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船身剧烈晃动,是因蒙古战船已追至,直接从右后侧撞了过来,落脚头船没鞑子战船大,又正在转向,险些被撞的翻了过去。这一撞也把趴在船舷的左剑清震飞,所幸他反应灵敏,单手扒住了船身,这才没坠入江中。
而且鞑子的船撞至后,更有几声入水的动静,往江中看去,几条波纹白线往落脚头船游来,可丐帮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左剑清身上,哪能发觉敌人竟然派出了水鬼。
“左兄弟,我来拉你!”
“樊大哥,我暂且无碍!”
见左剑清飞出船外,樊天正反应最快,脚下一点,便往船舷赶来。丐帮长老本以为他已坠入江中,可探头一看,便发现青年挂在船边,樊天正急忙想把他拉上来,不想就在此时,却听身后有人高呼:“樊大哥,小心弩箭!快躲起来!”
闻听此言,八袋长老猛然回头,见对面船上有数十个鞑子举起弓弩,瞄準的目标正是自己,骇然之下也顾不得左剑清,急忙躲到了船垛处。
嗖嗖嗖嗖!!!鞑子们拉弓放弦,对着甲板一通箭雨,过了近半刻,才把囊中箭矢射光,所幸众人及时躲闪,只有一个丐帮弟子受了轻伤。
战船上的百夫长见收效甚微,叽哩哇啦的枯燥了一阵,往落脚头船一指,便有数十个鞑子抽出弯刀,跳入甲板之上,与众人战成一团。其余投诚蒙古的汉人水手虽未加入战场,却在留守战船的鞑子命令下,伸出钩子勾住了甲板,以防落脚头船飘走。
“左兄弟撑住……不!!兄弟!!”
“扑通……”
樊天正心忧左剑清,手起刀落,连斩了三四个鞑子后,便欲拉他上来。不想刚要去抓青年手腕,船身又是剧烈晃动了一下,险些把他也给震入江中。而扒在船侧坚持了甚久的左剑清,早已胳膊酸疼,经此一晃终于落入江中,瞬间便被一朵浪花吞没!
船身之所以再一次晃动,却是第二艘蒙古战船撞了上来,直把落脚头船撞的向左倾斜,而甲板之上,正在厮杀的两伙人也纷纷摔倒。
见左剑清在眼皮底下掉入江中,樊天正又是内疚又是急乱,赶忙转身去找绳索。可专心致志下,他却没察觉第二艘战船也射来阵箭雨,顿时后背一凉,紧接着又是两股鉆心的痛楚!
幸得这八袋长老内外兼修,虽不像魔教通天塔雷昊那般,却也是横练的筋骨,况且箭矢也未射中要害,只钉入他后背皮肉一寸,虽疼但不碍事。不过这通明显乱放的箭雨,却让樊天正心生诧异,一时间愣在原地。
想他参加过数次襄阳会战,熟悉军中律令,知两军交战前虽先要互相放箭,但待短兵相接后,弓弩手要么不射,要么便会改为攒射抛敌后阵,以免误伤前排友军。可这通乱放的箭雨哪里是攒射,甲板上还有数十个鞑子与自己兄弟拼杀,莫非这些蛮夷当真毫无人性,不顾同伴的死活?
樊天正连忙转头看去,想看船上指挥的百夫长乃是何人,不想只看一眼,便横眉拧皱!原来第二条船上哪里是鞑子,尽是些奇装异服的汉人,一看便知乃魔教中人。八袋长老心中一惊,便想起黄蓉交待自己的言语,嘴上喃喃道:“看来帮主所言不虚,魔教真与鞑子勾结了。”
想到此,樊天正连忙矮身躲在船垛,他虽惦记左剑清的生死,可也担心手下的弟兄安危,便挨个唤了一遍。所幸魔教都是些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箭法哪有鞑子精準,而且丐帮好汉们面沖战船早有提防,全都躲了开去。
与他们厮杀的鞑子却没这般好运,都因背靠战船遭了殃,有些甚至还替帮忙挡了不少箭,此时能站立的,也就剩边上一两个,其余的要么变成刺猬,要么躺在甲板上哭丧哀嚎。
樊天正见手下兄弟俱在,稍微宽心了些,他虽痛恨魔教败类不齿之举,但左剑清生死未卜,此时也容不得多想,赶忙冒着箭雨寻起了绳索。其余的丐帮弟子见状,便挥舞起兵刃,一个个挡在他身前。
“左兄弟!!!!”
