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饶有兴趣的道:“这是什么药?”
薛明玉面现难色.好一会才道:“我知道瞒你不过,这是偷自南海简氏世家的传世之宝,最后仅剩下的八粒专治不举之癥的‘金枪不倒丹’。”
韩星失笑道:“看来朱元璋是真的不行了,又要万年参,又要‘金枪不倒丹’,他那支老萧要是还能举得起,我韩星两个字倒过来写。”
薛明玉听到韩星说出了朱元璋的名字,眼睛立刻射出惊惶和不可思议的神色,他都还没说自己女儿是什么人哩,韩星就已经知道跟朱元璋有关?瞪大双眼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药是给朱元璋的?你知道我的女儿是谁?”
韩星哪能告诉他真正的原因,胡诌道:“你也知道我虽然不像你那样是个采花贼,但也是个好色之人。”
薛明玉点了点头,他对韩星的传闻也知道一点,对于韩星承认自己是个好色之人,也相当认同,只是不太清楚这跟韩星知道自己女儿的事有什么关系。
韩星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好色之人,自然比较关心天下美女的情况,尤其是那十大美人。而且作为同样是好色之人的你,我也比较关心。我本来并不知道你们父女的关系,只是在我深入调查你那名列十大美人的女儿,和你的情报后,偶然中发现你们的关系。”
韩星并没有正面回答薛明玉是怎样调查到他们父女的关系,不过薛明玉也知道江湖中人从来都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情报来源,再加上也觉得韩星的话解释得通,也就没有再追问。反而有点庆幸道:“还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有手段,不然若让人知道她有个像我这样禽兽不如的父亲,我真不敢想象那后果。”
一阵气喘,咳出了几口鲜血。
韩星见他快死的样子了,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想给他一点惩罚,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说道:“你不是想我扮成你的样子,替你完成约定的吗?其实这也简单得很……”
将人皮面具套到面上,正是薛明玉那‘俊郎君’的面孔。
薛明玉双目瞪大,又惊又怒道:“你,你就是那杀千刀的?”
当初的毁根之恨,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韩星呵呵笑道:“楚留香是我其中一个假名,而且这几个月我遭逢奇遇,相貌大变,你会不认得我也属正常。哦,对了,我扮成你的样子跟你女儿完成约定后,可以继续用你的样子强暴她吗?放心吧,我的床上功夫很好,保证能操到她连我是什么人都不计较了。”
“你,你……”
薛明玉惊怒得快说不出话,总算他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自己身受重伤,连命都还得靠韩星那精纯到极点的真气维持,只得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我做的事跟我女儿无关,再说你不是不采花吗?”
韩星暗忖我不是不采花,只是我采来的花最后都爱上我了,所以江湖上才没有我采花的传闻。面对一个将死之人,韩星终究没能狠心让他带着恐惧死亡,冷笑道:“这下你终于明白被你施暴的女人的家人的感受了吧。”
薛明玉听了他的话,以为他刚刚说要强暴自己女儿的话,只是想吓唬自己,报复一下自己多年来作的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因知道自己已无力复仇,也没心思再追究韩星的毁根之仇,叹道:“我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
韩星打断道:“你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以前的也就算了,但大半年前你明明已经被我废掉性根,可最近这段时间又再次出现你犯案的传闻。真是的,我都搞不懂你还能用什么犯案了。”
薛明玉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道:“我还有手指……”
我擦,这色狼对美色的追求真是坚定得,连最坚定的求道者都比不上。明明阳根已毁,居然还能保持色心不改。这份色心,就连韩星都自问不如。
薛明玉接着道:“唉,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我做过什么都好,都跟我女儿无关,希望你能放过我女儿。
“这是不可能的。”
韩星既诚实又残忍的道:“这跟你犯案无关,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是个好色之人,而你女儿又是个大美人,只有着这样的关系就足以让我对她下手。”
不过见薛明玉一面绝望的样子,又道:“你也别激动,朱元璋很明显已经不行了,跟着这么一个糟老头,就算享有数之不尽的永华富贵又有什么快乐呢?你作为一个采花贼,想必也知道不少闺中妇人的寂寞吧。而且朱元璋都七十了,眼看着也活不长,他一死你女儿马上就要卷入随时送命的宫廷斗争。”
