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迅速坠下的身影正是老赵的小儿子,赵景仁。
他的肢体扭成了奇怪形状,双眼大睁,七窍流血,在抽搐了好一会后归于寂静。
老赵俯在窗前,看着眼前的惊骇一幕,想喊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直直往后倒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家里已经变得热闹哄哄,小儿子安静地躺在冰棺里,旁边围绕着花圈,到处都是白衣和白布,来到家里的人络绎不绝,赵景城两兄弟则眼眶通红,默默招待着一众人。
老赵的目光停留在冰棺上,手指颤抖,轻轻抚摸着棺口边缘,顿时寒气凛然冻入骨髓,脑海里反复浮现小儿子那惊骇和绝望的眼神,内心更加悲怆,是他害死了小儿子,他才是兇手。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擦拭完后,才发现整个灵堂的男性都沉默地注视着他,嫌恶、疑惑、排斥,种种情绪交织,深深刺中了老赵的脆弱心灵。
他勉强说了几句话后,颤巍巍地回到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过了会,赵清懿悄悄走进来,坐在老赵身旁陪着他,没有出声。
老赵率先开口:「我晕睡过去多久了。」
「爸,你已经睡了整整两天,大哥差点想送你去医院……」
「是吗?」
老赵越发觉得眼前的世界不真实,叙事线充满了诡异,可细想却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转过头,却看见女儿咬紧嘴唇,眼睛不时瞄向自己的裤裆,瞬间就怒了,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大喝:「糊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
赵清懿的眼泪滴答往下掉,低头哭着说:「爸,我知道的,可是……清懿好难受,我忍了好久了,我我错了。」
「你疯了,快放手!」
然而老赵已经使不上力气,任由她解开自己的裤裆,然后俯首吞吐。
这一刻,老赵脸色更加憔悴了。
三天后,小儿子的尸体被送到殡仪馆火化,火化后,赵景城坚持要让他的骨灰盒摆放在家里某个角落。
如此,让老赵的愧疚心更甚,他站在小儿子的骨灰面前,整日茶饭不思。
而这个家也越来越阴气森寒了。
夏倾燕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盯着老赵,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提起裙子边缘一点点往上,白皙的腿部肌肤暴露出来,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裤;欧阳臻虽然陪伴在赵景心身边,她偶尔也会偷瞄老赵,欲火几乎藏匿不住。
老赵错愕转头,只见厨房里的宫闻茵同样红着脸躲在角落,手伸到裙子里摸索。
众人呈现的病态举动让他越加悲哀,内心产生一丝恐惧,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如果再被两个儿子知道自己的扒灰真相,他们会不会也一死了之?
联想到这种可能性后,老赵的脸色越加坚定,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他要试着挽救一切。
「景城,送我去养老院吧,越远越好,我不想住家里了。」
赵景城抬起失去神采的脸庞,稍显疑惑:「爸,怎么了?」
「我累了,倦了,也没多少命了,就让我一个人在养老院度过吧,我真的受够了。」
宫闻茵顾不上略微凌乱的衣裙,径直沖了出来:「不行,不可以!」
夏倾燕和欧阳臻也纷纷劝说,倒是让赵景城和赵景心两兄弟感到错愕,最后在老赵的强烈要求下,赵景城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甚至连衣服都不愿收拾,拉着赵景城直往家门外走。
等到了养老院门口后,老赵轻拍大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今后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爸,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放心。」
虽然知道赵景城说出这番话有点违心,大儿子眼神里的嫌恶被老赵轻易捕捉到了,但老赵还是坚决摇头:「记住了,不要来找我,我谁也不见,有事就电话联系,明白了吗?」
对赵景城来说,父亲的要求自然乐意至极,连忙点头:「明白,明白了,爸那我先走了。」
老赵目送着大儿子离去,随后慢悠悠走进了养老院。
他住在偏安一隅的小房间里,每天的作息十分规律,清晨起来打太极,喝茶,和老人下象棋,偶尔会帮忙清洁庭院,每天日子过得很清閑。
渐渐的,他已经摆脱了每天撸管的恶习,那如潮水般袭来的欲望正一点点消退,除了每晚高挂夜空的月亮还是鲜红如初,一切彷佛都在变好。
可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突兀打破了。
院长走进房间,眼神复杂地对老赵说:「唉,老赵啊,你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老赵摘下老花眼镜,放下厚重的历史书籍。
院长酝酿了好一会,摇头:「要不……你还是亲自去市三医院看看吧,待会你的子女会过来接你的。」
老赵整个人沉了下去,一股不祥预兆涌上心头。
等待的时间里相当煎熬,直到赵清懿出现在老赵面前,哭着搂住他的背部:「爸……呜呜……大哥二哥他们……他们……」
老赵更慌了:「别哭啊,他们到底怎么了?」
「他们……他们在酒吧里被人捅了!呜呜……二哥失血过多,在上救护车前就断气了,大哥……大哥还在医院里抢救……」
嗡——!
