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凌晨时分,露水颇重,地面上满是湿湿的痕迹,女人瑟缩着单薄身子,垂头蹲在路边。
她有一头秀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刘海遮住半张脸,看不清容貌。即便如此,从她曼妙身材、白皙肌肤,依然可以看出她是一名生长在良好生活环境的女人。
深红色的睡裙虽然好看,但不保暖,短短的睡裙遮不住她裸露在外的一对嫩藕似的胳膊,以及白花花的半截双腿。
在这种黑夜里,哭泣女子的身体白得耀眼,也更加勾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空气,将神智从她意外走光而露出的雪白乳沟拉回来。
「姑娘,外头露水重,你又穿得这么单薄,生病就不好了。」
女人依然不理不睬,只顾自己嘤嘤低泣。又劝了几句,女人还是不语。
我微微生气,自我解嘲地骂了一句:「多管閑事多吃屁!」
施施然离开。临走时又瞄了她的乳沟一眼。
走了两条街还是没看见哪家店铺开门,正无奈,却看到不远处雾气腾腾、灯光微微,竟然是间包子铺。
我大喜,走过去问:「包子怎么卖?」
正忙碌的中年老板娘很客气说:「对不起,这位同志,我们的包子才刚下锅,您得等几分钟才行!」
老板娘面目和善,言语得体,看起来很会做生意。
「没关系,不就几分钟嘛,我可以等。」
「来来来,同志,先坐下休息!不好意思啊!」
老板娘客气地端出一张小凳子。我客气地接过,坐下跟老板娘拉家常。
这时店外走来几个人,吵吵闹闹的。领头的一个家伙歪斜地戴顶绿色旧布军帽,穿着一身草绿军衣,脚下一双解放鞋,邋遢骯脏。
这群人流里流气,一看到包子铺老板娘,远远叫道:「哎哟,老板娘今晚兴致不错嘛!私会小情人啊?不怕我们跟老板告状啊!」
我冷眼扫了他们一眼。这几个小痞子面黄肌瘦跟竹竿似的,一阵风都能吹倒。
我估计十招以内就能摆平他们,重重「哼」了一声。
老板娘看苗头不对,忙拉住我的手臂,轻声说:「同志,双拳难敌四手,这些人都是县里的小痞子,惹不起的。」
我又「哼」了一声,坐回去。
小痞子们走到包子铺,领头戴绿军帽的扔出一张两元钞票,道:「老板娘,给我们来四十个包子,快点。」
恰好,此时包子也出笼了。
老板娘拿出纸包了四十个肉包子给他们,领头戴绿军帽的各分给手下八个。
「他娘的,这包子是人吃的吗?」
其中一个长头发的家伙把咬了一口的包子一扔,雪白温香的大包子滚到一边,被野狗叼去。
「同志,瞧你说的,找们张记包子铺在作水县城可是几十年的老字号。」
老板娘微笑以答,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老字号?我呸,老子吃不惯,走!」
长毛一招呼,小痞子们喳呼一声就想离开。
老板娘追出去拉住长毛,道:「长毛哥,还没给钱呢。」
长毛给绿军帽使了个眼色,绿军帽会意,对老板娘说:「我说,老板娘,长毛刚才吃坏肚子,我们没要你出医药费已经是给你面子。让你赔几个包子是便宜你,别给脸不要脸!」
绿军帽伸出色手在老板娘的脸上猥亵地摸了一把。
老板娘臊得脸一红,却羞不得、怒不得。
我义愤塡膺,这些痞子欺人太甚!走过去推了一把,绿军帽吃力不住,往后一个踉跄。
「买东西付帐,是天经地义,我劝你们马上给钱,不然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长毛看刚才坐在一边吃瘪的傻子站出来,「唰」一声拿出刀子,在我面前挥了挥,道:「哪来的傻小子?还冒充大侠,想见义勇爲还是怎么着啊?」
一群人也纷纷拿出家伙,有刀有棍,威胁说:「小子,少管閑事,不然哥们儿要你好看。」
我哈哈一笑:「要我好看?」
突然伸手,一掌将拿刀的长毛打得倒飞出去。
长毛跌在地上痛哼半晌,爬不起来。
众痞子见我动手,操起刀棍朝我袭来。
「干,兄弟们,打死他!」
「砍他妈的!」
我练的密宗功夫是以硬碰硬、以快打快的路子。
一棍过来,我伸手一架,「喀嚓」一声手没事,棍子却断了。那小痞子一愣,冷不防被我一脚踹翻在地,接着绿军帽手上的军棍带起呼呼风声砸我的后脑勺,这招狠,要是砸实会被打成半身瘫痪。
你硬我也硬,你狠我更狠!对这小子我更不客气,扭住他手腕,顺势一带,军棍没砸到我,反把他自己砸个七荤八素。
