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卧在佳人身侧,手脚也没个放处。偏头就能看见心上人香腮胜雪,眼波如酒。如兰的气息,吹得燕九心酥欲醉,骨软魂销,那下面自是早早的顶了起来。
实在按耐不住,慢慢的转了话把子,拿些香艳的故事撩拨明月。
「奶奶不知道,宅门里面的事,最不能扒拉的!若是一床锦被遮掩了,也还罢了。若是掀开,啧啧,那真是羞死人呢!扬州府的同知江城,不知奶奶可曾听说过。」
「若说的是,原来盐课上的那位,我是知道的,他曾在我公公手下听差!」
「正是这位呢!这位江大人才干尽有的,官运也不错,不过而立之年便身登高位,真是让人艳羡。可他也有一样不遂心的,原配夫人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个傻子!后来为了生儿子,又娶了七八房小妾,却一无所出!」
「这个江城,不是月前才给儿子娶了媳妇吗?我虽然不管着家,可也见过府里的礼单子!」
燕九不禁诡秘的笑起来,小声说道:「若不是娶了儿媳妇,又哪来这场偌大的热闹!」
「这话儿是怎么说的?什么热闹,我怎么没听说过!」
「好奶奶,你神仙一般的人品,谁敢在你跟前嚼这些龌龊事!」
「那你怎么敢和我说?」
「那我不说了!」
「你个小尼姑不老成,故意引人好奇,又拿捏作态,趁早好好的说清楚,不然,明个,我就让你师父给你几个榧子吃!」
「嘻嘻,奶奶饶命,千万别跟我师傅告状,我说就是了。那个江大人的傻儿子,是个不中用的,不光脑袋傻,就是那话儿也跟僵蚕似的,新媳妇进门就守活寡,难免心含幽怨!有一日,新媳妇被傻儿子灌醉了,睡倒在书斋里,衣衫不整,春光无限。偏巧江大人回来瞧见,跟猫闻着腥似的急,可那毕竟是自己儿媳妇,到底没敢轻薄。江大人是个才子,便在桌上留了半句诗。」
「写的是什么?」
「青纱帐里一琵琶,我欲弹来理却差!」
明月想想那情形暗觉好笑,又追问她,「后来呢?那小娘子醒来就没个说法,没讨个公道不成?」
「哈哈,怎么没讨个公道?那江城心怀鬼胎,一夜不曾好眠,第二日,又去了书斋,发现书桌上,有人添了诗的下半截?」
「是什么?怎么骂的他?」
「这奶奶可想错了!那诗是这么接的,愿借公公弹一曲,尤留风水在吾家!
就这么着,一来二去的,公公扒了儿媳妇的灰!却不料,有一日,两个正在颠鸾倒凤的时候,被傻儿子撞破!傻儿子就问江城,爹,你和我媳妇做什么呢啊?」
明月小嘴微微张开,惊讶的眨着水眸,不知说什么好。
「江城也不慌张,哄他儿子,你媳妇中邪了,我帮她驱邪呢!这事算是圆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江夫人没病没灾的头疼起来,正巧傻儿子在旁边,听到一个老嬷嬷说,夫人别是中邪了吧!傻儿子二话没说,脱衣解裤,光着身子去抱他老子娘!却被他老子娘一巴掌打倒!」
明月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嘴看她。
「傻儿子立刻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娘,我要给你驱邪,你干嘛打我?江夫人气的心口疼,指着他鼻子骂,又是那个混账行子哄你,谁教你这么驱邪的?那傻子嚷着,没人哄我,我媳妇中邪了,我爹就这么脱得赤条条的,给她驱邪!」
明月想到那份尴尬,噗嗤笑出来,点着燕九鼻子笑,「还是出家人呢,搬弄口舌,揭人隐私,小心小鬼拔了你的舌!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嘛,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的满天飞,江府乱成一锅粥,沸反盈天,阖府上下人等都知道了。要不这事怎么传出来的!有眉有眼,横竖不是我编的!」
明月笑不可抑,越想越发笑,这下里巴人的村话,竟比笑林里的故事还引人发嚎。
燕九在一旁叹道,「就是可怜了他那七八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原本就捞不着骨头,现在竟连汤锅子都给砸烂了!以后大好风月,也只好假凤虚凰的混日子哩!」
明月奇道,什么假凤虚凰?
燕九把嘴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女儿家之间的狎昵,谓之磨镜。奶奶细想,二室遥相望,云回洞里天,一样花开处,隔镜问清泉。女儿家都是一样的,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凑在一处磨镜子,岂不是假凤虚凰!