老赵的脚步变得沉重,他硬咬着舌头不让自己昏过去,沉默了好一会后,小声说:「快,快带我去医院。」
医院的急诊室相当昏暗,周围人群变成了一个个无法识别的鬼画符,漫天狂舞飞缠,哭闹嬉笑咒骂全部萦绕在老赵身旁,他只觉得异常烦躁,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出来,却等来了一句冰冷话语:「赵景城的家属们,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他听了后,吐出一口鲜血,再次倒地不起。
……
老赵被一阵奇怪的吮吸声吵醒,他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房间,而身边的女孩全都围绕在旁,分别是宫闻茵,赵清懿,夏倾燕和欧阳臻,可她们全部赤身裸体,匍匐着吮吸龟头里流出来的精液。
他喉咙如火烧般干涩,四肢无力,动也动不了。
这一幕像什么呢,老赵想起了家乡的野猪,在被人围猎的时候发出哼哧惨叫,然而越挣扎,围猎的村民就越有劲,这般任人宰割的感受,他今天也亲自体会到了。
当第五次射精后,几个女孩终于短暂放过了老赵,沉浸在精液之毒中,而他的阴茎已经疲软耸拉,龟头磨损得微微红肿,尤其腹部传来灼烧疼痛。
老赵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婴儿哭声,那一道道哭声已经羸弱无力,内心竟感到焦急:「闻茵,孩子在哭……」
宫闻茵不管不顾,依然癡迷地跪在旁边吮吸手指,让老赵感到十分心寒,她已经失去基本理智了。
老赵去到另一个房间,抱起哭泣中的婴儿,两行清泪缓慢流下。
他想着下楼买点奶粉,结果小区里的男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什么伤风败俗,公媳乱伦、恶宅、兇宅、老不死,各种恶毒词汇袭来,甚至有壮汉抄起棍子要打死老赵。
他吓得赶紧躲回家里,当确定没有人追来时,便倚在门后大声嚎哭。
最终,老赵决定将婴儿送回娘家,随后和四个女人一起回到了家乡,回到那个偏僻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
摆脱城市钢筋水泥的束缚后,老赵的心情有稍微变好,虽然无法从儿子们的死亡悲痛阴影中走出来,他也算是认清了一些事实,生活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自己茍延残喘地活着,能多活一天就算一天,其它所有事情都不管了。
况且,任谁身边围绕着几个百依百顺的漂亮女孩,内心多少会有一丝成就感,尤其看到同村的单身壮汉,那羡煞得几乎要杀死他的目光,反而激起了老赵的逆反心理,这神仙日子他一定要好好过下去。
夏倾燕的千金身家,给老赵提供了一个稳定的长期饭票,衣食无忧。
然而老赵的烦恼地方在于,他每天都要射精三四次,才能勉强供应一众女子的食用量。在尝完精液后,她们会恢复半天左右的理智,接下来时间会负责处理家务活,勉强维持生活的运转。
唯一让老赵困惑的是,每逢搂着四个裸体女孩入睡时,耳边总会传来那一道空灵声音,林静一遍遍地在呼喊什么,他隐约能听清,又什么都听不清。
直到一天晚上,他和四个女孩淫乱一番后,正準备入睡时,那道声音再次传入耳里,这次格外清晰,甚至带着少许急促:「老师,老师,求你了,醒醒好吗?」
啊……
老赵陡然睁开眼,愕然发现整个卧室特别明亮,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小房间里,而旁边蹲坐着一个女孩,正是林静。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满脸不可思议:「林静,孩子啊,我……我怎么会在这呢?」
林静抹了抹泪水,一把搂住他了脖子,格外激动:「呜……太好了,老师终于醒了,我真的担心死了呜呜……」
老赵仍然处于懵神状态,却见她裸体的身子,空气中还飘蕩着精液的腥涩味,再结合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这不正是他和林静第一次做爱的地方吗?
