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空气一时间静了下来，我知道老爸有事情要和我说，但我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

  　　劲爆到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不对，是根本接受不了！我看着老爸，希望这是假的，可老爸神情严肃看不出丝毫说谎的迹象。

  　　我喉咙一涩，手指有些颤抖的把烟从耳朵上拿了下来，「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老爸把打火机递给我，我把烟点了起来。

  　　「我也是半年前才知道这事的……」

  　　我抽了一口烟问道，「有证据吗？」

  　　老爸知道我会这么问，把手机递给我，我看见屏幕里那份亲子鑒定。

  　　老爸怕我会不信，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说道：「这份报告是我陪安怡去做的。」

  　　静了许久，老爸又说，「我听美清，安阿姨说安怡和你关系……」

  　　老爸说的很委婉，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脑子一片混乱，以至于什么时候回到房间我都不知道。

  　　我看着微信界面的聊天框，想给安怡发消息质问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明明知道自己是我的亲妹妹，为什么不说？

  　　那次我喝醉酒强迫她给我口的时候，她明明有机会说，她为什么不说。

  　　她如果说了，接下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这件事老爸看起来是準备瞒着我的，至于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事，该就是我和安怡关系太亲密了被安阿姨察觉到了。

  　　乱伦，这种只敢在脑子里面想想的事情却真实发生了。

  　　妈妈晚上九点回来的，我躺在床上脑子很乱，隔天醒来，眼睛布满血丝，昨天晚上想到很晚才睡着。

  　　想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我忽然想通了，做都做了，纠结有什么用，在纠结能改变什么。

  　　吃了早饭，老爸打算送我去学校被我拒绝了。上了两节课，后两节课因为昨天晚上熬太晚了，困到受不了，给坐在前面同学打了个招呼，让他老师来了叫我一下。

  　　从那天老爸挑明了安怡和他的关系后，我和安怡每天晚上的电话也断了。日常的联系也断了，倒是安怡会时不时找我，不过每次我都没有理会。

  　　周末，学校补课，一周内仅有的半天假期都没了，不过在唐老师嘴里得知，今天晚上没有晚自习的时候，班上的同学还是很兴奋的。

  　　放学的时候，唐老师忽然叫住了我，

  　　「唐老师怎么了？」我看着唐老师有些疑惑。

  　　班上的同学走得差不多了，剩下两个值日生，那两个同学看见唐老师留下我眼神好奇的朝这嫖过来。

  　　唐老师看着我说道，「顾为，你这次模拟的成绩退步了很多，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吗？」

  　　高三就这样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模拟考的时候太困了，我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我想了想如实说道，「唐老师，没遇到什么事就是考试时候睡着。」

  　　这是实话，那天考试真的太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卷子大半没做。

  　　唐老师明显被我这个回答噎到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我倒是无所谓，等了一会儿不见唐老师说话，我开口问道：「老师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没事了，你走吧？」

  　　刚要走到校门口，我看见了一个我很不想看见的人，穿着校服的安怡站在校道的站牌旁，眉眼带笑的看着我。

  　　我知道安怡是来找我，躲是躲不掉了，人都堵校门口了。

  　　我走了过去语气带着生疏，「有事？」

  　　安怡嘴巴撇起，「顾为，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淡？」

  　　我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安怡没说话，一双勾人的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把我都看着不自然了。

  　　就在我深思安怡这要是做什么，她开口说道：「哦，我明白了，想和我上床的时候……」

  　　安怡说话声音挺大声的，我连拉住她，看着身旁投来莫名目光的同学，我哪敢让她在乱说话。

  　　拉着她的胳膊走到操场，操场上的人还不少，除了打篮球的还有不少体育生在塑胶跑道上跑步。

  　　我把安怡拉倒一处偏僻的角落，「你有病吗？」

  　　我知道自己见到安怡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可在校门口那样说话，我也是真的服了她。

  　　安怡没有说话，她忽然凑了过来抱住我，少女温软的身体，如兰的香气涌入鼻腔，我伸手推开了她。

  　　看着站在我面前的安怡，「能好好说话吗？不能我走了。」

  　　「顾为，对不起。」

  　　安怡地声音轻轻的，我看着面前的安怡，心里有些烦躁。

  　　深吸了一口气我问出了一个，我想了快一周的问题，「你是我妹妹的话，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明白？」

  　　「你猜。」

  　　「你是傻逼吗？」

  　　「我是。」

  　　「再见。」

  　　我是真的不想和安怡在扯下去了，没有理她，我直接扭头就走。

  　　快出校门口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安怡给我打电话。

  　　挂断，在打，挂断，在打。

  　　第三次我接了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是真的头疼。

  　　「你看下微信，我给你发了点东西。」

  　　安怡说完就挂断了，我打开微信安怡给我发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面是我把安怡按在床上做着某种运动的视频，画质很清晰我的脸和安怡的脸都看的一清二楚。

  　　看视频里面的环境，是安怡家。

  　　「你说，我把这个视频发给你妈或者我妈，她们看见会怎么样？」

  　　如果安怡不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视频她爱发给谁就发给谁，可她是。

  　　而且这视频要是被她妈或者我妈看见，那后果我是真的想都不敢去想。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消息发过去，安怡那边是秒回。

  　　「回来找我。」

  　　我掉头走回操场，安怡蜷着腿坐在草地上，她的头发剪短了一些中长发，额头是空气刘海后脑勺绑着一个马尾辫。

  　　红色色校服加上那精致漂亮的面容，充满青春活力。

  　　安怡看着我把手伸到我面前，「拉我起来。」

  　　我握住那只手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刚準备要松手。

  　　「牵着别放开。」

  　　「……」

  　　我直接把手松开，安怡见状也不生气，亲热的把手挽着我的胳膊。

  　　「带我去你上课的地方。」

  　　抽了抽胳膊，安怡反而抱的更紧了，我能清楚感觉到手臂蹭着一团柔软的东西。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撬开安怡的小脑袋，想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要不然脑回路为什么会这么清奇。

  　　教室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空落落的，我带着安怡进到教室里，安怡左右看了看问道，「你座位在哪里？」

  　　我指了指最后一排那个靠窗的位置，安怡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伸手翻了翻我堆在桌面上的书。

  　　就在我想着安怡下一步要做什么。

  　　「亲我。」

  　　我觉得我可能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我要你亲我！」

  　　安怡站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睛，我能在她的眼里看见自己的身影，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在这一刻我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视频安怡爱发给谁，和我没关系。

  　　我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安怡身子前倾贴着我的耳畔。

  　　「顾为，你犹豫什么？你们教室又没监控……」

  　　安怡说到这里，像是想都什么，朝我耳朵吹了一口热气接着说道：「哦，我懂了，你现在是我哥哥不是我男朋友，我是你妹妹，所以你怕了是吗？」

  　　「我说的对吗？哥哥！」

  　　安怡凑着我的耳畔低语，说完哥哥两字，她张嘴含住了我的耳垂，轻咬，吮吸，舔弄。

  　　湿热的感觉，还有哥哥这个陌生的词语，不断压迫我胀痛的神经，让我有种莫名兴奋敢。

  　　反正做都做了，秉着这种一错再错的心态，心里燃起一团火，是被安怡逼出来的火。

  　　我把安怡抵在墻上对着安怡的嘴就吻了上去，桌面上堆放起来的书本被安怡的手打落，散落地板夹在里面的白色草稿纸随之飘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