们没理由不让我出国的。」打完字发过去，我也带了一个轻松的表情发了过去。

  　　「嗯，就这么说定了。我先给你一个学长的微信，也是在加拿大的留学的，最近刚好放假回国，我是找到班主任张老师才要到的，你回头加他多和他聊聊，多和他问清楚一些加拿大的情况。」

  　　「好，那你发给我，我这几天就问问。」

  　　很快罗婉就给我推了一个名片过来，接着又回了一句，「嗯，等你问好了，下周我们一块去学校办手续吧。」

  　　「好，我会提前準备的。」

  　　「先就这样喽，我要睡觉了。」

  　　这是她睡觉的时间，我已经习惯了，于是照例发了一个爱心过去，然后和罗婉互道了晚安。

  　　本打算要就此睡觉，可还是有点睡不着，于是干脆又把手机拿了过来，看着罗婉发过来的那张名片，我点了几下就加了起来。没想到学长也没睡呢，一会就通过了，早就听说大学里的学生，各个都是夜猫子休息的晚，还果然是这样。

  　　我客套的发了个笑脸，向对方打了个招呼问好。等了一会对方没有回，于是接着说出了我也是五十中张老师的学生，并自报了姓名，想问学长了解出国的事情。

  　　学长人也很客气，看到我打出了张老师的名字，觉得我应该不是随便加的，于是也回了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王明乡。

  　　看到了学长的名字，我很快的打了一串字发了出去，「王学长好！」

  　　收到的是，「学弟客气。」

  　　后面我便礼貌的说出了想咨询留学的事情，学长表示乐意接受我这个学弟，于是微信上我简单的和他寒暄了一番，谈到了现在五十中的情况、代课老师的情况还有我的高考成绩，算是前期拉近关系吧。

  　　每一条他都有回，聊的还算自然，我便约他明天吃个饭，想了解一些关于留学更详细的情况，学长没有拒绝就欣然答应了……出远门都喜欢异地能有个认识的人，更何况是出国，人生地不熟的国度能有个学长在，应该会省去很多麻烦。聊天结束，这才放下了手机，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妈妈起床比我还早，本来我是打算起床之后先到妈妈卧室看望她一下，害怕她还有烦恼想关心一下她，可是看到妈妈眉开眼笑的样子，我想妈妈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些话也就没有说出口。

  　　妈妈正在张罗着早餐，素雅的居家服将她柔软的身段衬的相当柔美。

  　　「妈妈，早啊。」我习惯性的和母亲打了个招呼。

  　　「起来了，俊萧，怎么不多睡一会。」妈妈放下鲜榨的豆浆，嫣然一笑的回了我一句，可能在想高考都结束了，怎么还起那么早。

  　　「妈妈不是说过吗，早睡早起好习惯……」实则是妈妈不喜欢我睡懒觉，觉得那是懒惰的表现，我淡然的回了妈妈一句，转身进卫生间刷牙去了。

  　　不一会，母子俩开始坐在饭桌上吃早餐了。妈妈的手很巧，什么食材都能被她作出花样，我一个劲的称赞妈妈的手艺，而妈妈只是低头微笑，小口的吃着一块面包。

  　　「妈妈，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把剩下的豆浆喝完了，我才组织起来语言。因为上午要去找那个学长，而且心里确实是想陪罗婉一块留学了，既然已经下定了主意，觉得还是早点和妈妈坦白这件事情比较好。

  　　「什么事情啊？」妈妈见我盯着她，好奇地问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就和妈妈说啊。」

  　　「妈妈，我…我想出国留学。」我是小声翼翼的说完这句话的。

  　　妈妈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应该还是落寞了一下，那喝着豆浆的樱唇明显在颤动，她拿了张餐巾纸抹了抹嫣红的嘴唇，然后把杯子也放了下来。

