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安国回复了精神,努力镇定下来,现在心理开始后悔路上那么诅咒自己的儿子了。
“我也不知道啊老爷。但是人是流云送回来的。现在流云又一直和国师大人亲近。他们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管家,立刻发挥余热,展开了一阵合理的思索,不过答案还镇给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们也是流云打得?”安国想起那些家丁的青皮脸蛋。盯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兄弟两人。“是的,老爷。我们看他架着马车,吧两位少爷送回来。但是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我们当然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啊。但是那小子,就是个冰棍,什么也不说,放下人就要走。这个我们可不答应。所以他们就上去阻挡。结果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老管家吧流云送人回来时的一些情景努力回忆了一下,给安国描述了一番。
安国脸色难看,努力回想着所有造成这一切的可能因素,但是就是茫然毫无头绪。脑海里翻江倒海的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他们蛇鼠一窝,相互勾结。
我们就算是hi想要问些什么,估计他们也不会说。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给咱们送回来,就不会是他们干的。他就是再年轻也是知道分寸的。先天境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能达到的。偶尔我和他还相处过一段时间。可以断定,他绝对是个聪明的人物。哼哼,能让他无法作出交代的,现在蒙家刚刚得势,还不稳固,再有蒙恬坐镇,他们是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的。那么就只有庞德那老匹夫了。!嗯,一定是他!
去,给我被一道厚礼,我要登门拜谢国师大人。“安国经过老管家的激发,还有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以及现在京城的形势,立刻分析出了个七七八八。人老成精大概就是这样说的。
“凭什么啊老爷。那个吃里把外的东西。两面三刀,怎们凭什么还要谢他!‘’老管家想不通了,富贵本来在太子倒台之后,被安国招安了,但是好景不长,当他先天境界突破之后,立刻翻脸不认人。老管家杀了富贵的心都有了,更别说给他送礼了,坚决不干!
安国心里叹口气,老管家是不知道详情,他设计杀死了太子,只有富贵等少数人知道一些端倪,但是真的要说证据,那是一点也没有,除非富贵能找出男儿神射手,而且还要人家答应帮他作证方可。所以富贵暂时被他要挟,那是没有实力之下的权益之计,安国十分的清楚,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富贵这么做他还在想原因呢?他可不相信富贵发善心,不顾盟友的利益而帮助自己?里面肯定有什么自己无法知晓的原因。还是登门拜访一下来的清楚。
“去準备吧。”安国不让老管家再唠叨,就打断了他。老管家哼哼几声,倒是不敢真的违抗安国的命令,老头听安固的命令听了一辈子了,刚才那也纸袋唠叨,维护自己主人的牢骚。现在,老管家立刻去翻家底,準备厚礼去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威名赫赫的威家,就是现在走了下坡路,仍旧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比得。
“医生怎么说?”安国询问房间里伺候的两个儿媳妇。“医生说九死一生。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的静养,并进补,需要很长的时间。”大儿媳妇,口齿伶俐的回答,声音有些低沉。二儿媳妇已经哭成了个泪人,趴在威地的跟前痛不欲生。这毕竟是一件惨事事。威天威地兄弟两个齐刷刷的躺在床上,面无人色。惨白的给个鬼一样。看着都让人害怕。尤其是身上还缠着绷带,脸上也有狰狞的伤口,几乎毁容了。威天的伤势看着狰狞恐怖,但是还是威地的伤严重一些,毕竟威天的外伤多一些,内脏器官都完好无损,最多内功退步一下。但是威地就不一样了,被人一箭设在后被上,已经伤及内府,若非威家财大势大,立刻使用了名贵药材,方才吊住了性命。若是普通人家,就等着布置灵堂,找风水师看穴位了。
