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们兇性一起沖锋起来,剩余的近百号禁军本身就失去了战斗力,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就地殉国。这时那些燃烧着大火的汽车仿佛成了天然的屏障,在这时却又阻拦了叛逆们的大举沖锋,叛逆们眼一红不得不穿过一辆辆车子徒步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不停的开着枪,兇神恶煞的追赶着那逆道而行速度缓慢的车队。
“主上发话了,必须杀了公主,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跑了。”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明显是这群人的头目,在他的煽风点火之下一群抱着必死之心的叛逆火速的追了上去,这些人已经被洗过脑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而来,眼见护送朱可儿的车队缓慢的离开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这时候的他们露出了兇神恶煞的一面,徒步的追赶已现癫狂之色,因为车队是逆道之行所以他们完全有追上的可能,只要有可能的话他们就不会放弃这个穷兇极恶的任务。
砰的一声,领头的西装男子被爆了头,前额喷出一阵血雾后轰然倒下,只剩下血淋淋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本能的抽搐着。其他的叛逆竟然是不管不问,连看都不看一眼继续追着护送朱可儿的车队,由此可见这是一群被下达了死命令的死士。
逆道而行,后方又有来车的情况下后逃的速度缓慢,陆家的护卫们焦急万分。可情况紧急他们根本没从容调头的可能。车内的朱可儿一直表现得很是从容给于他们足够的信心,可现在朱可儿也面露惊慌之色,因为陆吟雪曾叮嘱过她第一波袭击她的人肯定是来要她的命。
而第二波叛逆则是来救她的,第二波人马要的是活口一定会保护她的周全,朱可儿忍不住四下凝望着,却是怎么看都看不到传说中的第二批叛逆现身。她开始有些怀疑妈妈是不是搞错了,尽管她打从心底里神信妈妈是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可再爱自己她都有出错的可能。
第一次经历这样惨烈的战斗,第一次直面死亡的残酷,看着禁军的战士为了保护自己倒在血泊之中。朱可儿已经吓得是六神无主了,小脸惨白四下张望着,求生的本能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朱可儿捂着小嘴瑟瑟颤抖着,发红的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不只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对于死亡的愧疚,她从没想过自己能连累那么多人为她送命。
远处一栋高楼上,视野开阔可以把一切尽收眼底,叛逆们即将追赶上车队的时候同时也进入了事先划分好的埋伏范围。几个黑衣人簇拥之下的是禁军新上任的一位司令官,来自欧阳家的欧阳武,此时他面色沉着的看着那枪声不断的方向,确定车队已经脱离了埋伏范围立刻拿出对讲机下达了命令:“动手,把这群叛逆给我灭了。”
欧阳武的面色始终沉静带着满满的自信,身为朱威权早期就跟随在旁的护卫,他可以说是朱威权手下绝对的心腹,有着从龙之功的他是经历过改朝换代那场撕杀的老将,说是百战余生也不为过。原本他是远在南方任职的,不过这次总兵所清洗过后权利中空,朱威权立刻把散落各地的门生旧部全都招了回来,而这些已经享受荣华富贵多年的旧部亦没半丝的犹豫,立刻星夜赶回京城帮忙。
京城终究是龙蛇混杂,暗流涌动的大染缸,人心在此难免会改变。在这非常时刻朱威权最信任的还是这些和自己迈过堆积如山的尸骨对自己忠诚不二的旧部,为了不让他们被京城的权力和黑暗指染,这些真正的悍将在和平时期分散全国,可一但有风吹草动的话又是他手里最可以信任的力量。
叛逆们不停的举着枪沖杀,离着车队已经在百米开外了,一阵阵的扫射过后后边的车辆受损严重,陆家的护卫在这丧心病狂的追杀之下竟然折损过半余下不足五十人。
后边的行车已经开始阻挡了车队的去路让后退的速度变得缓慢,在一片狼籍中不少的车主弃车而逃,无主的车量成了阻拦去路的障碍,护送朱可儿的车队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了。眼见叛逆们就要得手,有的开始露出狰狞的笑容时,公路左边的护栏下突然冒出了一个个人头。
“杀啊!”一声令下,不只是护栏下埋伏的人马立刻拔出手枪疯狂的扫视。