  　　「不过我还没确定，就是想听听妈妈的意见……」我感觉到妈妈似乎心里不太好，兢兢战战的连忙又补了一句。

  　　「妈妈昨晚不是说了吗，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妈妈都支持你啊。」妈妈这回和我都吃完了，然后开始坐下来谈话了。

  　　我没想到妈妈会说出和昨晚同样的一句话来，忍不住的道，「那妈妈不担心我吗？」

  　　「担心啊，可是昨天晚上你可没对妈妈说实话哦……是不是那时候就想说了，怎么没有问妈妈？」心细的妈妈还是觉察到了昨天我对她撒了小慌，可是和大多数母亲一样，也没有要对儿子怎样。

  　　「就昨天下午那种情况，我不是以为妈妈你和爸爸会闹离婚吗，所以就没敢和你提啊……」妈妈没有追究下去，我便舔着个脸，嘿嘿傻笑起来。

  　　「人小鬼大，才多大个人，脑袋已经装了这么多东西……」妈妈白了我一眼，然后轻启樱桃小嘴关心的道，「为什么想出国上学啊，有没有选好国家和学校？」妈妈已经表现的很平常了，但脸上还是难掩那一丝失落的神色，心爱的独子想要出国，恐怕每一个母亲都没法做到无动于衷吧。

  　　「国家已经选好了，想去加拿大，那边的环境不错，华人也多……但是学校还在考虑中。」看着妈妈，我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能这些简单的理由并不能说服妈妈，或者她以为我只是一时的好奇沖动作祟，只听妈妈闻言，不无担心的道，「去加拿大那么远的地方啊，你才刚满18岁，那里没有认识的人，而且新闻里都说那国家对中国人不怎么友好，妈妈有点担心哦……」

  　　从母亲的角度，妈妈分析的确实比我理性一些，但我已经和罗婉都说好了，也不是妈妈几句话就能让我打退堂鼓的，我开始耐心的给妈妈说起来，「现在飞机都很方便了，而且合肥到加拿大有直达航班，花上一天时间也足够回来的，至于国别人情方面，妈妈也别太担心了，人家也是讲法律的国家，我一个学生去读书又不会去犯法，最重要的是，出国留学也不是没有认识的人和我一块啦……」前面只是正常回答妈妈的话，说到最后却给妈妈略作神秘兮兮起来。

  　　这果然招致母亲的的好奇心，她一听我有认识的人一同留学，立马变得机警起来，还摆出了一副要我从实招来的表情，「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呢，还不快点说……」

  　　「那我说了，妈妈你可别惊讶啊……」我抬头瞅了妈妈一眼，刚好遇到她的白眼，神情中对我卖关子的行为大为不满。想着反正迟早也要给妈妈知道，不如现在就说出来罗婉的事情为好，于是向妈妈坦白起来，「你儿子交了女朋友，所以要和她一起出去留学。」当我说出这句话的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非常紧张的。

  　　果不其然，当听到一向埋头学习的乖乖儿子，突然说交了女朋友，妈妈不得不大为惊讶，露出了一副夸张的表情。刚开始那表情只是嫌弃我怎么不早点说，然后妈妈就像所有父母那样开始查户口似的，向我询问女朋友的各种情况。

  　　「她叫什么名字？」「她是哪的人？」「她今年多大了？」「你们怎么认识的？」诸如此类，妈妈也不嫌啰嗦，一连就问了许多。

  　　我只好慢慢给妈妈介绍起罗婉来。从我初中开始暗恋罗婉，高中渐渐彼此有好感，到最后双方定情，再到罗婉想让我陪她一块出国留学……我全都说了一遍，当然具体都是略过了细节，我还没傻到要在妈妈面前，去描述那些较为私密的事情。

  　　「原来是那个罗婉啊，你的同桌对吧，妈妈见过，那小丫头人长得蛮水灵的，这次还算我儿子有眼光。」罗婉一直都是我的同桌，我偶尔也和妈妈提过，并且开家长会的时候，妈妈都有见过她，所以我一说，妈妈就想起来了。