很快老管家就準备了一些名贵礼物,让家丁抬到了安国的面前。安国扫了一眼,皱眉道:“去把老夫的碧玉狮子,血色珊瑚拿来。这些东西虽然名贵,但是还够不上排场。压不住阵脚!”安国说出的两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巨宝,每一个都是让瞎子开眼,哑巴说话的珍奇,人家少有。还是他赫赫战功而有仁德皇帝赏赐而来的。
平日里爱愈生命,藏在十分隐秘的地方,也就几个亲近的人知道。这个老管家跟了安国一辈子,当然是安国心腹中的心腹。
“老爷……”
“住口,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安国脸色一变,怒斥道。他已经接连遭遇打击,但是坚挺的人品还是让他挺了过来。眼前的局面却是比让他丢官更加的伤心。
两个儿子虽然娶妻了,但是因为常年征战,夫妻干事的时间少有,只有二儿媳妇生了个女儿。大儿媳妇怀胎是怀了,但是儿子生下来不足月,几天就死了。如今他是一个后代都没有,就只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孙女。三儿子又被富贵废了,儿媳妇一人独守空房,伺候着威武,也是整日以泪洗面。
安国老练都没有了血色,眉头几乎皱成喜马拉雅山,庞然大物一样的家族,人人羡慕眼红,如今遇到的困难,又有谁看的到呢?有谁可以帮一把呢?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的人就少了,树倒猢猁散的道理,安国早就十分的明白。他这堵老墻很快就要被众人推到了。他现在焉能不急,尤其是他现在儿子几乎挂掉,他几乎就有了无后的危险。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或是那么严重的儒家毒瘤,但是对于后代的看重是中国历史上天生的,哪个人不希望有后代。就连富贵的两面三刀行为也只是让人们骂他卑鄙,却并不会被整个天下唾弃。仍旧可以逍遥自在。
“备马车!”安国看到老管家骂骂咧咧的把两件珍宝拿出来,那些家丁都想伸头看看这传说中的珍宝。但是又因为现在形势糟糕,老爷心情不好,而他们也不过是吓人而已。安国看出这些家丁的意图,心里一叹。对老管家道:“打开来,让大家都看看。咱们威家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今天看了以后就不是咱们的了。”安国话说的有些灰白,日薄西山的味道很浓。
但是这些家丁和他虽然亲近,但是并没有血肉联系,也没有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觉悟,加上这两件东西的确是闻名已久,名头太响。这些家丁纷纷围了上来,长大了双眼,恨不得眼里生出一双手来。安国大儿媳妇,看着大家群情激奋的样子,坚强的俊脸也蒙上一层灰色。对家族的前途隐隐的担忧。“老爷,马车準备好了。”老管家是见过这两件宝贝的。就换过準备车马的家丁,让他看看宝贝,自己去準备马车。
“好了。都忙去吧”现在家族的形势,掩盖已经不可能了,不要不是瞎子聋子都看得出听得出,安国也就懒得再掩饰,干脆大大方方的展露在众人面前。还可以借此机会考验一下家族里的人的品行。“老翟,你陪我去吧。”老管家立刻点头答应。“贞兰,家里的事情先交由你处理。”安国吩咐他的大儿媳妇,一个坚强的妇女。“是,公公。”铁贞兰行礼答应。
马车稳当的上了大路,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安国从猎苑回来,在路上走了一阵,到家里又折腾了这么久。天还是亮了,出早摊辛苦生活的底层百姓已经开始忙碌了,这个时候的商业还没有被儒家打成臭狗屎,这个地方几乎还没有儒家出现,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是个真正的比较开放的时代。
安国这个时候看为生活而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估计过不了多久,自己一家人也和他们一样了吧。马车还是高头大马豪华大车。走在街上,没有人敢有所亵渎。早晨又没有多少想被鸟吃的虫子,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存在。马车被老管家驾的很是平稳,只是蹬蹬的咯噔着,地面都是青石铺成的,仍旧有些缝隙,加上马车是木滚轮,没有任何缓沖的装置。若是让富贵坐上,就是有美女奉献肉体,估计富贵还要考虑考虑。那次出征幸好是土路,但是仍旧让富贵吃尽了苦头。
他现在连马都不骑了,更不要说破马车了。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垃圾。还是***轿车奔驰宝马舒服,虽然他并没有做过这样的车,但是出租车他总是做过。可以想象一下嘛!马车的到来,立刻就被富贵门外的看门狗发现了,这些咬人的狗是不会叫唤的,他们的任务就是潜伏在暗处,然后瞅準机会,给那人一下很得。所以他们看到安国的马车,也当作没有看到。仍旧潜伏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最好的机会。
