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个青年男子,横压在身上,而且他的头还不偏不倚恰好枕在自己的胸脯上。胸口上团团热气袭来,双峰又痒又酥又麻。从来没有过的窘态,让仪琳登时慌了手脚,两颊绯红,嘴角细声哀求道:“张师兄,张师兄,你,你快起来。”她喊了一会儿,这张师兄一动不动,既没有进一步的做什么动作,也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一直伏在自己身上。
仪琳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推了推张勇霖的肩膀,低声唤道:“张师兄,张师兄。”
张勇霖心中清醒,可装的却像死猪一样,一声不吭继续吃着仪琳的“豆腐”。仪琳看见张勇霖左侧的衣服已经染红了,登时醒悟,张师兄是受了重伤,昏迷了。她轻手轻脚的扶着张勇霖,让他平躺在一边,自己爬起来。却见张勇霖的衣服上面满是鲜血,一时着了慌,以为他受了重伤,小脸霎时变得苍白了起来,她匆匆撕开张勇霖的衣服,看见他小腹左侧有一道剑痕,鲜血还在汩汩的溢出。她伸出葱白小手,在伤口附近按了几下,然后运气内功,点了下腹上的几处穴道。张勇霖正在享受仪琳的按摩,冷不丁穴道被点,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仪琳的点穴的功夫只是刚学,一来认位不準,二来心情有紧张,一下子点中了他上身的要穴,身子僵硬了起来。
仪琳听他惊叫,心里更是着慌,眼眶水汪汪的就要流出泪来。张勇霖微笑道:“师妹,你莫要紧张。大横穴就在下腹两寸处,对……对,就是哪里……哎,好了,你看现在血不是不再流了吗?等下,你在帮我涂点药膏就可以了。”
仪琳听到张勇霖说话,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安定了许多,当时就按他的法子,点住了止血的穴道,伤口流血的速度立时就降了下来。仪琳赶紧又从怀中取出装有天香断续胶的木盒子,打开了盒盖,拿出药膏,左手按住伤口,右手便将天香断续胶涂到伤口之上,然后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来一节,帮张勇霖绑紧了伤口。
这天香断续胶是恒山派治伤圣药,张勇霖就觉得伤口处暖洋洋的,过不多时血便止了。他装出重伤的样子,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仿佛疲劳不堪,沉沉睡了过去一样。
她从小在恒山出家,生活中的一切早就有定逸师太安排的好好的,从来都没有碰到如此大的波折。这时夕阳西下,这密林之中光线变暗,渐渐黑了下来。她心中又挂念师傅,又是担心张勇霖的伤势,另外还隐隐有些害怕。
张勇霖虽然受伤了,可功夫比仪琳要强的太多,他隐隐约约听到左侧有女子在喊着仪琳的名字,想必是定逸师太收拾了魔教的人,担心仪琳,随后赶来了。若是让定逸师太他们追了上来,按那老尼姑的脾气,自己就不得不和仪琳分开了。他心思一动,缓缓睁开眼睛,仪琳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出神,看他醒来,仿佛长出了一口气一样,惊喜的说道:“你醒了,是不是好了一些了。”
张勇霖运气内功,把脸色给搞的苍白苍白的,有气无力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道:“师妹,你帮我把那边那个断了的树枝拿来,我拄着它,咱们回去找定逸师叔他们,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仪琳仿佛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点了点头,赶紧去那边将树枝拿了过来,张勇霖撑着树枝艰难的站了起来,用内功于左腹,刚刚愈合的伤口,一下子又溢出血来,他皱着眉头低叫了一声,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站在一旁的仪琳听到了,仪琳赶紧问道:“师兄,是不是碰着伤口了,啊,伤口又出血了。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在走吧。”
张勇霖摇了摇头,说道:“师妹,现在天色晚了,如果我们再不赶回去,就找不到定逸师叔了,定逸师叔说不定会怎么着急呢,我的伤势不要紧,你扶着我,我们走过去吧。”
仪琳见张勇霖如此替自己考虑,心中流过一阵暖流,她咬了咬牙,说道:“师兄,要不,我背着你吧。”仪琳虽然年纪不大,又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可毕竟是习武之人,背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勇霖一愣,他故意让伤口出血,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搂着仪琳,没想到仪琳竟然要背他。他心中暗赞这个小丫头真是好心肠,为人实在。可嘴上却说道:“不用了,你扶着我就可以了。”说着一手撑着树枝,一手搂着仪琳的香肩。仪琳赶紧右手扶着他的左腰,左手从他背后穿过扶着右腰,好似将张勇霖抱在了怀里一样。
张勇霖心头暗乐,辨了辩声音的来向,当下沖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刚才为了引开秦伟邦,张勇霖就随便乱跑的,仪琳被张勇霖抱在怀里,自然是认不清道路的。当下,就按着张勇霖所指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走了一会儿,夜色彻底的黑了下来。张勇霖从怀里取出火石,点着了一个木棍。火光下,仪琳脸色苍白,一脸的疲倦,这小丫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但没有睡好觉,反而奔波操劳。张勇霖心中有些怜惜,看了看四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妹,看来我们是迷路了。”
走了这么许久,仪琳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只不过张勇霖不说,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可现在听张勇霖这么说,她失落的问道:“师兄,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张勇霖指了指左侧的一个石洞说道:“我们到那里面看看,如果比较干凈的话,我们就在哪里休息一晚。明天在找师叔他们吧。”
到了这个地步,仪琳也有些无奈,两人进了石洞,发现里面竟然颇为宽敞,靠着后壁,有一大块青石板,上面很是干凈。仪琳扶着张勇霖在上面坐下。张勇霖从怀里拿出干粮,分给了仪琳一些,说道:“师妹,我们暂时就吃这些东西,等明天我的伤势好了。我亲自给你打几只野兔来吃,如何?”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千万不要见怪,张师兄是好人,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仪琳低声嘟囔着,却被张勇霖听了个一清二楚。
张勇霖笑了笑,知道仪琳很是信佛,心中转着念头,想着措辞,準备把仪琳从佛法中给拉出来。可他打斗多时,外加上受伤,这办法还没有想好,人却斜靠在石壁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幽幽醒来,却见自己平躺在青石板上,而仪琳则靠着一旁的石壁上,已然睡着了。他嘴角微笑,轻轻的仪琳放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躺了下来。一丝狡黠的目光从他眼中一闪而过,他侧着身子,将仪琳给搂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