明月不禁想到那日,自己与碧荷那般,岂不是恰合了磨镜一说。想到此处,羞不可抑,一段粉颈醉红流丹,撩人极了。
燕九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欣赏美人娇姿,口里还详详细细的打着比方。
明月俯在枕上欲待不听,又舍不得,听下去又着实羞人,那娇态惹得燕九益发癫狂,揽住明月就做了个嘴儿,没头没尾的在明月的俏脸耳际一阵狂吻。
「奶奶莫怕,小尼伺候奶奶舒服一下!」他一边喃喃的哄着,一边咬住明月的耳珠吮吸。
明月早就情动,想着假凤虚凰也是无妨,索性闭上快要滴水的春眸,任由燕九施为。
她只觉得热热的气息,顺着耳蜗子往心窝子鉆,嫩嫩的耳珠被他一口擒住,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寒颤,娇躯酥软,竟然使不上一丝力道。眼见着这小恶尼双手隔着肚兜托住那两朵并蒂莲就是一阵揉搓,波颤花舞,身下一湿,应了那句话,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少不得紧紧地并拢双腿。
燕九乃是风月场上的领袖,挑逗手法非同凡响。此刻有心讨好明月,施展出百般手段,口里温存缠绵,手下却毫不留情。
他把明月揽在怀里,看见她紧闭的腿心,不由心里一热,低头咬开兜衣,咬住翘起的花蕊,在唇齿间花样百出的逗弄。咬的明月娇喘微微,长一声短一声的吸气。
燕九的手顺着明月的茧裤往下扯,不知不觉就卸了她的裤,露出玲珑粉嫩的玉股,雪白的肚儿嫩嫩的,连着芳草地。燕九便把指头按在她小腹上,缓缓摩挲。
明月忽的睁开眼,张口欲呼。只觉小腹上的手似有蹊跷,好似真的带着电流,手指过处,似痛似麻,只片刻又爽利的毛孔都乍开。他的指头仿佛五只蜘蛛,用电流编出一张巨网,而自己就是网中不能挣扎的小飞蛾。
燕九这手确实与众不同,唤作灵犀指,不知多少娇娃艳娥栽在他的指下,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他少年时游历蜀中,一日宿在荒野,雷击巨木,顺带也捎上他。醒来后就发现身体出现异状,有一截雷电存于体内。他慢慢学会了控制这股雷电之气,每每凝神作画便可逼至指上,画起画来迥非人家气象。后来有一日,他在床榻间突发奇想,施展开来,弄得那女孩欲仙欲死,此后,便成了一招他独有的御女必杀技。
燕九爱怜的看着明月,用膝把她紧闭的双腿顶开,轻巧的把芳草底下掩着的花萼剔出来,拈住,蝴蝶振翅般的轻颤,明月随着他的动作颤抖起来。
「啊……嗯……小师傅好手段,可不得了了,哎呦……,」明月兀的抓着燕九的手腕。原来燕九借着涓涓细流,中指直取玉门关,在泥泞的小径忽左忽右的钩缠起来,勾的明月峨眉颦蹙,咬着唇抖得益发厉害。
燕九瞧她可怜,又爱她此刻妩媚,吻住樱桃小唇,逗她吐出丁香,与自己咂吮。偏这促狭鬼,吻得越温柔,手下就越粗暴。摘蕊拈花的揉着蕊蒂子,中指穿过层层肉障,挑在一片略粗的肉壁上研磨,一阵快一阵的用力抽送。抽出来时也还罢了,送进去时便将电流凝在指尖,雨打沙滩般的,把点点榴颗都电的团缩起来。
明月哪里经过这般耍弄,蕊蒂发麻,痒的鉆心,桃源里又有如电噬,守住这边,失了那边,芳心都要被酸坏了。没有半柱香就神情慌张,语带哭意,用力推着燕九。
「快,快放开,啊……可不敢碰那里……要……要丢身子!」
燕九紧紧搂着她,不容她躲闪,咬住明月的耳垂哄着,「好奶奶,赏与我吧!