「孩子啊,我……到底是咋回事啊,我怎么,怎么在这里?」
林静腼腆地低着头:「老师,都怪我一直缠着你,你后来累得睡着了,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呢,我差点以为……幸好老师没事。」
老赵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所以,那道一直在我耳边的声音,原来是你,原来真的是你啊!」
林静乖巧地依偎在老赵胸膛上,轻声呢喃:「老师,当然是我。」
瞬息间,老赵联想到了许多,先是伸手摸了摸床板,然后是林静的脸蛋,包括她的乳房,肌肤触感是那般真实,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啊。
他又努力地探向窗外,此时已是黄昏,微风拂来时惬意而自然,空气中还带有淡淡的泥土清香。
眼前的世界是如此真实。
可他之前经历的一切,和儿媳之间的种种爱恨纠缠,难道都是假的吗?
正当老赵处于混沌中时,楼下传来了一道浑厚男声:「静儿,你在上面吗?下来帮爹抬点东西吧。」
林静略微慌乱,压低声音对老赵说:「糟了,是我爸!」
老赵一个激灵,也顾不上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利索地穿上衣服后,整理一番,随后咚咚咚地走下楼。
一个长相憨厚的老汉从三轮车跳了下来,见到老赵后顿时眼前一亮:「哎呀这不是赵老师吗?」
林静连忙插话掩盖:「爸,赵老师特意帮我补习……功课。」
老汉连忙握住老赵的手使劲摇晃:「那那太好啦,哎呀赵老师,俺闺女这么多年来学习成绩没落下,真多亏了您的操劳啊!」
「林静爸爸,不必这么客气……」
老赵的脸微微发红,刚才自己确实操劳了一下学生,支吾着说:「没啥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哎赵老师,俺买了一些酒,今晚要不一起呗?」
「不了不了,还有卷子没改呢。」
老赵推辞一番后,骑着二八杠慌不择路地回家,他迫切想证明什么,甚至顾不得掩饰,直接将忐忑写到了脸上,总担心这一切都是梦而已。
回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老赵见到门口庭院停了两辆车,一辆是白色SUV,另一辆是凌厉夸张的低矮跑车,他很快就认出来,正是赵景城和夏倾燕的车。
他心脏噗通地跳起来,进到家门后,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全都在里面。
宫闻茵在角落里抱着婴儿,一副温婉柔顺模样,而欧阳臻始终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穿着一身浅灰色长风衣,里面是白色蕾丝边衬衫,搭配着黑裙和长靴,安静地陪着夏倾燕在客厅里看电视。
赵清懿和赵景城在厨房里忙碌,油烟顺着门口溢出来,赵景心站在茶几旁拿起一瓶瓶名酒,吹嘘着给赵景仁科普年份。
老赵安静地站在门口,终于释怀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幸好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都只是梦而已。
几人异口同声走了出来:「爸,你回来啦~」
老赵哈哈笑道:「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这一顿团圆饭,是老赵吃得最开心的一次,视线不时停留在夏倾燕身上,不时扫过赵景心,又打量了一下宫闻茵,全程乐呵呵,十分慈祥。
饭后,老赵拿起蒲扇站在大门口吹风乘凉,可当他惊愕抬头时,赫然看到了天空挂着两轮月亮,而且漆黑夜空还有频闪一样的轻微抖动,显得特别诡异。
他当然知道月亮数量代表着什么,自己和林静上床后,天空就会多一轮月亮。
他突然变得十分恐惧,难道现在还在梦里?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努力扇自己巴掌,闹出来的动静很快被赵清懿发现,她连忙拦住老赵,脸色惊讶:「爸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打自己?」
老赵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颤抖地指向天空:「闺女啊,你赶紧告诉爸,天上到底有几个月亮,你好好数一数,有几个!」
赵清懿看了看夜空,很自然地说:「爸,有两轮月亮呀,怎么啦?」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两轮,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说啊,说啊!」