“来者何人?”富贵现在是国师了,看门的都是精锐,玉女门的精锐,朝廷派的人他都打发回去了,不一条心啊!这些弟子轮流值班,看着富贵的大门,和门外庞德等人派的野狗大眼对小眼。当然庞德的狗只是以为富贵不知道,或者以为富贵的门卫不知道。但是德广都吩咐下去了,除了要看好大门以外,还要看好大门以外的野狗。所以他们就不干掉以轻心了。本来看门是比较轻松的活计,如今多了几条野狗,可就不怎么轻松了。
“威国公要见国师大人。”老管家捏着鼻子,称呼富贵为国师大人。但是神情却是十分的不屑。那看门的对视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他们早就得到了德广的吩咐,说是如果威府有人来,就说老爷出去没有回来。现在还真的来人了,两个看门的心里得意啊!靠!威国公啊!今天他们两个可要好好的微风一把了。
要把堂堂的威国公挡在门外,不给他面子。这可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所以两人浑身火热,大腿颤栗。
坐在车架上的老管家,看到两人大腿打颤,心里十分的得意,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小样!看那没出息的模样,吓住了吧!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老爷也太高看你们了。老管家还在心里得意。“我们大人不在府里。你们请回吧。”两个玉女门的弟子,在心里念了几遍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之后,深吸一口气。方才射了一样的射出了这句话!然后就感觉浑身抖了一下,那个爽啊!
“放肆!你们……”老管家顿时暴跳如雷,一张老脸成了老茄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跟着安国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没有面子过,到哪里不是人人簇拥,纷纷拍马啊!别说需要拜访谁了,就是坐家里不动,也天天有人把门槛踢岔了!如今他们不但不说立刻洞开大门,列队欢迎咱们国公大人进去,要人等了片刻,他就忍了。但是现在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人打法了,甚至连说找一找,或者出来个能说话的,比如有夫人的,夫人还是算了。有老爹的,还是算了,富贵没有。那起码让大管家出来低头哈腰一番总可以吧。现在竟然只叫两个跟狗一样的看门的招呼一声就把人打法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好了。咱们等等。稍安勿躁。”安国立刻喝住自己的老管家,不要太放肆了,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人情冷暖啊。我本来就没有想着让他见我。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看来事情果然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为家是要垮了。安国抚摸着手里的碧玉狮子,青翠欲滴的碧玉在安国布满皱纹的手里发着盈盈的光芒,栩栩如生的狮子,在他的手里仍旧狰狞。但是就是再好的狮子,它也是个死的东西,不能理解人的悲苦。
老管家坐在车架上,怒沖沖的,双眼喷火的瞪着看门的两个小子,两小子,刚才那点胆量,早就在说出“我们大人不在家,你们请回吧”之后给射光了,就仿佛高潮了一样,颓然无力绵软。能够站在这里,完全是硬挺的。额头鬓边的冷汗已经汩汩而下,两人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睛不敢去看怒视他们的老管家,很。多时候都是彼此对望一眼,来寻找信心。“你们两个怎么了?满头大汉的。开饭了,吃饭去吧。”里面出来另外两个同样服侍的家丁,来接替这两位哥们的工作。
两人如蒙大赦一般的落荒而逃,其中一个因为身体大腿僵硬太久,噗通摔倒在地!被同伴拉起来就跑,头也不敢回。接替的两位看到他们的熊样,哈哈大笑。忽然看到满脸兇光的怒坐门口车架上的老管家,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什么。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两人看看彼此,眼里都是我靠的意思。还真给当在门外了。两人硬着头皮站好了姿势,也做起了罗汉和尚,眼观鼻,鼻观心,对老管家的目光视而不见,甚至看也不看。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就当眼前是个鸟,嗯,什么人都没有。