寻到了绳索后,樊天正连忙把绳头抛下,不想还是慢了一步,江中风浪湍急,他瞧了一阵,哪能再寻见左剑清的身影,便以为这兄弟葬身江中了。八袋长老如何不是义气之辈,拔出背上的箭矢,随即虎目含泪,怒吼出声道:“该死的鞑子!还有魔教鼠辈!!老子要你们偿命!!!”
樊天正怒发沖冠,本欲沖到魔教战船上大开杀戒,却见舱门里走出两个人来,不禁停住的身形。这两人正是小龙女与李持,终南仙子毫发无伤,可衣衫颇为凌乱,腰间系着男袍裹住下身;而李持却在她搀扶下吐血不止,待仔细一看,只见一根染血的弩箭,直透这汉子胸口而出。
原来小龙女回到舱中,收拾起携带之物,还把仙人散的解药配方,放在了一个小匣中贴身而藏。等收拾完毕,她本欲在床上休息片刻,等左剑清来唤自己,可刚坐到床边,船身就剧烈摇晃起来。
小龙女心神不宁,提着玉女剑转出客舱,欲返回甲板,不想出得舱门后就正遇一人。那人容貌陌生,一身湿透了的紧身黑衣,非是随船而来的丐帮弟子,此刻正在舱道中嚷嚷道:他娘的真是晦气,这破船也没些财物,老二老三,你们几个速度把龙骨凿断,咱们马上撤离!
黑衣水鬼看见她后,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也不问话,便举刀沖来。小龙女见他来者不善,连忙抽剑刺去,不想兵刃相交时,玉女剑却被那人磕飞。倒不是这水鬼武艺高强,只因仙子忘记自己重伤初愈,使不出内力,如何能与这魁梧大汉硬拼。
那水鬼哪懂其中缘由,见绝色少妇不是自己对手,欣喜之下,直伸手往她衣襟抓去。小龙女也不慌张,脚下一点躲过后,刚欲出手击在这大汉脖颈,不想旁边的舱室又鉆出一人来,也是黑衣黑巾,举刀便向她腰间斩去。
“哎?莫伤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且擒下她,晚上咱兄弟几个开开荤,待咱们玩腻了后,也可送与查干将军讨个……”先前那水鬼见同伴要下狠手,连忙出声制止,不想还没说完,就见他口中的小娘子娇躯一拧,纤细的腰肢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躲过了斩来的刀锋,而后玉腿微抬,把同伴踢飞了出去。
“呦呵,还他娘是个硬茬,老三,去唤其他人过来,务必把这小娘皮生擒活捉,晚间等咱们把她轮上一遍,且看她还有没有这般泼辣!”先前那水鬼似是首领,从怀中取出个小巧的弩机来,随即对準小龙女,淫笑着示意同伴。
小龙女听此人污言秽语,绝美的俏脸顿时一红,心中更是羞怒交加,但见他手持弩机,知道不能硬拼。仙子虽内力无法使用,可轻功犹在,连忙躲进一边的船舱中,一闪就没了身影。
水鬼首领不知是真打算生擒活捉,还是垂涎这仙子般少妇的美色,见她逃走也没发射弩箭,只是端着弩机一步一停,往小龙女躲藏的舱室走去。那名唤作老三的水鬼爬起身,吹了一声口哨,片刻间,又有三个黑衣人从各处舱室而出,紧紧跟在水鬼首领身后。
小龙女关好舱门靠在一边,心中焦急起来,方才她慌张之下把玉女剑拉在过道,此时手无寸铁,又用不了内力,这该如何是好?在舱中张望了一阵,见实在无趁手的物件可以御敌,不得已下,只好把腰衿抽出当作软鞭。
想她师傅林朝英赌气做了道姑后,曾创得一套拂尘招式,而拂尘使起来,也与软鞭类似。不过小龙女抽出腰衿后,衣裙却略显宽松,被舱窗传来江风一激,险些泄露了春光。
静了片刻,只听咚的一声,舱门便被人踹开,小龙女倩影一闪,直用腰衿向门外抽去。她这一下用尽全力,去势极猛,本以为能把当头的水鬼抽晕,怎料竟被他堪堪挡下。仔细看去,那贼人一手持刀,另一手持着面木制小盾,盾面用浸油的熟牛皮包裹。不想这些杀人越货的水鬼,竟称得上装备精良,也不知究竟隶属于鞑子,还是魔教的哪个分堂。
小龙女反应也迅捷,见一击不成,改往持盾水鬼的腿间扫去,这次那人却遮拦不及,直被扫翻在地。可他一倒地,其余几名黑衣贼人就一拥而入,与小龙女战在一起,而那持弩的水鬼首领也进得舱中,不过因室内狭小,倒不敢胡乱发射,以免伤及同伴。
终南仙子在围攻下,不断腾移挪转,虽连连命中贼人,可腰衿因是布匹所制,又没沾水拧紧,抽在身上虽疼却不致命,而且她闪躲时,因衣裙无物所紧,腰间雪嫩滑腻的肌肤隐约可见。这不时外泄春光,以及接连被腰衿抽打的疼痛,反更激起几个水鬼的欲火与怒意,舱中一时间淫笑与哀嚎交织而响。
“哎呦!他妈的,且等老子擒下你后,定要把你这小贱……啊!!”
