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去上课了!」李斯瑞匆匆说完,拿着三明治跑出门,时间已过了八点,他不仅错过了早自习,还将迟到第一节课。
「慢点!你……」母亲的后半句话关在门内,她对着盘子里散落的火腿生菜,怔怔的呆了半晌,直到炉上炖着的水壶发出一阵尖锐的哨音。
美少妇急忙断了火,伸手去提,慌忙间碰到被蒸汽灼到高热的提把,指尖传来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该死……啊……」
沸水顶出壶盖,在炙烫的石英板上化成道道水气,龙婉玉不敢动手拿,往凉水里投了快抹布,湿乎乎的覆上去,总算解了围。
及至此刻,她才真正开始清醒,无力坐在厨房里哭了出来,想起最近发生的一切,美少妇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没料到到熟悉的生活会在顷刻间支离破碎,而离开李红卫打造的安全笼,养尊处优女人不过是个脱离社会十余年的废物。
重压之下,她在不能维护平日经营的形象,擅嫉易怒、敏感脆弱,这些被小心隐藏起来的性格弱点暴露出来,令她动惮不得。
儿子早在一周之前便恢复课业,短短七天内龙婉玉有四天睡过头没做早饭,两天夜不归宿,唯一正常那天还跟李斯瑞大吵一架。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钱,美少妇从未想过会因此与儿子发生争执。
那天年初八,原计划七返家的少年由于玩心大发,又在锦天多待了一天,李老太对于两年未见的长孙格外的宠爱,李斯瑞的油嘴滑舌也在七姑八姨处颇为讨喜,过完年红包收了近两万。
当时龙婉玉正为了五十万利息发愁,除了卖房的三十多万,她又打着李红卫的名号向亲戚朋友借了十五万,赶巧差了一点。
对于私自攒下的二十万私房钱,女人铁了心不动它,那是她的命根,除非失去李红卫这个靠山才会考虑,至于怎么个失法,生离或者死别,倒没什么区别。
女教师对儿子的压岁钱起了心思,没成想李斯瑞好像咬死这笔钱,说什么也不愿意交出来,龙婉玉当天是大动肝火,扬言断绝母子关系不说,还差点打了儿子,直至平日倔强的小鬼流出眼泪,她才心软后悔。
事后美貌的母亲暗自庆幸,并未把金钱看重于骨肉之情,在她心里这个承载基因血脉的生命仍是首位。
天越发的亮了,窗外是早春的晴空,一片湛蓝上缀着鳞状的碎云,几段金黄的朝霞游弋于天际线,突然传来的运动员进行曲破坏这份和谐。
今天是三月一日,阳山大学的开学典礼,龙婉玉从窗台上露出头远眺操场,学生三两成群,像拥挤的蚁团,带着干劲整理成队。
女主人回到卧室,一套熨帖平整的教师制服安挂在衣帽架上,盯着看了几秒,心底涌出丝毫恐惧,她又把目光转到一边,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
脱下睡袍,娇美的裸体在房间里艳光四射,美少妇没碰外衣,轻巧的爬进被子,近来她有些嗜睡,当现实中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人宁愿逃入梦乡,龙婉玉不在抗拒光怪陆离的春梦,她开始觉得快乐,并为之沉迷。
她梦到自己趴在一张白色办公桌上,身体燥热发汗,只有臀部自在的裸露着,股间传来肉体摩擦的愉悦。
眼前是扔着一件女式西装,前袋上别着的名牌上印着「龙婉玉」三个字,身上紧扣的白衬衫还保持完好,女教师回过头,黑裙在腰上挤成一团,丰满的屁股后面是一个秃头的老男人。
他咧嘴流延,不住的推送着圆鼓的啤酒肚,两只粗糙的手掌,一左一右的掌控着两片紧实的臀瓣,这男人对女教师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认识多年的王主任。
龙婉玉感到一阵羞耻,转念意识到身处梦境,仔细体会着鸡巴进出的操干,她尝试着用意念改造幻变的世界。
插入花径的阳物瞬间粗长了一倍,强壮的龙茎把柔嫩的窒腔扩张开来,美少妇清楚的察觉到阴门大张,被绷成圆形淫洞紧紧嵌套着肉棒,欲火高涨的把这快乐源泉向内允吸。
龟头肿胀成鸡蛋大小的异物,在贴近宫颈的位置不停沖撞,先是向内捣中花心,再用力刮擦着阴肉抽出,美少妇只觉得令人心悸的酸痛紧接着一股销魂酥痒交联进行,直沖云霄一般让她魂飞天外。
女人心甘情愿的被插入体内巨怪蹂躏,甚至如欲求不满的浪妇主动迎送艳臀,癡馋的吞吐着令人欢愉的肉桿。
「噢……啊啊……啊……不……我……要……我要……啊……」干至深处,女教师摇晃着秀发,欲拒还迎的呻吟着。
肉欲的快感在点滴累积,男人每一次进出都挑逗着敏感的末梢神经,每一处肌肤都火烧般的难耐,饑渴的诉求者最后的迸发。
「不……我……我还……没……爽够……」如同恶魔的声音,在内心深处响起,龙婉玉抽出半分神智,操控着诡梦的变化。
意念构造的身体充满力气,她向前挪了半米,暂时摆脱了男人体下的兇怪,女教师坐在桌上,看着丑陋发福的中年人跟着爬上桌子,听话的躺好。
「有趣……」龙婉玉心想,她四肢并用,分开腿慢慢的骑坐在王主任脸上,吹着口哨放松身体,畅快淋漓的撒起尿来,被动接纳圣水的秃子大声咳嗽,痛苦的颤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施虐的女人浪蕩的笑出声,又看上了眼前竖立的鸡巴,急不可耐的爬了几步就垮上去,双手扶住这条坚硬的巨棒对準骚穴,深深的坐了下来。
「噢……哦哦……」下体的充实让她由自内心的发出感慨,龙婉玉扶着男人的膝盖,正準备运动,却不满的看着自己穿着打底裤的大腿,她脑子一转,身上的衣着也跟着变化起来。
上半身的衬衣被扯去一边,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胸前保守的肉色内衣,变成一条半杯的镂花胸罩,推倒腰际的裙子还算满意,暂且保留着,被撕坏裂裆的黑丝代替了厚厚的绒裤,连脚上的单鞋也换成一双带防水台的高跟。
女人环视一周,同事领导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他们面露红光的紧盯着两具準备交合的肉体,龙婉玉的点点头,对这样的场景十分满足。
美少妇好似在进行表演,上下抛动着圆熟的淫臀,两瓣媚肉紧夹住雄伟的大屌,做着匀速的活塞运动。
女上位的姿势,是平时绝不会体验的,女教师自如的掌控着角度和力量,鸡巴进退间公平的照顾到每一处肉褶。
「爽……我……好爽……啊啊……舒服……」压抑的欲望爆发出来,端庄美少妇两手揉着奶子,发出风骚的叫床声。
被围观的羞愧跟刺激了性欲,让躯体的感官百倍的放大,即使细小的动作都带来强烈的反馈,在这一次次的操弄下,终于到了顶点。
「啊啊啊……好爽……啊啊……好舒服……啊啊啊……我……啊……不行……不行了……」女人癫狂的大叫着。
男人、桌子以及周围的一切统统消失了,她带着仅存的高潮,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向下坠落。
「龙老师!龙老师!」美少妇听到有人呼喊,睡眼惺忪的支起身子,发黄的电脑屏幕显示出未完成的文档。
「我又睡着了……」龙婉玉自责的想,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一不小心在困倦里度过了大半个下午。
由于要上报课程,女教师还是不情愿的在开学的第一天赶来了学校,同事都已经习惯她的不守时,对于缺席开学典礼也没有感到奇怪。
短短月余的寒假,意外频出,龙婉玉几乎没有碰过需要完成的教学文件,不得已在王主任的监督下开始赶工,也许是上午的性梦太过激烈,缺乏体力的美少妇工作了一个小时便昏昏睡去。
女人揉了揉眼睛,体育组办公室已没有什么人了,门边的木条桌后,老王伸出满是油光的大脸,叫着她的名字。
没来由的又想起半天前的梦境,多年同僚,女教师从来没看得起过王主任,除了会说些好听话和妻管严之外,谢顶的中年男人简直一无是处,而在梦里她竟然跟这个死老头做爱,真是不可思议!
