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态度似乎有些过激了,不过这也难怪,在这年代一流境界的高手已经是稀罕物了。一流颠峰那更可以说是珍品,多少老头子一辈子都到不了这样的境界,在这年头这种修为已经足够当一门之主,属于绝对才天赋异秉。
暗藏了那么久被一语道破,闻婷顿时惊到了,她的修为虽然放在世间来看并不高,但修炼过一种特殊的吐息方法就算在地品之境的面前也可以收放自如。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点她一直隐藏得很好,碰上绝顶的高手只要稍微谨慎一点再保持距离也可以瞒得天衣无缝,秘密被人揭穿的一剎那她惊得混身一楞,这远比赤裸着身体站在许平的面前更加的难堪。
许平依旧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看着她,一流颠峰的修为回或许让其他人很是惊悚,不过于许平而言的话一动手也就捏死蚂蚁那样的简单。
闻婷的表情无疑已经坐证了这件事,而她的心理素质明显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只是微微的一楞过后就慢慢的跪到了许平的面前。那柔媚讨好之色变成了严肃的冰霜,磕头之时表情十分的严谨,声线更是带着一种几乎没感情的冰冷:“属下隶属于御用拱卫司的暗司,闻婷是我的真名,拜见老祖宗了。”
“好你个闻婷,你不是孤儿么,怎么和御用拱卫司扯上关系了。”白诗兰顿时面色一变,习惯性的拍案而起一脸恼怒的看着她,无论如何她也无法接受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奴竟然是卧底的事实。
这么可怕的卧底,一流颠峰的修为如果有异心的话,她不管是要谋财还是害命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更重要的是白诗兰有种被欺骗的恼怒,这么高的身手却一直忍辱负重的隐藏在自己的身边,如此被重视她也不知道该怒还是该恨。
柳仪亦是一副目瞪口呆模样,立刻后退了一步,她惊讶的神色惹人怜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又让人有种很虚假的感觉。明显白诗兰的想法也是一样,自从闻婷出道以来她就开始调教她,威逼利诱之下虽然她屈服了,但过程中一开始的不甘,羞耻,无奈,那些表情历历在目让她充满了成就感,无论如何她都无法相信闻婷竟然是皇室的卧底。
“白总见笑了,闻婷确实也是孤儿出身。”闻婷的表情此时变得无比的冷漠,仿佛是忘了一切羞耻的调教恢复到杀人机器的状态,冷着声说:“不过闻婷是在孤儿院长大也不假可闻婷自小就受到了御用拱卫司的青睐,得白总慧眼识珠顺理成章的进入环球娱乐公司,有了一个正当的身份同时也有了自己的任务。”
她这样冷冰冰的态度比之之前的甜美看起来多了一份韵味,许平在旁嘿嘿的一笑,静观事态的发展。
“监视我?”白诗兰的面色明显有些恼怒:“这么说一开始御用拱卫司就想往我身边插人了,那个狗养的星探也是御用拱卫司的人,你进入公司再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这一切全是你们有心的安排。”
“是,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们安排的!”闻婷回答得简单明了,看了看许平后一点想隐瞒的意思都没有,虽然她是御用拱卫司所属暗司安插下来的眼线,但她多少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也知道皇帝现在对于许平恭敬的态度。
或许不需要伪装是一种放松,闻婷竟然下意识的松了一口大气,那冰冷的容颜反而多了一份自在。
白诗兰指着闻婷气得都说不出来话了,对于她这样常年身居高位的人而言,最恼怒的就是被人玩弄被人算计,这简直就是在羞辱她的自尊和智商。而闻婷则是面不改色,本来这就是她的任务无可厚非,即使是阳奉阴违的迎合白诗兰的调教做了她的女奴,但在这些被洗过脑的特工眼里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为了任务可以牺牲生命乃至是更多的东西,她们的心念里只有虔诚的忠诚,所谓的自尊那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闻婷的态度不只是理直气壮,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言语之间一点被戳穿后该有的慌张和愧疚都没有。
白诗兰气得满面涨红,捂着胸口面色隐隐有些扭曲,不过比较诱人的是饱满的胸部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起伏着,在不经意间展示着那成熟而又傲人的尺寸。
“你该感谢闻婷!”许平虽然是事外之人,不过倒是能猜出一二:“想来闻婷身体里还有窃听设备,咱们的对话早就落入了御用拱卫司的人耳朵里,这些年来你带着她的时候就一直被监视着,皇帝选择把你软禁而不是严刑烤打也和她的存在有一定的关系。”
“老祖宗明察!”闻婷默认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许平的猜测:“我的臀部植入入了一块电子芯片,可以定位我的位置,也可以听取近距离的对话。”
“是么,那我不是还得感谢你。”白诗兰冷笑了一下,没好气的骂道:“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原来早就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了,我白诗兰自问这么多年来醉心于商海,就算对内政阁的政策多有不满也不曾生过任何的异心,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我一开始就被你们监视了。”
