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霁,芭黛儿躺在韩星的怀里轻喘着,跟这个男人结合还是跟以前一样美好,她亦再次为这个男人高超而强悍的技巧着迷,心中的怨恨亦已消散,只留下淡淡的不甘。
待得高朝的余韵过去后,芭黛儿硬气道:“你现在可以重新封住我的穴道了。”
韩星听后没好气的笑了笑,然后‘啪’的一声,一把掌打在芭黛儿那丰满圆润的屁股蛋儿上。
芭黛儿羞怒道:“你干嘛打我?”
韩星没好气道:“你可是我的俘虏诶,能让我封你的穴道,就不能让我打你的屁股吗?话说回来,你的屁股蛋儿打下去的手感还真不赖哩。”说着又打了几下。
芭黛儿委屈的咬着下唇,却没有再吭一声。
韩星打了几巴掌,过足了手瘾后,便道:“你走吧。”
芭黛儿正气头上,闻言立刻怒喝道:“韩星!你虽然打败了我,但不能像狗一般将我赶走!”
韩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要放就放,难道还非要封住你的穴道,再等你沖开穴道才能让你走吗?再说,难道我嫌你这个俘虏留在这里浪费米饭,要赶你走,你还要赖着不走?”
“你!……”芭黛儿双眼冒火的盯韩星,被韩星说到这地步了,她自然不能厚颜硬赖不走了。于是,抢过衣服也没有急着离开,就在韩星面前穿起衣服。
当芭黛儿穿带好衣服后,心情已经冷静下来,一股疑惑却渐渐升起:韩星似乎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芭黛儿非常清楚的记得以前跟韩星一起时,韩星就没少拍她屁股,也多次赞她屁股手感好,然而韩星刚刚的反应却像第一次打她一样。另外还有一些细节,例如芭黛儿一些可爱的性爱反应,韩星本应该早已知道,但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非常兴奋。
这跟她之前猜测的,韩星只是故意要气她,才在王通宅里说不认识她的,可不一样。
芭黛儿也不是没怀疑过此韩星非彼韩星,但很快就否决了这一猜测。眼前这个韩星虽然武功比她所认识的那个差点,但姓名样貌身材,还有魔种的气息都极为相似,最重要是欢好时的一些小习惯也一模一样。两个不同的人,是不可能相似到这种程度。
那么,难道是自己没魅力,让韩星在这几年里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一猜测让芭黛儿大受打击,于是很快便被她否决了。理由是,自她十五岁那年被韩星掳走后,两人渡过了极为恩爱的三年时光,那段时间两人可谓形影不离,韩星就是能忘了她,难道还能忘了那三年时光吗?显然不可能。
芭黛儿回头看着韩星,很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又不能问。因为一旦问了,就等于给韩星解析的机会,若让韩星解析好了,那两人便自然而然的重新走到一起。这结局本来是好的,但是芭黛儿一想到自己这些年受的苦,就觉得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的韩星。
跟韩星再次结合后,肉欲得到无比满足的芭黛儿心情变得非常之好,对韩星的仇恨也已然消散。但想到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依然觉得很委屈很不甘,不让韩星吃上一点苦头,她是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韩星。
于是,芭黛儿便放下狠话道:“希望你不要后悔这么轻易的放了我,因为我还会来杀你的。”
韩星笑了笑道:“好呀!你想来就尽管来。不过你要记住,若你失败了,那作为失败的代价,我会‘插’死你的。”
芭黛儿不由面上一红,接着娇哼一声走了,她自然明白韩星说要‘插’死自己是什么意思了,那是她刚刚兴奋时所说的浪语。
韩星看着芭黛儿的身影,不由感叹道:“真是个动人的女子,跟这样的女子玩游戏实在太有趣了。”
对于韩星来说,芭黛儿那些所谓的刺杀,不过是个有趣的游戏而已。只是,在他眼中有趣的游戏,却让两个无辜卷入其中的人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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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徐子陵一先一后,在山野间没命飞窜,此时两人已接近筋疲力尽的情况,但因强敌紧缀,只能往山势险峻处急急逃去。
自三天前在长江旁给跋锋寒和芭黛儿缀上后,他们由江阴往东急窜数百里,途中经过义兴、永世两大县城,虽施尽浑身解数、诡谋妙计,始终撇不掉跋锋寒和芭黛儿两人。
寇徐二人怎都想不明白,为何芭黛儿单独会过韩星后,还要继续来找他们麻烦。难道对女人从不失手的韩星,这次竟然失手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芭黛儿为什么会再次联合跋锋寒找他们麻烦。
这晚芭黛儿两人越追越近,曾试过离他们只有百来丈的距离,幸好遇上一道穿越深山穷谷的急流,兼之倾盘大雨,两人顺流沖下十多里,才把大难临头的时刻又延长了少许。
两人从河里爬起来时,不但力尽筋疲,还因途中与河石的碰撞弄得衣服破烂,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寇仲则连井中月都掉失了。
在豪雨下两人登上一处悬崖,终支撑不住,卧倒地上。
寇仲喘着气道:“该把风湿寒撇掉了吧?雨下得这么大,什么气味痕迹都该给沖去了!”