还好龙婉玉分得清虚实之别,她又做出高傲冷漠的样子,向探头探脑的老领导说:「我的文件还没写完,周末回家再做吧,我先下班了,对了,明天有私事,先跟你请个假。」
老王站起来摇摇手,感慨的说:「不不,龙老师,那个报课的文件,你不用再弄了,今年我们三个实习老师都转正了,学校又招了新的实习生,所以我们大家的课都少了咯!」
「哦?所以呢?」女教师拢拢头发,好奇的问。
王主任做出一副慈祥的笑脸回答道:「我看你睡着了,不想打扰你,现在到点了嘛,所以就叫你下班。」
「我是问,课少了就不用交备课案吗?」成熟少妇悄悄翻了个白眼,正声问道。
油腻的老男人摊开手解释道:「那个,你今年不就带两个女生班嘛,下午的时候,小白没什么事情,就帮你写好了……」
听到白如雪替自己写好文档,龙婉玉反急了,两个人一向看不对眼,她立刻责问:「什么?你不会已经交上去了吧?我还没看过呢!」
老王见女副主任来了脾气,缓声安慰:「没事没事,本学期是这样的,上面要我们发展球类运动,小白呢就建议让你带一个游泳班,再加一个水球班,我想了想,这个意见是不错的,反正你也不想写,就让她写了嘛!」
「水球?我没说过要带这个班,你让她带去!」但凡跟白如雪有关,龙婉玉向来是一概反对的。
男人忙打着圆场:「小白也是好心,原来你那个班是周五下午的,她主动调换到周四了,看人不要带有色眼镜,别人也是好意的!」
听到调课,女教师心情好了些,面子上仍留着厉色:「你先别往上交,发给我看了再说!」
看着王主任点头哈腰的摸样,美少妇带着微笑推门放工,她好奇的想,究竟这个老男人的鸡巴有多大,会不会真的像梦里一样尺寸惊人。
*** *** *** ***
年关之后,阳山并不太平,某区部一个连的政委被查处,风声在整个军区蔓延,据说上面来了人,这次仅仅是先拔一只爪子,后面还有雷厉风行的重拳。
西南处于自封之地,长期以来驻地部队派系复杂,其中纠葛尤为深重,有消息说一位老干部为保晚节,已携带资料向军纪委投诚,全军上下人人自危,违纪军官无不担忧。
只有这种时候,人们才想起那句警钟:「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胡仙儿也担心张军,他脾气大心思少,身处要职的这些年没少乱来,全靠发妻暗中运作,现如今刀架在脖子上,女老板镇定寻常,心里已有对策。
晚上七点,是「黑豹」夜总会开门迎客的时间,胡仙儿却在自家豪宅安坐,此处位于全市中心,紧靠人民路和新会路的交点,是这座城市最高级的住宅区,也是美艳熟妇众多房产中最为私密的一处。
女主人静坐在餐桌前,桌上整齐的摆好两套西式餐具,盛满鲜花的瓶子旁边放着醒酒器,仆人勤快的清扫大厅,厨师也在操作台前就位,只等客人光临。
当电视播送到国际新闻,门铃终于响起,胡仙儿点了点头,示意女仆请访客进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夜总会老板娘多年的朋友,阳山大学第一美人——龙婉玉。
女教师不会开车,又在市郊居住,为了赴约奔波了长路,即使这样也没能影响她精心的装扮。
如墨的长发换了侧分的梳发,小股青丝规整的收在脑后,剩下的匹练似的垂拢向右,隐约遮住小半脸庞,今天的妆容是新近流行的裸色系,没有浓施艳抹只略着了些薄黛,高档的粉底液上刷了两笔腮红,眉峰眼线勾得精致,鼻梁上舔了一点高光。
尾冬的料峭还未退走,美少妇披着一件挡风的薄夹克,大翻领搭配经典的米色格子,复古又时尚,里面衬着普通的白色印花短袖,饱满的上身曲线隐现在蹁跹衸袂之间。
下半身穿了一条高腰的女式长裤,宽松的裤腿是低调的藏蓝色,走起路来飘飘若仙,再往下是一双简单的尖头平底船鞋,极为舒适贴合,洁白的脚背和踝部在不温暖的季节,依然倔强的裸露着。
「哼!挺会穿的嘛……」胡仙儿在心里诽了一句,面上却是笑意盈盈,她热情的起立,迎身上前,拉住闺蜜的双手,移回餐桌。
「妹子,你让我久等了,来!先罚一杯~ 」夜店老板娘眉眼相弯,开口说着递上半杯红酒。
龙婉玉本来无意饮酒,满心担忧自己那些照片,可一股醇和的果香浸入鼻腔,瞬间就勾起体内的酒虫,她接过来浅品一口,除了葡萄特有的味道,还有黑樱桃甘甜和杏仁的苦涩,最后丁点木料的气息,足见佳酿陈年。
酒虽好,美少妇不敢贪杯,俗话说:「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她深以为是,旁人眼中确实与胡仙儿情同姐妹,实际上两人相交多年,仅仅是互感亏欠,不过龙婉玉的自愧是真的,而闺蜜心中的内疚是假的。
赴宴之前,女教师依稀预感到,此番不会善了,她自问十五年前的真相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现如今本身已在风中飘摇,即使说破了也是帐多不愁,心里反没多少惧意。
「这酒不错,尝着像欧洲来的,老仙,今天的规格有点高呀!」龙婉玉放下酒杯,试探的客套。
胡仙儿陪饮小杯,赞许的回应:「还是你懂红酒,我一个开酒吧的,都甘拜下风,外国朋友从瑞士带的。」
「哟,少见呢,我还是第一次喝。」女教师跟言附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同伴。
夜店女老板拿起鹅颈瓶各添了些,说道:「那就多喝点!」
龙婉玉不敢喝多,小口啜饮,暗自思索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明面上引着话题,聊起家乡来。
先是说起清远的坊间轶事,自然谈到学校,慢慢的回想起二人在阳山相识的事来,女教师提到:「你还记得那年老贾追你的时候吗?」
「怎么不记得,天天在黑板上给我写情诗呢,看着文质彬彬的,胆子倒不小。」胡仙儿显然对此人印象深刻。
美少妇着说:「他现在是斯瑞的班主任,你说巧不巧!」
「是吗?他在那个高中混得不错嘛。」胡仙儿显得很惊奇。
女教师又问:「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偶尔吧,上次他女儿在大剧院演出,还送了我两张票。」美艳熟女回答。
龙婉玉还想再接下去,胡仙儿抬抬手,回头一看,原是厨子端了菜上来,红酒自然要配红肉,两个精致的小釉碗里各放了一份绊了熟蒜末的醋渍米饭,骨瓷盘里是一块上好的牛排,胡仙儿配了两条芦笋,龙婉玉对这种蔬菜过敏,换了口蘑。