你丢,你丢,我都接着呢!」手下几个重重的戳点。
明月一声娇啼,两个小足在空中乱踢,颤巍巍的泄了出来,大股大股的蜜液喷溅,神魂欲丧,一时不能开交。
燕九方才一碰她就发现这小女子暗藏名器,里面迷障重叠,馋人极了。此刻见她丢身子时的浪态,那还忍得住!只觉下半截就要炸开,那还忍得了,不管了,天打雷劈也得先把她偷了。
他心一横,一把褪下自己的裤儿,露出虬张翕怒那话儿。将她压在锦被上,抬起一条玉腿,对準尚在抽搐的洞口狠狠地撞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滋味美极,妙极,小小九深陷温柔乡,似被被无数小舌头舔上,密密的裹着,从根到梢都给缠死死地。每往前顶一寸,就失一分的魂,越往深处越紧,箍的棒头都麻起来。好容易沖到了底,恰碰到了一处嫩肉,轻轻一碰,就喷出一股微凉的玉露,再碰再喷,把灼热的小小九美得云山雾里,不知今夕何夕,认準了此处,玩的不亦乐乎。
明月兀自在云端徘徊,芳户就被贼子破门而入,竟不知怎么失的荆州!还未辨清怎么回事,就被一阵紧似一阵的抽送,给弄得彻底失了魂,忘乎所以的叫唤起来。方才丢完的花心子,愣是给人一下一下的撞弄,任凭那个女子都要酸坏,何况是身怀春水的明月。
她拼命的扭动挣扎,又哪里犟的过那恶贼。欲迎还拒,反倒惹得贼子更加癫狂,绞着花心子一顿狠揉,揉得明月足尖绷起,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春水流出一股,娇躯软上一分,流到后来,直如失了骨头,如云如棉的软在燕九怀里,任凭鱼肉了。
燕九的内功是祖上传下来的,来自天竺的一部龟息残篇。此功讲究藏生于死,蛰藏伏气,最是养生长寿的妙法。可是残篇就是残篇,有一处也不好。因为精气深敛,在紫府内古井无波,打起胭脂仗来,持久征伐,虽然弄得对手告饶不止,自家却也终难以尽兴而出。
燕九虽然御女无数,可是真个销魂却也寥寥无几。
可是今天和明月甫一交接,伪作死气的精气,就被明月身体里活泼泼的生机吸引,蠢蠢欲动,探头探脑的在紫府里乱撞。又被春水一淋,不多时,会阴、泥丸两处都跟着跳,精关隐有失守之感。
燕九不惊反喜,她果然是我媳妇,天生就是我媳妇,妙极,妙极。燕九一边亲啊肉,心啊肝的唤着明月,一边咬着明月雪白的肩头,哄她亲亲相公的叫自己。
明月仰躺在迎枕上,青丝凌乱,早被汗水打湿,些许黏在如玉的肌肤上。她被弄得爽利极了,浑身毛孔炸开来。她小嘴吟哦,听不清不知说的什么,乜斜着眼看自己的小腹,平坦雪白的肚儿被顶出一个小包包,隐约起伏,情不自禁的用绵软的小手去按那处。
燕九此刻已觉得尾骨发酥,忽的看到枕畔一个小小的靶镜,于是高高的抬起明月的一双玉腿,对弯了上去,将那靶镜塞到明月的小手,迫她睁开眼看镜子。
明月芳心酥软的看着铜镜。只见镜内,两瓣红脂挂着白浆,淋淋沥沥。汩汩蜜浆随着紫红的肉棒飞溅。丝丝碧草中,嫣红的花蒂子颤颤的露着蕊头,惹得燕九腾出两根手指掐住它一阵急抖,然后挟雷急弹。
「呀,好人,你饶了我吧!月儿再不能了!呜呜!」
「叫好哥哥便饶了你!」
「好哥哥,好哥哥……别弹,呀,别弹了,要,要……」
「要什么了,叫亲亲相公,跟亲亲相公说,快说,要怎么了!」
「亲……亲……啊……亲相公,那,那要坏了,被你玩坏了,你,你,你弄死我吧!」
明月眼见得他用手把阴蒂子掐出来,又用另一只手屈指疾弹,看的羞不可抑,花房益发敏感,也不知被燕九碰到了哪处痒筋,登时哭叫着又泄了出来。此番更不得了,便连尿眼都打开来,白练横飞,击打在燕九小腹上,然后落在自己腿间,一滴水珠粘在蕊头上,东倒西歪。真真是白马金鞭大堤上,西江日夕多风浪。荷心有露似骊珠,不是真圆亦摇蕩。
「真是个浪极的小淫妇,好宝贝,亲相公给你几下好的,接稳了!」
燕九死死的凝神,引着那股雷电之气往肉茎上涌去,聚在棒头,雷霆万钧的砸下来。
明月最柔嫩的地方,突遭电噬,死死地抓着身下的锦褥,挨不住时便弹起来,几起几纵,呜呜咽咽的哭出来,抖成一团,抖着抖着,两个奶尖涌出琼浆,底下桃源丢出玉露,就连小口也含不住香涎,三峰俱被采出的模样。
燕九抱牢明月,双眸通红,睚眦欲裂,大口鲸吞她流出来的精华,肺腑寒热激蕩,再也收不住精关,用力狠撞,喷薄而出,两个纠缠着,泄的难分难舍。
