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暮色沉沉。张勇霖站在天海市郊区的一幢别墅前,他是一个贼,而且是一个很有品位的贼,他的目标就是眼前这栋别墅。
穿过具有欧式风格高低起伏的铁栅围墻,里面是一幢三层的白色小洋楼。楼里漆黑一片。根据张勇霖的多天的踩点观察,这屋里的主人早出晚归,不到12点,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他嘴角微微一笑,两手抓着铁栅,手脚用力,“唰”的一下,便翻了过去。他蹑手蹑脚的跑到墻角处,而后又悄悄的到了门口,拿出自己工具,不过是一根纤细的钢丝,他将钢丝小心的插入锁眼里,轻轻的转了两下,“咔”门就被他轻易打开了。
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看动作却像一个业界的老手。他闪身进入房间。房门关闭的一瞬间,他一改刚才谨慎的样子,直起了身子,大摇大摆的朝里面走了进去,仿佛是这家的主人一样。他拿出一个微型的小电筒,轻轻照射了一下四周,真皮的沙发、檀木的茶几,豪华气派的灯饰,不过没一样符合的他的胃口,毕竟他是贼,不是搬家公司,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带的走呢。
他嘴角微微一笑,顺着楼梯就上到了二楼。忽的,他发现了一丝怪异,这第二层竟然有十四个房门,这房间门上隐隐约约写着“笑”、“天”等几个不同的字,这座三层的小楼不大,怎么可能会有十四个房间呢?
他正在差异呢。只听“啪”的一声,房灯全部亮了起来,楼下还隐隐有脚步声,不好有人!他顾不了多少,随意的推开一个房门,目光掠过,隐约看到房门上写着一个“笑”字,他原以为这房门是锁着的,用了好大的力气,没想到它只是虚虚掩着的,房门推开之后,他才赫然发现,里面云雾缭绕,仿佛这房间飞在半空中一样,下面绿树青山,风景诱人。妈呀,这要下去还不摔个死死的。可惜,他刚才用力过猛,这会儿发现不妙,身子却是一点都控制不住,在惯性的作用下,一脚踩空摔了下去。
“啊!”他忍不住一声大叫,声音却是拖得极长极长的,他心想,这下子死翘翘了,这么高摔下来,还哪能活的了啊。
“噗通”一声巨响,张勇霖一颗心忽悠悠的沉了下去,哎,看来是着陆了,老子十有八九是摔死了。等会我是要去地狱好呢,还是上天堂好呢?除了当贼之外,自己可是守法公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就算是做贼,自己向来偷得也是富人啊,你想,富人有钱他花不完,我拿来帮他花花,这不也是响应党的号召,拉动内需,刺激消费嘛。
没等他瞎琢磨完,就觉得有些气闷,他下意识的张开嘴,想呼吸下空气,便有冰凉的水倒灌进了口腔之中,呛的他极是难受,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没死,而是掉在了一个湖里面去了,他赶紧一阵狗刨蛙泳,方才把身子稳住。这个湖泊不小,周围是树林,湖畔还有几个大石矗立,左侧不远处是异峰突起,山势陡峭,右侧林间隐隐有条小路通往山下。怎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是大晚上,怎么突然变成了白天了呢?而且这地方也不对啊?
就在他左顾右看之际,眼前湖面上一阵突地冒起一串串气泡,一个女人从水里面鉆了出来。这人臻首微抬,身子后弯呈拱形,皮肤白嫩,身材姣好,胸前傲峰突起,峰尖处是淡淡一抹嫣红色的蓓蕾。诱人的胴体上,挂着点点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异常的光晕。
张勇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再看往那女子脸上看去,她摆弄着头,似乎甚是享受这水中嬉戏的乐趣,长发披肩,在身后轻轻摇摆,柳眉宛似新月,眸子犹若星辰,肤色白皙,好似嫩藕,她正伸出葱白似的小手整理着秀发,瑶鼻上翘,小嘴圆润,嘴角处含着淡淡的微笑,露出别样的青春活力。不过,这微笑瞬间就僵硬了,她娇呼一声,身子唰的一下就沉到了水底,只露出一个惊愕的脑袋。
她沖着张勇霖,叫道:“你……你是谁?”
张勇霖舔了舔嘴唇,活了十七八年,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还是第一次看到,当然日本友人的a片不能算。他两眼瞇着,似在回味刚才的那明艳春色,流连于那凝霜堆雪般的乳房。一时也忘了回答女子的问题,女子含羞带怒,忍不住伸手右手“啪”的扇了他一个嘴巴子。
张勇霖没想到这女子手劲竟然这么大,一巴掌下来,牙齿掉了两颗,嘴角伸出血来,脑袋嗡嗡响成一片,差点没昏死过去,他含含糊糊的说道:“你……你怎么打人……我……我不是有意看你的!”