厨师恭敬的鞠了躬又返回炉前,準备甜品去了,看着眼前的美食,女教师不禁感叹金钱的力量,至少这种水平的做饭工不是小价钱能雇来的。
餐刀沿着肌理切开,令人眩目雪花脂肪在高温的煎烤下均匀的分散,三分熟度保留肉块中心的粉红,甘美的汁液四溢,高品质的牛肉不需要过多调味,入口除了盐和胡椒,只有草本香料的鲜辛。
互相说了几句场面话,女教师明察到对方藏有心事,她知道夜店老板娘不是没有城府的人,把心情写在脸上,事情的重大可想而知,于是她不在搭话,专心享用食物,与其主动出击,不如见招拆招。
后半段聚会在尴尬的沉默的完成了,龙婉玉对这三两和牛非常满意,除外并不多想,只要不用强硬手段,谈判她是擅长的。
厨师撤了餐盘,换上甜品,胡仙儿没有动,她犹豫片刻叫来女仆,吩咐道:「你让他们都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再进来了。」
下人都离开,女教师知道关键到了,如果说这是一场鸿门宴,现已酒足饭饱,轮到舞剑助兴。
胡仙儿拿出一张银行卡,说:「妹子,那天的事,我帮你问过了,不太好办,放贷的人势力很大,这里是五十万,也算是我一点心意。」
美少妇不相信这样的好心,即便是交好的闺蜜,还未密切到把五十万拱手相送的地步,她故意感激的说:「老仙,你对我真好,我不知怎么谢谢你呀?」
「妹子,我……其实有事……要你帮忙。」女老板思考着,像是在组织语言。
龙婉玉懂得图穷匕见的道理,回道:「姐姐说笑了不是!你搞不定的事,我哪能帮上手。」
「也不难,我就直说了吧,过几天有个饭局,你陪我去就行了。」胡仙儿话中有话,避重就轻的说。
女教师料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推辞到:「老仙,我酒量不好,到时候怕给你丢人吶!」
「那个人你也认识,说来还是你们家老李的熟人。」夜总会老板娘故意说。
听到丈夫的名字,龙婉玉有了兴趣,问:「谁呀?」
「老李在部队的上级,丁老。」胡仙儿若无其事的介绍。
提起这个人,龙婉玉隐隐猜到背后的目的:「什么?他?老仙,你这样是不是过分了些?」
丁老此人本是李红卫的老领导,对他有知遇之恩,可以说当年没有丁老,也不会有后来的大企业家,两人本来父子般深情。
事情坏在李红卫结婚那天,高坐的丁老酒过三巡,醉意上头,在后台对龙婉玉动手动脚,等新娘子哭告新郎官后,李红卫面子上只能息事宁人,后来丁老又多次借机骚扰新婚少妇,无奈之下李家只能跟他断交。
据丈夫的解释,原因不复杂,龙婉玉跟丁老的初恋情人竟有九分相似,老照片上的女子乍眼之下,难辨是女教师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妹,她是战场上照顾丁老的卫生员,不幸死在朝鲜,成为他的一生遗憾。
胡仙儿见闺蜜要发火,心中冷笑,只说:「妹子,咱们这也是各取所需,你帮我,我帮你嘛。」
女教师俏脸满是火气,几乎要嚷出来:「我看不是吃个饭这么容易吧,陪他吃好还要陪喝,喝完难不成要我陪他上床?整整五十万,我还真不知道我那么值钱呢!」
「别生气,我们没必要为这点事伤了情分。」世故的熟妇放缓声音。
龙婉玉严厉的表明立场:「老仙,我是不会去的,我不管你找那个人有什么事,老李是欠了别人很多钱,可我还没有沦落到为了几十万卖身的地步。」
「小玉,你真的不肯帮我?」胡仙儿说着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在好闺蜜面前。
接过来一看,美少妇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最害怕的东西,果然被对方掌握了,这是一张令富有教养的女人惭愧的照片,一丝不挂的摆着下贱的姿势,表情明显被电脑软件修改了,哭泣的泪水变成兴奋的红晕。
虽然早有预感,龙婉玉还是顿感失落,难过的说:「胡仙儿……你用这个威胁我……我真是认错了人啊……」
夜店老板娘没有反驳,只说:「你怎么看我都好,这回真的是极大的难题,不然我不会找你。」
美少妇由怒转悲,喃喃道:「就算我不肯,你是不是也会让人绑我去,玩手段我不及你万一,到时候我闭上眼睛,就让他奸尸一样……」
「不,你错了,我是在请求你,如果你不愿意,这照片你也拿走,我不会强迫你,只是我们十几年的友谊,无法再继续了……」胡仙儿驭人有方,自然通晓软硬兼施。
「老仙……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龙婉玉拿起文件袋,推开椅子起身欲走。
胡仙儿也不阻拦,继续说:「这么多年,小玉你还是一样,十五年前哭着说你是个自私的人,还真是啊,事情的原委都没问过我就要走了。」
美少妇停住脚步,叹道:「你说吧……」
「当年,是我给你让位,不说谁对谁错,你欠我,我也欠你。」胡仙儿提起往事,「如果我现在一无所有,那我想,最终还是你欠我多吧。」
龙婉玉细听,知道老同学仍蒙在鼓里,不明真相,转过身又坐下了,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上面来了人,张军头上的保护伞撑不住了,能救他的,只有丁老,我们两口子的命,都在你手里。」胡仙儿平静的不像在说自己。
女教师反问:「你怎么能保证,我去了就会有用?」
「你不叫了解丁老,这些年从来没对哪个小姑娘动过心。」老板娘悠然道。
「这……上回见面……都十多年了……」龙婉玉辩解。
胡仙儿见美人妻不再拒绝,她知道已撬动了心灵防线,条件不是不够,只需要一个道德上的理由罢了,于是接着说:「丁老近日查出绝癥,没几年时间了,亲口向我要求,小玉,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求你……」
女教师又想起十五年前,那天没有肥皂剧中的倾盆暴雨,她记得夜里月光冰凉,胡仙儿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她的双腿,两人的泪水里映着星星,当时她怎么也不肯答应,哭着逃跑。
龙婉玉长叹一声,胸中千万感情,有惭愧,有内疚,更有一种深刻的歉意,都变成三个字:「一百万。」
「什么?」胡仙儿似乎没有听清。
