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正是中午时分,吃饭的人颇多,这清风客栈是平壤有名的酒楼,三教九流之徒甚多,消息也是甚多,自不免一番高谈阔论。
“你们可知道这几天发生地事情?”白衣的青年用汉语说道,他相貌英俊,顾盼间总有种迷人的风采,此刻一脸神秘的模样,确实是引人注目,他身边地同伴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是挑了平壤八个帮派的神秘男人?”
白衣青年点点头,说道:“可不是那个男人!”
他同伴嗤笑道:“这消息早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现在不说是江湖中人,就是普通百姓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了,你如今才说,不免有些迟了!”
大堂之中的其他人早已经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他们均是知道这两人所说地事情,就在这三天前,雨夜朦胧,平壤城南最强的三个帮派之一出云帮一夜之间被一人屠杀殆尽,那一夜,出云帮的驻地惨叫声传了整整一夜,让附近的百姓胆战心惊了一个晚上,到了天明时分,方才有人敢出门看看,而看到地景象让所有人的心惊不已。
整个出云帮上下没有一人是生还的,而出云帮帮主李胜鸡被吊死在大门之前,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让人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而在李胜鸡身边,一道战书鲜血淋漓地写着:“明晚子时,猛虎帮!”
次日子时,严阵以待地猛虎帮迎来了血洗出云帮地敌人,附近观战地也有甚多,那是一个年轻的青衣男子,他地面孔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楚,只是看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嘲笑着所有人一般。
一人一刀,血洗了整个猛虎帮,猛虎帮帮主,号称“猛虎”的安蒸悬被一招斩杀,那男子而后留下了战书,明日同样时间,是城南三大帮最后的鹰帮。
而当时还有平壤的城卫军在此,那人一人一刀,身法飘忽,在数百城卫军包围之下,一人斩杀了数十人,从容离去。
同日,鹰帮帮主,人称“铁爪飞鹰”的金日起被打断双臂,被吊死在城门前,而前来助拳的平壤乃至于高丽武林赫赫有名的用刀好手“快刀客”金朝石被一刀斩杀,他的佩刀正是插在自己的胸前,而那青衣男子冷笑留书,狂言挑战高丽高手,而当时城门军布置的弓箭手却是在此人轻功之下无所用处,让他再次从容离开。
三日,平壤城南,那青衣男子一人一刀,杀尽平壤不远郡县赶来的武林高手三十一人,这些高手头颅被堆积成垒,有若京观。
高丽有名的凈业禅师孤身入平壤,挑战青衣男子。凈业禅师潜修佛学多年,武功精深无比,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子时。青衣男子到来,依然是一人一刀,踏着夜色而来。
凈业禅师手执金刚罗汉手杖,行伏魔金刚之行。只是可惜三十招之内被斩杀当场,尸体被剥光吊在城门前,尸身上鲜血淋漓,直书:“傅采林后,高丽无人矣!”
短短三日之间。这个青衣神秘男子在高丽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从平壤三大帮派被屠杀开始,到高丽武林高手赶来。意图挽回高丽颜面。可惜一一被斩杀。而这个青衣男子高丽人咬牙切齿,当然也是恐惧不已。
青衣男子一人一刀,斩杀高丽高手数十,其中白云道场的阴银笑、“藏刀客”。凈业禅师更是高丽江湖的佼者,这样的战绩让人无不心寒,这些事情,早已经在高丽穿得沸沸扬扬,让整个平壤都沸腾起来,纷纷猜测着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白衣青年笑道:“虽是如此,但是大家知道的多是道听途说,其中有些事情或者不知道!”
那大汉倒是来了兴致他同伴比起他还要高上一个头,几乎近丈,强壮无比,让人觉得深刻地压迫感,大汉虽是放低声音,但是闷闷的声音依然是让周围的人都听到:“哦?莫非是有什么内幕不成?”
大堂之中其他人也是好奇不已,韩星听着两人说话,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傅君瑜却面色一苦然后白了韩星一眼,旁人不知道,但是她可是知道他们所谈论的男子便是在眼前,正是悠閑万分地喝着酒,她当然知道所谓的内幕了。
这话也是道出了其他人的心思,只听到那个白衣青年嘿嘿一笑,说道:“可不是有内幕,三天前,那个青衣男子在这间酒楼喝酒,同桌的还有一个美貌女子,之后被那三个帮派的人盯上了,那些人可不知道题上了铁板,以至于连累帮派!”
白衣青年喝了杯酒,那大汉说道:“你如何知道?”
白衣青年嘿嘿一笑,说道:“那天我正好在此,可是看着那几个大汉跟随那人出去地,我见同为汉人,也就想要帮他一把,没想到只是见到那八人的尸体,均是被同一个位置一刀斩杀,当真是了不得!”