  　　「不就是和你的同桌谈恋爱吗，还搞的神秘兮兮，藏得这么深，连妈妈都被你骗了这么久，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知道的啊。」

  　　面对老妈的诘问，我赶紧回道，「那时候还在学校里学习，整天忙着高考的事情，我当然不敢和妈妈你说了。」

  　　妈妈眨了眨浓眉大眼睛，编排了起来，「咋，怕妈妈吃了你啊，我有这么可怕吗。」

  　　我见妈妈表现的好像也并没有很为难，反而是一副吃瓜调侃的模样更多，也就不婆婆妈妈了，朝着母亲道，「不是你对我说过吗，说是学习最重要，还不準我在学校过早的谈恋爱，我怕妈妈你会拆散我们，所以才一直都没敢说……也就是现在高考早都结束了，我才敢和你提的。」

  　　「小傻瓜，我那不是怕你被人欺骗感情，然后又丢了学习，才那么说的吗……既然你和罗婉那丫头互相有情谊，你又喜欢人家，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近人情的反对呢！」妈妈说完还敲了我的头一下，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每回说完我小傻瓜的时候，就会这么来一下。

  　　妈妈既然没有反对，还很支持我谈女朋友，我露出了高兴的微笑，神采奕奕的对妈妈道，「妈妈，我今天约了一个留学加拿大的学长，以前也是五十中张老师的学生，就比我大一届，我想找他了解更细一点的留学事宜，中午就不回来了。」

  　　「既然真有了出国留学的念头，就把细节问清楚一点……你换个衣服就去吧，别让人等太久了。」听我要见学长，妈妈郑重起来。

  　　「妈妈，你不拦着我吗？」不确定妈妈对我出国留学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像她现在表现的那样这么从容，我又问了一次。

  　　「拦什么啊，不是还没到开学的时间吗。再说了，儿大不由娘，你都不想呆在妈妈身边了，还想让妈妈留着你啊。」妈妈虽然这么说，但感觉妈妈还是有些许不安的情绪，只是不仔细观察，不太容易察觉罢了。

  　　被妈妈这样一说，我的心里一阵不好意思，两手也没来由的抓住了母亲的双手，对妈妈温柔的开口道，「怎么会不想妈妈呢，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到哪里都会想妈妈啊……」

  　　一双软若无骨的纤手被我握在手里，妈妈并没有急着抽回去，直到此刻，妈妈灿若桃花的笑脸才重现她的娇容。妈妈的小手温暖纤柔，我抓在手里轻轻的捏了捏，又反复的摊开握紧摸了几下，以前很少摸过母亲的玉手，当然包括罗婉在内其他异性的手也没有碰过，所以手里有点情不自禁的多摸了几下，可能最后妈妈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微一用力将葱白小手收了回去。

  　　这小插曲虽然比平时动作亲密了些，可是也并没有引起妈妈的不悦，只听她起身娇嗔了一下，「你个臭小子，这种话还是留着多对你的小女朋友说吧……」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了，要出去了，我也起身回房换了衣服，出门时对妈妈道了一声，「妈妈，我中午会请学长吃饭，要下午才能回来了。」

  　　「嗯，去吧，妈妈知道了。」在妈妈的回答声中，我推开家门就走了。

  　　今天是周六，我在五十中的校园里见到了王学长，他在操场上打篮球，有个体育老师和隔壁班的代课老师也在。这是第一次见到王明乡学长，他的身高比一米七八的我还要高个五公分左右，四方四正的国字脸，也算得上是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看着学长正打的起劲，我没有上前打搅，而是站在树荫下等了一会，中间微信里又和罗婉聊了一些琐碎的东西，等时间差不多了才朝学长摆了摆手。