赵清懿被他吓了一跳,又看回天空,很郑重地点头:「爸,就是有两个月亮呀。」
「那为什么会有两个月亮,是什么原因!」
「因为……」
赵清懿的眼眸就如一抹死灰,机械般回答:「因为本来就有两个月亮呀。」
完了……
老赵整个人变得面如死灰,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伸出手掌后努力握紧,随后放松,再握紧,颤抖着说:「我原来还在梦里,还在梦里,这一切都是假的……」
赵清懿很快恢复正常,俯下身搀扶他起来,语气小心翼翼:「爸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清懿,好吗?」
「走开!」
他愤怒地推开女儿,径直沖向厕所,关上门,拿来木桶灌满了水,然后整个头扎进去,试图就这样淹死自己。
只有死亡才能解除梦境,他始终相信这个真理。
可老赵终究是一个怕死的人,只过了一分钟,他整个肺部彷佛要剧烈爆炸,在强烈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他将头伸了出来,然后疯狂地咳嗽起来。
「爸怎么了,没事吧?」门外传来赵景城的关切声音。
老赵缓了好一会后,沉声说:「没事……呛到水了。」
他的眼神彻底失去了神采,走出厕所后,没有理会众人的担忧,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房间,借着酒意直接仰头就睡。
睡吧,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是梦境……
第二天早晨,老赵突然被窗外的汽车引擎声吵醒,他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随后彷佛意识到了什么,慌忙下床探向窗外,便看到赵景城载着赵景仁离开了家门。
景城,景仁都还在,难道我还在梦里吗……昨晚的一幕幕清晰浮现在老赵脑海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好不容易缓释了悲伤心情后,他沉着脸走出卧室,轻声喊住了宫闻茵:「他俩去哪里了?」
「爸,早啊。」
宫闻茵抱着孩子,柔声道:「他俩说去镇上采购点物资。」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剧情,老赵的嘴唇动了动,全身顿时抽干了力气,漠然点点头,然后坐在餐桌上独自咬着窝窝头。
他的眼窝深深凹陷,阴影几乎笼罩住了半张脸。
又过了会,赵清懿从厨房里出来,兴奋地对夏倾燕说:「哎,要不我们去爬山吧,我前几年爬过,那里山顶有一处废弃的塔楼,很神秘的!」
夏倾燕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们要组建冒险小分队了!」
「好啊,反正附近也没有篮球场,我都快要憋疯了,小臻也一起去吧?」赵景心在旁边跟着附和。
欧阳臻轻微点头:「那就一起去吧。」
眼前的熟悉一幕让老赵感到荒诞,他之前经历了完整经历,就像是在看皮影戏一样,每个人的头颅上都有绳索在提拉着,一板一眼地演绎着剧情。
对老赵来说,这一段爬山剧情相当熟悉,赵景心拿着一把镰刀沖在最前面,赵清懿和欧阳臻、夏倾燕三人走在中间,老赵殿后。
等到了半山腰,夏倾燕一如既往表现出怕高癥状,想自己先回去,老赵机械般地说:「那我带小燕回去吧,你们继续往前。」
几人点头离开,老赵则像之前那样牵着夏倾燕的手下山,他的脸色也越发凝重,死死盯着远处转角的老树根。
果不其然,夏倾燕很快传来尖叫,只见一条手指粗的小蛇缠绕在她足踝部位,老赵见状,抓住蛇头用力甩脱,而她的腿部出现两道红色牙印。
「爷爷,那是蛇吗,我……我是中毒了吗,这是什么蛇?」
眼前一幕太熟悉了,可老赵决定打破这个循环,冷着脸说:「普通的蛇,没有毒,回去拿点酒精处理一下伤口就行了。」
可夏倾燕更加惊慌了,死死拽住老赵的手臂:「爷爷,你在骗我,这不是普通小蛇,我好像在书上看过,说这种绿色小蛇叫竹叶青,是有剧毒的,我怕,呜呜……」
老赵的脸色变得古怪,随后甩掉一些古怪念头,沉声说:「放心吧,绝对没事的,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就跟我赶紧下山,我让景城送你去镇医院。」
夏倾燕还是不敢迈动半步,默默低下了头,脸色变得绯红:「爷爷,你能帮帮我吗?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老赵皱起眉头:「我要怎么帮你?」
当夏倾燕断断续续说出精液治蛇毒的方案时,他整个人被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三番四次拒绝了她,她还是选择最漏洞百出的精液治蛇毒,这一切难道真的有剧本?
