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场战斗,是真正证明自己的战斗,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刘杨并没有把握。但他一定要往前沖,为了证明自己,为了承担更多的责任,为了真正地帮到雍正,完成这次穿越的使命,他唯有拼。
刘杨静静地坐在寿药房中,不停地运转着五气朝元功法,真气在体内不停地循环周天,伤势恢复得很快,丹田之处的真气不停地补充和沖刷着刘杨的身体,如同筏毛洗髓一般,不停地改造着他的身体。
但很奇怪的是,即使刘杨在走路,他体内的真气都会自动在周天内运转,只是速度没有静坐时候快罢了,如此一来就加速了五气朝元的修炼速度。
然而即使如此,他隐隐感觉要突破的第一层却始终没有能够突破,究竟问题在哪,他也不知道,反复地翻看五气朝元功法秘笈,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
他此时的进阶速度无疑是这个时代的奇葩,既有几部顶级的功法,加上他来自未来的超高智慧和悟性,还有常遇春的一甲子功力相助,每天增加一点每天增加一点,也不是别的武者可以匹敌的。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过去了四天时间,这几天里,刘杨不停地练习霸王枪、排云掌、风神腿、天霜拳和凌波微步的配合,功夫又进了一步。
这一日,刘杨又和其他五十强太监集合到了钦安殿外,上次的战斗并不算惨烈,一众太监休息一日之后,皆已经复原,没有什么受伤现象。
太后皇后依旧坐在首座之上,下面依旧是华妃等嫔妃,甄嬛和沈眉庄、安答应等几十名新晋答应依旧站在后排,有如看戏一般地看着擂台準备要开始的比赛。
本来这些五肢不全的太监是不入那些答应之眼的才对,在她们看来无非就是看看热闹,但不知道为什么,甄嬛每次看到刘杨站立当场,心下总是会砰砰直跳,还有那擂台外围观的浣碧流朱,想起那次一次蕩秋千的场景,即使过了那么多天了,竟然脸色还会微微发红,发热。
安陵容一脸的从容,此刻更是有如小家碧玉一般温婉动人,她自然是不认识刘杨的,只是刘杨想起那晚她疯狂的样子,不自觉地就会吞吞口水,若是让安陵容知道那天晚上在她身上驰骋了二个时辰的人就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她会不会瞬间脸红到脖子呢。
快要开场了,苏陪盛从宫宫女端上来的一个精致的盘子里拿起了一块金浧浧的牌子,“各位五十强选手,这是足黄金打造的金牌,它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这块金牌最大的价值就是太后懿旨命工部亲造,上面印有太后指头纹理,独一无二的一块免死金牌。”
苏陪盛刚一说完,底下哗一下就像豆子进了热油锅,刮刮地议论了开来。
苏联盛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大声地说道,“这是首届太监比赛,意义非凡,太后懿旨,以后每年都要举行一期,但奖励都不会雷同,今年加设的奖励就是第一名将获得这块独一无二的免死金牌。”
刘杨看着那块金牌,抓在苏陪盛手里依旧沉甸甸的,可见是十足成金,可是这块金牌对自己作用不是很很大,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件黄马褂和一块皇帝的免死金牌,加多一块这样的免死金牌真的意义不是很大,无非就是和太后搞好一点关系罢了。
以刘杨目前的实力,要拿到这块金牌,难度很大。
五十进二十五强赛。
这时候的刘杨反而慢慢沉静了下来,他在默默地等待着叫到自己的名号,不再燥动,也不期待,万法无痕。
刘杨这一声赛事被安排到了第十五场,当天应该是没有时间了,所以刘杨得以很轻松地在当场观看其他五十强赛的太监比武。
这也让他发现了几名特别厉害的人物。
一个是周宁海公公,虽然他的右脚走路不怎么方便,但一手金钢指,指铁溶铁,甚为坚硬,内功深厚,他的对手在他手上走不到两遭就败下阵来了,甚为强势。
还有江福海、江禄海两兄弟,这种兄弟同进宫的例子不是很多,江福海他们就是其中的一对。
两人各使一把袖里剑,一条钢丝绑在剑身上,钢丝绳抓在自己手里,指哪打哪,可硬可软,煞是厉害,若是两人配合,只怕苏陪盛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这擂台之中,不能两人作为一方同时出场。
还有一位茶库老公公,有四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略有些发福,他身高过八尽,表情严肃,由始至终不爱多言,连作辑的时候都不发出一声,只简单地报了个名号:“茶库山大富。”