「五十万太少了,我不是为了钱,要做对不起红卫的事情,这算是补偿他。」女人吐字清晰,坚肯的说。
「好,钱不是问题。」胡仙儿口头上答应,暗自腹诽:「哼!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一百万,你他妈屄上镶鉆么!」
「可是……」女教师开始踌躇。
胡仙儿还在为多花的五十万不平,没好气的问:「又怎么了?」
「我有点……冷淡……我……害怕……精液……」美少妇红着脸说。
*** *** *** ***
周四下午是龙婉玉的第一节水球课,本以为会很难教,没想到意外的轻松,来上课的几乎是上学期带过的那帮姑娘们,每个人都有游泳基础。
仔细询问,原来白如雪在写教学议案时,就规定好必须先上过基础泳班才能报名,女教师第一次对这个年轻的实习生有了新的看法。
这星期龙婉玉过得相当踏实,手里拿着钱也不害怕有人讨债,又可以变回那个充满仙气的女神了,都说失去过才会珍惜,她现在对金钱的重要,有了更深的体会。
让美少妇感到鼓舞的是,胡仙儿透露,丁老年纪大了,那东西根本硬不起来,更别说射精了,这也让她对礼拜天的饭局大为放心。
只要没把鸡巴插进去,便不算出轨,那就当个女菩萨,发点善心,让老头过过眼瘾,他要再不满足,大不了给他摸两下,女教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
第二天,胡仙儿约她做SPA,要上阵了,武器不保养好可不行,地方定在「圣谷」,全市最高端的美容中心,李红卫最有钱那几年,龙婉玉是这里的年费会员,自从丈夫下海私营后,她再没来过。
阔别六七年了,里面的装修没什么改变,流程还是那套,先泡后按,两个美人脱了衣服互相打量着彼此的身体。
胡仙儿是个苗女,有先天条件的优势,一对奶子肥硕柔软,乳根饱满,呈现诱人的水滴状,多年练舞让她腰肢纤细,只是退伍后生活好了,屁股和大腿上攒了些肉。
龙婉玉这些年过得很自律,在健身的帮助下,身材玲珑浮凸,她骨架匀称,生得肩削背窄,看着有些柔弱,但各处肌肉线条无不在宣告身体的活力,屁股结实饱满,胸部不是很大,但也在平均线上,富有张力的组织让乳房保持完美的竹笋形。
引起女教师注意的,是闺蜜后腰上的刺青,她赞叹的说:「老仙,你这凤凰什么时候纹的,真好看!」
女伴得意的回答:「去日本玩的时候,找了个老师傅,花了小半个月,没少折腾,你也有兴趣?」
「没有,我怕疼,再说了,我毕竟是个老师,被学生看见了多不好呀。」美少妇在国外见过很多不同的纹身图案,对这种文化并没有偏见,虽然羡慕,还是无法接受针扎的苦楚。
「你的身子够美的了,纹一个属于锦上添花嘛……」胡仙儿说着指了指朋友的肚子。
龙婉玉低下头,平坦的小腹可以分辨出肌肉的形状,美中不足的是一道十厘米的刀疤,是剖腹产的遗留物,对顺产的恐惧让她没有尝试就要求手术,这条伤痕也是她唯一的痛点,试过很多办法,一直没能消除。
两人聊着进了浴盆,各自休息,做完香薰按摩之后,夜店老板娘吩咐她在家好好休息,晚宴时间暂定在本周日七点,当天中午派车来接。
整个周六美少妇都处在惶惶不安,她一会担心丁老有奇怪的性癖,要跟她玩SM,一会又疑神疑鬼的觉得会被李红卫知道,最不敢放心的是不知胡仙儿还有没有别的阴谋,无法面对的则是儿子的天真。
「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没睡好?」一无所知的李斯瑞瘫躺在沙发上,捧着看了一半的武侠小说问。
「我没事,就是……做饭累了……」龙婉玉藏着秘密,扯了个理由。
少年拍拍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那我给你做吧,最近你不在,我学了不少。」
「真的?作业都写完了?」母亲又问。
男孩把书一扔,自豪的说:「当然了,昨天下午没课,都写完了,刚开学也没什么作业。」
女教师放下手里的蔬菜,说:「你愿意就来吧,蛋炒饭会不会做?我炒白菜,你炒饭。」
「小看人,鸡蛋和米饭扒拉两下就行!」李斯瑞说着进了厨房,麻利的往碗里打了两个蛋。
龙婉玉把煮好的茉莉米盛在碗里,趁着儿子打蛋的功夫热了锅,说:「你先做吧,绿叶菜好得快,就着用过的锅还能省点盐。」
「我一起做了吧,妈妈你去休息,正好帮我看看小说。」男孩说着把母亲推出厨房。
女教师在客厅拿起书本,发现是经典的《天龙八部》便问:「这书都改成好多电视剧了,怎么还没看够呀?」
「去年又修订了……好多地方不一样了……就这本……结局都改了……」少年开了油烟机,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年轻时看过原文,听儿子这么一说,龙婉玉好奇的读了下去,进入情节后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李斯瑞已经摆好桌子,饭菜味道不错,这小鬼意外的有烹饪天赋。
晚上美少妇花了几个小时阅读,看完全书已过了午夜,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空蕩无人的被褥,她想起刚结婚时,李红卫也喜欢在深夜里睡着读书,他们一起看过很多小说,其中也有这本,丈夫喜欢木婉清,她偏偏钟爱王语嫣,两人还为此吵闹了好久。
女人突然对第二天的约定后悔了,她甚至开始计划明天一早带着钱跟儿子远走高飞,胡思乱想了半宿,才昏昏入睡。
美丽的女教师又做了梦,那三个讨债的流氓找到她,变着花样的侮辱虐待,最后还要把她卖到妓院。
从噩梦惊醒,已经是周日中午十一点,没过多久,胡仙儿打了电话,车子一个小时后到,龙婉玉挣扎着良心起床,她万分懊悔一时心软许下承诺,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现在临阵脱逃,必定会遭到报复。
洗了澡又抽出半个小时化妆,夜店女老板到楼下,美少妇还没决定好穿什么,草草找了条厚棉长裙,穿着羊毛开衫準备出门。
「妈妈,你又要出去了?」李斯瑞坐在客厅,电视里放映着一部美国大片。
女人转过头,看着儿子无邪的小脸心疼起来,她明白,如果今天踏出家门,就断了回头路,似盆中之水泼在地上,即使重新接满,仍会心存芥蒂,身上的污垢可以洗去,灵魂的骯脏无法涤清。