公路旁的居民楼里和其他建筑里竟然也隐藏了大量的人手,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一个照面就恨不能把子弹打光一样,疯狂的扣动着扳机朝着没有任何掩护的叛逆们开火。
一千多人埋伏着一起开枪,这样的动静可谓是相彻天地,密集的火舌难掩一瞬间的惨叫连连。跑在公路上的叛逆们没有任何的掩护,成了最好也是最惨的活靶子,这一顿枪雨根本不用瞄準,密集的扫视之下想逃出生天根本就是癡人说梦话。
一瞬间几百号人哀号倒地,负伤在身的几是人反应过来立刻跌跌爬爬的跑到另一侧从栏桿翻了过去,尽管被偷袭得脑子发晕,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们第一时间选择逃跑,想先找个掩护点保命在说。
可惜的是欧阳武在此布局已久,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悍将既然设下了埋伏就不会给他们茍延残喘的机会。眼见仅余的几个活口朝公路的另一侧跑去,第一时间就下达了命令:“二号组準备,那些残兵败将马上就要下去了,解决掉他们。”
几十个带伤在身的叛逆刚翻下另一侧的围拦,数百埋伏在此的好手已经是严阵以待了,这样小范围的绞杀用枪容易误伤自己人。所以他们手上清一色的带血槽军刺,没等叛逆们落地就扑了上去,手里的军刺手起刀落无比的干脆。
惊魂未定的叛逆们还没反应过来,竟然是同一时间被割喉刺心,即使有反应快的开了两枪,也不过是打伤了两个人而已根本不起实质性的作用。
扑哧扑哧的声音接连的响起,这些好手的身上瞬间沾满了血水,但一具具瞪着眼睛满面不甘的尸体也从他们的怀里软软的滑倒,他们有着绝对的自信这些人绝没有活命的可能。
“二号组报告,完成任务!”作为职业的军人,这样的回复是冰冷的,而这种打埋伏的小胜利也不需要任何的喜悦和庆祝。
因为这些人虽然不属于特战部门,但却与着特战部门一比也毫不逊色的战斗力。特战部门虽然号称是禁军中的佼佼者,不过说到底很多人升官发财后战斗力大不如前,再加上各个传承着过往荣耀的突击队身上属于名门望族的标签又太严重了,这也让禁军特战部门的人显得是参差不齐。
和名门望族的千丝万缕,本身那些立场太过鲜明的人就不太可信,再加上禁军的特战力量也不一定如表面上所看的那么兇悍。如洛研这一类靠着自身实力上位的人虽然占据多数,但也不乏一些靠着政治力量掌权的无能之辈,特战部门一定程度上也沦为了派系斗争的战场和名门望族保存脸面必争的兵家之地。
如个姓洛的绝对不会让蟒蛇突击队的大权旁落,姓纪的有的指染饿狼突击队有的对破军突击队虎视耽耽,对于一些名门望族而言哪怕突击队的规模小到只剩一个虚命的地步,但为了家族的声望也是不能放弃的东西,在政治上没多少用处的特战队于他们而言就犹如是鸡肋一样,食之无味但又弃之可惜。
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特战部门的战斗力或许不如想象的那么强悍,又同时具备不稳定性,于上位者而言是不可信任的一个存在。
所以早在多年以前下朱威权也为自己隐藏了一支奇兵,这是一支不逊色于特战部门的奇兵,隐瞒着禁军的权利层从各个地方军里抽调起来的佼佼者。他们无一都是军中各有所长的强者,这些年来从未停止过训练也没享受过安宁,依旧保持着血性和杀性,是那种招之即来,来之即战的绝对铁血之旅。
这群埋伏的人个个身手高强又心智如铁,杀人不眨眼是对他们最好的褒奖,也从不曾觉得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任务可什么值得自豪的。他们两人一组早早的埋伏在这,即使是被流弹打中也不会吭声,残余的叛逆一进入诛杀范围立刻毫不犹豫的沖上去,一人割喉一人刺心,动作干凈利落配合得更是天衣无缝,这样的杀人手段让人不敢相信他们会是和平年代的军人。
身处京城的特战队多少会被权利玷污,这是朱威权十分现实的看法,所以他真正的力量是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杀人机器,而不是明面上风光无比他又不确定是不是忠诚的特战部门。
“我们的任务开始了。”欧阳武赞许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些真正的杀人兵器,他知道不需要用任何的语言去褒奖他们。
陆家的车队被后边堵住的车流逼停了,普通百姓们抛弃的汽车成了最天然的路障,可惜的是那些弃车而逃的人并不见得就有好下场,不少都被流弹打中失去了无辜的生命。
局面彻底控制下来了,欧阳武这时候才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下来,所部五千余人也立刻火速的集合起来,堵在了车队的正前面,似乎是在炫耀着他们将敌人斩尽杀绝的威风。
车辆上还冒着烟,即使是防弹的装置但面对着刚才那样穷兇极恶的场面亦已经狼狈不堪,但最起码防弹的装配可以确保车内的人无恙。欧阳武走上前来,无比嚣张的笑了笑说:“朱可儿,出来吧!”
