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少女发如墨染,有些无辜地看着她,一双眸子黑白纯澈。昏暗的屋子里,少女如雪的肌肤似发着淡淡的光,那笼着的墨色长裙柔软地贴在娇躯上,三年前可以覆至膝盖,如今已经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看着更似青楼女子才会穿的短裙。
林玄言心想,若是在这里呆上十年,她的裙子说不定只能堪堪盖住臀部了,走路的时候只要稍稍扭动便要隐隐露出一些屁股,那场面一定极美。
如果季婵溪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骂他白癡,自己这三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之后别说是十年,就算是一百年恐怕也高不了一点了。
林玄言看她的眼神很是无辜,甚至有些楚楚可怜,微微一愣,随即恼道:「差点又被你骗了,现在学坏了,想装可怜蒙混过关?」
季婵溪摇摇头,马尾轻甩,道:「没有。」
林玄言按住了她的肩膀,凑近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道:「季姑娘记性这么差?你且说说之前我困在剑茧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季婵溪侧过头想了想,道:「我陪你聊天,驱散你的孤独。问你问题,增强你的虚荣心。夸你学识渊博,提高你的自信。替你照顾陆宫主,减少你不能陪伴的愧疚,还……帮你熟络筋骨,防止你脸部僵硬。」
季婵溪缓缓地说完,林玄言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撩开少女的刘海,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没病。」季婵溪淡淡道。
林玄言道:「哎,季姑娘……」
季婵溪疑惑道:「嗯?」
林玄言忽然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季婵溪嗯哼一声,秀眉蹙起,抿着嘴唇看着林玄言。
林玄言微笑着看着她,道:「你真当我傻?说了这么多话不就是想拖延时间给静儿通风报信吗?你这些小动作真当我不知道?」
季婵溪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显然有些赌气。
「今天林某人就让季姑娘见识一下什么是通圣境界。」
林玄言轻轻吹起,打散了她手中握着的那道灵气,于此同时,他轻轻跺脚,道法如烟尘乱散,一道道无形无质的气息散铺开来,瞬间蔓延了整个房间。季婵溪只觉得毛骨悚然,仿佛一瞬间从一个单独的小房间离开,置身在了一片刀山火海之间,脚下更是万丈深渊,寒气逼人。
「这个房间已经被我用隔绝了,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外面都听不到的。」林玄言微微笑了笑。
季婵溪终于有些紧张,问:「你想做什么?」
林玄言道:「我说了,找你算账,君子报仇三年未晚呀。」
季婵溪道:「你不怕我像陆宫主告状吗?」
林玄言佯怒道:「你欺负我的时候她可是在旁边看热闹,她要是敢帮你出头我就连她一起欺负了。」
说到这里,林玄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场景,忍不住笑了笑。看到他的笑容,少女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季婵溪咬着嘴唇,讽刺道:「通圣就这点心胸?你要知道,我本来随时可以走的,我留下来还不是为了照顾你?你这个白眼狼!」
林玄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错了,我是另一种狼。」
季婵溪愤怒道:「你竟然是这种人,枉费了陆宫主对你一片真心。」
林玄言道:「少拿你陆姐姐做挡箭牌,你不会真想着我会与你一笔勾销吧?」
季婵溪道:「有种你用化境修为与我打。」
林玄言双手负后,长发披在肩上,同样黑白分明,如果说季婵溪是从一副细笔勾勒的水墨画中走出的少女,那此刻的他便是黑山白水之间驭剑的歌者。
若有若无之间,季婵溪隐约听到他说了一声好字。
她忽然仰头,一时间神迷目眩。
目力所至的穹顶似被无限拉长,黑白交错的光在瞳孔中不停延展,这是林玄言已如今的力量创造出的小世界吗?
神色恍惚间,她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她已不在那个小屋之中,她如今端坐在溪石旁,漆黑的裙摆均匀地覆在膝盖上,赤着粉嫩的小腿,微微摇摆间,足间淌过清冽的水面,漾起短短的波纹。
她仿佛回到了十七岁那年。
林玄言走进了视野里,像是无意路过,望向了她,一如当年那般道:「姑娘,这荒郊野外野兽横行,强人出没,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季婵溪冷冽地看着他,恼怒道:「林玄言,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林玄言望着她,一脸茫然,片刻之后指着她膝盖上的那本古书道:「这本书……很奇怪。」
那是他们当年的对话。
季婵溪神色更冷,暗自道,你胆敢以心魔试我,我倒要看看你能做成什么样?
季婵溪随手折下一支草,两指捏如握剑,对着林玄言骤然斩下。
画面斗转,少女发现自己又变幻了位置。
萧忘站在她身边,用手指摩挲过竹签有凹痕的位置,然后目光望向了她,满眼的怜惜之意,「季姑娘,稍后比试萧某定不会伤你,我听说你喜欢去焚灰峰看海,希望以后我可以陪你一起。」
季婵溪看着这一幕场景,心绪平缓了许多。
这是试道大会那日的场景。
她悄悄打量着周围,无数人的目光一如当日那般炽热地投向这里,她明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却依然如当年那般令她心绪汹涌。
她望都没有望萧忘,对着某处道:「林玄言,少故弄玄虚,出来,心服口服地打一架!」
画面再变。
她已来到了高台之上,萧忘站在对面,笑意玩味地看着她。
季婵溪缓缓环视四周,忽然觉得有些意思。心道,难道你要等到试道大会决战那日再与我重新一战吗?