闻婷低着头一副默许的模样,或许在她之前早就有人在监视白诗兰了,而她不过是一个接班人而已。白诗兰还想说下去,许平挥手阻止了她,冷笑说:“这多正常啊,你一是白家之后,二又嫁入了穆家,手上掌握着那么多的生意,就算你没异心皇家也会防范于未然,于上位者而言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做法了,没这样的觉悟证明你觉得自己很没分量,这时候还恼羞成怒反而让人觉得你上不了台面。”
白诗兰的身份那么敏感,御用拱卫司怎么可能不监视她,这次叛乱虽然白家选择了退壁三舍但说到底穆家那可是一马当先。身为穆家家主的老婆白诗兰不仅没受到严刑烤法,反而只是这样软禁起来实际上也得益于闻婷的存在,想来是监听了那么多年他们也排除了白诗兰做乱的可能,否则的话这会哪会让她过得那么逍遥自在。
御用拱卫司的人本身就是一群目无王法的鹰犬,最让人诟病的原则就是疑罪从有,怀壁其罪这两点,一但被他们盯上的话就算你是无辜的但没证据证明的话他们就会直接把你当罪人看,这么敏感的时刻还只是被软禁,这多多少少是因为闻婷的存在因祸得福。
否则的话现在的白诗兰不死都得脱一层皮,只是许平有些纳闷那些鹰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宅心仁厚了,哪怕证明了白诗兰没参与叛乱,但以他们的作风不应该只是软禁白诗兰这么轻描淡写。
“混帐!”白诗兰也是气坏了,但这个道理她也明白,气呼呼的猛灌了一整杯酒,再看向闻婷时眼光里已经没那种习惯性的居高临下,因为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已经太陌生了。
和平年代的宠儿,可以玩弄商海的规则却不知道政治的黑暗,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许平一看白诗兰恼羞成怒的模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如果她觉得皇室这么干很是过份,那唯一能证明的就是她这个人魄力和见识还不够。
身为高主的人总得防范于未然,说难听点坐龙椅就和坐在刀山火海上的感觉差不多,觉得皇家过份的人只是见过贼吃肉没见过贼挨打而已。
“老祖宗明鑒,确实正是考虑到白总这些年与穆家貌合神离的关系,我的上峰才只下令暂时软禁着她。”闻婷倒也不避讳,点了点头证实了许平的想法:“毕竟白总与穆家的叛乱无关,这一点上我的上峰已经有了明确的结论。”
事情都点明了,那原因一想就很是明白。白诗兰的身份敏感这一点毋庸质疑,但御用拱卫司没秉持一惯的风格朝她动手也耐人寻味,想来一是忌惮白诗兰到底有着名望和自身的影响力,痛下杀手的话会有恶劣的影响。二也是因为这一战过后的重建问题,白诗兰这个女人经商的手段深不可测,如果因为这事能拉拢到她的话势必是一大助力。
御用拱卫司里的人从来就没一个仁慈的,没对白诗兰出手就意味着她有利用的价值,说白了还是利益二字,当然了前提是因为他们监视白诗兰多年,种种的迹象完全可以证明白诗兰并没有参与到穆家的谋反之中。
不对啊,许平看了看闻婷那似乎饶有所指的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这些话是说给别人听的,闻婷身上还有窃听设备,显然事情并不只她说的那么简单。
白诗兰再怎么天赋异秉也绝不是不可替代的,大明王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山山有龙地地有虎。白诗兰是因为白家的出身和穆家的势力才能混得那么游刃有余,就算她真有天赋但能取代她的人也比比皆是,这一点似乎不该是皇室心慈手软的理由。
“哼,果然,论起老奸巨滑谁都没那些当政的厉害。”白诗兰何等的聪明,不用点就想通了个中的原由,顿时是冷笑了一声说:“那现在御用拱卫司对我的处理意见是什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软禁么,如果这里被真龙会攻陷的话,我的安全由谁来负责,一但出事的话怎么办。”
她这纯粹就是气话了,现在这非常时刻谁死都是正常的,御用拱卫司怎么可能对她负责,而选择把她就地软禁多少也是考虑到她和穆家的牵扯也不能直接洗掉她的嫌疑。说起来皇帝也够重视她的,不只是禁军就连闻婷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虽然看似作用不大但这已经是足够的重视了。
目的是什么匪夷所思,但明显白诗兰还有这待遇算是不错了,而且说难听点以御用拱卫司的作风干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这是这种不明不白的软禁她就该烧高香了。
这女人也挺天真的,许平感觉有些无语了,转念一想是不是战况太激烈了御用拱卫司的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闻婷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脸上带着明显的欲言又止,依旧是跪着不过不是跪在白诗兰的面前,而是跪在了许平的身边。对于这一切她没必要有任何的愧疚,而现在她多少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身份,表现得是毕恭毕敬让白诗兰更加的恼怒不堪。
“知足吧,如果你不是出身白家,以御用拱卫司的做风早就严刑逼供了。”许平看了看明显恼羞成怒的白诗兰,有些鄙夷的说:“就算你再有能力,不过在皇家的眼里也微不足道,本身你嫁入穆家已经是有罪之身了,幸好你的母家白家还算有一定的势力,不然的话你以为真凭一个商界女强人的名头你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许平这话也是在演戏,就是说过别人听的,闻婷的眼神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许平。
