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了厨房，我拿起玄关处的书包大摇大摆地走进我的小窝。二十多平的屋子，一张双人床，床头贴着几名球星的海报。一套连带着书架的学习桌，以及靠着门框边占据一整面墻壁的「巨大」衣柜。

  　　如果说我家最不缺的是什么——那就是女装，妈妈的衣服简直快泛滥成灾了，家里的储物间和她房里的衣柜都放不下，所以她就把一部分衣物也放到了我的柜子里。更让我无语的是在我的衣柜里妈妈的衣服竟然比我的还多。甚至有一些服饰包包什么的她买回来只穿戴过一次就一直烂在柜子里当库管，再也没见过光。即便她每年都会把一些不穿的衣服捐给慈善机构或送给一些亲戚。但家里的柜子还是被塞得满满登登。我不止一次和妈妈吐过槽：如果有一天我在家不幸而亡，那一定是被她的衣服给活活压死的。然而每次迎来的都是她的白眼和一句「我乐意！」

  　　嗯，富婆的生活确实挺滋润。

  　　关上房门后，我把书包一丢，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的老板椅上，翘起二郎腿打开微信。找到一个动漫小兔子的头像后飞快地打了一串字「答案答案，江湖救急。」

  　　没等一会儿就得到回复。「才开学第三天你就开始犯病，自己写去。」紧接着是一个暴揍一顿的表情包。

  　　我撇了撇嘴，这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裴予沁，说通俗点就是画板报的。高一时期我的作业答案基本都是找她要的，别看是文艺委员，学习成绩比我们班班长还好，长得也挺水亮的，军训时的才艺展示她跳了一段女团舞，还吸了不少粉，在我们学校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

  　　「搞快点，我才回家，一笔没动呢。」

  　　「自己写。」

  　　「求你了，沁沁，你的大恩大德弟弟我永远铭记在心。」我继续发扬臭不要脸精神。

  　　「切，等着。」

  　　「好的好的，爱你。」平时在学校调戏她也是我的一大乐事，看着她因为生气小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可爱摸样，我就很有成就感。

  　　「别恶心我。」

  　　没一会儿，好几张图片就一起传了过来，上面的娟秀字迹十分整齐，这就是我只找她要答案的原因——养眼。

  　　「别忘了改几个答案，猪头。」每次她给我发完答案都要叮嘱一句，这次也不例外。

  　　「嗯嗯，你且放心吧，明天请你喝奶茶。」

  　　「不劳你破费了，大爷。不说了，我去洗澡了。」

  　　「好的，宝贝好好洗哈。」

  　　……

  　　作业刚津津有味地抄到一半，妈妈的声音就从厨房传了过来。「出来吃饭。」

  　　看了眼墻上的挂钟，都快九点半了，我已经饿的是前胸贴后背。洗过手后，迫不及待地走到客厅餐桌坐下。桌上摆着三盘菜——番茄炒蛋、煎牛排和一个白灼菜心。由于时间太晚，妈妈好像只简单做了一下。此刻她正把盛好的米饭往桌上端。看到我像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地看着她，瞪了我一眼后说到：「去拿筷子，真把自己当甩手掌柜了。」

  　　我嘿嘿笑了笑，立马动身，边走边说道：「真香，妈，您不去当大厨都白瞎了，我以后找老婆就找您这样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过小……」话说到这儿我赶紧剎了车，一不小心就差点把后半句打得过小三，斗得过流氓给说秃噜嘴了。想起刚才挨的一顿毒打，我转过头看向妈妈，见妈妈正倚在沙发靠背上，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吁了口气，还好妈妈没听过后半句……不过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胸口的饱满处，因为她双臂托挤的缘故，那两团美乳好像比刚才更加丰满了。吊带裙的领口处，深邃的乳沟也随之若隐若现，好像黑洞一般，让我的目光陷入那黑暗的缝隙中无法逃脱。这要是摸上一把是什么手感呢……

  　　「你少在那给我糖衣炮弹，作业写完没呢？」

  　　「哦哦，快写完了，就差一点了」。听到妈妈的声音后，我赶紧收回目光，走到餐桌旁把筷子递给她。心中不知道是何原因，竟然有些紧张。回想起刚才的靓丽景色，我又偷偷瞄了妈妈胸口一眼，可惜吊带裙的领口随着妈妈放下手臂又提了上去。

  　　妈妈点了点头，接下筷子后放到桌子上。「嗯，赶快吃吧。吃完抓紧写」言罢，妈妈转身向她的卧室走去。

  　　「您不吃吗，妈。」

  　　「我去卸妆，你先吃吧。」

  　　……

  　　第二日一早，我还迷迷糊糊处在睡梦当中，一声嘹亮的女高音把我从梦境给拉回现实。

  　　「起床，六点了。」

  　　我跟没听见一样装死人，赖在床上不想动弹。「再睡一会儿，妈～。」

  　　「别磨磨叽叽的，赶紧起来去洗漱，早餐要做好了。」

  　　睁开眼睛，看到妈妈风风火火地走到我床边，左手拿着双筷子，右手插着柳腰。身上系着一条粉色上面带有黄色花纹图案修饰的围裙。我睡眼惺忪地瞄了一眼后就把眼睛闭上，被子一蒙脸，接着睡。

