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胖子,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种地方也是你这样的平民能来的地方吗,你不会是妄想在这里住吧?”就在于洋因为唐元的话而陷入了思索中的时候,身后突然想起一个嚣张刺耳的声音。
于洋和唐元回头一看,一群衣着华贵的少年正从身后缓缓走来,说话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紫衣青年,相貌虽然也算英俊,只是嘴唇很薄,嘴角微微下垂,给人一种阴险刻薄的印象。
“孟南,我到这里似乎不管你的事吧,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方,凭什么我就不能来这里?”唐元脸色一沉,抗声说道。
“虽然不管我的事,不过你这样的平民来到这里,我怕脏了这里的地方。”孟南毫不留情地讥笑道。他身后的一群贵族子弟闻言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鸟人是谁啊,这么嚣张?”于洋侧脸问唐元道。
唐元撇了撇嘴道:“这家伙叫孟南,他老爹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三品官员,在秘书监任职,不过他有个姑姑叫孟庭苇,嫁给了当朝大皇子做了王妃,所以仗着这层关系,就有些嚣张跋孟,目中无人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羞辱一下我们这种平民中的公子哥儿来满足一下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唐元的声音很大,与其是说给于洋听的,倒不如说是给对面的孟南听的。
于洋微微一笑,不在意地道:“哦,原来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我还以为有多大的来头呢,像这种疯狗一样的小瘪三就不要去理会他,这世上的狗他多了,不过是仗着人势作威作福罢了。被这样的疯狗咬上一口,难道你还要要回去,那不是丢了自己的面子吗!你说对吧,胖子。”
于洋为了配合唐元的话,这一番话声音同样不小,被对面的孟南一群人一字不漏地全部听到耳朵里。顿时气的孟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你这贱民,从哪里鉆出来的东西,竟然敢这样说本少爷,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孟南红着眼睛面色狞厉地看着于洋道。
“啪啪!”孟南的话音刚落,两声清脆的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脸上,一张白凈的脸顿时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瞬间肿的跟猪头一般。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本王,念你无知暂且饶你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两巴掌的事情了。”于洋好整以暇地站在唐元身边,冷冷地对孟南说道。
孟南只不过觉得眼前一花,脸上就已经挨了两个耳光,自己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而且对方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一样,再加上他说话的口气以及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度,直觉地让孟南感受到于洋的不凡。
“你……你……”孟南捂着肿胀的脸颊张嘴吐出了几颗牙齿,惊恐地指着于洋却结巴着说不出话来,想要骂出的话在一接触到于洋冰冷的目光之后,就忍不住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发生什么事了,南儿,你的脸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就在孟南和身后的一群贵族青年被于洋神鬼莫测的手段和冰冷的目光吓得噤若寒蝉进退两难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地驶了过来,此刻一个容貌清丽的绝色佳人正从马车中掀起车帘往这边望来,看到孟南脸上的模样,俏脸上浮起意思怒意。
“姑姑,你可要为我出头啊,就是他……”孟南突然看到自己的姑姑出现在面前,欣喜若狂之下急忙跑了过去,添油加醋地对孟庭苇哭诉起来。只不过在他口中丝毫没提自己嚣张的事情,只是把于洋形容成了一个目无皇亲的狂徒,好一阵诋毁。
虽然知道自己侄儿的秉性,不过侄儿被人打了,依旧让孟庭苇有些气恼,暗恨竟然还有人不识抬举殴打自己的亲人,一张俏脸顿时阴沉下来。
“大胆狂徒,你是何人,竟然敢殴打皇族,你当真不想活了吗?”孟庭苇下了马车走到于洋面前冷声叱道。
“那你有没有问我为什么打他呢?”于洋泰然自若地反问道。
“这……无论如何,你殴打皇族就是死罪,还有,你见了本宫竟然不跪,更是蔑视皇族,一样是死罪一条。”孟庭苇随口为于洋冠上了两条罪名,心中暗自冷笑。
“呵,王妃好恨的心肠,竟然转眼间就给本王冠上了两条大罪,莫说你只是一个王妃,即便是一个皇妃,也不够资格让本王跪拜。”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自称本王?”孟庭苇有些惊异不定地看着于洋,对于眼前少年的来历,她有些疑惑起来,不知道自己的侄儿到底招惹到了什么样的人物。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本王于洋,被陛下任命为南方平阳领地藩王,人称平阳王。”于洋脸上带着一抹嘲讽似的微笑看着孟庭苇。
“平阳王?于洋!原来是你……”孟庭苇有些惊讶,她身为皇子王妃,自然听过不少关于于洋的事情,不管是天才的炼丹师名头,还是天才的服装设计师的称号,都不及他在平阳城中和钦差大臣斗勇斗智让一个皇帝陛下的宠臣死于非命的事情来的响亮。尤其是据说眼前的少年还是一个武者大宗师,更是和教廷有着似有似无的关系。这一切都让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的名声响遍京都。
尤其是昨天孟庭苇才听说,于洋这次来到京城竟然是乘坐飞行物而来,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少年竟然可以让普通人和大宗师级一样的武者飞上天空,而且比大宗师级武者更加厉害的是可以长时间逗留在天空,这样一来,如果将这些用在军事上,那还有哪里的城墻可以挡的住从天而降的士兵?
孟庭苇并不是一个傻瓜,相反她还是一个有名的才女,在听到于洋以这种匪夷所思地方式来到京城之后,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这让她明白这个少年手中所掌握的东西到底有多可怕,而现在或许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