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从副驾驶扑来妈妈并不惊慌,早有预料般的抬手翻掌挡在自己嘴前,我一时剎不住车结结实实的吻在了妈妈的手心上。看着妈妈勾魂夺魄的杏眼里掩藏不住的笑意,一时没忍住内心的沖动伸出舌头舔了舔蒋晓红的柔荑。
感受到手心传来温热湿润还有点痒的感觉,反应过来的妈妈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妈妈一边拿起纸巾擦拭掌心一边骂道:“周瑜,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擦完手心口水后将纸巾往我身上砸来,接踵而至的还有妈妈的粉拳,不过在常年锻炼的我看来与其说这是爱的教育之拳,还不如说是情人之间的调情。
我坏坏的一笑“谁叫妈妈不守承诺,对我这么敷衍啊。”
妈妈很明显被我倒打一耙给气到了,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让人怀疑下一刻就会裂衣而出,让我的眼睛有点不知道往哪里看。
“臭小子你就知道对妈妈耍坏。”说完气呼呼的扭过头不再看我,坐在副驾驶的我只能看到因生气而酡红的侧颜。
“妈!”我紧紧地抓住妈妈的手来回抚摸“谁叫我的妈妈这么漂亮,你要不是我妈妈我都把持不住了。”妈妈一声厉声呵斥“滚”让我有点心慌,爸爸才走就把妈妈惹生气了,这以后的勾引还怎么继续啊。
想了想把心一横,準备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妈,你要再不理我,我可就继续舔了。”说完抓起妈妈的纤纤玉手就要往嘴边送,另一边偷偷观察妈妈的反应。
“臭流氓”妈妈终于绷不住了我的心弦也放松了,妈妈转过头发现我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用另一只手点了点我的脑门。
妈妈表情再一次严肃起来“妈问你,你在学校也这么对其他女孩吗。”一听到是这个问题我内心因妈妈的表情绷紧的神经再次放松下来。
“哪能啊,一群小丫头片子,哪里有我妈漂亮啊。外公要是当年放心让你去北京考艺校现在您指定是大明星啊……”我一边说一边盯着妈妈的表情,见妈妈有点缓和,赶紧用上平生所尽学拍马屁之能事。
噗嗤的一声妈妈终于笑了,脸上原本因生气腾起酡红再搭配上蛾脸秀眉,杏眼桃腮笑起来真应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小流氓还挺能吹,爸爸妈妈还是给你起错名了,不应该给你起名叫周瑜,应该叫你诸葛亮,舌战群儒都没你这么能吹”看到妈妈的笑靥心情也跟着舒畅的我再接再厉。
“那是,声台行表,我哪样差过啊,也不看看我妈是吕州剧团一朵花,我能差的了吗。要不是我爸不让,咱们家也能出一个全民偶像。”我继续嬉皮笑脸。
可能觉得就这么放过我有点不甘心,施展出女性专属的二指禅功夫在我的腰上一掐一扭。在我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后继续威胁道:“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回家看我怎么惩罚你。先罚你每个周末都给我做饭。”
其实我的老古董爸爸不在家妈妈也并没有很失落反而还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用装出或者说假装自己装做贤妻良母的样子。妈妈今年35岁,但心理年龄估计也就和我一般大,性格非常浪漫主义她在婚后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内心,与比她大十几岁的爸爸做一对模范夫妻。
妈妈17岁未成年时就因剧团下部队慰问演出结识,当时年过三旬还在部队服役的少校副团长爸爸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漂亮的同乡姑娘,在演出结束之后的联谊会上爸爸成功要到妈妈的联系方式,在爸爸的猛烈追求甚至曾经用其他手段强迫其他追求者退出竞争的情况下,妈妈最终同意和爸爸在一起。
妈妈18岁怀孕后外婆和大姨、奶奶都不同意这门亲事,性格保守的外婆心疼女儿怕女儿女婿年龄差距太大,农民出身的奶奶更是看不上下九流的戏子。最后还是靠着手艺和脑子发家致富却没有‘保护伞’的外公力排众议拿出大家长的作风压住家里的反对声,再去亲家家里说明利害直言如果两家不能成亲就闹到部队里去,早已成家立业的大伯二姑劝住想要鱼死网破的奶奶才算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婚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总是不如婚前的琴棋书画诗酒花来的轻松写意,为了排解自己生活里的不如意,身体里流淌着浪漫主义骨血的妈妈很快打算复出工作。
而关于剧团的舞蹈演员工作,则是我有记忆以来或者说因为这件事才有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第一份记忆。