他久久没有出声,直到夏倾燕脱下裤子,用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来回撸动时,才慌乱地想甩开她,语气含怒:「你疯了,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爷爷,你不能走,不能走的,倾燕一定要含住阴茎,这时候一定要吞下精液。」
她发出和赵清懿差不多的机械声音,张开嘴唇直接含住了龟头,老赵痛苦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阴茎伸进温湿腔道内,内心是相当难受。
可过了好一会,他睁开眼,脸色变得微狞:「反正都是梦,那你给我用力含住!」
他抓住夏倾燕的头颅,用力耸动阴茎,彷佛当成屄穴一样努力操,每一次都插进少女的咽喉深处,呛得她直咳嗽,娇靥的脸蛋被来回蹂躏。
也是这时,老赵的额头青筋暴涨,他痛得脸色煞白,只见半根阴茎被直接咬断,喷涌鲜血让夏倾燕的整张脸都抹上了薄薄血膜,她一边咀嚼还一边露出纯真笑容:「爷爷你觉得怎么样,倾燕做得对吗?」
「你,你……」
老赵痛得全身直哆嗦,他趔趄着往后退,想用手捂住裆部,可更多血喷涌而出,根本无法止住。
夏倾燕笑得更灿烂了:「爷爷,在梦境里不是一切都如你所愿的,既然你先破坏了规则,那就要承受恶梦的代价噢~」
她说着说着,整张脸逐渐变黑,然后拉长到了五米高,如梦魇般变得狰狞可怕,直扑向老赵。
「你,你是恶魔,恶魔!」
老赵被吓得整个人摔下了山崖,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完全睁不开眼睛,只听见噗通一声,自己的意识就不清醒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
当老赵挣扎着从半山坡爬起来时,只见周围漆黑一片,原来已经是晚上了。他惊慌地看向裤裆,那里还硬梆梆的,阴茎也完好无损,而夏倾燕已经不见了蹤影。
我这是在哪里……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很快发现了背后站着一个怯生生身影,正是林静,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板,上面还有几根钉子,且沾了一点血丝。
而躺在林静脚下的是另一个女子——欧阳臻。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幕似乎很熟悉,在电光火石间,老赵猛然想起了那晚,自己在偷看欧阳臻洗澡时,却被她发现了,然后被追着往后山跑,结果他被石头绊倒在地,同时也听到了欧阳臻的惨叫声。
现在看来,欧阳臻的惨叫原因来源于林静。
他惊疑地走到林静身边,先看了看木板上的带血钉子,又看向欧阳臻后脑勺的一个完整血洞,从脚底冒出冰冷寒意,眼神带有戒备:「你杀了她?」
林静显然也很害怕,她握着木板的手不断颤抖:「老师,我……我一直没有走的,我就躲在那里,然后,然后看到姐姐追着你,我就……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木板上有钉子的,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老赵被吓得往后退,在呵斥住她后,定了定神,强装镇定:「我们,嗯……我们先将她埋了,埋到后山,对,在后山,趁着现在没有人发现。」
「我都听老师的。」林静连忙点头,和老赵一起抬着尸体运到后山。
老赵原本是想挖个坑埋了,奈何体力实在不行,没挖多久便坐在地上直喘气。
林静的脸色也逐渐平淡:「老师,没事的,您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姐姐的尸体。」
「你怎么处理?」
「我慢慢拖到大山里面,拖到一个没有人发现的地方,没事的,我会解决的,老师您放心。」
林静的一番话显得平静自然,完全没有刚才的惊恐无助,老赵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突然转向夜空,那里只有一轮月亮。
月亮,只有一个月亮!他整个人既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终于脱离了梦境,终于不用在面对各种梦魇场景了。
「老师,老师?」
林静的话让老赵的心思拉了回来,他才意识到旁边还躺着欧阳臻的冰冷尸体,一瞬间浑身都凉了。
既然人不是自己杀的,自己为什么要淌这一趟浑水?林静确实是好姑娘,但她杀人了,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想到这,老赵的脸色沉了下来:「嗯,你去吧,我收拾一下这里的血迹。」
