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大惊,抬头一看,只见房梁上坐着一人,手拿长剑,再看这人容貌,只见他一张脸焦黄肿肿,凹凹凸凸的满是疤痕,相貌极其丑陋。
这人正是令狐沖了,他为了避免麻烦,于是化装易容之后混进刘府,看到了嵩山派前来捣乱,便立即跳上房梁,待听到丁勉要刘正风去杀曲洋,再也忍耐不住,立时出口阻止,此时因为这是五岳剑派之事,所以令狐沖拿剑处理。
嵩山派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出来捣乱,费彬叫道:“你是何人?我嵩山派如今在此办事,你识相的快走开些,不然我等对你不客气!”
令狐沖哈哈大笑,拔出长剑跃下房梁,道:“你们嵩山派危害武林,也不知道这些年干了多少坏事,今日你爷爷我就要在此为刘师……刘三爷出头!”
嵩山派一干人等大怒,费彬叫道:“哪里来的妖人!居然敢在此污蔑我们嵩山派!待我来会会你!”说着,拔出长剑,长剑一挥,一招“开山劈石”击向令狐沖。
令狐沖此时修为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再加上内力已深,武功之高,实以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此时但见他哈哈一笑,长剑闪电一挥,只听得一声惨叫声传来,费彬的一条手臂已然断了,登时疼的昏死过去。令狐沖恨他原着杀了曲非烟,所以下手很重.
这一下在场众人都看呆了,刚才令狐沖那一剑出剑之快,便是岳不群这等高手也未看清,众人都心想:江湖何时出了这么厉害的高手?
嵩山派两名弟子接住费彬身子,而此时令狐沖闪电似的奔到刘正风家人身边,刷刷刷连出十余剑剑,登时将十几名挟持着刘正风家眷的嵩山弟子刺死。
陆柏和丁勉又惊又怒,陆柏大喝道:“此人伤我嵩山弟子,定是魔教妖人,对付他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嵩山弟子是,随我齐上,为费师弟报仇!”说这二人抽出长剑,和一众嵩山弟子一起朝令狐沖击来。
但令狐沖此时的武功尤其是他们能比?只见令狐沖跃上前去,“刷刷刷”,在一瞬之间连出数十剑,登时刺中陆柏丁勉和数十名嵩山弟子的手腕,他们一起大叫,长剑全部脱手。
嵩山派这次前来刘府发难本来计划的十分周密,所有的突发情况都做了相应的安排,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神秘高手,自己等人还未与他过上三招便给打得落花流水,陆柏和丁勉不禁欲哭无泪。
令狐沖喝道:“你嵩山派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我也不杀你们,都给我请吧!”
陆柏和丁勉眼见令狐沖武功如此之高,再看看旁边昏迷不醒的费彬,心知今日是不可能在动刘正风了,当下陆柏对刘正风喝道:“刘正风,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勾结魔教妖人,今日我嵩山派无法主持正义,但你最好好自为之,若将来胆敢作恶,我嵩山派定要斩妖除魔,取你性命!”
丁勉对令狐沖道:“阁下武艺高强,丁某佩服,还请留下万儿,将来丁某自当再来赐教!”
令狐沖笑道:“我姓梅,名阀查,你切记住了吧!”
“梅阀查?这是哪派弟子?怎么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丁勉和陆柏相继想道,但是此时不便再多追问,当下草草抱拳,转身出去,众嵩山弟子,有两人抬着费彬,另外数十人捡起长剑,抬起被杀的嵩山派弟子,灰溜溜的离开了,那些武林人士包括华山等大派都被令狐沖的高深武功震住,始终不发一言。
丁勉和陆柏直到到了门外,这才省悟梅阀查这个名字的意思,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气愤,但此时不敢,也不能在回去问,只得苦着脸走了。
屋内,刘正风在瞬间转危为安,不禁松了口气,赶紧对令狐沖抱拳道:“多谢大侠仗义相救刘某一家,刘某感激不尽,日后若有差遣,只要刘某做得到,定竭力相助。”他自然知道梅阀查是令狐沖胡乱编的名字,所以此时只得称呼他大侠。
令狐沖笑道:“刘三爷你太客气了,你和曲右使以音乐相交,以音会友,我也是十分佩服您和曲长老的。”
刘正风一愣,问道:“不敢不敢,不过大侠,您是怎知我跟曲大……曲洋是以音乐相交呢?”
令狐沖一愣,继而笑道:“这我自然……自然有办法知道!刘三爷,日后你还要小心,嵩山派恐怕未必会善罢甘休!”
刘正风点了点头,道:“多谢大侠。”
令狐沖微微一笑,接着转过头,看着华山派中人,看到岳不群,不禁眼中神色有些复杂。
待看到岳灵珊那俏丽的脸蛋儿,令狐沖眼中登时流露出了情意。
岳灵珊看到令狐沖这么看着自己,而眼中的眼神柔和之极,只觉得熟悉之极,在想起他说话的声音,忽的大叫道:“沖哥,原来是你啊!爹爹,他是大师哥啊!我们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沖啊!”
