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皇帝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山河地理图,双眼炯炯的盯着富贵,好啊,小子给我玩太极呢。“那你说说,谁当元帅好呢?”
富贵被他看到心里有些发毛,但是脸上却不敢有所表露,他害怕啊。那个先天高手阴魂不散的笼罩着富贵,富贵都感觉自己头上阴云密布呢。
“恩,这个奴婢也不大清楚。奴婢不过是个宦官,没有什么见识。更不敢随意谈论朝政。况且对朝廷军队也不十分了解。更不了解各个将军的实力个作战能力。奴婢实在是罪该万死。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富贵咬咬牙,妈的,咬定青山不放松。叫你阴我。
“富贵。你想欺君吗?这可是死罪。你不要告诉朕大殿里的言论都是琳儿教你的。”仁德皇帝的声音有些气愤。显然是对于富贵的不配合十分的气愤。
“皇上圣明。那些的确是文琳公主传授奴婢的。奴婢不过是一个宦官,一个传话的人,真是没有经天纬地之才。文琳公主才是大才呢。只要皇上垂询之下,一定有良策相告啊。”富贵决定装逼装到底了,今天老子一个字也不透露。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妈的,要是真的说了,那才是死罪呢。敢挑拨他们兄弟父子不和。就算是胜利了,最后,自己还是他们父子兄弟和好的牺牲品。妈的,我就消极怠工了。反正爷们现在活得潇洒自在,还有美女相陪,夜夜笙歌也过的。为了那个庞大而虚无的梦想就把自己的小命算上,也太不值了。想到这里,富贵更加坚定了召集消极怠工的心思。
“是吗?看来你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那好吧。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朕有些累了,就不批阅奏折了。也不用你侍候了。”
富贵如蒙大赦,心里一阵得意,但是这个得意他没有表现出来,被深深的隐藏在心里了。跪地谢恩之后,就倒退着离开了轩室。
富贵除了轩室,把房门以关上,就像发泄一下心里的高兴,自己今天可是把皇帝玩了一把,这是多么伟大的壮举啊。怎么能不好好庆贺一下呢,想到这里,应该畅饮三杯。正要高叫一声浪一下。忽然想起轩室里的诡异情形。靠!一个皇帝,不会就轩室里面哪么简单的一个护卫。轩室之外一定还有人埋伏。在暗暗的监视自己。低调,低调。稳住。富贵暗暗告诫自己,踏着碎步,低着头,塌着肩膀,一副我老实,我乖乖的模样。走出了轩室笼罩的范围。
就在富贵走出轩室之后,仁德皇帝身后就幽灵一般鉆出以个人来。看他模样,面无表情,满脸皱纹,鸡皮鹤发的,一副随时毙命的架势。有谁可以看的出来他就是那个让富贵不得不装孙子的高手呢。
此人轻飘飘的站在仁德皇帝身后,浑浊的老眼没有一点光彩,盯着富贵离开的地方,愣神。
“高老。此人如何?”
“此子是个怪胎,气息怪异不似太监。心思缜密不似年轻人,而且他似乎不把皇室放在眼里。还修有一些功夫。至于他说的话,不尽不实,不可以完全相信。”老者浑浊的双眼忽然就爆发出一道寒光,寒光似冷箭,一闪而过。随即又回复浑浊状态。
“哦,是吗。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他威胁到威胁不到江山社稷?”
“此子虽然顽劣,但是没有上进心,也就是野心。又有些小聪明,运用的好倒是有不少助益。”老头仿佛成了一具木头,越发的没有精神,站在仁德皇帝身后,昏昏欲睡。声音也渐渐微弱。
仁德皇帝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那有高老好好调教之下,是不是可以成为你的继承人呢。是不是可以为我西秦镇宫之人呢?”
昏昏欲睡的老者,忽然一震,双眼彗星一般亮了起来。他本是个太监,深受仁德皇帝大恩,武功修为已入先天之境。早就成了仁德皇帝的影子,不知道为仁德皇帝扫除多少杀刀冷剑。听见仁德皇帝的提议,心里一亮。也动起了这个心思。他本是资质一般的人,这样的修为全市长期苦练而来。修为越高而他的智慧却没有增加,如今进入了先天,返璞归真。越发的显得迟钝老迈了。
想到要收徒弟,忽然意识到自己修炼的是纯阴功法,而感觉富贵身上气息却不和自己一致,倒有些正常人的感觉。难道……一个霹雳般的想法出现在高连的脑海里。
如今他的武功是越修越进入阴极阳生之境,但是因为自己先天缺陷,已经不能做寸进。苦无无人可以继承,自己这有太监创出的阴阳功法。想到这里的侍候,嘴角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皇上圣明。那老奴就去试试。”
“恩。去试试。对了,把门外的隐者招进来一个,朕忽然想知道那小子出了门是什么表现。敢这样和朕说话的他是第一个。不过,这些年就是朕的亲生儿子,也很少和朕说真话了啊。”仁德皇帝说到富贵说假话糊弄自己,就想起了,如今朝中大臣都看着安国将军和庞太师的脸色行事说话,就连太子和武王也为了皇位对自己用尽心机。不禁有些伤感。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北辽使节团来时,坐在角落里的似乎是自己十八个儿子的少年来,少年的表现虽然窝囊,但是隐藏的光华自己还是可以看出一二的,果然是个可塑之才,难怪琳儿对他另眼相看。可惜的是他母亲出身太低,没有后台。而自己也是迫于形势,无力回天啊。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门外忽然刮进了一个黑影,到了轩室,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你可看见富贵出门之后的表情。”
“他刚出门的侍候似乎有些欣喜,但只是眉梢泄露一点,接着就脸色有些怪异,眼睛开始四处乱窜,表情也有些怪异,忽然就变得老老实实无比乖巧的离开了。”黑影跪在地上,并没有抬头。却说出了富贵吓掉下巴的内容。眼睛也忒毒了。
仁德皇帝嘴角微微一笑,了然道:“那他进来的侍候呢?”
“入门之前犹豫了很久,仍旧是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想要看出什么不同来。但是属下等隐藏的隐秘,他是发现不了的。他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仍旧是做出了戒备的样子,显然是在防备属下等。然后就敲门进来了。”隐者把自己看到的点滴不漏的稟报了仁德皇帝。
“你回去吧。”
隐者再次一片黑布般随风飘出轩室,融入漆黑的夜空,消散无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