“哼,白家,也不是什么好人。”白诗兰恼怒不堪,忍不住歇斯底里的说:“全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混蛋,要不是这些所谓的家族利益拖我后腿的话,我早就全权掌握了环球娱乐公司了。现在集团名下的股东大估摸的撤资,各地潮水一样的分割财产落井下石,这些事少了大明哪一个名门望族从中作梗,要说他白家没份的话我死都不相信,白家才是这时候第一个动手的罪魁祸首。”
确实,这些大家族之所以能延续就少不了一些龌龊的手段,争名夺利时底下暗藏的永远是说之不尽的骯脏。这时候白家带头落井下石是正常的,因为白诗兰本身就是外嫁之女,是政治联姻的工具,这样的身份自然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可以适时的抛弃掉,于得利者而言这样的做法很正常一点都不残酷。
这是壮士断腕的决心所以绝不残忍,白家这时候必须摆出一副坚决划清界限的姿态才不会被白诗兰牵连。白诗兰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这些,她生气并不是因为这些人的无情,只是因为这些年被夹在中间遭人利用的无奈,说到底她是女儿之身,否则的话以她的能力早就去争家主之位了,哪会就这样忍气吞声的被人当棋子用。
有利益的时候就是亲人,没利益的时候是陌生人,现在有事了就是仇人,这些名门望族的现实和残酷让白诗兰厌恶到了极点。
“想来现在御用拱卫司也知道我在这的消息了吧?”许平没理义愤填膺的白诗兰,而是转头看向了闻婷,直到现在许平才用正眼去打量她,打量着那具能让不知道多少男人为之销魂的玉体,眼神里朝她传递着似乎暧昧却又别有深意的东西。
“没错!”闻婷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大方的展开双臂,任由许平打量着她那美丽动人的身体。
“告诉他们,我閑来没事是过来干穆昭华的老婆的,别扰了我的雅兴!”许平已经酒足饭饱了,站起身饶有深意的看了看白诗兰后笑呵呵的说:“现在开始把那东西给我停了,老子最烦的是被人听床了,如果这里还有任何的监听和监视的设备,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张圣阳的脑袋柠下来。”
话音一落,许平径直的朝着房间走了过去,闻婷跪着点头应是。
柳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等到许平的身影消失在房内时才微微回过神来,这会她也不敢再挑衅的看着闻婷,而是颤着声看着白诗兰,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问:“白,白总,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白诗兰面色阴晴不定,沉吟了一阵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看闻葶后迈步朝房间走去,已经微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似是自暴己弃的烦躁:“一会腿张开了让这男人爽个够呗,没听到人家是专门来给穆昭华戴绿帽子的嘛,你以为真是閑着没事跑过来和我谈心的啊,这个老妖怪就是他妈的一个色胚。”
“这,我……”柳仪有些吓到了,倒不是说要委身于一个男人对她而言有多可怕,只是她没想到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白诗兰会说这样粗鲁的话,而且还真的跟着走进了房内。
白诗兰这样的举动让她有些六神无主,虽然不排除有发酒疯的嫌疑,可又感觉到她似乎是想发泄一样十分的暴躁。这时候闻婷站了起来,柳亦顿时是吓了一跳,一听这往日里争风吃醋的对方不仅是御用拱卫司的人还有一流的身手,她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但手臂却是被一下子抓住了。
闻婷依旧是面不改色,淡漠的模样不带任何的情绪,摇了摇头说:“不用担心,那些吃醋什么的都是假的,至于杀你灭口的话倒不至于,你是死是活就全看白总和那一位的心情了。”
“你,你想干什么?”柳仪瞬间吓得面色惨白,只是她的脸上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自在。
“你先帮帮我!”闻婷看了看房间的方向,开口的时候声线依旧是古井无波:“不管他想干什么我想没人会敢于忤逆,如果你还想保命的话最好乖乖的听话,否则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这时柳仪赶紧小鸡琢米般的点着头,怯怯的看着闻婷可是眼珠子时不时的转动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闻婷这才满意的一笑,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后打量着柳仪的身材,又捏了一下那对不逊色于自己的乳房后说:“挺不错的一副好皮囊,如果被他看上的话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这举动无比的轻佻,要是往日没白诗兰的发话闻婷敢这么做的话柳仪早就破口大骂了,但现在柳仪可不敢这么想,只能是强撑着笑意讨好的说:“那是自然的,婷姐姐放心吧,小妹知道该怎么做了。”
闻婷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是神色一冷慢慢的从沙发旁边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闪烁渗人的寒光让柳仪吓得都有些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