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魂飞魄散,奋力朝旁蹿出,火石巨人的拳头雷霆万钧地砸在他原来的位置,将地面捣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波及的草木剎那焦枯。
“喂喂,怎么回事?我……我可是你……你老爸啊!”小玄白着脸大叫。
但无敌大将军似无半点善罢甘休的意思,低嗥着继续逼近。
“是反噬,一定在哪里出差错了。”雪涵道。
李梦棠又瞧手里的配方,凝眉道:“恐怕就是赤蟒信跟琰精相沖的问题。”
程水若脸上的红晕犹在,咬牙切齿道:“活该!谁叫这猪头不好好练功,却整天瞎搞胡闹。”
火石巨人又恶狠狠的朝小玄扑去,巨足踏得地皮一阵发颤,威势骇人。
小玄慌忙跳开,东奔西蹿地逃命。
无敌大将军穷追不舍,它身巨腿长,轻易一跨便有两、三丈远,始终如影随形地紧跟其后。
小玄尽能施展“陆地腾飞术”,不但无法摆脱,反给越追越近,险象环生。
夏小婉焦急道:“怎么办哟?这家伙如此高大,力气肯定不小,且又满身是火,若给他碰着一下可不是说笑的。”
水若却幸灾乐祸,“这次又给自己制造出来的怪物追得满山跑,瞧他以后还敢不敢哩。”
无敌大将军追至距小玄丈许,厉嗥一声,飞拳朝他背心捣去。
“天吶,是我把你做出来的呀!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小玄狼狈滚开,差点要哭了。
“跟它讲道理有屁用呀!”水若忽然喊道:“笨蛋,快念禁咒啊!别跟我说你做它之前没有设定禁咒。”
小玄猛然惊省,口中急忙默念,也不知念对了没有,反见无敌大将军更加狂乱,不断发出骇人的厉嗥怒吼,追得越发急迫,这回连脚亦用上了,好几次差点将他踏成肉饼。
小婉见势不妙,突然提步近前,手里捏了个诀,口中悄念真言,却是施展了个泥沼术,骤在火石巨人的脚下现出一滩方圆近丈的泥潭……
无敌大将军巨躯一倾,两条石腿已陷泥潭,眨眼便给沼泥吞至大腿,但它委实高巨,长长的双臂往旁一展,便撑住了潭边的地面,三、两下就爬了出来,附体的烈焰犹自未熄,似乎认定是小玄搞的古怪,继续朝他猛扑过去。
梦棠道:“看来小玄自己制不住它哩,我们帮他吧。”柔荑自袖内伸出,悄捏了个蟒藤术的印法,向火石巨人一指,叱:“疾!”倏见草丛里鉆出六条碗口粗的怪藤,蟒蛇般飞缠住了它的足踝,迅速朝上蔓延。
无敌大将军身子一滞,已给怪藤缠至腰上,用手去扯,却反给顺势捆住,挣扎不脱,顿时暴怒起来,狂嘶一声,胸口高高鼓胀而起,突从体内爆出大团金焰,竟将六条粗藤化作灰烬。
众人脸上微变,雪涵道:“好厉害的火劲!蟒藤术所召并非寻常树藤,可谓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东西居然能轻易破掉。”
梦棠点头道:“小玄在它身上下了火莲籽、火魅之发、琰精和赤蟒信等数样火行极品材料,自然非同小可。”
无敌大将军似乎发觉了这边有人搞鬼,丢下小玄,转朝四女沖来。
小婉吓了一跳,叫道:“全都没带兵器哩,你们先挡一下,我召土精来对付它。”说罢结印胸前,凝神施术。
水若冷笑道:“我倒要瞧瞧猪头弄出来的东西有多厉害!”悄提水灵真气,双袖一抡,蓦地气劲丛生,如暗流般股股卷向扑至的无敌大将军,正是她拿手的水行绝技弄潮之舞。
无敌大将军沖势顿滞,周身烈焰四下散乱,满地蹒跚,显得有些狼狈。
水若心中得意,暗忖道:“这么烂,还好意思叫什么无敌大将军哩,哼!待我把这家伙掀个四脚朝天,好叫那猪头当众丢脸!”纵身跃起,绕着火石巨人婀娜飞旋,两袖长拖短拽交替挥甩,真个翩跹若舞姿若天仙。
无敌大将军给股股无形暗流扯得东摆西晃,巨大的躯体摇摇欲倾,本能地弯身俯下,抵挡如潮涌至的水灵真气。
弄潮之舞同其它的水行系武技一样,具有愈顺便愈强的特效,水若越舞越畅,威力成倍递增,觑见火石巨人的下盘完全浮起,双袖倏地朝天扬扯,股股暗流骤如百川归海般汇聚成强大的一注,娇叱道:“起!”