就这样,林静拖着欧阳臻的尸体消失在后山里,老赵目睹着她离开后,立即踉跄着跑回家,惊恐地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小小村庄亮起了一个个忽明忽暗的灯火,泥泞乡路停满了警车,警灯闪烁不停,无数猎犬和警察沖进后山,扫蕩着一切可疑迹象。
仅过了一个小时,警察就将林静按压在地上。
「小臻啊,为什么,为什么啊!」赵景心搂住欧阳臻一个劲哀嚎,赵清懿和夏倾燕则抱头痛哭,只有老赵悲怆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本可以阻止的。
当他和林静的眸子碰上时,发现后者的眼睛里流露着淡淡哀伤,嘴唇有轻轻触碰,传达着简短的唇语:「老师,保重了。」
老赵回避了她的眼神,扭头离开了。
对他来说,欧阳臻被杀,林静坐牢,某种轮回似乎已经被打破,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他的阴囊依然硕大如拳,却已经不敢贸然踏出那一条不归路,在处理完欧阳臻的身后事,他就将所有人都赶走,让自己重新一个人生活。
然而风雨远没有那么容易平息。
一些流言蜚语不知道从哪里传了出来,说老赵从学校被辞退的原因,是因为传出来有师生畸恋,那个对象就是林静。当两人在后山幽会时,又恰巧被儿媳撞见,于是老赵一狠心就杀了她,最后还让学生来顶罪。
这个传闻越闹越广,甚至远在省城的儿子都打电话来质问老赵,他变得哑口无言,父子之间的关系是越闹越僵。
没过两个月,一个令老赵震惊的消息传出,林静竟然从看守所越狱了。
老赵得知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周时间,林静宛若人间蒸发,完全不见了蹤影。
当他犁完地回到了庭院里,刚进大宅门时,就看到林静站在眼前,笑着说:「老师,我回来见你了。」
「林静,你怎么在这里……」老赵吓了一跳,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老师,我来,是给你一个礼物的。」
林静从旁边的蛇皮袋里,抓起一捆黑发提了起来,赫然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头颅,她颈部被平整切割下来,还滴答地往下滴血。
可老赵还是认出了女人的身份,颤抖着说:「刘玲梅,你把她杀了!」
当初就是刘玲梅拍下了老赵和林静在办公室里亲吻的照片,老赵被教导主任找了个理由遣退,哪怕刘玲梅化成灰了他都能辨认得出来。
「老师,我在看守所听到有人在说你坏话,于是我就逃出来了,去学校将这个女人的头割下来,她以后就再也无法开口嚼舌根啦。」
林静将女人的头颅摆在桌上后,又从袋子里拎起另一个中年男性的头颅,老赵定睛一看,这不是教导主任吗?
「老师,本来我只想杀这贱女人的,没想到被教导主任撞见,那就干脆一起杀了吧。」
「这,这……」老赵如坠冰窟,难道自己还得谢谢林静的双杀之恩吗?
她将两颗头颅摆放到桌上后,希冀地看向老赵:「老师请放心,没有人发现我的,我们可以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发现的地方,好不好呀?」
老赵看着她那血淋淋的手掌,变得心惊胆颤:「好,好,我全都答应你。」
林静顿时眉开眼笑:「嗯,那我收拾一下,很快噢~」
趁着她转身,老赵提起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沖出大门,高喊:「杀人了,林静在这里,兇手在……呃……」
从他的喉咙里突然伸出来一把锋利的美工刀,然后又缓慢缩了回去,只留下一个血窟窿,大量鲜血喷溅而出。
老赵努力想说话,却完全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咕隆呼噜的杂音,他想用掌心捂住喉咙,堵住鲜血的喷溅速度,可眼前视线越来越昏黑。
肺部传来破风箱般的窒息感,他噗通倒在了地上,眼皮越加疲倦,耳里还传来林静的轻声细语:「老师,我也会自杀的,然后和你一起下地狱,那里肯定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疯子,疯子……
老赵在念念叨叨中,瞬间从床上惊醒,他汗流浃背大口喘着气,发现床上依旧躺着四个裸体女人,正是三个儿媳和自己的女儿。
难道,刚才经历的都是梦吗……此时他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否还处于梦中了,但他越加害怕今后还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下床后,看着夜空的那轮血红色圆月,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还是原来那般,而且还伴随着头痛欲裂和强烈的恶心感。