“啧啧,如此被灭派,这三个帮派也当真是倒霉透顶,不过,猛虎帮那三个帮派也就算了,后来那些什么道场的又是怎么回事?”大汉嗡声说道。
白衣青年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既然是中原人,当年罗剎女南下中原搅风搅雨,视中原武林如无物,如今这人可能是报复吧!”
这也是最好可能的事情了。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口中那个人已经把罗剎女给娶了。
“嘿嘿,这般么?这倒是有趣!”大汉笑道,与白衣青年一同笑起来,两人觉得好笑,旁人却是没有这般想,那个白衣青年嘿嘿一笑,说道:“那人每次挑完之后,都会留下战术,更是言明高丽无人,可不是报复是什么人?”
那大汉听罢,哈哈大笑,抚掌大笑,说道:“哈哈哈,老子听说当年那个什么罗剎妖女到中原挑场子,嚣张万分,心中不爽之极,没想到今日有人挑了高丽地场子,哈哈,高丽不过如此,这话说得当真是大快人心!”
那大汉复又笑道:“这些人也是无用,被我们中原好汉一人败尽,真如那好汉所料,傅采林后高丽无人矣。”
“可不是么,那个傅采林临终前还不是把他三个貌美如花的徒弟嫁给一个汉人了,想来他也是看出高丽没有人能衬得起他的徒弟吧。”白衣青年点头道。
这个大汉地声音嗡嗡响起,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些年来,因为中原商贾到高丽做生意的甚多,况且高丽本身就深受中原文化影响,这里会说汉语的人也是甚多,这大汉地话道出来,登时四周的高丽人怒视着这个两个人。
“你们胡说,你们这些汉狗只不过趁傅大师刚离开人世才敢乱来,要是他还在世你们还敢乱来么?”当下便是有高丽人怒声呵斥。
“不错,傅采林是厉害,不过他最终还不是把徒弟嫁给我们汉人了,恐怕他心中也是不起你们这些人,不放心自己的徒弟嫁给你们这些高丽废物。”那大汉反击道。
之后两班人对骂起来,言语之间,极尽侮辱汉人,最后因为傅采林居然把徒弟嫁给汉人,连他也骂了,那大汉目眦尽裂,刚要发难,只听到一阵惨叫声,那些人之中骂得最响的一人已经失去了头颅,那没有头颅的脖子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汹涌而出,登时让场面大乱。
韩星站了起来,他头上的斗笠已经扔掉了,桌上发着寒气的长刀已经被他握在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青衣,
长刀。
——他便是那个青衣人!
场中所有人都有着这样的感觉,男子那种山岳一般的气势让所有人都感到压抑,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股恐惧,韩星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嘲意,“狗还是夹起尾巴才好,若不是很容易没命的!”
他目光如刀,扫了场中的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哈哈一笑,大步走出了大堂,声音慢慢地传来,像是在众人的耳边回响着——“高丽无人,男人都死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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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韩星看着默默跟着自己的傅君瑜说道。
傅君瑜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不到他们居然连师尊也骂了,师尊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他们啊?他们都该死。”
“唉!”韩星叹了口气,傅君瑜虽然这样说,但韩星还是知道她其实对自己辱骂高丽相当不高兴的。只不过韩星却不后悔,他本不是嗜杀之人,要不是那个高丽人的嘴那么毒,韩星也不会下杀手,更不会出言辱骂。
高丽人,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得先学会尊重别人才行啊。
韩星不禁回想起现代,我们中国帮助朝鲜打退了美国人,还常常支援朝鲜,可是无论韩国也好还是朝鲜也好都一点也不给面子,还常常趁机嘲讽中国。他们国家是因为美国而分裂的,而我们国家则帮助他们成功守护了他们的国土,他们不去针对美国反而针对我们中国,他们就这么报答我们吗?
当下韩星只是叹了口气,对傅君瑜道:“夹在中间,真是苦了你们了。”
傅君瑜终于忍不住,扑进韩星怀里:“夫君,那些江湖中人,你杀也就杀了,但那些平民都是无辜的。”
韩星知道她的意思,微笑道:“你还不相信我么?我可没有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的嗜好。”事实上,韩星借机杀高丽的武林中人,也只是想打击一下高丽武林,然后引盖苏文出来。至于平民,韩星实在没什么兴趣。
“君瑜知道的,你只是想引盖苏文出来,完成师尊的遗愿。”傅君瑜体谅的道。傅采林死去的那天,她也听到傅采林交代韩星的遗愿。也明白盖苏文不止武功过人,而且还有相当强大的势力。要是韩星直接找他,凭借盖苏文的功力还有他那班收下,只怕韩星会兇多吉少。所以唯一的方法便是引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