余下两个一看,单是己方就躺下三个,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
长毛倒在地上直哼,看到两个同伴跑了,大骂:「明子、雷子,我干你妈的……哎哟,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我走过去一脚踩在长毛那马脸上,笑着说:「你要干谁妈啊?」
长毛脸被踩,哪里说得出话,只能哼哼不已。
这时被我踹了一脚的家伙,爬起来跪在我脚下,哭道:「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平时也没干什么坏事,顶多就骗吃骗喝而已。」
我训了他们一顿,又说:「把钱付了,就放过你们。」
三人哭丧着脸道:「大哥,我们向来是有多少花多少,现在早就两手空空、身无分文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讹诈……」
老板娘刚才被吓坏,见我一个人把几个痞子都摆平,这才出来。一听便说:「算了,算我倒霉。包子钱我不要了,只要你们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意就谢天谢地。」
三个痞子又是磕头、又是下跪,闹了一会儿,灰溜溜地跑得不见蹤影。
长毛跑了两条街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他对绿军帽说:「军子,歇会儿吧,那人不会追来了。」
其余两人也一屁股坐下。
军子直嚷:「妈呀,这小子是什么人?下手真重,我这手到现在还一阵痛呢。」
刚子捂着肚子说:「是啊!这是哪路神仙过路啊?以前都没见过这人!」
长毛却道:「娘的,明子、雷子这两个混蛋竟然不顾兄弟义气落跑,等见着他们,我非剥他们的皮不可。」
「就是就是,明子、雷子这两个混蛋忒他娘的可恨,一会儿找到他们,非剥了他们的皮。」
三个人吹了一顿,过了一会儿,就听有人叫:「长毛哥,看看兄弟给您带什么好东西来了?走……小娘皮……快给我走……」
长毛回头一看,却见明子、雷子拖着只穿着睡裙的女人从另一条街拐进来。
女人被雷子捣住嘴,拚命挣扎,但她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长毛三人飞快地爬起来,沖过去先给明子、雷子几拳几脚,大骂他们没义气。
不到三秒,注意力就被旁边的女人吸走,只见她皮膺水嫩,脸蛋很漂亮,就是奶子小了点。
「干,你们两个混蛋哪里找来这么好的货色?」
明子嘿嘿陪笑道:「咱哥儿俩对不起兄弟们,在路上着到这女人孤身蹲在街上哭,就把她拉来给兄弟们陪罪。」
长毛三人正憋了一肚子火,见这女人长得漂亮不说,身材、皮肤皆是上乘,个个眼冒淫光,伸出狼手往女人身上摸,女人呜呜叫着,泪流满面,把漂亮脸蛋弄得脏兮兮。
这五个小痞子才不管什么情调不情调,照样上下其手。
长毛忍不住,大手一挥,道:「走,回去好好享受享受!」
众人淫笑应「是」。
女人知道这一去就是下地狱,趁他们不备,猛地发力,挣开嘴上的手,高喊一声:「救命啊……呜呜……」
长毛一巴掌把她扇晕,怒道:「干,老子有让你叫吗?走,带回去让她好好给兄弟们叫一回!」
众人一阵狂笑,拔腿正要离开,猛听身后一声巨吼:「放开她!」
众人回头一看,妈啊!正是刚才把他们揍得哭爹喊娘的狠角色。
明子、雷子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吓得手一缩,任女人滑落地上,再次做了逃兵,长毛三人这次也学乖,不一会儿,五个人跑得不见蹤影。
我买了包子、油条、豆浆正要走回医院,才出两条街就看到刚才那群小痞子对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狗真是改不了吃屎,才放过他们,他们又想祸害女人。
我大吼一声想再揍他们一顿,没想到这群没胆的龟孙子竟然跑了。我摇头骂了句:「算你们走运。」
那个女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走过去一看。咦?她不就是刚才蹲在街边哭的女人吗?伸手探了探她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将她抱到怀里,準备爲她掐掐人中,手伸到她嘴边就停住不动了!