无敌大将军平衡尽失,巨如龙象的身躯居然应声拔起,谁知它在空中怒吼一声,身上金焰乍然再现,竟有数股逆着水灵真气噬向水若。
水若眼前金赤一片,面上蓦地辣痛,不由花容失色,抚脸往后疾退。
无敌大将军稳稳坠落,震得峰顶剧颤,两条粗腿一蹬,奔雷般追杀女孩。
雪涵柳眉轩起,凝掌成刀,朝它虚挥了一下,骤见一弯淡淡的月牙形金芒掠出,正是她的成名绝技之一如意五行之金系武技——金罡斩。
无敌大将军怪嗥一声,巨躯剧震,腹部火光爆起,石屑崩飞,已多了一道深深的割痕。
雪涵再度挥掌,又在火石巨人的大腿上削了一刀。
小玄知道这位师姐的厉害,忙叫道:“千万别把它弄坏啦!”
无敌大将军身子晃了一下,兇神恶煞般转向雪涵逼去。
雪涵静立不动,毫无惧色。
李梦棠奔到水若身边将她扶住,急问道:“可伤着了么?”
水若松开双手,把脸送到梦棠跟前,哭腔道:“我……我的脸!我给……给毁容了么?”
梦棠笑道:“好好着哩,红喷喷的越发迷人了呢,身上没伤着吧?”
水若这才破啼为笑,咬牙道:“我去取碧波刃来,定要将这可恶的家伙碎尸万段!”
这时夏小婉的召唤术终于完成,地面突然凸拱,草皮裂开,四个无比粗壮的土精从掀翻的泥土里爬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无敌大将军立给这几个有点相类的召唤物吸引住,好奇地打量了片刻,丢下雪涵,提步走到它们跟前。
那四只土精高达丈许,身型横阔,对于人类来说算是魁梧异常了,但跟高逾四丈的无敌大将军一比,却似小儿侏儒一般。
无敌大将军仰天长嗷,似乎十分得意。
四只土精并非天然生物,并无七情六欲,丝毫没有感到恐惧,默然无声地伫立不动。
小婉捏诀催驱土精,从四面围住无敌大将军。
无敌大将军觉察出敌意,猛然咆哮示威,阵阵强大的威煞如波蕩开。
众人顿感气脉浮动心悸难受,忙各自运功抵御。小婉默念禁咒,敕动四只土精发起进攻。
无敌大将军勃然大怒,巨拳雷霆万钧般砸落,霎将一只土精的脑袋击得粉碎。
但闻“砰!砰!砰!”数声闷响,其余三只土精的拳头一齐打在火石巨人身上,却只令它晃了一晃。
无敌大将军火臂狂抡,又将一只土精拦腰扫断,蹦飞满天沙石。
剩下的两只土精不停出拳,皆重重击中石怪,依旧如同搔痒,只砸落了几块带火的石屑。
四姝无不骇诧,因为五行精灵之中,土精行动虽最缓慢,但力量之强却是其余四种精灵不能比拟的。
小玄无比兴奋,得意洋洋地大声叫道:“这一定是我用雷纹石跟蛊螺壳融合的奇效,哈,以前从没有人敢这样调配呢!”
