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什么叫做算一箭,本来就是一箭,你这气着本将军了。”
乌兰贝尔非常生气的样子,她接着说道,“这三箭自然是要射完的,但是本将军今天累了,明日接着射。”……
乌兰贝尔一句话,像把冷水倒进了热油一样,顿时在征西军中炸开了锅。
“明日再射?这算什么事啊?”
“是啊,这第二箭明天射,第三箭下个月射,这仗还打不打了。”
刘杨骑着追影,转了两圈,年华神枪一指西兰城上的乌兰贝尔,大声说道,“今日要射便射,不然明日我便要攻城了。”
“那你攻吧。”
乌兰贝尔乐得听到刘杨说要攻城。自己白射了一箭不说,还等于是戏耍了征西将军一番,无形中削减了征西军的军威,高扬了吐蕃军的士气。
然而刘杨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一挥年华神枪,红色的披风一抖,回头对着征西军的大军说道,“退后一里地,扎营休息,明天準备攻城。明天谁第一个沖过西兰城防守的,奖励乌兰贝尔一个,哈哈。”
“哈哈……”
征西军的哄堂大笑,让乌兰贝尔一阵阵的胸闷。她感到征西将军有一种不应该有的轻松和从容,那种轻松不像是十足把握那么简单,比十足的把握还要自信。
“装的,肯定是装的,明日定要让征西军好好地吃一个闭门羹。”
乌兰贝尔这样想着,走下了城头,把城头的看守交接给了两位哥哥。
当晚子时,刘杨带着征西军恍然来到了西兰城下,这时候城上的守将并没有发现他们。
偷袭,并不适合用在西兰城,因为城墻实在是太高,因此守将并不多在意,假如真的有人偷袭,等你的云梯搭到了城头,再慢慢地治你不迟。
可刘杨意不在偷袭。
“空袭营!”
“末将在!”
“带领一千名兄弟,扛上这十箱火药,全部放到西兰城墻角。注意,这里面的东西遇火即燃,而且威力巨大,所以我在每个箱子上面都加了一个足够大的盾牌,以防止他们的火箭和热油使这箱子提前暴炸了。”
“是,末将明白。”
“等等。”
刘杨拉着那突袭营万夫长,再次叮嘱道,“这火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要你们,哪怕是中箭了,也一定要保持这箱子盾牌朝上,以免发生暴炸。倘若失败,你也不用提头来见了,因为你也回不来了。”
“是,末将明白。”
那偏将领了命,前去清点士兵,看到一身黑衣的空袭营每两人扛着一个箱子出去了。刘杨心里紧张了起来。
五百米,吐蕃军没有发现突袭营。
四百米,吐蕃军依旧没有发现。
三百五十米,吐蕃军的号角依旧没有响起。
三百米,突袭营掩藏得很好,黑色的夜幕下,黑色的披风赤色的箱子,正在缓缓地推进。
“神箭营準备掩护。”
刘杨一招手,又是几千黑衣黑甲黑披风的神箭营沖了出去,在四百米外缓缓地跟着推进。
他们已经得到了命令,负责掩护突袭营,只要对方发出敌袭的号角,便开始攻击城头的守军,乱箭射去,掩护突袭营,而且只要箱子里那些叫做火药的东西一暴炸,这边马上卧倒。
“好,神箭营已经进入了三百米的范围,突袭营也已经进入了一百米范围了。
沖锋营準备,只要暴炸声后立刻上前掩杀。
突袭营第二队準备,西兰城第一道城墻拿下以后,你们迅速推进,把你们的十口箱子送到第二道城墻底下。
看我旗号!“这时候的西兰城墻顶上,稀疏的站着几个士兵,有的抱着枪站在那瞇着眼,都快睡着了。
“哎,兄弟……兄弟,醒醒,你看那边,有东西在动。”
“别吵我,有什么在动啊。”
“真的有东西在移动,该不会是来袭城的吧?”
“这城这么高,谁会来偷袭啊,你别恶搞了。”
“不是,不是,那里,啊……真的有敌军在移动,而且扛着几口箱子。”
“什么?我看看,真的有,快快发布敌袭号令!”
“呜!”
当敌袭的号角响起的时候,西兰城里守军的反应并不是十分热烈,那时候的军队对炸药这种东西全无认知,只认为西兰城高大坚固,并不怕偷袭。
当吐蕃军的号角响起的时候,刘杨手里的独孤剑一挥,他身旁的军旗指挥马上便把手里的红旗子拿了出来,招了几下。
他手里的旗子便是代表了刘杨的命令。
其中红色的三角形的旗子是表示后军立刻点燃火把。
黄色的旗子表示前锋营开始沖锋。
等等。
就在他红色的三角旗摇了一下以后,后方的火把刷一下全部亮了起来,火光沖天,把西兰城一里外照得好似白天一样。
西兰城上的守将还没反应过来,没等城墻上的守将开始放箭和倒热油,下面的箭矢已经如箭雨一般飞向了城头,城头的守将已经纷纷中箭,乱成了一团。
“快,速速上第一城墻增援!”
是乌家二子和乌兰贝尔的声音。
可是他们声音未落,一声巨大的暴炸声。
“哄!”
声音直沖云天,火光照亮了天空。
“这是什么声音?”
许多人充满了疑问。
又是一声巨响。
“轰。”
紧接着,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轰、轰。”
“完了,这是火药。”
乌兰贝尔心里格登一下,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第二道城墻速度进行防备,第三道城墻準备,谁敢怠慢,立斩!”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征西军请来了天兵降临,用法力打开了城门,门外的兵将已经涌进了第二层城墻底下来。”
前来报信的士兵不懂,只以为天兵天将降临才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乌兰贝尔着急了,“休得胡说,哪来的什么天兵天将。”
“哥哥,他们这种暴炸的东西应该叫火药,没想到他们竟然拥有如此神物,我们小看了征西军,西兰城难以守住了,你速度派人稟报父王和大哥,早做準备。这剩下的两道城墻,我来亲自把守。”
“不行,你亲自回去报告。弟弟,把乌兰贝尔带走!”
乌兰贝尔的哥哥一拳打在她的脖子上,防不胜防的她便晕了过去。
“兄弟们,跟我上第三道城墻,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守第三道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