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香汗淋漓,一双皓臂死死抱住尤八,这场酣畅的肉搏战让她快慰得险些晕厥。云雨过后,只觉娇躯绵软无力,一阵倦意袭来,竟伏在尤八身上昏昏睡去……
方才还淫声大作的林间,终归硝烟散尽后的平静。
黄蓉朦胧中忽感一丝凉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悠悠醒来。微风拂过玉背,生出阵阵清凉,身下紧贴着一具粗糙火热的肉体,肌肤相接处传来让人惬意的温烫。
意识渐渐清明,她隐隐发觉自己绵软的身子正与人赤裸相拥,让她懒懒的不愿动弹。耳边响起男子浓重的鼾声,她猛然惊觉,闪电般挣脱出来,赤裸肥熟的胴体滚落到茵茵芳草上。
黄蓉美目倏睁,借着月色,只见尤八半赤裸地仰卧而眠,周边散落着她的黄衫,胸衣,亵裤。她不觉螓首微垂,竟发现自己周身一丝不挂,娇羞惶急之下,连忙伸手挡住身上紧要之处。
黄蓉心念电转,方才的淫乱旋即映入脑中,她骑着尤八不停地套弄,忍无可忍的骚吟,酣畅淋漓的泄身,想到此处,不禁窘迫异常,俏面通红。
「我竟然与这淫徒在此荒郊野外行了茍且之事!」黄蓉又急又气,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悲恸不已:「靖哥,蓉儿没脸见你了!」
「杀了这淫贼!」黄蓉银牙紧咬,面凝寒霜,倏然向尤八望去,但见他外衫向两侧敞开,裤子褪到膝盖,兀自熟睡,一副无知无觉之相,方才骑在他身上的淫乱情景旋又涌上心头,不由芳心狂跳,一时杀意尽泄。
「这厮固然可恨,可是……若非我忍无可忍,如何会……」想到此处,黄蓉顿时面红耳赤,芳心懊悔不已,「我是昏了头吗?居然主动与他……」
愈想愈觉羞辱,一时心中大恸,悔恨的泪水顺着俏颊淌下,她禁不住将螓首埋入膝间,香肩耸动,无声恸泣。
良久,黄蓉蓦地起身,抓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穿了起来,旋即飞身上树,将乔装的衣物提在手中。转首瞥见尤八,芳心满是愤懑,她咬碎银牙,别过螓首,玉足轻点,疾行而去。
黄蓉施展家传绝学「落英身法」,在繁盛的树木之上起起落落,向内城方向奔去。时入深夜,月朗星稀,她秀发飘逸,黄衫袂动,娇躯轻若飞燕,所经之处,飞鸟不惊。
黄蓉心慌意乱,疾待离此屈辱之地,不觉全力施为,不出片刻便飘至西城门,却见大门紧闭。城墻影影绰绰,高愈数丈,黄蓉略一思量,娇躯拔地而起,转瞬便贴至城墻外壁,双足轻蹭,借力又起,轻飘飘落至墻头。
从城头远眺,镇内情景一目了然,百姓多已夜眠,长街一片寂寥,唯余星星点点几处灯笼光影,多似客栈青楼门前所悬。黄蓉目光所及,便寻到了歇脚的客栈所在。
耳边传来三声更夫的梆子声,心知已到了三更天,便飞下墻头,此刻恰适夜行,黄蓉走的尽是民宅的房檐屋顶,数个起落便来到了客栈之顶。
恰逢月入乌云,客栈内漆黑一片,唯有正门前挂着的两个灯笼幌子在夜风中摇曳,微弱的亮光照不出数尺,屋顶黑漆漆的一片静谧,想来此时客人皆已入睡。若依黄蓉平日的性子,定要潜到柳三娘屋前打探一番,但经历了方才的荒唐韵事,此际思绪冗杂,心灰意懒,再无丝毫兴致。
黄蓉摸到自己的客房,推门而入,无需燃烛,她微运目力,扫视房内周遭,见无甚异状,才放下心来。瞥见角落处放着脸盆梳子,另有满满的一桶清水,应是店家为客人辰洗备的。
她叉上门闩,迫不及待地褪下衣衫,赤条条地站在水桶旁,丰满白皙的胴体依旧汗津津的,令她颇为不适,一股淡淡的幽香混杂着微弱的腥臊气味扑鼻而来,她柳眉微蹙,俏面禁不住发烫,只觉周身无一处是干凈的。