这一次她没有打断,因为这是她一生中觉得最有意思的场景之一,她感受着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炙热目光,一如十七岁时候那样,向着萧忘缓缓走去。
秋风乍起,拂动她漆黑的衣袖,黑色裙摆的细浪里,玲珑浮凸的娇躯如浪花沖刷着的雪白岛屿。
她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从半含半露的雪腻乳肉间取出了那张纸,她看着那张纸,有些怀念。
萧忘熟悉的对话再次响起:「婵溪,我早知道你另有手段,难道这比八相镜更强?居然需要藏在这种地方,若能给你提升境界,能提升多少呢?三境?四境?甚至五境?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跨过了修行的门槛。
再走一步,又进了一境。
一步又一步,如踩踏雪莲,如履过霜雪。
历史重来一遍,她又置身在这个场景里,享受着万众瞩目的视线,清冷美丽的少女满心的骄傲。
她长发极黑,衣裙极黑,眉目极黑,如画中走出。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掩饰,直接将气息提到了九境。她本能地回想起当初的那句话,天下天才太多太多,如过江之鲫,恒河沙数,数不胜数。你萧忘算是其中比较特殊耀眼的一个。但是在我面前,低眉顺眼就好。
但她知道,这终究只是一场戏,她不能太过认真,否则就要让不知躲在哪里当缩头乌龟的林玄言看笑话了,所以她没有重复一遍那段话。
她向前踏了一步,对着神色震惊的萧忘悍然出拳。
砰然一声,如击实质。
烟尘消散,只见萧忘已然用玄门青紫气护住了周身,双拳向前硬撼,强阻2住了她的攻势。
季婵溪细眉轻挑,微微不解。按理说这一拳之后萧忘应该没有再战之力才对。
她想也没想,再出一拳。
这一次她的出拳竟直接被萧忘擒拿在了手中,她嗯哼一声,想要收回拳头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萧忘冷冷道:「婵溪,你真妄想能胜过我?」
他双手搭上了季婵溪的肩膀,力量一沉,季婵溪竟然无法站稳,险些单膝下跪。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萧忘这样的人羞辱,她明知这只是幻境,依旧愤怒至极,嘶喊道:「林玄言,你给我滚出来!」
言语间,她黑裙鼓起,双臂前沖,对着萧忘的腰腹猛然再递双拳。
萧忘身子微退,一边出掌腰侧化解她的拳力,另一边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未等季婵溪反应过来,她便觉得自己已经双脚离地,被萧忘单手拎了起来。
季婵溪看着萧忘那张脸,怒不可赦。
萧忘看着她,微笑道:「试道大会这种地方本就不应该是你这样的女孩子来的,回家待字闺阁,老老实实做我未婚妻,多好?」
季婵溪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试道大会的会场之间,一片喧腾躁动。
满场的戏谑和讽刺如耳畔炸响的阵阵雷鸣。
萧忘道:「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就不应该不知礼数,你再这般,我可要家法处置了。」
季婵溪死死地盯着他,道:「你不是萧忘。」
萧忘眉毛微挑,沖她笑了笑。
季婵溪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一样,道:「林玄言,你这个畜生!」
当她喊出林玄言三个字的时候,眼前的萧忘果然就变成了林玄言的模样,只是自己此刻依旧被她耻辱地拎着。而周围的场景依旧是试道大会那日的景色。
林玄言道:「季姑娘,感觉如何?」
季婵溪只想把眼前这个少年碎尸万段了,她生气道:「说好了已化境公平一战,你怎敢如此龌龊?」
林玄言看着这个骄傲的少女在自己手上无法挣脱的感觉,舒畅极了,他笑道:「我用的确实是化境修为,只是我没说过允许你用什么境界啊。」
季婵溪怒道:「无耻。」
林玄言道:「今日可是试道大会的最后一日,所有的人都来看了啊,里面大概还有许多你的爱慕者。感觉如何?」
季婵溪道:「这些都不过是假的,少拿这些话来羞辱我。」
林玄言笑道:「刚刚我说什么来着?家法处置啊。」
季婵溪自然能猜到他要做什么,怒道:「你敢?」
话音未落,她身子一坠,脸一下子朝向了地面,长发散落下去。而林玄言坐在试道大会道场的边缘,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从按着她的后背,从她的后背一直轻轻按揉,缓缓按到了腰间。
林玄言问:「这幕场景是不是有些似曾相识?」
季婵溪被他按在大腿上,娇美玲珑的身体曲线和那露出的白暂小腿自然被他尽收眼底,被自己曾视为宿敌的人毫无还手之力地制在身下,还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形里,虽明知是幻境,她身子依旧微微发抖。
林玄言轻轻按揉着她腰臀之间的位置,感受着她娇躯的微微颤抖,便轻轻勾扯了一下她束腰的系带,问道:「季大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
季婵溪蹙眉道:「要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
林玄言果然就没有废话,他手高高扬起,接着便是一阵疾风骤雨的啪啪声,清脆的拍打声随着少女被打得不停晃动的臀肉一并响起,林玄言左右开弓,如暴雨洗刷城门一般的势态在少女的翘臀上拍着巴掌。
突如其来的拍打伴随着痛感和羞辱袭来,惹得季婵溪娇躯如花枝乱颤,哼哼的痛吟声卡在喉咙口,她微微摩挲着小腿,消释着痛感,纤细的柳眉紧紧地蹙着,樱红的嘴唇抿成了线,半张半闭的眸子里尽是羞恼,长长的睫毛随着身子被羞辱也颤抖起来。
啪,啪,啪,啪……
黑色的绵裙紧紧熨帖着挺翘的娇臀,棉布被打得不停褶皱着,季婵溪的身子有些微热,天光落下,照得她后颈肤光胜雪。
林玄言一边惩罚还不忘言语羞辱:「小姑娘就要懂事听话,不然会被打屁股的。」
「你闭嘴!」
啪!