她将会犯下大错,永远无法面对深爱的孩子,难道要儿子拥抱被别的男人摸过的躯体吗?难言的痛楚,伴着心跳漫步全身,成熟的母亲握住门把,进退两难。
手机要命的在挎包里震动,丧钟催命,她不是去死,却比亡灭更甚,这罪孽会伴随至终,生命般鲜活的时刻磨人,女人懊恼自心的懦弱和贪婪,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龙婉玉走到儿子身边,努力掩盖内心的波动,她温柔的搂住男孩的肩膀,说:「妈妈今天跟胡阿姨有事,你一人在家,要好好吃饭,少看点屏幕……」
少年嬉皮笑脸的打断了母亲唠叨的叮咛:「妈妈,你忙就快走吧,我昨天跟你说过了,下午柳诚来家里找我玩呢!对了给我点钱,我们晚上在外面吃。」
「好吧,吃点好的去,我走了……」美少妇摸出几张红票,转身出门,两行清泪无声的滴落。
李斯瑞挥挥手,喊着:「再见,多玩会,晚点回来!」
「长不大的混小子,原谅妈妈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女教师心里想着,到底还是离开了,她暗自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胡仙儿在电梯口等着,不耐烦的说:「怎么才下来,丁老不愿来别的餐厅,临时要我们到他的地方,时间有点紧。」
「在哪儿?」龙婉玉还没回过神,发懵的问。
「梁安,三百多里地,我们走高速,差不多四个小时,车上说吧,还得先回黑豹!」老板娘解释了几句,把不在状态的美少妇拽上了车。
女教师不明所以的问:「去黑豹?」
「给你换身衣服,嘻嘻,临阵磨枪嘛。」胡仙儿见同伴紧张,说笑了。
等两人到了夜总会,龙婉玉才明白闺蜜的意思,这场夜宴并不是只有她跟丁老,那边还有几个亲信,胡仙儿自然也要带几个人陪同。
由于事关重大,女老板不敢随便找几只鸡,去的两人都是心腹,一个是在黑豹干了八年的领班闵萱,另一位是当家头牌王玲。
女教师没见过领班小姐,只对黑豹红牌阿玲有所耳闻,她从不坐台,都靠胡仙儿亲自拉皮条,陪睡对象都是本地高官,这女子相貌出众,是个后天造就的美人,欧式双眼皮是埋线而成,高挺的鼻梁放了假体,锥子脸应该是千刀万剐磨出来的,一看就知道参考了某个台湾女星。
两个女人也悄悄打量着龙婉玉,不经意间闵萱的目光跟美少妇碰上了,她惊讶的发现,跟在老板身边的竟然是四个月前,两个保安送来化妆室的「新人」,第二天上班,女领班找了很久,也没把人和名单对上。
胡仙儿命令道:「瞎看什么呢?萱萱你帮她化个妆,阿玲在我衣柜里挑身衣服,都快点,我们三点之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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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低调的国产轿车披着最后一点晚霞悄悄靠近梁安偏郊的一处别院,站岗的黑衣男子拉开铁门,将车让了进去,四个各自妖娆的女人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过修剪别致的苏式林圃,到了一幢大宅门前。
占地约有一亩,高三层的砖混建筑,白墻青瓦,飞檐拱壁,原本是民国时期的公馆,解放后被人民政府征用,这几年又进行现代化的装修,水电气一应俱全,专供老干部疗养。
推开大门,步入前厅,水晶吊灯光芒四射,四女终于显现出迥异的风情。
龙婉玉身穿一件白色的半袖圆领套衫,一条拼纱的布料从两个袖口裁接至胸前,隐隐现出乳沟,下半身是搭配素色的窄裙,两侧采用同样的手法接上透视的轻纱,修长的美腿没穿丝袜,在灯照下反出白光,脚上一双银白色鱼嘴高跟。
胡仙儿走的是成熟路线,披着一件黑色的短夹克,配上麻灰的半裙,腿上裹着黑丝,只有脚上高跟着上深酒红色。
王玲穿了一条点缀着白花的黑色连身短裙,两肩和袖子是细密的网格,做成半透的抹胸款,下摆只到大腿,分外美艳,闵萱身上则是哑黑的连体衣,胸前做了深V,露出勾魂的乳缘,九分裤管宽大蓬松,用一条细带勒出蜂腰。
屋内有专人迎接,穿过西廊,宴会厅正中了一张巨大的圆桌,上半圈四个男人已安然就座,中间一个满头银发的矍铄老人,正是丁老。
他站起身,伸开双臂,欢迎道:「几位女士,不远光临,令此处生春,我丁某人有幸,请入座,都请入座。」
「丁老哪里话,您肯邀请我们上门做客,是我们的荣幸吶!」夜店老板娘带笑谄媚。
下半弧四个连着的位置空着,两个从妓多年的女子会意的坐在两侧,把中间地带留给老板和今天的女主角,胡仙儿拉着龙婉玉,面对老领导坐下了。
「婉玉,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丁老毫不生分,带着关心寒暄。
「丁先生,你好,我很好……」女教师努力不回忆过去,控制着胆怯和恨意,冷静的回答。
丁老面色欣慰,看得出来情绪很高,带着喜色说:「那就好,那就好,你还是跟多年前一样,风采不减,好了,準备上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几个女服务员端着盘子小心翼翼摆放开来,先是一道讲究的宫灯冷拼,沪式水晶虾仁,粤式腐皮鱼卷,台式豆腐糕,法式鹅肝批,四样小菜整齐的码放在菱格瓷盘里,汇聚甜、鲜、咸、香不同口味。
紧接着是养生的松茸花胶和爽口的栗子菜心,荤菜选择了西餐常见的柠汁嫩牛与代表中国的京酱鸭片,海味则是豆豉比目鱼,精心设置的菜式兼顾了各人口味,由专厨掌勺,火候调味俱佳,一时间满屋飘香。
「都动筷子吧,希望各位不要拘谨,吃好喝好。」丁老夹了一块鸭肉,招呼众人。
冶艳熟妇陪笑说:「更重要的是玩好!来,我就替主人引荐一下。」
「好啊,小胡有心,那就先喝一杯吧。」丁老说完,萱萱懂事的帮老板娘满了一杯。
胡仙儿一饮而尽,把空杯朝下示意,指着王玲说:「这位王小姐,阳山着名的青年艺人,希望大家多多提携。」
王玲也倒了杯酒,媚笑着说:「大家叫我阿玲就行了,我先敬各位一杯!」
女老板又指了指领班萱萱,说:「这位闵小姐,模特兼歌手,请多关照。」
闵萱饮了一杯,娇声道:「我是萱萱,很高兴认识大家。」
最后看着女教师介绍道:「这位龙小姐……」