这些人身穿便装明显是假扮叛逆,欧阳武故意嚣张跋扈的态度更是生硬的演绎着一种无法无天的姿态,可惜看起来始终很是憋脚,毕竟这些铁血的军人很难演绎出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
“欧阳大人,威风够了可以把枪放下来了。”这时,欧阳武旁边一个人突然举起了手,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在了欧阳武的太阳穴上。
欧阳武的身后,三十余人突然举起枪口对準了自己人,而且目的性极是明确制住的全是权利人物,瞬间的倒戈相向让不少人都傻了眼。
“余立新,你可知我执行的是圣旨,你这样做简直是在造反。”欧阳武并没有恐惧,而是直直的看向那与他一样鹰眉剑目,看起来煞气腾腾的男人。
“知道,假扮叛逆来掳公主是皇上的命令。”被他称为余立新的汉子冷笑着,始终把枪口对着他的脑袋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一副轻蔑的口吻说:“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设好埋伏干掉真龙会的叛逆,自己再假装叛逆劫走公主。这样一来对世间有个交代又能瞒天过海,这局设计得确实不错,但你是否知道还有一个词叫鱼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你是朱威堂的人?”欧阳武恼怒异常,死死的盯着他,但在枪口的震慑之下也不敢轻举枉动。
余立新笑着摇了摇头,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号弹猛的朝天一发。四周的路上突然涌来了一辆辆大货车,车后的仓门一开另一伙人马沖了下来,陆陆续续的把欧阳武的人马包围起来,虽然只有两千余号人但做好了準备又是偷袭的情况,不费一枪一弹立刻形成了包围圈把局势控制下来。
“混帐,你们也是禁军的人,你到底听命于谁。”欧阳武不是傻子,一看对方这肃杀熏天的阵势,就知道对方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
“没错,欧阳武,让你的人乖乖别动,否则的话别怪我的枪走火。”余立新得意的笑着,突然面色一沉朝着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你们来看着他,我过去看看公主的下落。”
几个人接过枪继续顶着欧阳武的脑袋,接上外围的人呈包围的趋势,这伙冒充叛逆的禁军此时想反抗也找不到机会。
余立新拿出手枪,子弹上膛后朝着车队走去,近前之时朝天开了一枪,大喊道:“都不许动,我们是来救公主的,这时候谁敢乱动小心我枪下无情。”
陆家的护卫也是死伤惨重,目睹着眼前戏剧化的变故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一听这帮人是来救公主的也信了八九分,真的全都安份的坐在车里并没有乱动。因为欧阳武一伙穿着各异一副叛逆的打扮,而余立新的人则是清一色的军装,看起来更像是朝廷的兵马。
事实上今天的局势变得这么乱,对于是敌是友这方面陆家的人几乎没判断力了,即使余立新名义上是喊着来救公主的他们也是将信将疑,不过现在面对着那么多黑洞洞的枪口就算怀疑也没人敢上前质问。
欧阳武当然不信一直潜伏在身边的余立新是来救人的,但在枪口的威慑之下也只能咬着牙了,而一听对方是来救公主的他眼睛不停的转了起来,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想找个可以出手的机会趁机把公主一举掳走。
这才是真正的龙蛇混杂,余立新到底是谁的人不清楚,但欧阳武心里有数的是现在除了皇帝以外,不管这一波人马是谁派出来的但他们肯定是居心叵测。
陆家的护卫们在车内没有动,或许也是因为他们知道这点人马在人家的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而他们也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已经弄得晕头转向了,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该怀疑谁。余立新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朱可儿的那辆车前。车窗是反光设计看不见里边的情况,余立新一边伸手去拉车门一边看了看西周,故意大声的说:“可儿公主别怕,末将前来救驾了……”