  　　「李宸轩！你给我麻溜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妈妈边说边用筷子捅我的腰。我跟毫无知觉似的一动不动。

  　　突然，妈妈一俯身，我身上盖着的被子「哗」得一声被她完全掀开。妈妈的一缕缕柔顺秀发也随之蹭到我的脸上，那感觉麻麻的、痒痒的。一股熟悉好闻的香味儿也飘入鼻腔。我瞬间精神了不少，只能无奈地睁开眼，「起了，起了。」

  　　话刚撂下，妈妈又迅速把我的被子给盖了下来。

  　　「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妈妈皱着秀眉，质问道。

  　　我闻言摸了摸下身，发现自己的肉棒没有任何束缚的顶在被子上，晨勃的完全充血状态，使之架成了一座小型的珠穆朗玛峰。

  　　「昨晚有点热，穿着不舒服，就脱了。」我讪讪地着挠了挠头，看着妈妈说到。

  　　「赶紧洗漱。」言罢，妈妈转身出了房间。

  　　……

  　　饭桌上，我往烤面包片上涂着果酱。妈妈坐在我对面，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用吸管小口小口地吸着牛奶。她此刻已穿戴整齐。蓬松的黑色卷发散披在肩上，内搭一件宝石蓝色的方领紧身短款露脐Ｔ恤，露出白皙透亮的光洁小腹，一条若隐若现的马甲线下点缀着可爱性感的小肚脐。外面穿着一件黑褐色的修身小西装外套。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直筒裤。

  　　我装着仰头喝牛奶，趁机偷偷瞄着妈妈线条柔美的小腹，不由得感叹：真够白嫩的。

  　　「妈，您穿成这样去公司，员工看到了能好好工作嘛。」

  　　「你管得可真宽，赶紧吃，吃完了穿衣服。」妈妈头都没抬，盯着手机屏幕对我说道。

  　　「爸今晚就回来了，您要穿这个出门，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我撇了撇嘴，拿老爸的名义威胁恐吓到。

  　　老爸是名机长，前几年从国航跳槽到了一家小航空公司，小公司赚的多还不累。他利用业余时间还考上了公务员，找人托关系进了民航局，现在混了个处长当，也算是个中层干部了。但每个月还是要求达到固定的飞行时数，一个月大概一半的时间不招家。说实话，我还挺佩服老爸的，快四十岁的人了，每天还能有心思坐在那学习，比我都勤奋刻苦。在他身上真的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活到老，学到老。」

  　　妈妈闻言扬起脸嗤笑一声。「说呗，搞得我怕他一样。」

  　　确实，在我家。妈妈就是「土皇帝」。我和老爸都得唯她鞍前马后、马首是瞻。任何决定的最终决议权攥在她手里。

  　　但看到妈妈这样的装扮，我心里却莫名地生出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属于自己的宝藏被别人发现了一样。

  　　妈妈喝完牛奶后，把手机放到桌上，身体靠着椅背，面露冷色地说道：「明天是你们的开学摸底考试，赶紧给我把心收一收，你要考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考好了有啥奖励吗？」我顿了顿，挠了挠头，试探性地问道。

  　　「别在这和我讲条件，学习是你应该做好的本职工作，赶紧穿衣服去。」

  　　「啊？考不好就罚我，考好了还没奖励，这不公平。」我大声抱怨着不满，可妈妈根本就不理我，自顾自地把盘子端去了厨房。

  　　……

  　　妈妈经营的设计公司正好和我学校顺路，每天都是她送我，偶尔她有事的时候我就自己坐地铁去学校。

  　　和妈妈进了电梯，站在她的旁边欣赏着她动人的侧脸，妈妈今天是纯素颜出门，那种美艳的少妇风情真的很有吸引力。我情不自禁地向她那边挪了挪脚，靠得更近一些。

  　　现在正是上班上学的高峰时间，电梯基本是一层一停。不一会儿这狭小的空间里就挤满了人，我和妈妈也被挤到了角落里。

  　　「叮，十四层到了。」这时电梯的门又打开了，一个肥硕的中年女人领着她的孩子就硬往里面挤，偏偏她上来后电梯还没显示超重。本来就不剩多少空间的电梯更是人满为患。妈妈就在我的身后站着，我索性使劲一转身，然后把两手撑在两边的墻壁处，这样就能把妈妈护在里面。