老赵大概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肯定陷入了一轮轮梦魇里,始终无法挣脱出来,而天上的血红色圆月,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老赵如愿过上属于自己的淫乱生活,再也没有低声呢喃,没有怪奇异事,没有癫狂疯魔,几个儿媳虽然还是会有癡迷模样,但已经十分听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老赵暗自念叨。
但他也逐渐意识到身体的一个很明显变化,那就是两坨阴囊在逐渐缩小,导致产出的精液大幅减少,原本一天还能射精三四次,现在每天只能射精一次,量还相当少。
如今每天的精液供应量已经远远不够几个女人分了,她们彼此之间展开了激烈矛盾。老赵见状,决定按量供给,谁伺候得自己最好,谁变现得最忠心,就给谁一份精液。
赵清懿率先表明态度:「我作为女儿,对爸爸肯定是最好的,我还在医院照顾爸爸呢,你们那时候全都不在,有什么资格享用精液?」
欧阳臻脸色微冷,语气简单直戳核心:「因为我床技好。」
宫闻茵则抚摸着自己的饱满乳房,充满了母性光辉:「公公每天都要喝我的奶水,公公更需要我呢。」
夏倾燕在一旁抿了抿嘴,随后看向老赵:「爷爷,那我坦白吧,是我杀的景城和景心,所以我对爷爷最好。」
「你说什么!」老赵惊骇地指着她。
「我说,是我杀的景城和景心呀,因为自从景仁跳楼后,爷爷整天茶饭不思,总是担惊受怕的,甚至还躲着我们藏在养老院里,没办法嘛,我只能派人将大哥和二哥都杀了,爷爷就不用担心被哥哥们知道真相啦!」
「畜孽……」
老赵只觉得胸口异常闷堵,气得几乎说不出话,用力甩开了她们的依偎,怒极反笑:「都给我滚,别再出现在我眼里,滚,谁还敢在这里!」
他一连串劈里啪啦的怒骂,吓得几个女人慌忙逃离,纷纷躲进了房间里。
等到客厅陷入安静后,老赵的视线逐渐涣散,胸膛激烈起伏,像是自嘲又像是低诉:「荒谬,可笑,可叹,可悲啊!」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陌生女声:「怎么,你后悔了?」
老赵转过头,只见萧黛慵懒地倚靠在门边,她留有淡红色秀发,穿着一身黑色V领的网纱透视长裙,一双纤细美腿覆盖着薄透的黑丝袜,显得性感妖娆。
「后悔什么?」
对于萧黛为何会突兀出现,老赵已经不太在乎了,随即又肯定地说了一声:「我不后悔。」
萧黛露出妖冶笑容:「老头,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吗,不要接近唐妩,可是你不听劝,没办法了,只能让你三个儿子先下地狱。」
老赵眼瞳微缩:「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你做的?」
「略施小计,借刀杀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老赵的眼神一点点变黯:「原来是这样,都是我咎由自取。」
萧黛慢悠悠地走过来,迈开性感美腿,整个人跨坐在老赵的腿上,那性感红唇凑到他耳边:「我弄死了你三个儿子,你似乎不怎么生气,难道不想吃了我吗?」
早已筋疲力尽的老赵,被她这么一挑弄后,裤裆又硬挺起来。
他直视着萧黛,昏沉暗淡的眸子没再像以往那样畏畏缩缩,既然自己已经分不清是否还在梦里,为什么不能好好蹂躏眼前的小妖女呢?
「吃,当然要吃!」
老赵一边狞笑,一边粗暴撕开她的裙子,扯掉黑丝裤袜,再熟练地弄开内裤,然后将阴茎整根粗暴捅进那光滑的屄穴里。
「呀……好疼……不过挺舒服的……尽管来吧~」
萧黛的话语挑逗就如一副激烈春药,让老赵彻底陷入了癫狂,只觉得身上的女孩魅惑而性感,那抖动的滑嫩玉乳,那盈盈一握的柳腰,那极窄蠕动的屄穴膣道,那娇喘轻吟的红唇,还有一副迷离欲醉能勾魂的眸子,每时每刻挑弄着他内心最深处的神经。
他大口喘气,完全控制不住精液的喷射频率,彷佛只要身上跨坐的小妖女稍微扭动一下腰肢,那潮湿紧窄的阴道就会猛烈夹住阴茎,让龟头遭受刺激,随即缴械大量精液。
老赵自从服用了龙阳果后,遇到的每一个女人都能驾驭在胯下随便蹂躏,充分掌握主动权,可偏偏只有萧黛始终保持着性爱节奏,这一刻他竟觉得自己成为一只负责交配射精的种马,体内精液在源源不断地消失。
在射了七八次精液后,老赵的腹部传来剧烈疼痛,他才发现到自己的龟头已经在喷血了,整个人变得惊恐万分,慌忙地推开萧黛。
萧黛低头看着双腿间流出来的精液和点滴鲜血,伸到嘴里舔了舔,露出一丝妩媚笑容:「味道还行嘛,但也就那样了,再见了,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呃……」
老赵已经无暇理会她,捂住腹部痛苦地躺在沙发上,只觉得睪丸隐隐作痛。
客厅里闹出的动静很大,不一会儿,几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便按捺不住飘蕩的精液气味诱惑,全沖出来跪在地上舔弄老赵的阴茎。