车门缓慢的开了一条缝,里边并没有上锁,余立新眼里顿时兇光一现,猛的把车门一打开怒喝道:“公主不要怪我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下了九泉想怪的话就怪你自己不该投胎在皇家。”
余立新刚才表现一副赤胆忠心的模样,这时突然的狰狞毕现谁都回不过神来,欧阳武想阻止也是来不及了。因为余立新的身手十分的敏捷,在开车门的一瞬间就举起了右手,连看都还没看清就朝车内连开了数枪,枪声不断似乎是想在一瞬间把子弹打光。
“公主……”陆家的护卫们瞬间就红了眼,打开车门朝他沖了过去。
但余立新孤身入阵依旧眼都不眨,在子弹打光以后猛的一脚把离他最近的那一个人踢倒,与此同时陆家的护卫们也朝他开了枪。他的修为本就不高,瞬间就被蜂拥包围的陆家护卫打成了筛子,身体摇曳间才朝车内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却让他满面的不敢相信,临死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余立新软软的倒下了,护卫们还没等沖到车前查看,余立新的人马立刻朝他们举起了枪,一阵阵的惨叫间所有站着的人都倒下了,明显这伙人来执行的是灭口的命令。
趁着他们把枪口对準了车队的时候,一直咬牙隐忍的欧阳武已经爆怒到了极点,趁着押自己的人不注意时猛的身影一缩,手上多了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银光一闪瞬间就把身边的几个内鬼解决掉了。
欧阳武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动手其他人也不含糊,尽管枪声响起来有几个人倒了下去,但还是第一时间把潜伏的内鬼全都解决掉。欧阳武看着几乎没了活口的陆家护卫,看着那敞开的车门里不断冒出的硝烟,眼里血丝毕现怒吼了一声,地品的真气随之磅礴而出:“给我宰了他们。”
双方瞬间就拔出了枪混战起来,都是混不怕死之人一瞬间就打得是水深火热,那么近的距离大规模的拔枪对射一瞬间双方都才惨叫连连,因为根本不需要瞄準就能杀人,而不管你身手再这么好也躲避不了不长眼的流弹,所以刚一动手就呈现出了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疯狂。
连番的战斗过后枪中的子弹没几下就打光了,这种混战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给你换弹夹的机会,因为你的弹夹还没换上的时候对方的刀刃已经刺了过来。双方都是那种实战经验十分丰富的好手,短暂的枪战过后都是第一时间把没有子弹的手枪砸向对方,再拔出兵器朝对方杀了过去,原本喧嚣震天的枪战瞬间就演变成了激烈无比的白刃战。
而这时在第一波对射中双方都倒下了近半的人马,亦有不少的人负了伤,距离这样近又是人数如此之多的火力对拼,真正的诠释了什么叫生死各安天命。
士兵们大多都是手持军刺,怒喝着撕杀,手起刀落下手极其狠毒,均是抱着一击毙命的目的。欧阳武的手下是禁军里的佼佼者,而余立新带来的人虽然不足他们一半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好手,甚至还有好几个身手高强的武林人士在内,依仗着刚才包围圈的优势即使人数上吃了亏但拼杀起来也不落下风。
这样的混战根本不适合开枪,因为很容易就会误伤自己人,而且电光火石间也不给你这种机会。双方都默契的把手枪丢掉,操起趁手的兵器準备来个血性十足的博杀,在红了眼的情况下谁都没撤退的打算。
余立新一死这边群龙无首,他们知道不可能善了,所以一上来就呈现一副背水一战的气势。而任务失败的欧阳武更是怒火中烧,心知回去以后肯定没好下场,现在的他已经不想这些了,因为一向自傲的他需要的是一颗颗人头来为自己失败雪耻。
公主的死是对他最大的羞辱,这时候欧阳武已经怒极了,对于自傲的他而言尊严是不容挑衅的,哪怕皇权可以让他死,他也必须死得有个交代,最起码这样才不辜负欧阳家数百年来的威严,自己也不会轮为世人的笑柄。