清凌的水声响起,黄蓉一双玉手撩弄着清水,缓缓清洗全身。从雪颈到高耸的乳峰,再到浑圆的香臀,一寸肌肤都不愿错过。当玉手经过肥满茸密深处,她禁不住娇躯一颤,宝蛤翕张,一股黏糊之物忽而涌出,顺着玉腿内侧淌下。
「竟让那淫贼射进恁多。」黄蓉羞赧懊恼之情大盛,瞬间眼眶内泪水充盈,指尖也禁不住颤抖,如着魔般反复清洗阴部,足足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才作罢。
洗过身子后,黄蓉换了套干凈的衣裳,和衣上床,只觉身子轻飘飘的,一时心倦体疲,思绪空灵,不久便沉沉睡去……
一道晨光流泻入室,黄蓉蓦然惊醒,妙目微睁,但见天已微明,她慵懒地伸个懒腰,丰腴绵软的身子缓缓坐起,只觉整晚睡得酣畅香甜,竟然罕见地一夜无梦。
莫非是因为昨晚……黄蓉芳心狂跳,顿时面泛潮红,玉手情不自禁抓紧衾被遮到胸前,呼吸也不觉急促。心神稍定,才缓缓放手,手心却已沁出一抹香汗。
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只觉芳心窘迫,心如油煎,可是和昨夜事后的痛不欲生相比,却有一种虚无缥缈之感,宛若南柯一梦。
她怔坐片刻,心绪冗乱,念及身负的重任,前方路途兇险,不禁悠悠一声叹息,罢了,纵然心有不甘,也于事无补,再纠结下去,恐怕会误了大事。想到此处,便下床收拾。
黄蓉推开窗子,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沁入心脾,心胸豁然开朗,懑郁之气一扫而光,一时神凝气定,意兴飞扬。
此间客房临街,黄蓉目光所及,街上熙熙攘攘,各色走卒商贩穿梭街巷,吆喝叫卖之声充斥耳际,尽是盎然晨意。客栈门前停驻着一架马车,细看之下,竟然是柳三娘的座驾,马匹浅嘶,似已做好上路準备。
黄蓉见状芳心一紧,心道莫失了这妖妇的蹤迹,又念及自己此刻尚未易容,连忙关上窗子,取出人皮面具,再度乔装成黄脸汉子。
客房设在二楼,她步出房门,侧目瞥见尤八房间,房门虚掩,不禁芳心一动,便上前查看,透过门缝,但见尤八横躺在床上,正酣然大睡。不想这厮竟赶了回来,瞧他睡得香甜,定是身子乏了。
念及于此,黄蓉芳心莫名羞赧,连忙定了定神,经过昨夜之后,正不知如何对待此人,见到此景,心知若不去唤他,他必定睡到日上三竿。索性便将他留在此处,虽说少了一面掩饰的屏障,却也省了恁多麻烦。
正思忖间,忽闻对面房内传来人声。只听一人道:「你快些,若是让那母夜叉等得不耐烦了,你的日子便难过了。」
另一人应道:「此去扬州,少说也要十天半月,你要容我备些衣物干粮。」
「还準备什么,人家已经先付了银子,路上买便是,这条街恁多车夫,我见你平日人还厚道,才将这么好的差事派给你,你若再磨蹭,我便去找别人了。」
「我又没说不接,随后便到,嘿嘿,回头少不得您的好处。」
「那我先下去了,马车就在门口,你要快些,这两位客人可得罪不起。」
黄蓉闻言芳心一动,方才已见门口停着柳三娘的车马,听两人言语,莫非那妖妇要雇一名车夫?正思忖间,见一人从对面的房间推门而出,正是客栈的店小二,想来便是他给房内的车夫介绍生意。
黄蓉目送店小二下了楼,便潜身进了对面的房间。一名中年汉子正收拾细软,见到有生人闯入,那汉子先是一愣,旋即道:「客官先稍坐片刻,小人马上便好。」
黄蓉也不啰嗦,环指弹出,破空声响起,那汉子应声而倒。黄蓉走上前去,见桌上放着斗笠马鞭,一个尚未扎好的包袱,里面装着一些干粮和叠好的衣物。
黄蓉将包袱扎好背上,又从怀中取出另一张人皮面具换上,戴上斗笠,拿起马鞭,对铜镜一照,俨然变成了一名车夫打扮的白皙汉子。「靖哥若是见到我此刻的打扮,定会笑我。」念及于此,不禁莞尔。