水若闻言火起,烫红的脸上倍添丽色,怒道:“你天才,你有本事,有种你就别逃,好好教训一下你这怪胎儿子呀!”
小玄脸上一热,赧颜道:“我正在想办法呢,这不孝子太厉害了嘛。”
无敌大将军好像恨极了这个“老爸”,听到他的声音,猛起一腿踢散了右侧的土精,接着回身猛撞,又用手肘将最后的土精当胸洞穿,大步流星直奔小玄。
小玄面如土色,拔腿又逃。
同时召唤出四只土精,已是夏小婉的能力极限,不想却给火石巨人顷刻击溃,心中震惊异常,颤声对三位师姐道:“这怪物比上次那只神焰兽厉害多了,我们去取兵器来对付它吧?”
雪涵道:“梦巢就在附近,决不能让它到处乱闯,我再试试,若仍无法制住,只好用金霞降将它解掉。”
水若一听要用法宝,立时跃跃欲试,“大师姐,金霞降太耗灵力了,还是用我的霹雳珠吧!”
雪涵道:“辟邪霹雳所耗虽少,但反噬之气太过霸道,你眼下灵力仍浅,强御会伤及根本的。”说着人已飞身纵起,疾掠向正对小玄穷追不舍的无敌大将军。
梦棠在后边提醒,“这东西的要害,八九就是它胸口的那颗火猊心。”
小婉不忍道:“真要毁掉它吗?唉……小玄恐怕要伤心死了。”
雪涵赶到无敌大将军身后,挥掌连削,数弯月牙形金芒纵横掠出,在烈焰笼罩的石躯上割出道道深痕。
无敌大将军怒嗥返身,狂舞两条如梁火臂,狠狠砸扫敌人。
雪涵四下飞纵,俏影时隐时现,偶尔竟诡异地化作一道金芒,避过反击,玉掌削劈不停,继续挥出疾烈无比的金罡斩,连连命中石人,爆起团团耀眼的金焰。
小玄这才松了口气,停下观看激斗,心中羡慕万分:“大师姐的金光纵太神妙了,倘若我也会,就是遇上再强的敌人也不愁自保哩。”瞧见无敌大将军身上伤痕累累,不禁心疼起来,又叫道:“大师姐,它可是我无数心血的结晶哩,你千万要手下留情呀!”
孰料雪涵却在暗吸凉气:“小玄弄出来的这怪物怎如此强悍?吃了我数十记金罡斩,却似丝毫无碍!”
无敌大将军连连挨刀,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着,不禁暴跳如雷,听见小玄的叫唤,遂丢下雪涵,倏又朝他沖去。
小玄猝不及防,且又站得甚近,仓皇就地滚开,这一失势,情形比先更加兇险,他倚仗的不过是道家玄门中最寻常的陆地腾飞术,始终无法摆脱追击,几度差点给无敌大将军的巨拳击中。
李梦棠几人见势不妙,一齐疾掠上前。
雪涵急提金罡真气,又在无敌大将军身上重重削了几刀,但它这回却不为所动,只一味追杀小玄。
小玄慌不择路,忽听李梦棠在后边叫道:“别过去,前面是悬崖!”心中更忙,几次想欲折返,却皆给无敌大将军的巨大火躯封死,瞧见前边一望无际的茫茫林海,知道已至崖边,不由一阵绝望。
空中响起数声清唳,一只巨大的青鸾从崖前的云雾中现出。
雪涵见情形危急,旋从皓腕上褪下一只铸着许多符篆图文的金色小镯,口中默念真言,骤见金镯内圈亮芒一闪,现出了无数金灿灿的细小利齿,正是令无数鬼神闻风丧胆的玄教上宝:金霞降。
无敌大将军已将小玄逼到崖边的突出之地,不再急追猛打,只死死盯着他缓步压上。
小玄面色灰败,苦声道:“你就这么恨我?为……为什么?你可是我花费了无数心血才……才……”
忽听旁边有人道:“咦,这家伙是什么东西呦?”声音柔媚,如莺出谷。
小玄转头瞧去,竟见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娇滴滴的美妇人,头顶云堆宫髻,额束一条紫霓勒子,眉心悬着一只水滴紫玉,生得玉貌花颜,雪肤丰肌,胸前惊耸着一对肥美圆滚的傲人玉峰,正好奇地望着步步逼近的无敌大将军。
“好古怪的威煞,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种怪物哩。”美妇人似自言自语道。
小玄一阵恍惚:“哎呀,世上竟有这等美人,师父与二师姐都比不上她哩……”眼睛不觉盯着她的酥胸,居然在这紧要关头想入非非:”天吶!她那儿差不多要等于水若的两个吧?“
“喂,逍遥峰上怎么会有这种怪物?”美妇人转过脸问,娇躯猛然轻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无敌大将军巨躯一振,大团金焰从胸腔爆出,倏地朝他们沖来。
小玄见那美妇人恍若未觉,不及细想便扑去抱住,一同滚地逃开,又急又恼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跑来白白送死!”