余立新的人中有一批武林高手,在其他将士清一色军刺的情况下,他们有着一流的修为,手持着趁手的兵器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大刀,双拐,还有锁链长鞭,此时在他们手里全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肉博战中这帮家伙销帐跋扈,所过之处惨叫连连,论起混战的单兵能力,禁军明显和这些真正的武林高手不是一个水平上。没有了枪械的威胁,这些人就如是收割人命的阎罗一样,杀起人来如砍瓜切菜一般当真是销帐到了极点。
欧阳武一看气坏了,怒吼了一声沖了过去,地品的真气何等的兇猛,一拳竟然就将一个二流水準疏于防范的家伙轰之毙命。
“欧阳家的人,上!”他的亲兵一看立刻跟了上去,一位随身亲兵拿起了一根棍状物,打开了外边包裹的油布后朝着欧阳武丢了过去。
天空中一抹银亮闪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之意,欧阳武接到手后只见银光一闪,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灵动而又寒气逼人。双手枪配合着地品的修为瞬间绽放着无穷的杀意,一个照面间就将一个手持长刀的大汉头颅斩下,但欧阳武依旧红着眼一点停歇都没有,怒喝着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数千人的肉搏战惨烈无比,从一开始双方就没有善了的打算。此时所有人都觉得朱可儿已经被余立新杀了,陆家的车队已经无一活口,那么猛烈的枪雨之下恐怕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
这个因素让双方的撕杀一下就进入了白热化,呈现出一种不死不休的状态,而欧阳武自认失责必死的兇悍更是让搏杀更加的激烈。虽然状况连连,但在这特殊时刻谁都保持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因为在京城这样的狭路相缝根本不会有善了的可能。
数千人展开混战的撕杀场面无比的惨列,谁都没再去看陆家的车队一眼,亦没去看朱可儿那专属的座驾,因为余立新当时对着里边连开了十枪,车内的人根本没活下来的可能,尤其是在防弹车内就算躲过了射击还是会被弹回的流弹打中,身为军人这对他们而言是最正常的常识。
对此所有人都不抱希望,欧阳武更是在这巨大的刺激下几乎疯了,手里翻舞着双头枪犹如杀人机器一样狼入羊群般的剿杀着,所过之处几乎都是一招毙命,疆场杀器的可怕在他手里演绎得淋漓尽致。
热武器的年代大多拼的是火力,不过疆场杀器的威力在这时候也是大放异彩,让人几乎不敢直视这曾经兇名在外让人闻风丧胆的杀器。
这条公路上枪林弹雨的硝烟还没散去,瞬间就是杀声震天,又开始了残酷而又直接的白刃战。
底下是杀声震天不死不休,在远处一块高楼上,洛研抱着昏厥的朱可儿,面若冰霜的她难得的露出了慈爱,轻撩着朱可儿的秀发又难掩心里的恼怒:“这帮混帐,看来余立新是皇后那边的人了,一上来就下此死手分明就是想置可儿于死地。”
“呵呵,都是居心叵测之人啊,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倒是精彩。”许平笑吟吟的站在她的身后:“不过皇后出手也够果断的,就是朱威堂的人当替死鬼这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商议好,若是没有的话,估计会闹出个轩然大波。”
假冒叛逆之名,做一些不诡之事倒是方便多了,反正朱威堂是债多了不愁,这些屎盆子扣到他的头上他倒无所谓,对于一个无法无天的逆贼而言反而是扬名立万助长威势。
真不知道这讽刺的现象算不算是双赢,双方现在杀得白热化,等他们回过神来满地都找不到朱可儿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时候又会如何的互相猜忌,想想倒满有趣的。
“可怜的孩子,一定被吓坏了。”洛研温柔的抚摸着朱可儿苍白的小脸,隐隐可见这俏美的容颜上惊魂未定的恐慌,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这位温室里的花朵在昏迷前心里有多么的害怕。
“小研研,我们走吧,该办正经事去了。”许平吹了一下口哨,那种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特别的爽,尤其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