「对不住了,借你身份一用。」黄蓉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她生性谨慎,对铜镜仔细查视,自觉毫无破绽后才推门而出。
黄蓉下得阶梯,远远便望见门口的马车,与柳三娘同行的锦衣青年负手立在车旁,器宇不凡,不禁芳心暗忖:「此人一表人才,却被那妖妇带入魔道,实为可惜。」
她快步上前,粗着嗓子抱拳道:「客官久等了。」
那青年俊眼一瞪,叱道:「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吗,敢让你爷爷等这么久!」
黄蓉见他乖张,知他要逞威风,忙低头不住作揖,喏喏道:「客官息怒,客官息怒……」
那青年衣袖一甩,冷哼道:「算了,爷今日心情好,不和你这下人一般计较,你去过扬州吗?」
黄蓉心道自己虽未去过,随众而行便是,遂应道:「客官放心,小人每年都会往来数次。」
青年道:「如此甚好,一路要好生伺候,上路吧。」言罢转身鉆入车篷内。
「好咧!」黄蓉坐上车夫的位子,扬鞭启程。一路同行之人多已上路,黄蓉驾车夹杂其中,相随而行。
手握缰绳,黄蓉芳心窃喜,柳三娘二人的行蹤已在她的掌握之中,更为紧要的是,她与二人仅一帘之隔,两人言语将会一句不漏地传入她的耳内,若能探听到魔教的机密事宜,便可相机行事。
果不其然,马车刚出城门,车厢内便传出柳三娘的声音,只听她道:「阳弟,你若是早些听姐姐的,雇个车夫,也不至于受恁多日晒之苦。」
那青年道:「为了姐姐,便是刀山我也上得,何况是些犬马之劳。」黄蓉侧耳倾听,想来那锦衣青年便是妖妇口中的「阳弟」了。
柳三娘似乎颇为受用,媚笑道:「就会油嘴滑舌,谁不知道你周阳最会讨女子欢心,我若年轻十岁,也许会轻信了你的鬼话,咯咯……」虽是些埋怨之言,却也难掩心中欢喜之情。
那周阳道:「便是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欺骗姐姐,我对姐姐之心苍天可鑒,方才之言若有半句虚假,便让我万箭穿心……唔……」
未及说完,嘴巴似乎被堵住,只听柳三娘笑骂道:「小鬼,休要说这般不吉利的话,当心真的应验,咯咯……」
周阳道:「姐姐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对了,姐姐何时带我见东方教主?」
柳三娘道:「教主岂是那么容易见的,他老人家莫测高深,我也难觅他蹤迹。阳弟放心,姐姐觅得良机,定会向他举荐你。」
周阳冷笑道:「只怕我还未见到东方教主,便被我那狠心的师父师公撕成两段了。」
柳三娘柔声道:「阳弟不必忧心,虽然你尚未正式入教,但你既然跟了我,便是我神教的人,那两个秃驴若敢动你一根毫毛,便是与神教为敌,三娘我决不答应。」
那周阳不再言语,倒是柳三娘似乎怕他生气,不停柔声安慰他,若哄小童一般。
不想这女魔头还有如此耐性,黄蓉心中暗自揣测,听他们言语这周阳似乎有些来头,极有可能出自名门正派,因为结交魔道而被师门追杀,而急于寻求魔教庇护。
再留心探听,却无甚紧要之言,两人在车篷内打情骂俏,颇为放浪,一些不堪之言听得黄蓉颇为窘迫,却也无奈隐忍,生怕漏过两人无意中透露的机要消息。
一路上有几批黑衣劲装汉子快马疾驰而过,去的都是扬州方向,看他们装扮,十之八九是魔教中人。之前就听说扬州是魔教重兵集结之地,看来不假,黄蓉暗自留意,小心避让。
时近晌午,途经一酒肆,众人早已难耐饑渴,便蜂拥而入。黄蓉此刻扮作车夫,她自然懂得规矩,将马车赶到树荫下,向小二讨些点心茶水,便在车上食用。
午时天气酷热,行脚之人大多不愿忍受日晒之苦赶路,难得有舒适之所,众人皆在室内纳凉休憩,静待天气转凉。
黄蓉留心查看,这车篷为上等绵竹所制,做工细致,三面有窗,皆以草帘遮挡,她挑开身后草帘,一阵檀香扑鼻而来,只见车篷内宽敞明亮,两条檀木长凳分立两侧,底部铺着明凈竹席,颇为清凉雅致。