  　　因为昨晚上事先沟通过，所以他很快认出了我，丢下了手里的篮球跑了过来。我将事先买好的一瓶冰冻快乐水递了过去，学长也是爽快人，顺手接了过去，大口的灌了几口。彼此寒暄了几句，我们一同朝校门口走去，虽然已经毕业了一年，但他的人缘也还不错，偶尔会见到认识的老师和他打招呼。

  　　五十中出门往北是一座天桥，过去天桥是国购和之心城，这是本市比较繁华的地段之一。时值中午了，因为说过会请学长吃饭，所以客随主便，我就带他到了附近的一个餐厅里。

  　　饭桌上，我问了学长很多留学细节的事情。学长一一回答，包括办理出国、申请留学手续的流程和注意事项，以及加拿大的一些风俗国情法律等注意事项……聊天中得知学长比我大两岁，而且读的恰好就是多伦多大学，所以我又兴致的问了一些这所大学的情况。王学长不厌其烦，给我详细介绍了一些理工类专业科目和教学情况，又给我介绍了学校的历史，学术的氛围等等。

  　　王学长人很热情也很开朗，我俩一直聊到下午两点多钟才结束。他说等会还有事去见朋友，所以从餐厅出来，打了声招呼，我两就各自离开了。

  　　我急切的打电话给罗婉，和她分享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惹得她直夸我办事利索，是个合格男友，这可把我心中乐开了花。

  　　到家的时候，妈妈不在，但是给我发了信息。妈妈下午和她闺蜜出去做头发去了，可能要晚一会才能到家，要我晚上等她回来做饭。爸爸也不在，而且看样子今天晚上还是不会回来，我本来想问一下老爸的，但是又一想反正明天会去找他，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吧，也乐得我和妈妈关系可以更上一层楼。

  　　在沙发上玩了一会手机，妈妈还没有回来，我想她可能是做完头发和她闺蜜齐阿姨逛街了。已经十八岁成年了，而且还交了女朋友，总是这样等着妈妈回来做饭也太不懂事了，不如我自己做了两个吧。想着妈妈平时照顾我就那么辛苦了，我总想为她做点什么，不如乘着现在好了，以后要是留学出国就更没有机会了。

  　　这样想了想，于是我赶忙查了一下菜谱，然后打开冰箱，看到食材还都很新鲜，就对着百度的结果，洗好菜再切好。先是弄了个土豆炒肉丝，然后开始做蒜泥金针菇。

  　　我在厨房里忙碌了一会，妈妈也準时回来了。

  　　妈妈将一头乌黑长发做了个离子烫，黑色的长发披肩，头发上还绑了一个俏皮的红色蝴蝶结。圆润的俏脸略施粉黛，湿润的樱唇抹了口红，妈妈今天打扮的很漂亮，配上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和修长妖娆的苗条身段，再加上一双高跟鞋，整体打扮显得成熟抚媚迷人。一进门我就被妈妈的风姿吸引了，绝美如画中人一样，即使是儿子也难以移开眼睛。

  　　妈妈手里拎着新买的衣服袋子，先是将它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又折返到门边，踢掉了高跟的凉鞋，一对寸莲裸足换上了平拖，妈妈只是稍微弯腰，她那惊人的曲线便浅藏不住露了出来。妈妈衣服里面的身缎，神秘而诱惑，一闪而过也足够吸引人想一探究竟了……

  　　很快妈妈便套好了拖鞋重新站了起来，此时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丝质棉衫，下身是一件碎花短裙，裙摆刚及膝盖，露出一对洁白光滑的小腿。

  　　妈妈见我望着她，便往厨房门边一靠，探了探脑袋往里瞅了几下，然后又邹着鼻头闻了闻，一会就露出了嫣然的微笑，心里充满了乐意，「我儿子啥时候也学会做饭了？不是跟了说了妈妈回来做的吗……」

  　　妈妈说着，还将双手抱在了胸前，一副标準的美人站姿。我被她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也多亏了我是她儿子，她才对我的眼神没有做多想，但我也不敢在用越轨的眼神去看了，停止了对母亲的打量，我才讨好的道，「我这不是看老妈天天太辛苦了吗，所以今天要亲自下厨来款待妈妈啊。」