“入他娘,三爷一会定会让你痛不欲……唔!好疼!”
“小娘子用的是腰衿,你们别上前了,且举刀格挡便是,待她再抽来,便能断了此物。”
看了片刻,水鬼首领在一旁看出了些门道,随即开口吩咐手下。几个贼子倒也听话,登时不再围攻,只把兵刃挡于身前,以待小龙女再抽来时,割断她手中腰衿。仙子毕竟重伤初愈,几个回合就已有些脱力,见他们不攻来,也停下手娇喘连连。
几个水鬼见这绝色少妇似乎体力不支,赶忙围了上去,把她堵在角落中,那首领也来到进前,端着手弩瞄準小龙女,连连淫笑道:“哈哈,小娘子切莫再挣扎反抗,这身细皮嫩肉若是多出个疤痕来,却是不美。”
小龙女耳闻秽语也不答话,手持腰衿戒备起来,余光还看了看舱门,打算趁这些人不备,施展轻功逃出舱外。几个堵她的水鬼却不似首领精明,他们哪里见过这等绝世尤物,早已被仙子勾走了魂魄。
其中一人似是色欲昏头,看眼前少妇娇喘可人的模样,不禁贼胆暴涨,持刀走上前,直往小龙女高耸的胸部抓去,嘴上还淫笑道:“小娘子当真是国色天香,嘿嘿,且先让我试一下手感如何。”
这贪色水鬼往前一走,包围圈正好露出个缺口,小龙女闪身躲过伸来的淫爪,施展轻功向舱门逃去。不想她刚刚一动,就听噌的一声弩弦声响,紧接着又是一道劲风射来,使得仙子赶忙扭身闪躲。
原来水鬼首领先前见小龙女瞄向舱门,就知她心中所想,早已做好了防备,但此人射出的弩箭却是瞄向仙子身前,只想吓唬吓唬这少妇。可两人距离实在太近,小龙女速度又极快,弩箭竟从她两腿之间穿过,连着裙摆钉在了舱中地板。
只听呲拉一声,白色丝裙几乎齐腰撕裂,而小龙女被裙子一绊,也摔在了地上。仙子这一倒,两条修长的美腿便露了出来,所幸她还穿着半身亵裤,大腿之上的风光才没映入贼眼。可即使如此,几个水鬼也看的眼冒绿光,像饿狼瞧见羊羔一般,直欲猛扑过去。
水鬼首领虽也垂涎美色,可脑中尚存几丝清醒,连忙跑过去堵在门前,而后手持弩机淫笑道:“小美人,莫要再挣扎了,且随我们回到船上乐呵乐呵。”说完后,他对着几个水鬼一使眼色,让手下把这绝色尤物绑将起来。
几个水鬼淫笑连连,一边掏出绳索,一边复又把终南仙子围住,小龙女此时也顾不得春光外泄,连忙站起身来,挥动腰衿把他们逼退。
水鬼首领见她如此,似是心中不耐,又装了一根弩箭走了过去,端起弩机瞄準,嘴上狠道:“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小贱人若是再敢反抗,便射你个透心凉,待你死后老子还要奸尸!”
不想他话音未落,就见几个手下全都看向自己,而且皆待惊恐之色。这人心中纳闷,刚想开口询问,便听那唤作老三的水鬼开口叫道:“大哥,小心!”
“贼子!纳命来!”
水鬼首领先是听得一声怒吼,又觉一阵凉气从背后而生,待他回头看时,已经晚了几拍。只见门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人,且已跳将到半空中,高举朴刀疾速剁来,正是船主李持!