黄蓉暗忖:「这妖妇倒会享受!」她暗中记下方位,若是形势有变,定要先发制人,一击便中。
查看妥当,她便倚在车栏上闭目养神,脑中不觉映出襄阳的景象,三月之期已去一月,也不知靖哥和群雄如今是何处境,令狐夫妇是否已携天山雪莲返回。想到芙儿襄儿,不由心疼如绞,恨不得立刻返回她们身边。
她跟蹤柳三娘二人而行,可他们却不紧不慢,未及探听到什么紧要机密,却已白白耗去了数日,念及于此,只觉心急如焚,不禁反思自己随他们去扬州之举是否明智……
转瞬便过了一个多时辰,天气稍微见凉,柳三娘二人便随众人启程上路。黄蓉虽然心急,却不敢冒然驾车脱离人群,只得随众缓行。车篷内两人却说说笑笑,颇为悠然惬意。
二人閑谈片刻,忽听周阳道:「三娘,此事办成,可是大功一件,扬州非你朱雀堂地盘,教主却将此事交给你来办,可见教主对你的信任非同一般,白虎堂那方老怪定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柳三娘笑道:「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有教主撑腰,他又能奈我何?终有一日,我定教他方林乖乖听命于我。」
两人很少谈及魔教事务,黄蓉闻言眸子一亮,连忙留神倾听。
又听柳三娘低声道:「阳弟,目前你非我神教中人,我对你透露此事,已违教规,你万万不可泄漏出去,若是传入教主耳中,你我都会遭殃。」
周阳道:「嘿嘿,三娘还信不过我吗?再者说,教主即将称霸江湖,三娘这次若能将蒙古大军引入中原,一统天下也指日可待,到时三娘出将入相,还会在乎一个区区的副教主?」
柳三娘笑道:「小子口气不小,我一介女流,可不想什么出将入相,此番胡言切不可向外人道。」停顿一下,叹道:「说起那副教主之职,已经被那岳老二占了先。」
周阳道:「此话怎讲?」
柳三娘道:「据眼线来报,岳不凡那厮抓到了令狐沖和任盈盈夫妇,教主大悦。唉,教中资历长于我者多矣,这位子我就不奢望了。」
黄蓉闻言大惊,若是令狐沖夫妇为魔教所擒,那她岂不是襄阳唯一的指望?念及于此,不禁心乱如麻,方寸尽乱。
那周阳又道:「三娘不必妄自菲薄,若你此次功成,岂不胜过抓十个令狐沖?再说向左使和慕容坚失了黄蓉,教主定然震怒,三娘就凭空少了两个对手,嘿嘿。」
黄蓉听他们谈到自己,不由屏吸倾听。
柳三娘道:「此言有理。黄蓉那婆娘计智百出,始终是个威胁,据可靠消息,她正赶往扬州的路上,你我要加倍小心,谨防被她坏了事。」
黄蓉闻言又是一惊,未料自己行蹤已露,她一路慎之又慎,想不通何处暴露了身份,莫非是尤八?想到此处,不禁俏面一烫,旋即又觉无此可能,自己与他……是在极其隐秘的所在,而那粗人又不识得她。退一步讲,纵是尤八发现了她,也没有閑暇将此事告知柳三娘,想来并非尤八所为。
思忖之间,又听周阳道:「她已采到了千年何首乌,不回襄阳,为何要去扬州?」
柳三娘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不知她此行有何目的?」
周阳道:「既然发现了她的行蹤,神教为何不将她擒下?」
柳三娘道:「发现她之人另有重要使命,没有将消息及时传出,所以现在又失了她的蹤迹,只知她正在赶往扬州。唉,这婆娘极为难缠,纵使知道她的所在,想抓住她也绝非易事。」
黄蓉闻言心下稍安,看来魔教并不知道她的确切行蹤,他们二人更想不到她就潜伏在他们身边。不过形势也没有之前预估的乐观,今后定要加倍谨慎。
周阳道:「江湖传言这婆娘不仅武功盖世,美貌智谋更是世间无双,听三娘之言,想必所言非虚。」