  　　妈妈好像吓了一跳。眉毛挑了挑问道：「你干什么？」

  　　我呲着牙傻乐：「怕给您挤到。」

  　　「没事閑的。」妈妈赏了我一记白眼，低头继续看着手机。但我明显观察到了妈妈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竟然觉得有些……可爱。没错，就是可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我竟然觉得自己妈妈可爱？

  　　妈妈身高１７４，穿上高跟鞋后有１７８左右。而别看我刚上高二，已经有１８７了，我这个身高在我们学校也大有人在，现在高中生动不动就１８０开外，１９０出头的也不见少数。当然，这是在北方。

  　　由于身高的缘故，我的下巴几乎抵着妈妈的脑袋。一股洗发水的香味扑鼻而来。好闻至极。我偏着头，见妈妈正在刷着微博，仔细看了几眼，这不是最近频频上热搜的王力宏事件吗，果然，女人都是八卦的。再美的女人也不例外。

  　　妈妈额前的一缕碎发落了下来，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帮她挽回耳后。妈妈抬头淡淡瞧了我一眼。又低头接着刷着娱乐新闻。

  　　「嘿嘿，我怕挡着您看屏幕。」我自顾自地解释道。

  　　也只有我自己能听到胸膛中那心跳加速的声音。

  　　「嘭、嘭、嘭」，是那么迅速，那么有力。

  　　……

  　　「妈，您瓜吃的爽吗？」去学校的路上我一脸玩味地看着妈妈问到。

  　　「你以后结婚了可得当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你要成了渣男，看我不把你腿打断了。」妈妈咬牙切齿地说到，好像她就是被绿的悲惨女主人公一样。

  　　「咋的呢妈，您被渣过啊。」我一下来了劲，嬉皮笑脸地问道。

  　　妈妈没吭声，侧过头来使劲剜了我一眼。那内勾外翘的诱人丹凤眼好像要把我的魂儿勾走似的。

  　　「哈哈，您放心吧妈，我一定不会效仿王力宏的，吴签才是我的榜样。」我拍着胸膛，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给我滚！」

  　　……

  　　进了教室，把作业交到窗台上，那里已经摞了厚厚一层了。这是我们班的规矩，作业早上放到窗台上，最后由班长点数。

  　　「呦，轩哥来了。」在我旁边交作业的蒋勇说到，这家伙身高１９６，我都得仰着头看他。不仅高还很壮，一张加宽的国字脸配上有点兇悍的长相还真挺有威慑力。

  　　「勇哥最近肌肉又涨了啊，没少灌蛋白粉吧。」蒋勇一直坚持健身，每次只要一提到他的肌肉，那他眼睛都开始放光。然后就是一顿肌肉大秀。

  　　果然，他又开始向我展示他的二头肌了，我估计这要是不在学校，他都能把上衣脱了给我瞧瞧。

  　　正被蒋勇强迫欣赏他的肌肉呢，旁边「啪」的一声摔作业本的声音给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就见到裴予沁那张娇俏漂亮的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堵在这干嘛？」她撅着张小嘴仰头看着我，声音十分清脆，甜甜的，很动听。

  　　「哎呦，裴大小姐来了，您请您请。」我躬着身低眉顺眼地说到。这可是我的标準答案啊，咱得罪不起。

  　　裴予沁把作业放好以后一甩小脸，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

  　　我的位置是在最吃粉笔灰的地方——讲台旁边。原本以我的身高，肯定是最后两排的位置。但妈妈给老师塞了红包那就得另外安排了不是。

  　　一上午快过去了，我都没精打彩的，一点听课的心思都没有，不是溜号就是睡觉，有时强迫自己听讲，但不知不觉间妈妈的影子就出现在脑海中——她性感红润的娇唇、身体散发的诱人肉香、饱满玲珑的曲线、具有立体美感的芊芊玉足、会说话的明亮眼神……

  　　浑浑噩噩之间，就到了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我们班任刘知缦的英语课。

  　　「哒、哒、哒。」清脆的高跟鞋声在教室外的走廊响起，我立马来了精神，脑海中那个影子又浮现出来。

  　　班任走向讲台，站在上面扫了全班一眼，说到：「都打起精神来，上午最后一节课了，别一个个跟病秧子似的。」

  　　她脸上画着淡妆，在我的审美观里，还算是个比较漂亮的女人。３２岁，也是一个拥有成熟气息的少妇，但和妈妈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可比性。

  　　由于距离很近，我低头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包裹着黑色丝袜穿着黑色高跟的美腿，腿型均匀笔直，但没有妈妈的修长富有美感，大腿小腿的比例也远不如妈妈的完美。

  　　要是妈妈穿着黑丝让我把玩舔吸她的美足……

  　　想着想着，我明显感觉到一股火在我的小腹烧了起来，逐渐开始向全身蔓延。胯下的鸡巴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坚硬无比。

  　　此刻，我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像任何事物都能被我跟妈妈联系到一起。

  　　我脑海中满满塞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