剧场后台练功房四周都是全身镜,能够让每一个舞蹈演员从各个方向看清楚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与一般人的想象不同,其实练功房是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混杂着汗臭,脚臭也许还有其他臭味弥漫在空间里的每一个地。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迟到的妈妈一进舞房就吸引了所有同事的注意力,我还能清晰的记得有些年长些阿姨的脸上写满了对妈妈嫁了个前途无量的军官的羡慕,另一些十几岁姑且称大姐姐脸上则充斥着对婚姻生活和生儿育女的好奇。
回想到这里记忆开始逐渐有了色彩,妈妈脱掉外套的和牛仔裤展露出傲人的身材,纯白的练功服与欺霜赛雪的肌肤相衬让人分辨不清哪些是皮肤,哪些是衣服。整个人在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白光。再往下是修长笔直却强健有力的美腿,因为接下来要练功的原因妈妈没有穿丝袜,肌肉的纹理并不像男性那样明显隐藏在皮肤下面。再往下“哇”的一声,我被妈妈的一双饱经摧残的脚吓哭了,常人对舞蹈演员的形体总是充满幻想,我记忆中的那双脚却堪比下地耕作的老农的脚,到处都是老茧和血痂。我的哭声也打扰到了舞蹈的排练。
舞蹈导演当时是个中年妇女被妈妈称为许老师,我的哭声打扰到舞蹈编排无法继续,无奈宣布暂时休息一下,顺便拉着妈妈到了一旁考校妈妈的基本功和形体。在剧团每一个想抱我阿姨姐姐的怀里都享受片刻的温存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妈妈身上。
有个年长胆大些的阿姨甚至还调笑着说了句“这么多奶子都不能吸引你的眼光啊,你还真的是个专一的小家伙呢”引得哄堂大笑。过了片刻我看到妈妈低着头红着眼眶回来将我抱到钢琴椅上,强颜欢笑的说了句“乖乖的哦”进入舞蹈队列。
演出完成到我回到家的记忆已经完全没有了,只记得我在台下看妈妈跳舞的时候是笑着流泪的,旁边的舞蹈导演许奶奶问我“你为什么笑呢,孩子”
“我妈妈跳的好看。”我仰起自己的小脸蛋骄傲的说。
“那你为什么流泪呢?”许奶奶问我。
“我看到妈妈的脚了,妈妈的脚真的好难看,好心疼”说完再也绷不住笑,在台下嚎啕大哭,许奶奶摸摸我的头,后来演出结束拉着妈妈聊了很久很久,离别的时候摸着我的头“晓红,我真的好羡慕你,自身条件这么好不说,儿子也这么优秀。”
没过几个月妈妈就从剧团退役开了家美容院,问她为什么从剧团退役总是摇摇头,有一次爸爸在旁边插了一句“还能怎么地,身材走样了呗。”说完坏笑的在妈妈耳边说了句话我隐约只听见“今晚”几个词羞得妈妈锤了爸爸一下,把我抱得远远的。
年岁稍长我跟着妈妈学舞蹈后才知道,原来舞者的胸和臀是不能太大的,太大缺乏美感,现在我看妈妈结婚以前的剧照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倘若不认识我妈妈绝不敢相信是一个人,婚前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可人,而现在则如牡丹般富贵大气、雍容华贵。
回到家在玄关处和妈妈一起脱鞋的我想起一路所想,仍不禁问“妈,你当年为什么会从剧团退役呢?”在我心中也许只有我已经能称得上是成年,而爸爸不在的情况下妈妈才会跟我说实话。
自从退役后妈妈的一双玉足逐渐从伤痕累累的红褐色变成与身体其他部位相类似能够在灯光下散发出莹莹白光的肤色,只有将一双玉足捧在手心细细观察才能发现过去的伤痕。
妈妈看着我盯着她的一双玉足知道我想起了以前去剧团的事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这么想知道妈妈的一切吗”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伸手将妈妈的坡跟鞋放在了鞋柜里。
“一方面你出生了,我的身材对一个舞者来说确实走样了,从怀孕到坐完月子一年多的时间没练功,再想要练回去实在太难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妈妈也不想回去再从群舞爬起爬到独舞了。另一方面你外公和你爸爸也不希望妈妈再出去抛头露面了。”妈妈说着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玩味甚至几分嘲讽的笑容。
“那,妈妈,以后我来陪你跳舞吧。”我笑嘻嘻的看着妈妈。也许妈妈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他踏着七色祥云来娶她。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盖世英雄不需要一个能陪他仗剑天涯的女侠,而是仅仅需要一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啊?”妈妈一愣。
“妈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美容院新店里,可是装修了几百平方的舞蹈练功房。”我狭促的挑了挑眉毛。
妈妈笑着搓了搓我的脸“是胡姨告诉你的吧,谢谢你这么关心妈妈,真是我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