柳三娘道:「几日前,这婆娘在我和向左使,慕容坚父女几人联手围攻下逃脱,真的是比泥鳅还滑。哼,不过神教已在扬州布下天罗地网,一旦她露面,便插翅难飞。」
黄蓉闻言禁不住得意,芳心暗忖:「天罗地网?你们想抓姑奶奶,等下辈子吧。」
周阳笑道:「三娘,你们若是抓到了黄蓉,可不可以让我玩上一玩?」
柳三娘怒道:「那婆娘哪里好,让你们这些汉子像见了鱼腥的猫一样?瞧你这副德性,三娘我真是白疼你一场了。」
若是在一月前听到此言,黄蓉定然暴怒,可如今她早已习惯了别人拿她调侃,只是一丝冷笑置之。
周阳陪笑道:「姐姐息怒,我说笑而已,在我心里,姐姐要比那黄蓉好上十倍。」
柳三娘笑道:「你这张嘴真的讨人喜欢,我一直舍不得把你献给教主……嗯……坏蛋。」
车篷内传出两人的调笑声,夹杂着衣衫扯动之声,黄蓉暗骂这两人端的不知廉耻,完全不顾前面还有她这「车夫」,一点都不怕被人听到。
折腾了片刻,又听周阳淫笑道:「姐姐,你的奶子好大好白,让我吃一口,嘿嘿。」
柳三娘喘息道:「咯咯……你天天吃还吃不够吗……嗯……」
周阳道:「姐姐,你真的要孤身一人去见那蒙古密使吗?」
黄蓉本无兴趣听两人的龌龊事,闻得「蒙古秘史」四字,不由精神一震,只得继续硬着头皮细听下去。
柳三娘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有教中少数几人知道……而且……对方也极为谨慎……所以教主命我单独前往……哦……轻点……」
周阳道:「可是姐姐又没见过那人,不如我跟在姐姐身后,暗中保护姐姐?」
柳三娘笑道:「只要我去了那里,自然会有人和我接头……咯咯……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莫说保护我……可别坏了我的大事……嗯……」
周阳笑道:「嘿嘿……敢小瞧我,我便让你尝尝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柳三娘求饶道:「别……咯咯……好痒……哦……」
「三娘……我便来帮你……止止痒……嘿嘿……」
车厢内春情泛滥,不断传出两人的调笑呻吟,纵是黄蓉一路上对此事已颇多历练,也禁不住面红耳赤。
一会儿功夫,黄蓉竟觉口干舌燥,周身燥热,胸前的一对乳峰酸胀难忍,心中暗叫不好,她这段日子奇遇连连,身子变得极易动情,稍加挑逗便乳汁横流,昨夜肉搏尤八之后,更有加剧之势。她螓首低垂,但见胸前已渗出两点奶渍,颇为碍眼。
黄蓉只觉苦不堪言,心知如此下去迟早会暴露身份,情急之下,连忙凝神静气,平复心绪,对身外之事充耳不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觉欲念渐退,才暗暗长出了口气。
她仔细推敲两人之前言语,令狐沖夫妇已然落难,魔教已知她正赶往扬州,正等着她自投罗网……越想越心惊,前路荆棘密布,襄阳群雄也对她翘首以盼,一股无形之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便想立即调头返回襄阳。
可是再有两三日便到扬州,「蒙古密使」之事也有了眉目,如她当初所想,此事关系重大,如何能功败垂成?柳三娘与那密使素未谋面,她又只身前往……念及于此,黄蓉眸子一亮,暗忖若是探听到他们约定的地点,她便可冒充柳三娘前往,凡事便在她的控制之中。
与其和他们不紧不慢地耗着,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擒下此二人,凭她的手段,定可逼问出底细,到那时,她便可迅速潜入扬州,破坏魔教与蒙古人的阴谋。想到此处,胸中豪情又生,斗志昂然。
一念之间,黄蓉便下了决心。她渐渐放缓车速,使车马慢慢落在队伍后面,车内二人云雨正酣,对此毫无察觉。