丁老打断了胡仙儿,看着美少妇说:「就让我来介绍吧,诸君,这是我小友龙婉玉,他丈夫李红卫跟我打过越南,当年他们结婚,我是证婚人,说起来我把婉玉当半个女儿看呢!」
「是吗?我听说丁老有三个儿子,膝下无女可不行,所谓天伦之乐,要儿女成群才是。」胡仙儿适机插话。
「我从看见婉玉的第一天起,做梦都想要一个这样乖巧的女儿呢!」老人摸着下巴,一对虎目瞄準了美少妇。
夜店老板娘恨不得将女伴双手奉上,扯起关系:「哎哟,既然丁老有意,那我们家小玉自然高兴了,我胡仙儿今天就做个证,就认老前辈当干爹怎么样?」
龙婉玉听了心中不忿,拿起酒杯对众人说:「当年丁先生把我丈夫当儿子看,今天再认义父不太合适,我一向尊敬老领导的气度,先自罚一杯赔罪。」
女教师喝掉水晶酒盏里辛辣的液体,并没有停下,又将杯子装满,接着说:「曾经跟丁先生,有些误会,再陪一杯,就当冰释前嫌了,希望老领导大人不记小人过!」
灌了半两,美少妇借着微醺酒精,多了一分胆气,续上第三杯,朗声道:「多年不见,丁先生还是满身是劲,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血气方刚,真让我佩服,敬祝您……」
她本想说长命百岁,想起这老王八蛋得了绝癥,再提起怕是要惹出大火,生生憋住了,改口说:「身体健康,早日康复!」
最后这段话表面上是祝酒词,在座的都听出实际是在讽刺,说这位老干部人老心不老,恃龄不尊,几个陪客都变了脸色。
没等胡仙儿打圆场,丁老心平气和的说:「婉玉啊,当年我就告诉红卫,他找了个好娘子,我最欣赏的就是你的态度,很好,很好嘛,年轻人有活力啊。」
跟班们看主子发话,也随之奉承起来,三言两语就把龙婉玉夸成了女神仙,龙婉玉冷着脸自顾自的吃着,好在也没人再找她搭话了。
剩下三个女人都趴过无数男人的肚皮,深稔调情之道,很快就把一帮饿狼哄得团团转,吃到一半,闵萱就认了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当哥哥,两人你侬我侬的退席了,甜点刚上来,王玲也有了进展,搂着一位衣冠整齐的年轻人去了客房。
几个清淡的南方菜挺合龙婉玉口味,她旁若无人的吃了不少,饭后点心是酥饼上放着纯奶冰糕,美少妇享用之后,意犹未尽的又要了一盘。
桌上只剩下四个人,胡仙儿朝着那个微微发福的圆脸男子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会意,向丁老双手抱拳:「丁老,这个……这个……今夜月色不错……我就请胡女士一起……这个………回房赏月……」
女老板配合的说:「没想到,嵇局长还是个有情趣的人哩……」对方在国资局当官,也明白今天的道儿。
偌大的饭厅里只剩下美少妇和老军人,龙婉玉躲着丁老的目光,抱着肩膀,发木的看着脚尖,桌上的气氛降到冰点。
好一会,老人先打破僵局:「婉玉,听说红卫最近事业上有些不顺,我们爷俩多年不见,想帮他可惜有心无力啊……」
对方说起丈夫,女教师心里一动,丁老人脉广阔,要让李红卫的业务起死回生,未必没有可能,打起精神说:「嗯……确实遇到一些问题……合伙人跑了……他去了中东……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丁老很有信心的说:「红卫也是上过战场的人,有经验保护好自己,等他回来,我这里倒是有很多好项目可以给他,资金上也可以请人出面帮他担保……」
只要丈夫还能把公司维持下去,金丝雀的生活就能保证,明知对方的承诺是空头支票,美少妇罪恶的想,也许有办法能让它们实现,只要付出一点道德的代价。
「那我就先替他谢谢您老人家了……」女人强作欢颜,点头回答。
见美人露出喜色,丁老也变得高兴:「哪里话,我丁剑的今天,也有他一份战功,你们不用客气!」
李红卫极少提及自己在部队的经历,龙婉玉见老军人说起,假装有兴趣的问:「我对这些还没怎么听他说过呢?」
丁剑哈哈一笑,回应道:「吃得差不多了,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去楼上慢慢聊。」
恶狼到底还是露出了尾巴,女人明白,到了楼上不会聊什么军旅生活,只会送丈夫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她咬着嘴唇没有答应,只觉犹笼中困兽,进退两难。
「哦,还有一件事,请你回去之后转告胡女士,她的要求不是问题,小张是个好同志,还可以为人民继续发光发热嘛!」老人不失时机的补充道。
肩上的负担更重了,龙婉玉欲哭无泪,从椅子上起身说:「好吧……那……我们回屋聊……」
二人离桌,丁剑领着美少妇向二楼走去,到楼梯口的时候,默不作声的搂住女人柔软的柳腰,龙婉玉不敢反抗,身体僵直,心如死灰。
站在房门前,女教师还是退缩了,蹩脚的找了个借口:「我……我想抽根烟……」
「好,那我在屋里恭候了。」丁剑说着,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露台。
如获大赦的女人抓着提报飞也似的跑了,坏结局等着她,能缓一时半刻也是好的,推开玻璃门,室外夜凉如水,银海飞空,高挂的玉盘洒下一片皎白的光,一个引人注目的红点,打着旋坠到楼下。
「今天是元宵节呢……」一个声音从阴影里流出来,说话的是王玲,刚扔掉一只带火的烟蒂,又点上一根。
龙婉玉戒备的问:「你怎么在这?」
「做完了,他年纪轻轻的,可惜是个银样镴枪头,在屋里睡得像个死猪。」
夜店红牌暧昧的说着,走得近了些。
女教师倚着栏桿,愁容满面的叹息,再问道:「有烟吗?给我一根……」
王玲站到她身边,说:「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当然!」龙婉玉斩钉截铁的肯定。
女孩讪笑着,玩味的说:「我的意思是,你还没开窍,我比你年轻,活得也更自在。」
「你觉得卖身是件自豪的事?」美少妇带着讽刺反问。
「男人有精神去追求权利和金钱,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玩女人,我看得明白,身体和脸蛋就是我最大的资本,跟他们上床不带感情,只当是一场交易。」女子算账一般娓娓道来。
「不要脸……」女教师刻薄的评价,她向来瞧不起妓女,说话不留丝毫情面。