美妇人却凝视着他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无敌大将军提起烈焰缭绕的石脚,泰山压顶般踏下。
小玄抱着美妇人尚未爬起,且此际只距崖边一线,已无丝毫腾挪余地,他瞄了一眼崖下的万丈深渊,断定若是硬跳下去,以自己那蹩脚的陆地腾飞术绝无幸存可能,只好猛催离火真气,打算来个垂死之拼。
李梦棠等几姝尚未赶到,齐声惊呼。
而雪涵的御宝真言尚差一段才能完成,见状大惊,急速提升的灵力骤然一阵紊乱。
千钧一发之瞬,美妇人忽从鬓上拔出一根莹光流蕩的紫钗,朱唇微动,一道闪灼紫光电射而出,无声无息地贯入无敌大将军的脚底,瞬又从它股后透出,掠向天际。
无敌大将军身躯一晃,踩人的巨脚落地支撑,孰知诡变倏起,中了紫电的脚掌蓦尔裂缝丛生,眨眼已蔓延至小腿,伴随一阵刺耳的怖响,自膝以下的石腿突然如腐破碎。
小玄目瞪口呆。
美妇人娇靥薄晕,腻声道:“小家伙,你吃我豆腐么!”
小玄这才发觉自己的胸膛正紧紧地压着她那弹弹颤颤的肥硕酥峰,慌忙松开双臂,撑地支起身子,衣襟之上仿佛犹沾着如兰似麝的馥郁芬芳。
石人厉嗥一声,高擎火焰巨臂从半空狠狠劈下。
美妇人轻哼一声,不慌不忙并指轻划,逝去的紫电倏从空中转回,贯穿了无敌大将军的巨臂。
无敌大将军劈势兀自不止,但巨臂突在途中破裂粉碎,石屑纷飞,如雨落下。
小玄抱臂护头,心中惊喜交集,连连庆幸小命就此捡回:“哇,不知这美人儿是何方神圣?竟然厉害如斯!”
美妇人道:“这等低劣魔物,不要也罢!”玉指挪移,对準了无敌大将军的胸口。
小玄大惊失色,急忙扑向她的手臂,大叫道:“不能射它心脏啊!”
紫电在空中如虹一贯,没入了火石巨人的胸口。
无敌大将军浑身一震,旋即安静了下来,众人正在诧异,蓦见它胸口爆出一团艳丽无比的巨大火球,原本威风无限的巨躯猛然炸开,带着火焰的碎石四下飞坠,纷落如雨。
雪涵努力平息絮乱的灵力,将金霞降套回腕上,讶道:“好厉害的法宝!”
其余几姝已奔到了她身旁,水若垂涎欲滴道:“不知是什么宝物?施法需时居然如此之短呀!”
李梦棠沉吟道:“她先前并未瞧见小玄施术,却一下子就能找出石人的要害,修为绝非小可,不知是何方高人?”