徐子陵仰脸让雨水利箭射在脸上,叹道:“但愿如此,这小子像是要和我们比拼意志般,谁先倒下谁就要输了。”
寇仲辛苦道:“假若今趟可逃出生天,我们的轻功必大有进步。”
徐子陵亦点点头,呻吟道:“今趟若能逃出生天,就当是修练三天好了!”
寇仲探头往下方望去,见到一道瀑布从左上方崖壁处奔泻而下,落处的小湖四周是黑压压一片密林,在山峡间延绵远去,直至不知有多深多远。
又把头探出少许,下方崖壁离他约十丈许处,特别横伸出一棵老松,枝繁叶茂,异常壮观。
寇仲看到如此奇景,心中一动道:“嘿,我有办法骗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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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捧一块包扎着破旧外袍的大石,并肩立在崖沿处。
此时后方破风声起,由远而近。寇仲向徐子陵眨眨眼睛,蓦地两人同声发喊,先把两块大石抛下,才跳了下去。
当两人安然落在下面的老松上时,石块仍在急堕途中,衣袍拂动的声音,不断减弱,真的与他们跳下去没有分别。
两人大气也透不出一口,伏在老松上不敢动弹。
“咚咚”两下水响,由下方百丈处隐约传来。
芭黛儿听得水响,不无赞叹道:“好小子!竟又给他们逃了。”
跋锋寒叹道:“这两个天杀的小子的勒力确是惊人,胆子更大可包天,黛儿还要追吗?”他们都没想到两人压根就没跳下瀑布,此时还在下方的老松上,偷听着他们对话。
芭黛儿也没空计较跋锋寒直接唤自己名字,狠狠道:“追,当然要追,我对付不了韩星,难道还不能对付他们两个。”
下面的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心生不忿,这婆娘对付不了他们的师傅,却要拿他们出气。
跋锋寒忽道:“雨越下越大了。”
一阵沉默后,跋锋寒柔声道:“我三天前所受的伤还没痊愈,可否待我疗伤后,才再陪黛儿去找那两小子算账呢?”
芭黛儿淡淡道:“去吧!你这样子也派不上用场,遇上韩星更是连跑的能力都没有。”心中却想到:“要不是那两个小子的合击之术太过邪门,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们,否则何须你这讨厌的跟屁虫帮忙。”
跋锋寒面上露出苦涩之色,半响后,终于忍不住问道:“黛儿,我一直很想问你。三天前,你跟韩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芭黛儿冷冷道:“你觉得我们发生什么事了?”
跋锋寒双手握拳,痛苦道:“那天你回来后,面色酡红,是……是不是那个禽兽强暴你了?”
芭黛儿断然道:“没有!”
跋锋寒惨然道:“这么说,你是自愿的。”
“够了!”芭黛儿双目闪过一丝杀机,不耐烦道:“跋锋寒!我跟韩星的事不需要你管!你若不愿意帮我对付那两个小子,大可一走了之。但若让我再听到你臆测我跟韩星的事,我就一剑杀了你。”
跋锋寒看出芭黛儿的杀机,声音转软道:“我只是替你不值。黛儿,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我们突厥人可不像中原人那么讲究,就算你跟韩星曾以前有过什么,我也不会介意的。”见到芭黛儿再次升起杀机后,又连忙道:“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吗?”
芭黛儿冷哼一声,想到:“这家伙怎么越来越讨厌,要不是想利用你气气那负心人,我早打断你双腿了。”
破风声起,芭黛儿干脆不理跋锋寒,展开身法走了。
跋锋寒看着芭黛儿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芭黛儿,等我武功超过你后,就算硬来我也会得到你的。”
下面的寇仲和徐子陵不由面面相觑,以跋锋寒的样貌武功,理应受到很多江湖侠女追捧才对,却不想竟会如此癡迷芭黛儿,甚至生起那么下作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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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和芭黛儿走了一会后,寇徐二人才爬回崖上,却见到意想不到的人——韩星。
徐子陵讶声道:“师傅,难道你一直都在吗?”
韩星答道:“比他们两个早一点见到你们,不过那时他们就要赶到便没有现身。”
寇仲道:“为什么不直接出来打倒他们?”
韩星笑道:“那多没意思。”
徐子陵则道:“那风湿寒的话,师傅也听到了,就不担心吗?”
韩星浑不在意的道:“没事,论天分芭黛儿跟跋锋寒还有你们都属最一流,但芭黛儿的起点要比跋锋寒高太多。若跋锋寒痛定思痛,急起直追倒不是没有机会追上,可偏偏他又生出心魔。这种情况下很难有重大突破,所以我断定他追不上芭黛儿的步伐,起码十年内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