  　　妈妈享受着我的恭维，小嘴微微一动，喃喃的道，「那你做的什么饭啊，让妈妈看看。」妈妈说着要进来帮忙，我赶紧擦了擦手，将妈妈推了出去。

  　　「妈妈你就等着吧，天天看你做饭，儿子的手艺应该也不会差，再等最后一会菜出锅就可以吃饭了。」

  　　妈妈可能是逛街真的有点累了，或者就是美女的通病上来了，被我一推，妈妈也乐得跟个女王一样被人伺候着，笑吟吟的坐在了饭桌上。我见妈妈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块切好的板鸭回来，就顺手放进了碟子里，很快蒜泥金针菇也出锅了，不一会香喷喷的饭菜全都端到了桌子上。

  　　第一次做晚饭，出于勉励，妈妈夸我还行。边吃饭，妈妈还问了我白天见学长的情况，我拣重点的内容和妈妈说了一些，但眼神总是不由得被妈妈所吸引，时不时的会多看她几眼。

  　　晚上洗澡的时候还是妈妈先洗，等我也洗好回卧室的时候，妈妈敲门进来了。有了昨晚的教训，我今天当然没敢穿的那么随意。放下手机迎着妈妈的声音，一抬头还没开口却被妈妈惊艳到了。

  　　只见妈妈洗完澡，上身换了一件红色格子衬衫，下身搭配一条红色及膝短裙进来。由于刚洗完澡，三千青丝披在肩上，刚做的头发上还散着点点热气，俏丽的脸蛋红扑扑的。素凈的脸庞配上成熟的气质，再被得体的衣服衬托，妈妈由内而外皆美。

  　　「怎么样，好看吗？」妈妈一进来，就忍不住的问道。

  　　「喏，好看……妈妈太漂亮了.....。」我控制不住的喉咙动了一下，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

  　　「这是妈妈準备明天请客穿的，今天和你齐阿姨逛了半天街才选中.....。」妈妈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她咯咯的笑着，来回又转了几圈，对这身衣服很满意，然后将手里的衣服袋子递了过来让我也穿上新的。

  　　我接过一看，原来妈妈下午进门时拎的袋子里，也有给我买的衣服，打开是一件得体的衬衫和一条休閑裤子。

  　　「快穿上给妈妈看看。」见我将衣服掏了出来，妈妈催促着，说完却没有回避的意思。

  　　换个衣服而已，并不是脱光光，妈妈可能只是急切想看一看她为儿子买的衣服怎么样，所以才没想到要避讳，况且是亲母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虽然这样，我还是背对着妈妈，脱了汗衫和短裤，当身上只剩一件裤衩时，拿起新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你已经不是高中生了，今年也18了，既然交了女朋友就得学会衣着打扮，那些土里土气的学生装以后可以换掉了.....。」妈妈在我身后说着，见我穿好了，她又示意我转过身来，然后靠近给我整了整领口和裤子，然后退后了一步打量了一下，不住的夸我道，「我儿子本来就俊俏，这下果然越来越帅了。」

  　　妈妈明目皓齿的脸上笑意连连，大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我也被妈妈感染了情绪，沖着妈妈了回了一句，「妈妈就很漂亮，我这不是遗传了你么。」

  　　「就你嘴巴甜.....。」妈妈掩饰不住笑的更浓了，然后才叮嘱了一下，「好了，明天你就穿这一身衣服见老师吧。」

  　　我见妈妈转身要回卧室，想到明天要见爸爸，这正好是个给爸妈创造缓和的机会，便顺口抛了一句，「嗯，明天我再叫上爸爸一起。」

  　　妈妈停了一下没有说话，她的性格比较清高，没有说赞同的话，不过也没有说不让我找爸爸的话，看来经过了一天，妈妈的态度有所变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