众人都是大惊,岳不群更是惊讶无比,不禁叫道:“沖儿!真的是你?!”岳灵珊见到他以后,已经将劳德诺之事告诉了他,但是却没说令狐沖之事,所以岳不群不知道令狐沖会在这里。
令狐沖眼见岳灵珊道破自己的身份,心知装不下去,当下伸手在脸上一抹,将脸上装扮之物抹去,登时露出真容。
“令狐大哥!”人群之中传来一个女声,却是仪琳发出的。
岳灵珊赶忙奔上前去,叫道:“沖哥,你也来这里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令狐沖微笑道:“珊儿,是啊!我来这里帮助刘师叔啊!”
刘正风一见救自己全家的居然是失蹤多年的华山派大弟子令狐沖,不禁吃了一惊,心中对令狐沖的感激则又深了一层,但此时刘正风心知不该自己说话,一会儿若是岳不群等人要为难令狐沖,自己定当全力相助。
天门真人上前喝问道:“令狐沖,原来你是令狐沖!令狐沖,你虽然失蹤多年,但是你毕竟是身为五岳剑派弟子,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怎么能够杀害嵩山派弟子呢?”
令狐沖对什么尊师重道的观念根本不放在眼里,此时见天门真人如此问,也不顾忌什么,大叫道:“嵩山派危害武林,今日想要残害刘师叔一家,自然是该死之极!我杀他们有何不对?!”
“令狐沖!你胡说什么?!”岳不群站出来喝道,“你这逆徒!今日在此杀害了嵩山派十几位同僚,又重伤了费师兄,伤了陆师兄等人,我华山七戒中的第四、第五戒是什么?!”
令狐沖看着岳不群,想起他在原着的所作所为,不禁大是厌恶,但还是道:“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
“你且知道就好!”岳不群冷笑道,“你今日又何曾只是得罪同道?刘师兄勾结魔教,嵩山派今日本来只是调和,劝刘师兄重回正道,你却在此捣乱,还说佩服那魔教妖人曲洋,这却又犯了第几戒?!”
“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令狐沖沉声道。
“爹!大师哥定是……”岳灵珊急道。
“闭嘴!”岳不群喝道,岳灵珊登时吓得不敢说话。
岳不群又道:“还有,令狐沖,你刚才所用的剑法却是哪里学来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令狐沖沉默了一下,道:“师傅!我这身剑法乃是高人所传,但恕弟子无法告知师父他老人家的姓名。”
“好好!你不肯说也罢!”岳不群道,“但是你今日伤了嵩山派这么多同僚的性命,你又是我华山派弟子,如果你还认我做师傅,便随我上嵩山,向你左师伯请罪吧!”
“等等!岳师兄!”刘正风站出来道,“此时因为刘某而起,令狐少侠也是为了刘某出头,刘某愿意亲上嵩山,向左师兄谢罪,还望……”
“刘师叔且不用这么说!”令狐沖冷笑道:“左冷禅危害武林,实是恶贯满盈,令狐沖偏不让他如愿,定要与他斗上一斗!”同时心想,当年老子还毕竟给你磕过头拜过师,今天本来化了妆,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可是你这伪君子太过不知道好歹,你不仁我不义,可别怪我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惊呆了,实没料到令狐沖这个年轻后辈居然敢如此辱骂五岳盟主,当真是胆大包天!
岳不群怒道:“好!你这逆徒!既然如此,我华山派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从今以后,你令狐沖不在是我华山弟子,日后若有勾结妖邪,危害武林之事,请各位同僚不必顾忌我华山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爹!不要啊!大师哥可能只是……”岳灵珊大惊,赶紧求情。
“不必再说了!”岳不群喝道,“这逆徒大逆不道!我华山派岂能再容他?!不用多说!我们走!”说着岳不群大步走出了刘府,华山弟子随后跟上。岳灵珊不舍地看了令狐沖一眼,也只得慢慢地跟着出去了。
令狐沖看着华山派远去的背影,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终于离开了那伪君子岳不群的手掌,忧的是自己让岳灵珊伤心了,心里极不好受。须知现在令狐沖的性子已与原着的令狐聪大不相同,迂腐情感此时已然消失,对岳不群这种伪君子自然是很不喜欢。
天门真人此时眼见如此,哼了一声,道:“我们走!”说着,再也不看刘正风和令狐沖一眼,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泰山派弟子随后跟上。
刘正风叹了口气,定逸师太走上前,看了令狐沖一眼,哼道:“令狐沖,贫尼知你武功厉害,但是要告诫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你脱离华山派门墻,日后行事便于我五岳剑派无关,若胆敢为患作祟,我们恒山派必定首当其沖,取你人头!”说着,定逸师太也是不看刘正风,转身就往外走,恒山派弟子也是跟上。
仪琳颇为不舍令狐沖,但是此时也只得伤心地跟着师傅离开了。
其余江湖豪客也是待之无味,当下也是陆续告辞。
令狐沖看着众人皆是离开,心中不禁有些凄凉。
刘正风也是如此,又是长叹一声,上前说道:“令狐贤侄,切莫伤心,今日你相救刘某一家,刘某永感大恩,可否进内堂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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