耳听怒吼时,水鬼首领便知不妙,再见李持有若雷霆万钧的一劈,不禁心中大骇!不过这人倒是有几分胆色,虽知自己躲闪不过,却本能的把身体往右倾了少许。
只听唰的一声,水鬼首领便抱着左肩满地打滚,他身体微微倾斜虽救了自己的性命,可端着手弩的左臂却被一刀而断。李持见他倒地,也不再管这人,手中一挥寒光闪烁,将玉女剑掷到小龙女身边,紧接着使出招鹞子翻身,把唤作老三的水鬼枭首,这才大叫道:“龙女侠,且与我一起杀贼!”
“好,有劳你了。”小龙女玉手一晃,抓牢了玉女剑,自遭遇水鬼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虽冰凉,却透着一丝感激。想仙子性子一向冷清,前些天又因被刘三日淫虐一晚,以至于几近寒霜,这些时日除了左剑清外,几乎不与他人交谈,就连方才危急之时也是如此,不想见李持来援,她竟破天荒多说了几个字。
李持倒没察觉异样,豪爽一笑后,持刀沖向剩余的几个水鬼,小龙女也施展开玉女素心剑法,以招式精妙,弥补无法使用内力的弱点。其余几个水鬼本就武艺低微,见首领被一招斩倒,早已惊慌失措,此时哪还有胆气去厮杀,在顷刻间,就被两人砍瓜切菜般杀了个干凈。
又是床弩又是水鬼,鞑子们倒是好大的手笔,只是他们为何如此在意咱们这小小的客船。看着满舱的尸体,李持心中不解,随即转向小龙女,不想却见衣衫不整而外露的春光。这豪爽汉子脸色微红,急忙把外袍扔了过去,目不斜视道:“龙女侠,想必这些水鬼是要凿断龙骨,我去舱下查看一番。”
“多谢,我陪你一起吧。”小龙女知他是何意,心中感激又深了一分,连忙接袍裹住下身,随李持往舱外行去。不想方走几步,船身又是一阵猛晃,而后整个船竟往左倾斜起来,舱中地板因满是鲜血,颇为湿滑,使得两人险些摔倒。
李持抓住舱门堪堪站稳,可小龙女却不由自主向后摔去,这汉子见状,转身拉住玉腕,想把仙子扶稳,不想刚回过头,就瞧见了让他心惊的一幕!
“龙女侠!小心!”
“小贱人!皆是因为你,我这几个兄弟才全死了!哈哈哈哈,你也下去陪他们吧!”方才疼晕过去的水鬼首领,此时竟然爬了起来,这人满脸怨毒之色,独臂持弩瞄準小龙女,狞笑间扣动了手弩悬刀。
弩箭离弦后急速而去,夹着劲风直奔仙子的后心,小龙女尚没稳住身形,哪里能闪躲的开。
李持见状,在电光火石间使劲一扯,把小龙女扯到怀里,而后翻身挡在她身前。只听噗的一声,这豪爽汉子便猛得一震,吐出了一口鲜血,晒得发红的脸上顷刻苍白如纸,原本矫健的身躯也摇摇欲坠。
“你……无妨吧?”
方才听见舱中的狂笑声,女侠虽心知不妙,可她哪能瞧见身后发生了何事,被李持一扯一转后,仙子脑中还是一片懵然。直到发现眼前的汉子口吐鲜血,小龙女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住他,绝美冰冷的俏脸微微有些焦急。
水鬼首领见没有射中目标,惊惧下怎敢在此处多待片刻,忍着断臂之痛站起身来,翻身从舱窗跃入江中。临走时,他还怨毒的骂道:“小贱人,老子唤做翻江鳌冉双(二)毛,且等老子以后再来寻你,到时定让你生不如死!!”