“老翟啊,问问他们国师回来了没有。”安国在这里等待已经几乎一个时辰了,太阳已然高高的挂在头顶。这是高官皇亲街,来往的人少,但是就这样,这个人也丢大发了。老百姓是来往的少了。但是出入的无不是高官或者高官家里的仆人什么的。安国共被国师当在门外的消息,已经张了翅膀一样的飞边了整条皇亲街。大家纷纷探头探脑的出来观看。有的官员甚至自己亲自出来看,然后挂着微笑,若有所思的离开。
“老爷老爷,您快去看好戏啊!”来福大蹦子小跑的来到庞德跟前叫嚷。庞德正为了德广那厮送来的两人发愁呢,哪有心思看戏。“滚滚滚。老爷烦着呢!滚远点。”庞德没有好气的把来福赶走。来福跑了几步,停住脚步大叫道:“老爷啊。
威国共被国师大人当在门外了啊!现在大家都在看呢,就差您了。“庞德猛回头,三角眼寒光闪闪的盯着来福,道:”你再说一遍!“
来福被庞德少有的冷眼看的浑身发抖,仍旧忍住寒战道:“国、国师大人,把把威国国公当在门外了。大大家都在看呢。少爷少爷也去了。”来福不知道庞德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急忙把庞彪拉出来垫背。“嗯。哈哈……好好好……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了!”庞德忽然神经病一样仰天大笑,夜枭一般凄厉。来福再次抖了一下,片刻功夫高潮两次,也需要点水平和实力啊。“老老爷,小的……”来福不知道怎么办了,庞德是不是hi疯了?
“你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对了,吩咐阿咪达来见我。”庞德嘴角抽筋一样的抖动,双眼射出尺许长的寒光,盯着来福道。来福想要第三次抖动,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做到。只好抽口冷气,跑了。他心惊胆战的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那里也是庞德府上的地盘,只是十分的隐蔽和蹊跷。里面住的人却是一个让来福看见就高潮连连的人物。他就是庞德口中的阿咪达,住的地方叫冷园,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只有厨房每日按时给他把饭送到门口。其他时间谁也不去去那里。他就是庞德喂养的狮子,一头杀人的狮子。阿咪达身高四尺,仅到来福腰里。但是每次来福看到他,都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猛兽盯上了,甚至比那些东西更可怕。
这还只是他平静的目光,若是爆发杀气的时候,来福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高潮致死。他就是每次替庞德清理障碍的刽子手,修炼的是鬼门的生死手,平日里生活在黑暗中,一双眼睛鬼火一般。功夫出神入化。流云到他面前不是什么玩意。至于到没有到先天,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看来老爷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来福知道,每隔一段时间,这个阿咪达就需要活人来祭奠。有时候是替庞德杀仇敌。有的时候是找普通老百姓或者乞丐。这些据说都是他练功所需。这些年来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来福想都不敢想。
一路高潮着到了冷园,来福无法控制自己的喉咙,他就一个劲的哆嗦。手臂僵硬之下,甚至敲门都做不出。“是不是来管家?”地府魔神一般的声音在来福的耳边晃晃悠悠响起,仿佛有个吊死鬼就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来福无法控制的抖了几抖,抖出一身冷汗来。心惊胆战的向四周看了看。哑声道:“老、老、老、爷、爷、叫、叫、你、你。”来福从来是以牙尖嘴利,头脑灵活而立足旁府的,他无法想象自己这句话到底抖了几次,或不会让下人听到,因此而笑死自己。他大脑已经失去了工作的能力。
“不用向四处看了。我在里面。告诉老爷,我三更就到。”鬼气森森的声音再次在庞德的耳边环绕,庞德却是看见绝世美女在前面宽衣解带一样,比兔子还快的窜了出去,若是有人在一边看到,一定惊讶的掉了下巴。一项慢吞吞的来福管家什么时候变成兔二爷了!冷园仍旧死气沉沉,不起一点风沙的宁静。来福抖落一身的冷汗,回到庞德面前。脚软手软道:“老老老爷,他说三更就到。”话说完,来福发现自己又不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