美……美女!怀中的佳人长得好标致,虽然看起来有些年纪,但弯弯的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嘴……每个部位看起来都是标致得惹人怜爱,娇巧五官配上她不大的奶子倒是挺吻合。五官不出众却有极爲协调的美感,搭配在这张脸上更显妩媚。
她的腰有点粗,睡衣早已破烂不堪,露出腹部大片雪白肌肤,肚子上一条颇为明显的妊娠纹稍稍影响这分美感。如果没有妊娠纹就完美了。
哪个男人走大运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我微微有些吃味,男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美少妇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脸上泪痕四溢,把标致小脸涂得惨兮兮的,全身也沾满泥土。我忍住沖动,在她人中部位掐了一把。
美少妇「嗯」了一声,悠悠醒来道:「流氓,我跟你拚了!」
美少妇突然伸手打我,被我抓在手里。
「喂,你先看看我是谁,再打不迟。」
美少妇仔细一看,轻呼道:「咦?怎么是你?」
又打量四周,发现她还在原地,却没看到那五个小痞子。
「是你救了我吗?」
美少妇幽幽道。
「这回你清醒了吧?」
美少妇点头,接着又摇头,小手猛地拍打我的胸膛,哭喊道:「你干嘛救我?你干嘛救我?你干嘛不让我被人糟蹋?」
我傻了,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我捉住她的柔软小手,朝她怒吼:「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你才疯了!我一个人蹲在街边就是在等色狼糟蹋我。我恨他、我恨他,我要报复他,我要让他戴绿帽……咯咯咯……我就是要报复他……」
美少妇神色疯狂,显然受过巨大的精神打击,接近半疯。我伸手一按她颈动脉,美少妇来不及哼声,又昏迷过去。
唉,又是一个可怜人。看来是美少妇的老公不忠被发现,然后她离开家,竟然发疯想糟蹋自己来报复男人。这女人真够傻的,这样只会伤害自己,最终吃苦头的还不是自己?人长得漂亮,没想到却是波大无脑,花瓶一个!
哦不,应该说是波小无脑,她那里明明就是飞机场嘛!
疯狂的女人没有理智可言,这点我最清楚不过。比如张翠花这淫妇,她在床上被我搞到疯狂时,理智全失,什么动作都敢做……
抬头看看天色,差不多四点,出来一个小时了,李喜婆她们一定等得着急。
我本想把标致的美少妇送到公安局,不过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于是我把她抱起来往医院走。美少妇骨架小,身材也娇小,体重自然很轻。
我一手托着美少妇的背,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她斜靠在我肩上,小巧乳房紧紧挤压我。抱这女人的感觉很美妙,她跟玉凤不同,玉凤丰满高大,奶大、屁股大;这个女人哪里都小,脸小、手小、奶子也小。
感觉上她像个洋娃娃。轻轻一碰都怕碰坏她。
「嗯……」
美少妇悠悠醒来。
我急忙说:「冷静点,别再发疯了。」
她近距离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生涩地伸出手臂勾住我的脖子,扭扭捏捏地说:「这位先生,你……你觉得我……漂……漂亮……吗?」
语气中透着羞涩。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大大方方地对怀中佳人说:「漂亮,你很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最标致的女人!」
「标致?」
「嗯,标致!你的身材娇小,各部位的搭配却堪称完美。你是我见过最小巧的成熟美女。」
我认真地说。
美少妇被我说得脸红,眼里也露出汪汪水意。
她低头说:「那……那你喜欢我吗?」
嗯?这女人不会转移目标,想找我报复她老公吧?嘿嘿,我最擅长的就是让人戴绿帽,找我算她找对人。
「呃……喜欢……」
终究是敌不过美少妇的诱惑,我答道。
这种美女问我喜不喜欢她,如果我说不喜欢,那我还算是男人吗?