薛明玉暗暗觉得:或许他也说得对,宫中妃嫔有那个活得快乐的。只是一想到这个废了自己老二,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混蛋会得到自己那个漂亮的女儿,他就觉得无法接受。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只好叹道:“她是朱元璋的爱妃,就算你能让她爱上你,那也只会让她更痛苦。”
韩星道:“那是因为你认为我无法将她带走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我能帮她脱离朱元璋的控制,你还会这么想吗?你可别不信,浪翻云当年能将纪惜惜带走,我现在也不是没有将你女儿带走的能力。”
薛明玉想了想道:“也罢,若你能给我女儿幸福,那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我包袱里那张藏宝图写明了藏宝位置,你若能带走我女儿,那些钱财也能保你们生活无忧。”
韩星暗忖你还真会抬高自己,我说这么多只是因为你是个将死之人,不想你死不闭眼,你那些钱还有对我的怨恨,老子才没放在眼里。这般想着又道:“说起来你还真了不起哩,受了这种必死的伤势,虽然有我的真气支持,但你能活这么久,还说这么多话,还真是奇迹。”
薛明玉道:“嗯,我也觉得……看来我还能再多活一阵。”
韩星道:“看你这样不死不活的,也挺受罪的,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吧。”
抬起手就要给他一掌。
薛明玉忙道:“慢着……”
“啪”的一声,韩星已一掌打在他胸口上。
薛明玉狂吐两口血道:“其实……我……还想……多活一阵……”
两眼上翻,一口气续不过来,魂兮去矣。
韩星摇头叹道:“你怎么不早说呢。唉……话说回来,你的生命力还真跟你的色心一样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受了我一掌,居然还能说完一句话才死,害得我都有点佩服。”
取过他的包袱,解了开来,找出他那张藏宝图,再翻了那玉瓶出来拔开嗅了嗅,想起朱元璋那阳痿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韩星沉吟半晌后,扛起薛明玉的体在离开现场十里处的一个密林内和他的剑连衣服全埋了,至于其它尸体则没有理会。等韩星泡了陈玉真后,薛明玉也算他的便宜岳父了,韩星想到这点才肯花时间把他葬了。
经过这事后,韩星也没閑逛的心情了,立刻反往官船与范良极他们汇合。
※※※※※※※※※※※※※※※※※※※※※※※※※※※※※考虑到陈玉真的事也许会影响到专使团,甚至整个京中局势,韩星回到船后还是把这件事告之了范良极,当然避过某些枝节。比如陈玉真和薛明玉的关系,变成了薛明玉亲口告诉他之类的。
“哈哈……“范良极听到韩星的奇遇后,不出所料的哈哈大笑起来。
韩星亦笑道:“听到散花说了万年参还有别的功效后,我还想过朱元璋未必就是那个问题,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行了,连他的妃子都替他着急了。”
范良极笑够停下来道:“老朱也真是的,不行就不行吧,都七十岁人了,不行也没什么奇怪,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笑他。可他偏偏还色心不改,非要纳什么妃子,为了宠幸妃子还要到处找壮阳药。唉,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又笑了起来。
两人笑过后,又交谈了一阵,但现在形势还非常不明,也不知此事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范良极也不怕会多生事端,也就没阻止韩星完成薛明玉这份临终之约。
韩星别过范良极后,便一个人到看台上看风景去了。
脚步声传来。
韩星寻声望去,来的是谢廷石和马雄。
谢廷石先和他交换了个亲切的眼色,道:“专使大人果然在这里,下官和马守备有事和大人商讨。”
韩星问道:“是什么事?”
谢廷石说道:“刚接到消息,皇上为表示对专使大人的尊敬,由胡惟庸丞相亲自来迎……”
韩星心中暗凛,想不一到京立刻要和这权倾天下的奸贼交手,不知是兇是吉,表面却若无其事道:“不若我们到厅内坐下才说,有烦守备使人找敝侍卫长来,好让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守备吩咐下去后,四人往舱厅走去。
甫一到了内厅,谢廷石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马雄支使了开去,然后向对坐台旁的韩星亲切地道:“四弟,对于三哥我昨天的提议,想好了没有?”
韩星心中暗骂去你妈的三哥,就你这种货色有什么资格跟我称兄道弟?表面则不得不陪笑道:“我们早商量过了,三哥的话不无道理,不过事关重大,三哥最好安排我们和燕王见见面,谈得详细一点,将来我亦好向敝国君交待。”
这番话合情合理,谢廷石心中暗恨,也拿他没办法,点头道:“这个当然。燕王现已到了应天府,準备为皇上祝寿,到时自会安排和你们相见。”
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燕王为了感谢四弟在灵参一事仗义出手,帮了我们这样的大忙,特别为你预备了些好东西,但之前见过四弟那几位国色天香的夫人后,我怕四弟对其它女人再无兴趣,所以不知是否应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