王玲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大笑着说:「我的好姐姐,言重了,我跟你一样,有老公有父母,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工作,还夸我成冰清玉洁,什么道德品行,不过是那些丑女人给我们的枷锁,她们享受不到,也不準我们享受。」
「荒唐!」美少妇想找理由反对,脑子什么理论都没有不知如何辩驳,只说:「一堆谬论……」
「我回去休息了,别想不开,喏,留给你。」坐台小姐在宽大的石护栏上放下火机和一只香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龙婉玉点了烟,深吸一口,浓烈的焦油气息呛入肺部,让她咳了几声,女人没有看到躲在楼下的胡仙儿,也没有注意到滤嘴缝隙里的白色粉末。
三个女人分别找了借口,埋伏在各处,相遇不是偶然,是阴谋的最后一环,胡仙儿太了解闺蜜,让她跨出最后一步,确实困难,保险起见只能依赖药物的帮助。
夜店老板娘选择的不是唬人的春药,而是毒品。
K粉,主要成分为氯胺酮,原本是医用的麻醉药品,会让人意识模糊,但留存一丝清明,产生快感的同时造成眩晕,最关键的是会带来难以克制的性沖动,由于无色无味,又被称为「迷奸粉」。
在胡仙儿十几年的经营过程中,她用这类东西,害了不少女人,毒品犹同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刀,无论是好奇害死被迫,人们因此家庭破碎、生活沦落,实在罪大恶极。
对于龙婉玉,女老板还留有一点良心,未下狠药,低剂量足以让良家妇人心生扰乱,不会留下生理瘾性。
女教师嗜酒,但是没有抽烟的习惯,吸了几口便踩熄了,她觉得头越发的昏厥,意识也变得混沌,那远处的树木,恍惚间变成重重鬼影,猛的扑来。
跌跌撞撞的往回跑,鬼使神差的站在丁剑门前,龙婉玉说服残存的良知,鼓起勇气敲响房门,一步迈入深渊。
老干部此时已换了睡衣,他身患绝癥,在现代医疗精密的诊断下,配合专供的进口新药,还能维持正常的机能。
「来了?」老人喝着茶问,让了一张躺椅,示意女教师。
「嗯……」美少妇软弱无力的应承一句,身子绵绵乏劲,只得顺从的坐下,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
丁剑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一边讲述一边展示,故事里的时间倒流,又返回那个意气风发的红色时代。
先说起李红卫刚入伍的趣事,这些丈夫讳莫如深的糗事在老人的描述中活过来了,影剧似的幕幕上演,当听到值夜班站着睡觉,龙婉玉忍不住笑了出来。
女人仔细看着老干部满是皱纹的脸,不禁想到多年前他也应该是个英气勃勃的帅哥,记忆中的坏印象改变了,老人变得和蔼可亲,像值得依靠的父辈。
药物不仅作用于精神,也影响着生理,四肢不受控制的垂搭着,身体失去主人,灵魂飞出躯壳,美少妇只感觉四周仙乐轻奏,祥云围绕,她突然忘记了忧愁烦恼,在语言的引导下,沿着历史长河滑翔。
丁老的过往业已到了重点,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说起连天炮火下的爱情,龙婉玉思绪迷茫,很快沉浸于故事中,看着相似的面容,她也变身成那个勇敢坚强的战地护士。
一种难喻的平静笼罩住成熟多汁的身体,美少妇换了舒服的姿势,毫不避讳的躺在软椅上,聆听着丁剑和狄秋云的情史。
直到小护士死在老兵怀里,故事拉下帷幕,女教师感动得泣不成声,丁剑跪在一旁,双目亦闪着泪花。
两人对视须臾,龙婉玉主动亲了上去,红唇轻触老人失去水分的嘴,细软的胡茬摩挲着娇柔的肌肤,他们体会着对方的温情,缓缓的引动脖颈,坠入炽烈的风情。
女人心中一团烈火被勾起,她先是轻吻,过度到檀口微启,包裹住对方细细品尝,而后大胆的搂住老兵,动情的伸出舌头,不断的索取、纠缠。
丁剑抱住充满活力的美人,他觉得自己又变得年轻了,手指温柔的穿过黑发,紧紧拥吻着怀中绝世珍璧,在唇齿相交之间交换津液。
龙婉玉焚烧在欲孽之中,身体燃着高温,原本雪白脖颈和双颊落上一片迷人的羞红,双臂搂抱得更紧了,焦躁不耐的扭动着,双腿僵直的绷紧,连十只软玉般的脚趾也用力的扣曲。
毒品穿过黏膜,流进血管,已经影响大脑,垂体分泌激素,让女人感到兴奋,子宫连通阴道收缩着,粘稠膻腥的淫液悄然浸湿内裤,龙婉玉分不清梦境现实,抛弃精神束缚,期待着肉体的享乐。
「啊……」美少妇舒爽的哼出声,当丁剑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婉转娇叫生百媚,仿佛要把男人的心魂摄走。
丁剑自病以来,久违女色,今夜得到龙婉玉这样一个极品,份外卖力,使出浑身解数侍弄挑逗,心里只当做失去的红颜重生,偿了最后的愿望。
干瘪的舌头滑过耳廓,游走一圈,又再次进攻让美人难受的左垂珠,空着的双手一只触摸着同样柔美的右耳,另一只撩起套衫,覆上面团似的的肚子。
「嗯啊……丁先生……嗯……别摸……啊……不……啊啊……我……不要……」情欲迷乱的女人感到小腹传来的冰凉,残留的理智发出警告,她抗拒的说着。
老人动手肆意的抚着温香的身体,忘情的呼喊着初恋的名字:「秋云……我……好想你……」
「别……别这样……我……不行……啊……啊……」美少妇来了感觉,挣扎的呻吟,断裂的句子淹没在欲海里,微不可辨。
「我……终于……有机会……秋云……弥补……我的遗憾……」丁剑拨开阻挡侵犯的双手,说着又一次亲吻上去,半个身子牢牢压住女教师。
原来当年丁剑于狄秋云已经订婚,可女护士阵亡在洞房前夜,未能一亲芳泽,多年来一直让老干部耿耿于怀,他找过多个相貌相似的女子,但是都没能勾起真情。
「不要……啊……求你……放了我……嗯啊……求你……」龙婉玉娇媚的喘息着,身体的欲望在药物的影响下让她疯狂,而陌生的名字警醒着她,不过是在当个假扮他人的戏子。
美少妇守护着胸口,却忘了背后的拉链,随着顺滑的金属咬合声,老人轻松的把松垮下来的罩衫推了上去,大片耀眼的肉光在灯光下艳艳动人的颤抖着,他别住女人的无力手腕,解开两个罩杯之间的扣子,进步一攻占阵地!