小龙女哪顾得上这水鬼首领,看箭头已穿出李持的胸膛,知不能冒然拔出,便想扶他坐下休息。不想李持摇了摇头,示意不用,随后断断续续道:“龙女侠……无事……我还能撑的住……这些贼子想必已破坏龙骨……咱们得速速回到……甲板上……不然船马上就沉了……”
“可是你……”小龙女知他说的有理,但还是不放心这救自己一命的汉子,樱唇里欲言又止。
李持见状,硬挤出些笑容来,对她道:“龙女侠……无妨的……必须去告知樊大哥他们,再晚就来不及了……”
仙子只得点了点头,搀扶着他起身,慢慢出了舱门。李持虽没被水鬼首领射中要害,可弩箭却刺穿肺叶,使得他嘴中不断咳出鲜血,连走上一小步都十分艰难,可这豪爽汉子却知男女授受不亲,强撑着不靠在小龙女身上。
小龙女却毫不顾忌,还把李持胳膊搭在香肩上,手扶着腰身与他紧紧贴在一起。想豪爽汉子年纪未过三旬,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见仙子如此不禁脸色一红,心中更是尴尬不已,不过他也知自己行动不便,只好任由小龙女搀扶。随即,两人一步一停,缓慢走过舱中廊道,再就是樊天正看到了情景。
“李大郎,你这是?”樊天正见李持如此,连忙上前从小龙女手中接过他,其余众人见状,尽皆围了过来。危急之时,李持也不顾自己身受重伤,勉强提着气,把水鬼凿断龙骨之事诉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船即刻就会沉了?”
见李持点了点头,丐帮长老沉思一番,这才吩咐道:“既如此,我等再与魔教周旋一番,李大郎,你与龙女侠先乘舢板到南岸!”
“樊长老,我那徒儿却在何处?”
樊天正话还没完,就被小龙女打断,方才在舱中廊道时,她就听外面有人高呼徒儿的名字,来到甲板后,又没发现左剑清的身影,心中不禁莫名紧张起来,急切下这才开口问询。
众人闻言皆不作声,全都面色戚然,等了半天,樊天正才抬头看向小龙女,满脸尽是愧疚,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悲声道:“龙女侠,左兄弟他……坠江了……”
“甚么?!!”闻言后,小龙女险些晕了过去,正欲追问樊天正时,不想船身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随即整个甲板先是猛得一陷,然后剧烈抖动了起来,想来落脚头船龙骨断后,已然支撑不住,看着就要沉入江中!
“龙女侠,左兄弟他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定能躲过此劫,船马上就沉了,咱们还是先到南岸再做计较!”
情况紧急,樊天正也不容小龙女拒绝,把失魂落魄的仙子拽到了舢板上,其余丐帮众人也把李持扶过去,解下绳索后把舢板吊入江中。不过他们一行十余人,一条舢板却坐不下,只得分成两拨人,先后从倾倒的船侧离去。
魔教的主事在战船上瞧的真切,见丐帮要弃船而逃,连忙又让教徒放了一阵箭雨,结果全射到舢板的小木棚上。
那主事见手下众人箭术不济,不禁破口大骂,怎料骂到一半时,却被人从身后拍了拍。他回头一看,见是一名身着黑衣黑袍的男子,不禁露出笑脸,满带讨好道:“影堂主,您老怎么出来了,属下这就命人驾船去追!”
那男子却没理他,而是蹲下身去,看了看脚边浑身湿透的昏迷青年。待他端详了一阵,看到青年腰间悬挂的玉佩后,才冷声道:“不用追了,大鱼已到手,且用床弩吓唬吓唬他们,咱们便返回。”
主事听完,不禁拍了拍脑袋,责怪自己竟忘了船上有此等利器,连忙吩咐众人架弩。等两具床弩架好,丐帮所乘的舢板已在二十丈开外,主事见状一声令下,床弩便向江中越划越远的目标射去。
管事方才听黑衣男子所言,本打算耀武扬威一番,吓唬吓唬逃窜的丐帮中人就好。怎料不知是运气极佳,还是操控床弩的船工技艺精熟,两条舢板竟被他们命中一条,而且说巧不巧,正是小龙女与李持所乘的那条。
床弩击中时,只是剎那间,小小舢板便支离破碎,随后沉入江中。
主事见得此景,又看黑衣男子面露阴沉,不禁丑脸一僵,急忙命人把弩矛卸下。不想就在此时,远处轰隆一声巨响,随即一块大石呼啸而来,堪堪擦着舷边落入江中,激起了巨大浪花,直溅的魔教众人成了落汤鸡。
黑衣男子回头一看,面露惊惧之色,连忙对主事吩咐道:“赶紧撤!宋朝的舰队赶来了,咱们这床弩却比不过他们的石炮.”