前方一处急弯,马车已落后众人颇远,待到众人完全消失在弯路尽处,黄蓉见四下无人,心道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她循着呻吟声算出两人方位,悄然挑起身后草帘,乍见两人蠕动身影,便弹指而出,但听两声闷哼,两人便如烂泥般瘫倒在竹席上,声息皆无。
官道两旁皆为树林,间或夹杂着若干通往各处村野的小路,黄蓉拣了一条最荒凉的驱车转入。行了里许,路便到了尽头,黄蓉挑些树间距离较宽之处继续深入,左转右拐,穿透层层叠翠,又行了片刻,来到林深之处,枝叶繁茂,再也前进不得,眼见此处人蹤绝迹,黄蓉才停了下来,将马匹拴在树干上。
黄蓉挑帘进入车篷,只见两人衣不掩体,相拥倒在草席上,柳三娘露出了一对雪白奶子,那周阳胯下更是悬着黝黑的阳具,端的不堪入目。
黄蓉见状芳心大羞,暗骂无耻,但转念一想,此刻不是计较小节之时,便硬着头皮上前,先封住两人内力,再拍开穴道。
两人乍一恢复神智,见到「车夫」站在面前,不由大惊失色,周阳斥道:「大胆,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柳三娘拽了他一下,抱拳道:「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阁下是何方高人,请不吝赐教。」
黄蓉缓缓坐在檀木凳上,故作镇定道:「把衣服穿上说话。」
两人虽是荒淫,终也有廉耻之心,连忙穿衣提裤,束好腰带。黄蓉见柳三娘神色有异,似乎在暗暗吐纳,便冷笑道:「休要枉费气力了,纵是王重阳再世,也休想破解我的独门手法。」
柳三娘只觉内力如泥牛入海,蹤迹全无,心下大惊,表面却不露声色,闻言强笑道:「阁下好手段,只是小女子不知阁下为何要费尽心机暗算我姐弟二人,若是求财,小女子悉数奉上,若是求色嘛……咯咯……阁下大可不必如此周折。」
她面上春潮尚未褪去,言罢更是缓缓扭动腰肢,媚态尽现。黄蓉心中鄙夷,念及魔教对她家人的迫害,几日前更糟她与魔教众高手合围之苦,不由芳心恨极,见她正风骚坐起身,不由飞起一脚,只听「嘭」的一声,顿时将她踢得撞上车篷木壁。
柳三娘惨叫一声,身子滑落车篷一角,嘴角已渗出鲜血,不由怒道:「大胆……你……胆敢如此对我……你可知姑奶奶我的来头?」
黄蓉冷冷道:「你不就是魔教朱雀堂的柳三娘吗?久仰了。」
「你……」柳三娘猝不及防,顿时语塞,寻常江湖人物见到魔教中人,避之唯恐不及,此人已知自己身份,却毫无顾虑,不由脊背发凉。
那周阳见此情景,吓得面目惨白,颤颤巍巍道:「好汉息怒……有话好商量……」
黄蓉给两人一个下马威,顿觉出了胸中一股恶气,冷冷盯着两人,心中暗暗盘算,如今自己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魔教,行事务必要加倍谨慎,今日逼问出底细之后,断不能留下活口,否则后患无穷。
杀意既生,便再无顾虑,黄蓉缓缓道:「柳大堂主,你可知我的来头?」见两人目光茫然,遂站起身,负手而立,清笑道:「落英神剑桃花下,碧海潮生云影间。」
二人听闻「车夫」竟发出女子的动听娇笑,本已错愕万分,柳三娘闻言更是面如土色,颤抖道:「阁下……来自桃花岛?」
话音未落,但见眼前「车夫」乍一转身,衣衫袂动,斗笠与长衫骤然甩落,一头绸缎般黑亮长发随风飘散,待转过身来,二人眼前一亮,一名风姿卓越的绝世美妇亭亭而立。
美妇人一袭黄衫,巧笑靓兮,一边将秀发挽成云髻,一边淡淡道:「我便是马上要鉆入贵教天罗地网,插翅也难飞之人。」
柳三娘颤声道:「黄……黄蓉……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