山大富不用兵器,一副铁头功,罗汉拳,少年时曾师从少林某高僧,是这次太监赛事的三甲热门。
刘杨看到第一天上场的就已经有几人实力和自己相当,并有可能会被打败的,而且现在还不知道明天会遇难到谁。
当天的比武结束,太后大呼过瘾,连说了几句明年还要办,真有一些返老还童的滋味。
刘杨突然邪恶地想,这个四十多岁就当上了太后的人,先皇已经仙去多时,她晚上是不是也会打灰机呢。
刘杨回到寿药房,当晚的敲墻声音没有再响起,这刚好让刘杨心平气和地接着修炼五气朝元,这是目前他能做的最快地提升内功的修炼了,虽然还是只能炼化微不足道的一点内力,却已经受益无穷了。
又隔一日,刘杨终于站到了擂台之上。待开场的啰声敲响以后。
刘杨拱手作揖,“寿药房小杨子。”
对面站着的也是一名年轻的小公公,只见他同样拱手作揖向刘杨道,“披香殿端妃座前太监首领张德开。”
刘杨还是一如既往地挑选了一把大枪作为武器,张德开则挑选了一把长剑,凌风而立,两人在舞台之上对峙。
长兵器对短兵器,若是觉得长兵器占了便宜就错了,长兵器若是让短兵器欺身犯进,则会速度大为减慢,被短兵器约制。
刘杨枪身一抖,枪身上的红樱一转,恰似一朵山花开,脚踩凌波微步,径直攻向张德开。
“好快的速度。”张德开手持长长剑,眼看长枪已经袭到跟前,急忙用剑身一挡,转身风影步法蕩了开去,一回身剑身泛着寒光,朝刘杨刺了过来。
“刺剑式”
张德开一剑刺来,一剑似毒蛇。
“呛”
剑身和枪头碰撞一起,激起了片片火花。
“蕩剑式”
一招未完,张德开又起一招。
刘杨见招拆招,就是不让张德开欺身范进,总能恰到好处地保持一个距离,“好招式,敢问公公剑名。”
“若要知我剑招,先过我三招。”张德开却是不愿意说出剑招来,只说要过三招,“看好了,第三式离剑式。”
只见张德开说话之间,右手的长剑竟然从手上飞了出去,旋转着刺向刘杨,就这一式,完全解决了短兵器的弊端,一举攻到了刘杨的面前,完全出乎对手的意料。
说时迟那时快,刘杨一看剑招怪异,不敢过于逼进,收枪轻轻一磕,把剑磕了开来,那剑却像长了灵性一般,又朝着张德开倒飞回去。
“如今三招已过,还请赐教。”刘杨借力轻轻掠向一旁,手中的长枪竟然在刚才一磕之间折为两段,可见刚才那一剑之威。
“江湖传闻太过,一套独孤九剑,不过尔尔。”张德开轻声说道,欺身再次逼进。
“哦,你这也是独孤九剑?”刘杨顿时来了兴趣,他把手时半截枪身丢弃,手持半截银枪迎了上来,“我恰恰也知晓一则剑法,他老人家的剑重无锋,相对今日我的半截银枪,已然占了锋利的便宜。第一式,破枪式。”
刘杨长枪变长剑,以刀的厚重来用剑招的灵巧,本来范了武家大忌,但在独孤九剑之中,又确实是用重剑来代替长剑,达到更好的效果。
张德开手中招术无功而返,急忙又换了一招,“落剑式。”
他手里的剑不再似剑,而是像刀,一刀由空霹下来。看似简单,却让人有躲无可躲的感觉。
“来得好,既然你以刀攻我,那你且看第二式,破刀式。”刘杨剑枪一挑,恰到好处地与无数虚影的长剑击打在一起。
“什么,你竟然能捕捉到我化剑为刀的虚影。”张德开心中一惊,一招落剑式已经被刘杨化解,“好吧,这是独孤九剑最后一式撩剑式,这一剑分八变,既然你把长枪当剑,那我以撩剑式对你,也是恰好。”
两人边说边战,手上毫不停留,高手之战,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独孤九剑,独孤九剑第三式破剑式!”刘杨手里的重枪好似化为重锤一般向张得开狠狠拍击而来。
“大言不惭,此行力道,也能破剑乎?”张德开宁死也不愿意相信他手里练得出神入化的剑式竟然是假的剑本。
“你且看好了,你的剑法有入变,我的剑法却有三百六十种变化,越是往后,力道叠加会更加厉害,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刘杨一边不停地变幻身影,手上枪剑不停地拍击而下,随着刘杨力道的叠加,场上的张德开渐渐吃力起来,额头微微渗出了汗水。
“张德开,你今日以六式独孤剑攻我,实则是冒犯了独孤九剑的威名,今日你若不拜师于我,他日必定将你除去。”刘杨越打越顺,场面已经完全一边倒,张德开剑招已经用老,越打越心惊。
突然他持剑格档头上,双膝跪地,“张德开愿拜师从独孤剑法。”
刘杨收枪而立,身上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啊,不会吧,张德开一心沉浸武学,二十岁时打破少林十八铜人阵,终下得山来,遇独孤剑败,后弃终生所学,师从独孤剑,现在竟然说这独孤剑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