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闭关的石室内,他正在努力的运功化解着体内以前用吸星大法吸食的真气,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任我行始终是无法将真气彻底的化解吸纳,心中渐渐的变得急躁起来。
又是一循环过去,任我行伸指点在左肩穴位上收功,惊愕地自言道:“不可能的,难道真的没办法,化解得了这些真气的反噬?”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向问天的声音。
“向问天求见教主。”
任我行心中略感不耐,冷声说道:“我早已吩咐过,在我闭关期间没我命令,任何人都不準来骚扰我。”
向问天道:“属下知罪,只是事关重大,属下非当面向教主稟告不可。”
任我行道:“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东方兄弟商量,不要来烦我。”任我行对向问天冷声的下了逐客令。
谁知向问天仍是没有离去,反而继续喊道:“稟教主,此事正是与东方不败有关,求教主接见。
任我行心中虽是不快,但是也是挂念着向问天所说之事,于是就用手擦拭去嘴角刚刚运功反噬时留下的血渍,再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头发,之后打开了石门。
待向问天行进室内,任我行也起身走到中央,道:“向左使,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还要赶着练功。”
向问天道:“教主,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大小姐所说的话?”
任我行道:“你是说盈盈提到端阳节饮宴人一年比一年少的事?”
向问天点头道:“是的,大小姐虽然年幼,所谓童言无忌,她的确指出了一件有关我们日月神教生死存亡的事实。”
任我行对于东方不败近两年的处事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自己的真气反噬,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发生,对于东方不败的日常行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予干涉。这次向问天不依不挠的追跟究底,让他的心中也是略感不耐。此刻看了看向问天,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在这儿拐弯抹角。”
向问天平常虽是个粗枝大叶之人,可是也不代表他对于教主的不耐烦表情看不出来,但是为了怕心中所担心之事在日后发生,也只是继续说道:“这两年教主经常闭关练功,将教中事务交由东方不败打理之后,我们日月神教就出现了很多问题。”
任我行道:“你所说的问题是……”
向问天道:“归根到底原因只有一个,就在东方不败一个人身上。”
任我行转目深深看了向问天一眼,道:“向左使,你似乎对东方兄弟持有很大的偏见。”
向问天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偏见,自从东方不败掌握了实权之后,他就开始排除异己、任用亲信建立自己的势力,史长老的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任我行伸手阻下了向问天的话,道:“你疑心未免太重了,史青龙和嵩山的左冷惮书信来往,已经触犯我们日月神教的教规,东方兄弟依法将他处死,怎么算是排除异己!”
向问天道:“教主,你有没有发觉,最近这两年凡是触犯教规,被东方不败处死的人,都是追随教主身边多年,对教主忠心一片的人。教主,你的决定,属下一向心服口服,但是这一次,将日月神教大小事务交给东方不败打理,就似乎……”
任我行对于向问天提到之事,以前是从未太放在心上。此刻再多一番回想,还真是有点让人怀疑之处。只是他一向刚愎自用,对于决定的事也一直以为从来都是对的永不会做错,因此现在听到向问天近乎指责的话时,心中更是感到不快了,“似乎什么?”
向问天知道这次是真的触动了教主的逆鳞,只是此刻已行至此处也不容自己后退,就继续道:“似乎大错特错。”
任我行冷哼一声,道:“大胆,你竟敢批评本教主,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向问天道:“如果能够拯救日月神教于水火之中,属下虽死又何足惧。”
任我行道:“要是东方兄弟真的怀有异心,昨晚席上,他就不会向我辞退副教主之职。”
向问天急声辩道:“教主,这个是东方不败以退为进的诡计,你怎么会这么糊涂相信他。”
任我行面色铁青,凌声说道:“你竟敢说我糊涂?向问天,你似乎变得越来越放肆了。”
向问天向后退了几步,脸却始终看向任我行,道:“教主,变的人是你。这两年你只顾着闭关练功,教中大小事务都置诸不理,所以东方不败才有机可乘。教主,你可不能一错再错。”
任我行气愤的扭转过头不再去看向问天的脸,冷声说道:“向问天,你既然对我如此不满,你也可以像曲洋那样离开黑木崖。何必在此一再出言顶撞自寻死路。”
向问天惊讶的望向任我行,道:“你叫我离开黑木崖?”
任我行道:“人各有志,我从来不做勉强他人的事。你要走就走吧。”
任我行竟听不得他的逆耳忠言,在这一刻向问天心中很是伤心失望,对这个多年来生死不计全力追随的人也生出了离去之心。
他点了点头,道:“好,既然教主一意孤行,不肯听属下的劝告,那我留在黑木崖也没什么意思,请教主受属下一拜。”说完,向问天对着任我行拜下行了一礼,转身向着门口走去。等行至门口时,向问天停了下来,凄声说道:“教主,从此你身边又再少一个忠心的人了。”说完头也不转的离开了石屋。
任我行的骄傲自大放不下身段,让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也给了一直一来窥视着他权位的小人来夺权争势的良机。
“走……走……你们通通给我走。”任我行愤愤的声音响起,之后低声叫着这一事件的造起者东方不败的名字,心想,自己也确实是该有些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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