小玄任由石屑溅弹身上,呆若木鸡。
美妇人扬掌一招,接住凌空飞回的紫电,却是先前拔下的那根紫钗,风姿绝伦地插回鬓上,斜睨着他问:“怎么了啦?”
小玄浑身发抖,双目喷火地盯着她,咬牙道:“你……你……”
美妇人摸摸嫩如凝脂的粉靥,奇道:“我怎么了啦?”
小玄握拳大吼:“叫你别射它心脏的,你毁了我唯一的一颗金睛火猊心!你毁了我整整五个月的心血!”
美妇人哂道:“这只怪物是你弄出来的?啊哈,这么简单的玩意就花了五个月?”
小玄鲜血上沖,几乎想揪住她那如峰高耸的胸口,“它不是怪物!它是我儿子!叫做无敌大将军!”
“你儿子?无敌大将军?”美妇人“噗哧”娇笑,旋将嘴儿一偏,哼道:“你兇什么兇!我不是救了你么,不单不道谢,还反而来怪人,真真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呦……”
小玄顿给呛住,想想适才如非是她出手,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雪涵等四姝过来,正待发问,忽闻清唳之声,一只巨大的青鸾从空落下,背上坐着一个鬓如霜雪、慈眉善目的老妇,仙风瑞气氤氲笼身。
雪涵与李梦棠齐露欢色,对身边余人低声道:“是黎山三师伯到了!大家快去拜见。”
原来老妇正是散仙中的太乙、玄教中的高人黎山老母。
程水若与夏小婉又惊又喜,忙跟两位师姐一同上前。
小玄虽未见过黎山老母,但神往已久,恨恨地朝美妇人道:“我先去拜见师伯,回头再来跟你算账!”
雪涵等五人在青鸾前跪下,恭声道:“如意门下弟子,叩见三师伯。”
黎山老母和蔼道:“都快起来。”望着小玄,笑瞇瞇地接道:“不错不错,真是后生可畏啊,你的这只石头人已经颇具气象,只是哪里不妥,以致招惹反噬,下回可得小心点哦。”
小玄听她说起无敌大将军,不觉心如刀绞,眼泪差点一涌而出,指着旁边的美妇人道:“师伯奶奶,您说得一点都不错,只是这恶婆娘把它的根本毁了,我可再也无法改妥了。”他往时跟水若吵架惯了,恼怒中“恶婆娘”三字脱口而出。
那美妇人怒道:“你……你说什么!竟敢骂我耶?瞧我不打你屁股!”
黎山老母啐道:“你急什么呀,怎去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哩,他又不晓得你谁。”
美妇人娇嗔道:“师姐啊,你听他骂我什么哩!”
雪涵等五人立时怔住,原以为她多半是黎山老母门下的弟子,不料却是师辈中人。
黎山老母笑道:“这是你们三十三师叔飞萝,亦都来拜一拜吧。”
五人一听,更加震撼,原来这飞萝虽在玄教第三代弟子中排行最末,却是玄教教主重元子唯一的关门弟子,据传天赋异稟,最擅御甲术及机关术。
小玄傻在当场,他素来就癡迷御甲术及机关术,早对这个飞萝师叔钦仰已久,岂知甫一见面就把人给得罪了。
玄教中辈分之分甚严,四姝一齐朝飞萝叩拜,梦棠悄悄拉了小玄一下衣角,低声道:“快磕头呀。”
小玄只好跟着她们朝飞萝叩首拜下,烧着脸道:“弟子鲁莽,适才冒犯了师叔,还请师叔万万见谅。”
飞萝笑吟吟道:“起来吧,我知你心里边不痛快,就别装模作样啦。”眼睛不觉又盯着他的脸,如铁遇磁石般给粘住。
水若在旁睨见,心中不由暗暗纳闷:“这师叔好不知庄重,猪头的脸上又没长花,她眼睛却怎么老往人家那边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