女教师后悔答应胡仙儿,换上这件前开式的半杯胸衣,如此轻易便被扒开,只是一切为时已晚,两团可爱的乳房彻底被收入老领导浑浊的眼珠。
「别……不……嗯……不要……别舔……啊啊……不……啊……啊啊……哦……啊……」乳尖传来粘滑的允吸感彻底击碎的了龙婉玉心智的最后一道防线,她象征性的抗拒了两下,所有的筋骨失去了作用,像等待切割的食物,绵软的垂放下来。
感受到美人的态度有了转变,丁剑柔情的舔吸着业然充血的奶头,舌尖沿着乳肉旋转,忽的跳到根部,又突然触碰领首,美少妇如同欲海中飘摇的小舟,呻吟着挺起半身,表情似痛非哭,奉献双乳一般,把两个圆润丰满的奶子凑上去。
「嗯……啊……哦……哦……啊啊……啊……」龙婉玉说不出半个不字,半是渴求半是鼓励的阵阵嘤咛。
「我爱你……秋云……我爱你……」眼前风情万种的女子跟记忆里的形象重合在一起,不可能发生的奇迹让坚毅的丁剑露出柔软的一面,他爱怜的看着美人神色冶艳的脸庞,衷挚的做出表白。
龙婉玉夹紧的双腿不停磨蹭着,只获得缥缈的快意,不等扑捉就消失不见,她春水满溢的杏眼圆睁着,哀求般低喘道:「啊……丁……啊……丁先生……我……哦……不行了……求你……求你……嗯……」
「好……秋云……我会让你快乐……我会的……」丁老吻着美少妇的额头,他享受手上两朵云似的绵延以及女人春情满盈的神态,试探着向还未占领的山谷发起沖锋。
年龄让衰老的阳具失去功能,老人只能用手代替,但这并不妨碍龙婉玉得到的快感,她几乎是牵引着皮肤松弛的手指解开腰带,伸到两腿之间,找到女人最隐秘的三角地带。
「啊……我……哦……哦哦……要……我要……」长满老茧的食指準确的按压在阴蒂上,小豆豆瞬间膨胀肿大,短暂锐利的快感狠狠切碎思维,女教师发出压抑的尖叫,无可避免的沦陷了。
丁剑多年未娶,以他的身份也玩过不少女人,他仔细摸了一会,指尖的湿热让他体会美人泛滥的性欲,某种特殊的触感引起他的注意。
裙子早已被女教师提到地上,仅有一条洁白的蕾丝内裤挡住耻丘,老领导坐上椅边,压制一条晃动不止的大腿,老练褪下遮羞的布片,淫液横流的阴阜赫然显露!
女阴罕见的构造让阅女无数的老人也啧啧称奇,位置生得偏低,伏于双腿正间,两片月弧形肉唇宛如腾翼,腔口紧窄狭长,整个阴部左右横跨根部,浓密的黑毛下,一条蜿蜒的皱褶从底部一直延伸到菊门。
「没想到,竟然是万中无一的飞龙穴!」丁老在心底惋惜的感慨,如果十几年前他知晓龙婉玉身藏名器,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今日年华老去,只能望屄空叹了。
好在他依然贪图女教师的美色,想欣赏她高潮来临时那种欲仙欲死的表情,手上没停止逗弄,丁剑用拇指和无名指分开红艳的阴唇,食中两指小心的夹住豆粒大小的嫩肉,先是轻挑慢捻。
「啊……爽……好爽……丁……丁先生……啊啊……我……我不行……哦……好……羞耻……不行……」下体的快感让美少妇几欲升天,在背德的刺激中快乐来得更为猛烈,禁忌的欢愉从股间直沖大脑,脊背上的肌肉也规律的抽搐着。
丁老又换了手段,拇指和食指如手术钳精确的捏紧阴蒂,无名指和中指化作一根坚硬的阳具,直挺挺的插入产道,不停扣挖着,小手指也没有空閑,有节奏的按压美屄和肛门之间的会阴穴。
「我……竟然有了快感……太丢人了……红卫……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家……可是……我真的想要……想要高潮……」最后的想法混含不清的分崩离析,女人羞惭的自我开解。
五指像五支配合无间的军队,在外国领域攻守有序的开疆辟土,时而穷路追杀,时而八方伏击,时而游走消耗,丁剑像鏖战沙场的大将,遥蕩恣雎的看着龙婉玉沉溺肉欲的娇躯。
「不行……我不可以……真是……太不要脸了……谁来救救我……红卫……」龙婉玉心想着,拼死抓住风中飘过的飞絮,试图用夫妻感情避免泄身的丑态。
久旷的少妇很久没得到男人的爱抚,哪里抵挡得住,满足的性欲像初雨般滋润着干涸许久的身体,阴蒂上激痛的感觉和小穴里酸绵的滋味,化作一股让四肢百骸酥麻的喜悦,从溪水变成小河,再汇成一股无可阻拦的洪流,浩蕩的带着女教师向欲望的深渊奔流而去。
「不要……不要……我……好难受……要不行了……对不起……红卫……对不起……我坚持不住了……原谅我……斯瑞……原谅妈妈……」龙婉玉在内心深处愧疚的哭喊。
美丽的胴体带着媚意,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如同触电,高潮还是来临了,不同于自渎的悠然,在羞耻中爆发的巅峰刚猛异常,所有的思维飞到九天之外,只留下空白中纯粹的激爽。
美少妇紧紧抓住身下的软垫,手指捏得发白,两只美腿像离开水底的白鱼,不断扑腾着,口中哭泣般狂乱的大叫着:「啊………啊啊啊……哦……啊啊……太爽了……丁先生………啊………爽……飞了……我不行了……哦哦………哦……要飞了……啊……我……飞了……」
丁剑贴心的抱住失态的美人,不吝惜残局的温存和耐心的安抚,女教师想一坨烂肉瘫软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两人默不作声的安静了大约十分钟,失去的理智才慢慢回到女人的脑袋,她想起出门前儿子的笑脸,欲言又止的哭出声来。
正当老领导想开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闯了进来,她先是检查了丁剑的睑底和舌苔,又诊了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品,对老人说:「丁老,您要注意身体,我刚不在几天就这样可不行,医生的话要听啊。」
「知道了,张医师,谢谢你的关心,不要紧张,我现在感觉很好。」老人礼貌的回应道。
那女医师用厌恶的眼光看了一眼躺着的龙婉玉,呵斥道:「哼,碍眼的东西,卖到这来了,还不快走!」
「哎,张医师,这是我请来的客人,别这样嘛。」丁老维护了一句,呼了个女侍者,搀扶衣冠不整的美少妇去了客房。
女教师把自己泡进浴缸,刚才那个女人带刺的目光让她格外难受,想起远在中东的丈夫,想起那对金羽毛的耳环,只觉得水里的身体特别骯脏,拿起海绵浴球,流着眼泪用力的擦洗。
她不知道,身体里名为欲望的魔盒偷偷开了一条裂缝,千万炼狱的悲惨痛苦,会咆哮嘶吼着,逐一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