美少妇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可爱地轻咬下唇,仿佛坚定某种念头,问道:「你……你想要……要我……吗……」
剎那间,美少妇的玉脸变得通红,昏黄路灯将她美艳玉颜点缀得更为娇丽。
第一眼看到这名美少妇,我就认定她是名良家妇女,没有做过出格的事,虽然她很想报复她丈夫,但当痞子们试图强奸她时,她奋力抵抗,说明这并非她的本意。
美少妇为了诱惑我而使出的勾引手段明显生涩无比,显然她平时是个内向的人。谁说我不想要?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况且医院里还有三个女人在等着我呢。
我道:「想,但现在不行?」
美少妇一愣,问:「为什么?」
「有两点原因。第一,我有急事在身,现在没空;第二,你的精神状态相当不稳定,我不想事后有人跑到公安局告我强奸!女人,做事要冷静点,你这样报复你老公根本无法解决问题。依我看,如果你们真闹到这地步,还不如离婚。」
「离婚?」
美少妇没来由打个寒颤,说道:「不……不行,他不会同意的。」
「管他同不同意,你向法院申请强制离婚不就行了?」
美少妇摇头摇得更欢,道:「那更行不通了,法院的人都听他的。」
我暗暗咋舌,美少妇的老公是什么人物啊?连法院的人都听他的。
「你老公是法院院长?」
美少妇脸色一黯,突然抛给我一个媚眼,娇声说:「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轻薄的是春水县最有权势的县长夫人,你不害怕吗?」
我一怔,大呼道:「你是张天森的老婆?」
美少妇愤恨地道:「不错,我就是张县长的夫人。怎么,害怕了?」
我大喜,在路上随便碰到想红杏出墻的骚货,竟然就是死对头的女人,老天待我不薄啊!
「你是不是叫赵如蕓?」
这回轮到美少妇惊讶,樱桃小嘴张成可爱的〇形,鲜艳欲滴。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说实话吧,我跟张天森、张天林兄弟有点私人恩怨,这么说你懂了吗?」
赵如蕓眨着桃花眼看了我一会儿,问:「你跟他们有什么恩怨?」
我也不想瞒她,我的事在春水镇又不是秘密,随便找个人打听就知道。于是我将张天林陷害我的事说给她听,当然,张天林的老婆魏婉的事属于秘密,自然说不得。
「你就是春水村的徐子兴?」
赵如蕓上上下下把我重新打量一番,仿佛不认识我似的,又伸出纤纤玉手大胆地拿起我的右掌看,问道:「你这手掌真的能打断一棵树?」
「嘿嘿,想不到我徐铁手的名气已经大到全县皆知啊!连堂堂县长夫人都知道我这小人物的名字。」
「嗯,徐子兴,你要倒霉了!」
话锋一转,赵如蕓突然冷笑。
「怎么?张天森準备对我下手?」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嘛!」
赵如蕓白了我一眼,悠悠说道:「张天林这几个月常常来找张天森,每次话题都不离你——徐子兴。」
「我能猜得出来。」
我坏了张天林不少好事,现在又是他们蔬菜种植业上的竞争对手。我活得愈是舒服,张氏兄弟就愈嫉恨如狂。张天林这个小人睚訾必报,从他对付九舅就可以看出来,此人乃是穷兇极恶之徒,又仗着他哥是县长,自然为所欲为。
九舅的仇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要报的。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
老天爷待我不错,把张天森的老婆送到我面前,令我分外惊喜。张天森这狗县长的老婆长得如此标致,令我快无法控制自己的慾望。
这女人到底有多痛恨张天森?