此恨不关风与月,别有天地非人间。
不知过了多久,燕九一下一下的抚摸明月光洁的后背,不住亲吻她的耳侧,脸庞,心中对她爱到了极处。
明月回转神来,心里又羞又恼。羞的是方才不知廉耻,被他弄得意乱情迷,竟然还……。恼的是,不知哪来的野汉子,竟敢招摇撞骗到这来,害的自己失贞失节。越想越恨,面色颜色就变了,柳眉竖起来。
燕九见势不妙,忙起身跪在榻上,抢先给了自己一巴掌,他也下的去手,登时脸儿就肿胀起来。
「小子无状,唐突佳人,自知此罪非轻,听凭奶奶发落!」
「不要脸的淫贼,你说,你到底叫什么,是怎么混到栖霞庵去的?那个素因,是不是一路货色,跟你合伙算计我!」明月看他玉面肿胀,心里面有些不忍,可是一想起来,自己被人这样算计,就连素因都恼恨上了。
「小子燕修龄,字暇远,家父上讳君,下讳桢,家祖人称‘玲珑九洲’燕实浦。
修龄出身『旧时王谢堂前燕』的燕家,寒族虽陋,可也与谢家齐名。实不相瞒,家父年上也收到了谢家飞英宴的请帖,可是阴差阳错,暇远来时正逢奶奶出阁!」
「素因师太是我嫡亲姑姑,可是因为家变,失散了十余年。日前才有了联络,认亲后我便一直住在栖霞庵。庵后有个神仙壁,乃是祖父手绘,暇远常去观摩,正是那日遇到奶奶,一见倾心,再也放不下。姑姑被我缠磨不过,方才这般弄巧。
原不过指望能多看你几眼就好,再没想过有今日轻薄之事!」
燕九口舌如簧,情真意切,把个多情公子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见明月慢慢的回转颜色,竟低头凑到她的小足边,把脸贴在她软软的足下,哀恳道:「今日大错铸成,万死莫孰!暇远死不足惜,可还请奶奶垂怜暇远一点癡心,实是对你倾慕至极,爱到深处,情不自禁!奶奶如云,暇远如泥,可即便是泥,被奶奶踩上一踩,也是求之不得的肌肤之亲!」
明月听他解释周全,言辞恳切,又神态可怜,心里怒气稍解。心里矛盾,暗想,其实以他燕家公子的身份,也不差于我这个谢府千金,倒也没辱没我!呸,好不知羞,什么辱没不辱没,难不成你还真想和他一处不成?又怎么不可以这么想,若是他真的应约来付飞英宴,以他才华,当初……也为未可知哩!
明月神色忽明忽晦,女儿家但凡对着倾心自己的男人,都极难狠得下心来。何况方才那份舒爽快乐,是她从未领略过的。即便是与李子涵,也不曾有那种天然契合,酣畅漓淋的快慰!
真真是个冤家,怎么偏让我遇到这种事!明月叹口气,与他说道,「燕家公子!你倾心明月,月儿原本该受宠若惊。可你这样算计我,又着实可恨!两下里一抵,就先揭过去。可有一样,无论前情如何,月儿的的确确已经嫁人了!」
燕九忽的抬头,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内。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而哀来,终推我而辍音!?我不求旁的,此生只愿能常伴你身侧足矣!」
这些话出自他的心底,深情之极,就是明月也听得不由动容,却也隐隐头疼。
「以你我这身份,你怎么能跟着我呀?」
燕九见她不再着恼,胆气大壮,沖口说道,「那可未必,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是比困难多。以你我的身份,我不是也到不了你跟前吗?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你还敢说,好不要脸!」
「嘿,要脸能找回媳妇吗?」
「谁是你媳妇?」
「你呀,我日日跟着你,时时陪着你,你就是我媳妇!」
「鬼才信你,你怎么可能日日跟着我,时时陪着我?」
「所以,你要给我机会,让我跟着你,陪着你,才能验证此语不虚呀!」
明月被他的惫赖气笑了,她素来能言善辩,常把别人说的哑口无言,此刻却不知说什么好。不过,她虽然口上与燕九争辩,心里却极为快活,觉得这样子和他斗嘴,比和丈夫如对大宾还快活。她本来就是跳脱的性子,燕九的天马行空,风流不羁,其实更和她的脾胃,只是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