「你们,你们……」老赵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任由她们玩弄。
然而她们捣鼓了许久,却没有精液再从龟头流出,刚刚在萧黛的一番极限榨精下,已经彻底让老赵的存货亏空,甚至还伤到了肾源。
就在这时,宫闻茵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剪刀,利索地剪掉阴囊连接部位,两坨阴囊顿时坠落在地,里面黄的红的东西全流了出来。
「啊——!」
老赵痛不欲生地捂着裆部,怒目圆瞪,眼睁睁看着几个女人在地上争抢睪丸。
宫闻茵越发疯狂,当她看到夏倾燕手里捧着一颗睪丸时,剪刀尖竟直接插进了她的胸脯。
噗——
夏倾燕痛苦倒地,手里的那颗白色睪丸也滚落在地上。
宫闻茵立即跪着往前爬,想要抓住它,另一旁的欧阳臻则冷冷地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猛地抹向大儿媳的喉咙,鲜血在半空喷溅出一道优美弧线。
两个人抽搐着蜷缩在地,嘴里无意识地呻吟,鲜血染红了整个客厅。
当欧阳臻和赵清懿各自吃完一颗睪丸后,她们嘴角沾满了血腥,互相警惕着。
可突然,她们的躯体不受控制地抖动,并且在看向老赵的时候,眼神越发不对劲,就彷佛由过往的癡迷爱恋,逐渐变得冷静,隐约带有挣扎、不解、震惊和痛苦。
率先开口的是赵清懿,她茫然看向四周,喃喃自语:「我……我们都干了什么,爸爸,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欧阳臻看了看倒地的两个女孩,死状极其恐怖,她吓得捂脸哭泣:「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赵的下体传来剧烈痛楚,加上失血过多让他嘴唇发白,但求生本能还是让他艰难开口:「快,闺女,快送我去医院……」
老赵的声音唤回了欧阳臻的理智,她盯着老赵,眼神充满怨愤:「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全是你的原因,都是你!」
她抓起地上的水果刀捅向老赵腹部,但被赵清懿挡在了前面,老赵眼睁睁看着刀尖插进女儿的胸脯里。
「呜——!」
赵清懿咬着牙齿死死抓住刀柄,不肯让她拔出来行兇,整个人也顺势倒在了老赵旁边。
「闺女,闺女啊!」老赵整个人苍老了许多,他大声哭了起来,连忙扶起女儿。
赵清懿的脸色越加惨白,她看向父亲,眼神里没有恨意,只有淡淡的释怀,嘴角咳出了许多血丝,断断续续地说:「爸,之前……你问我为什么……有那么多月亮……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咳咳……因为……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真实的……」
她话音刚落,失去理智的欧阳臻拿起另一把剪刀,想再次捅向老赵的胸口,他吓得艰难躲闪,剪刀只捅进了自己的肩膀部位,鲜血溢流而出。
「躲,让你躲!」欧阳臻迅速拔出剪刀,想要再次刺向老赵的胸膛。
老赵已经避无可避,正要闭眼等死时,林静出现在欧阳臻身后,拿起铲子用力挥向她的太阳穴,欧阳臻整个人断了弦的风筝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老师,别怕,我在呢。」
老赵睁开眼,才发现来救自己的人是林静,浑身松了一口气:「林静,是你啊,好,好。」
可林静笑得很诡异,她从旁边拿起一小瓶汽油,直接浇在老赵和她身上。
老赵的手脚变得冰冷,只见她将剩余的汽油泼向客厅里的每个角落,那到嘴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颓然地看着一切。
他大概已经明白了。
等林静拿起火柴,优雅点着,对着他露出最后一道灿烂笑容:「老师,我们终于解脱了。」
炽热火焰扑面而来,老赵整个人瞬间置身于火海。
「啊——!」
焰火如钢钉般划动着躯体每一处肌肤,他痛苦地哀嚎和挣扎,四肢到处扭动,浑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黄绽开,然后流出脓液,并碳化成了皮革状焦痂。
他的双眼被烤成了窟窿,肺腔里全是炽烈灼烧的浓雾,躯体开始无力抽搐。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老赵的脑海竟朦胧听到一些来自远方的哭声:
「医生,快来救救爷爷呀,他已经没呼吸了!」
「爸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们都在身边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