「我的事说完了,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
赵如蕓刚要回答,突然觉得身下有异,有个硬物抵在她臀缝里,她已是过来人,自然明白那硬物是何物,慌得她猛一推。
离开我的怀抱后,赵如蕓又慌张四顾才低头轻声道:「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再说吧。」
我哈哈一笑,这女人刚才还想勾引我,几句话工夫就变脸。
唉,女人就是这么善变。
我也不愿为难她,道:「那边的小公园比较方便说话。」
我指医院附近的一座小公园,有草有树,没有路灯,不引人注意,正是说私房话的好地方。
赵如蕓皱眉,没说什么,我知道她害怕,于是在前引路,她则低头跟在我身后进入小公园。
两人随意地坐在草地上,我递给赵如蕓两个热包子,道:「闹腾一晚上,饿了吧?」
赵如蕓轻轻地接过,小口小口咬着,动作斯文,看得出来她的修养不错。
许是真的饿坏了,赵如蕓吃下两个大包子又喝掉一袋豆浆,这才心满意足。
她突然打个饱嗝,声音又响又脆,我听了微微一笑,倒令赵如蕓觉得不好意思。
「对……对不起,失礼了!」
赵如蕓害羞地说。
「没什么,人嘛,哪有人不打嗝的?不过美女打嗝自然不一样,又好看又有趣。」
我笑说。
赵如蕓羞涩一笑,纤纤玉手理了理额前刘海,才缓缓开口:「想必你也能猜到,我的婚姻很不幸福。我是普通农民家庭,上有老,下有小,底下有好几个姐妹。我父母重男亲女的观念很严重,可惜我妈生不出儿子,却生下五个女儿,我是老大。好在我们五姐妹长得都不错,略有姿色,因而父亲指望我们将来嫁个好人家,脱贫致富。」
「我小时候很喜欢读书,可惜家里条件实在太差。十四岁时有回进城被张天森撞见。张天森当天派人把我家里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差人送了五百块钱当聘礼,还说如果我答应嫁给他就安排我到县文工圑当演员。我父母早就希望我早点嫁人,张天森送了这笔巨款,我父母自然万般同意。就这样,我嫁给当时还只是县委人大主任的张天森。」
「张天森虽然长得丑点,但刚结婚时对我确实不错。我也以为他「虽然长得丑,但他很温柔」!可惜结婚才不到半年他就本性毕露,在外头搞女人,吃喝嫖赌样样来,后来还养起情妇,而且还不只一个……唉,我算是看透他了,本来想跟他离婚了,可是想想为了女儿,这辈子还是将就着过吧。」
「今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回来,对我又打又骂,还想跟我那个……」
说这话时,赵如蕓略有羞涩,低下头不敢看我。
调整一番心情后,赵如蕓才继续说:「他想跟我那个……可我在整理他抽屉时,早就发现市医院开出的性……性病病历卡。他在外头乱搞女人,什么野女人都……我当然不肯他乱来,于是他就打我、骂我,还把我从家里赶出来。」
说到这里时已是泣不成声。
许多苦闷已经憋在赵如蕓心里多年,当面对眼前这名男人时,她忍不住把所有的心里话说出来,完全没有顾虑。
张天森这个禽兽得了性病还想跟老婆上床,摆明不将老婆当回事儿。
赵如蕓哭泣的样子更显楚楚可怜,单薄睡衣抵不住春天夜晚的寒冷,娇嫩肌肤被冻得发白,我见了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赵如蕓心中一暖,对我甜甜笑了一下,道:「谢谢你。」
我心情大好,脑海里浮出一个念头:张天森禽兽不如,赵如蕓长得这么标致漂亮,想必她女儿长得也不赖。现在赵如蕓跑出来,他们家只剩下父女两个,万一张天森兽性大发,把她女儿给……
我不由得打个冷颤,如果这种事情发生,那是怎样的人间惨剧啊!一名花样般的少女被禽兽父亲毁了一生,那太悲惨了。
「现在你家里只有你女儿和喝得醉醺醺的张天森,万一张天森兽性大发……」
赵如蕓尖叫一声,一蹦而起。
「啊!我要马上回去……」
她迈开步伐,飞也似的往家跑去。我怀着复杂莫名的心情紧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