主事连忙应声,而后招呼起水手船工,架势这魔教战船,扬帆往北岸而去。
临走之际,黑衣男子提起昏迷的青年,暗中运气,对着江中余下的舢板喊去:“樊长老!人在我这里!三日后午时,你且来江北赎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天色渐黑,江中持续了一天的战鼓声也渐渐停息,南岸浅水处刚绽叶的芦苇摇摆作响,与微风缠在一起缱绻絮语,似是在低吟着一首悲歌,祭奠今日葬身江水的无数将士们。
繁星点点,月色朦胧,苇叶微蕩,蛙鸣作响,不想突然间苇丛一乱,从中冒出个人来。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绝色少妇,背上背着包裹,手中还拖着一人,勉力往岸边游去。
少妇虽青丝杂乱,素脸无妆,却依然美的令人窒息,如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过她白色丝裙只余上半,腰下的裙身却不知所蹤。而少妇所拖之人似已昏迷,隐约能瞧见,他泡在水间的胸膛上透着一只箭矢。
少妇衣裤尽皆湿透,紧紧贴在娇躯之上,不经意间,就露出了无边的春光,可她却毫不自知,吃力拽着中箭之人往岸上拖去,这二人正是小龙女与李持。
先前舢板被床弩击中后,整船人只余下她俩逃过一劫,李持那时还清醒,忙拉她往南岸游去,可游到一半时,却因流血过多晕了过去。小龙女水性尚可,勉勉强强下,拖着恩人一路游到了岸边。
“哈……哈……哈”
使尽了最后一丝力道,小龙女终于把李持拽上了岸,并让他侧躺于地,踹息了几口气后,仙子连忙寻找起干柴来,想生堆火供两人取暖。江边风大,她浑身湿透,只觉说不出的寒冷,而且李持本就身受重伤,又在水中泡了多时,原本稍有血色的脸早已苍白一片。
待生好篝火,小龙女便俯过身去,看了眼救命恩人受创处,见伤口已然发脓,不禁心中一凉。她毕竟是学武之人,多少懂一些医术,知道若拔出箭矢,李持可能会失血而死,但若不拔箭矢,这汉子更是死定了。
仙子沉吟一番,咬了咬贝齿,抽剑斩断箭尾,小手微一使力把弩箭拔出。随即,李持的胸前喷涌出一股血线,她见状,赶忙从亵裤上扯了块布捂住伤口。
再过了片刻,小龙女把手移开,见李持胸前涌出的血液渐少,连忙从包裹中取出金疮药,撒在伤口后又扯下一块布,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把李持安置妥当,小龙女便坐在一旁烤火,心中又挂念起左剑清来。沉吟许久,就见她眸中有水光闪动,而后头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在仙子悲伤之时,却听身边昏迷的李持喃喃道:“好冷……好冷……”
小龙女连忙探手过去,摸了摸李持额头和身躯,发觉他额头虽烫如火炭,可身体却无比的冰凉,想是高烧的厉害。她把这汉子往篝火边移了移,不想即便如此,李持依然显得极为痛苦,不断出声喊冷。
小龙女一时间束手无策,心中虽有办法可让恩人脱险,可那办法却让她羞臊难当,越过了人妻应该遵守的纲常贞守。
绝色仙子莹眸稍直,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也不知在想些甚么,俏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时而羞涩时而哀伤,到最后终于定格成了坚定。
随后她动了起来,一对青葱般的柔薏满带温柔,脱下了汉子染满鲜血的内袍,看着精壮结实的男躯,小龙女羞闭莹眸,嘴里喃喃道:“也罢……我本就是蒲柳之身……又有何妨……”
盛夏颠倒显冬景,七旬头伏腊梅开,美姝香动潋滟起,疑是嫦娥下月来,广寒仙子轻解罗裙,慢褪丝衿,一具完美惊人的肉体便在月光下显现。她绝美的素脸上泛着嫣色,沾湿的青丝百转垂落,雪腻鹅颈上香筋显露,鼓胀的大奶随呼吸轻轻颤抖;纤细的蜂腰若是扭动起来,定能勾走天底下所有男人的魂魄,挺翘的丰臀如果微微一摆,也会让世间所有的花朵失了颜色,而那两条雪腻光滑的美腿间,更有一片粉嫩幽壑,花香四溢馥郁芬芳。
星芒月光下,芦苇丛中寂静无声,就连方才隐约响起的蛙鸣声,此时也渐渐停息,可仙子还是极为羞涩,用手捂住娇躯上下的美妙,这才躺进了男人怀中。
随后,她玉臂轻轻一拉,把男人内袍盖在了两人身上,而后紧紧拥着身边之人,香软的娇躯轻轻摩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