“你……你还说!”那女子脸色通红,柳眉倒立,怒气沖沖。伸手就準备再给张勇霖一个耳光。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岸上有人哈哈大笑道:“哈哈,不错,不错,没想到这个衡山绝顶之处,还有这么香艳的故事,哈哈,让俺老田,大开眼界啊。”
那女子“吱咛”一声,转到了张勇霖的身后,探出脑袋,沖着岸上那人说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跑到衡山来撒野?”这话与其是说给那人听得,倒不如是说给张勇霖听得。
那男子三十多岁年纪,长的相貌堂堂,不过那双眸子却是贼兮兮淫贱贱,一看就是登徒子之流,他哈哈大笑道:“小妞,我就是人称万里独行侠的田伯光。嘿嘿,今日衡山绝顶相见,也是你我的缘分啊,来来,让我疼惜疼惜你。”
那女子啐道:“你既然知道这是衡山,还敢来。难道你不怕莫师伯和我爹知道了要了你的命。”
“潇湘夜雨莫大先生的大名,在下自然是知道的,也是惹不起的,可惜啊,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两年压根就不在衡山,你爹,你爹又是那个啊?”田伯光好不在乎的说道。
“我爹是刘三爷。”那女子在水中叫道。她知道这田伯光功夫不错,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只希望报上自己父亲的名号,将他惊走。
田伯光一愣:刘正风上衡山了?他不是在衡阳城呆着的吗?他眼睛贼兮兮的看了眼张勇霖,有望了望张勇霖身后的女子说道:“莫非你是刘正风的大女儿刘菁?”
“不错,你再不走,等我爹来了,要了你的命!”刘菁恐吓道。
田伯光本来有点吃惊,他今天偶然路过衡山,吃饱了没事干,又听说衡山是五岳之一,风景不错,附庸风雅之下,方才上山来游玩。衡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他是万万不敢得罪人家的,只是捡些无人走的小路,上到衡山看看风景,没想到,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他是赫赫有名的色鬼,此时更是精虫上身,忍不住就跳了出来。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刘正风的女儿,而且刘正风还在衡山上。他心里有点害怕,就準备脚底抹油留之大吉。
不过,刘菁这么一恐吓,反而让他安下心来。他笑道:“你爹,我自然是怕的,不过,他到衡山派肯定事务繁多,这里又是衡山绝顶,我不信他会閑着没事跑到这里来。小妞,咱们俩还是先成了好事再说吧,等你爹来了,一看,生米煮成熟饭,他还好意思追杀我这个女婿吗?我纵横花丛多年,手上的技术极好,老汉推车、一柱擎天,老子样样都会,保你享受之后,整天都想得是我啊。你摸摸看,我这地方都跷起好高了,哈哈……”
那女子轻啐了一口,也不说话,她在张勇霖身后,张勇霖也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不过,张勇霖却好奇的说道:“喂,我说,你们是再拍三级片吗?这对白也太露骨了吧?肯定通不过审查的。现在可是和谐社会啊。”
张勇霖自从听说岸上那人叫什么田伯光,又听说什么刘正风、莫大先生之后,他就不停的东张西望的,想找找摄像机在什么地方,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听这田伯光越说越下流,他忍不住打断了田伯光的话。
田伯光一愣,说道:“什么三级片?你小子是谁?莫非是这刘菁的情人吗?你别怕,我除了给送你一顶绿帽,没想干什么,等会你好好跟我学习学习,这床上功夫,也是功夫啊。”
刘菁怒道:“你……我……我和这人不认识,你……毁我清白,我和你拼了。”
岸上的田伯光,哈哈大笑,走到一旁刘菁脱掉的衣物处,把单刀拔出,挑起一件大红绣鸳鸯的肚兜,说道:“莫非你是要光着屁股和我大战三百回合吗?欢迎,欢迎啊。”
刘菁怒道:“无耻!”
“嘿……嘿……我说田伯光,你这演得不对,你应该用手拿起肚兜,放在鼻子上闻闻,然后一脸的淫贱样,这才能表现出来你淫贼的本色啊。你演的太烂……导演……导演呢?”
“哎呀”张勇霖后背一疼,忍不住叫道。原来刘菁听他说得下流,忍不住给了他一下子。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田伯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知道张勇霖这话是在嘲笑他,他忍不住一脚踢起岸边的一个小石头来,那石头被他一踢,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叟”的一下,直直的打向张勇霖的额头。
妈呀……这……这真的功夫……普通人,谁能把石子踢得这么快啊。张勇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