又一巴掌落下,季婵溪嗯哼了一声,身子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
她此刻境界被林玄言尽数压制,就宛如一个真正身娇体弱的绝美少女,对于他的羞辱更是没有反抗的力量。
对于那一巴掌一巴掌的羞辱,只能由着她柔软挺翘的娇臀自己承受着,躲无可躲。
啪!啪!啪!
林玄言又连扇了三巴掌,季婵溪的娇臀极其弹手,隔着黑裙乱颤的臀肉更是养眼至极,一想到她三年里清冷嚣张的模样,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更是让他喜不自胜。
他揉了揉季婵溪被训诫的嫩肉,手掌覆在她雪白的小腿上轻轻摩挲,玩味道:「对我认错求饶,兴许我会放过你。」
季婵溪咬牙道:「休养,有本事打服我啊!」
林玄言气笑了,道:「你还真喜欢被打啊?」
季婵溪自知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更加羞恼,用小腿向上踢着想将那双可恶的手赶跑。
林玄言见她已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便按住了她的小腿,手顺着光滑的小腿向上滑动,一直滑动到裙摆柔柔的边缘,那覆到膝盖的裙摆蹭着皮肤有些微痒,他捏着黑裙一角,轻轻向上抬起了些,那些旖旎风光便被黑裙笼罩在其中。
林玄言轻轻呵了口气,便有大风吹来,呼呼地向裙摆中灌进去,季婵溪的裙摆被吹得高高鼓起,凉凉的风在她的大腿与翘臀之间来回徘徊打转,那火热的娇臀被凉风一吹,刺激得少女浑身颤抖,两腿不自觉地夹更紧了些。
「乖乖求饶,求我放过你。」林玄言拍了拍她的后背,继续威逼道。
他无比期待着这个骄傲的少女对着他说我错了,饶了我这一类的话。
只是季婵溪依然坚定,她双手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身子,胸半贴在地面上,乳肉被挤压得向着领口外溢开。
「嗯啊……」季婵溪忽然惊呼一声,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林玄言。
原来方才林玄言捏起她的裙摆一卷,直接卷到了腰间,那被打得火红的娇臀便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他的视线里。那雪白臀肉上每一道历历分明的掌痕都似在宣布着耻辱。
林玄言见她一脸兇巴巴的样子,更激起了征服欲,啪得一巴掌又落了下去,没有了黑裙的遮挡,翻滚的细细臀浪旖旎地呈现眼前,那些红痕在季婵溪雪白肌肤的肌肤上显得更加惹眼,让林玄言这个「兇手」都不禁生了许多怜惜之意。
啪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连串珍珠乱落一般的拍打,林玄言好似在敲着一张精美的鼓,忽重忽轻的拍打惹得少女娇躯颤抖。
「嗯……嗯哼……啊……早知道……嗯……我昨天就把你戳死算了。」季婵溪吃痛地扭着身子,愤恨道。
林玄言欣赏着她痛苦而美妙的呻吟声,又落了一巴掌。
「季姑娘现在才后悔,太晚了。」他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耀武扬威地将手伸到她面前,问道:「要不要我再用手帮你盖几个章?」
听着这话季婵溪更加气恼,想到自己被他像小孩子一样按着打屁股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她眼眶中甚至氤氲上了些水汽,那兇巴巴的脸却似要哭出来一样,林玄言都看的一阵心疼。
「你不就会仗势欺人?有本事等我到了通圣我们再打。」
「到了通圣再被打屁股可更丢人啊。」说道这里他忽然想起了裴语涵,神色不自觉黯淡了几分。
季婵溪忽然狠狠瞪着他,像发疯的小猫一样,「你把我裙子都扒了就只打我屁股?」
林玄言怔住了,他看着发丝淩乱的少女,少女也盯着他,兇道:「有本事你今天把我上了,不然你就是怂包。」
林玄言从震惊之中缓过了些,却还不知道怎么言语。
季婵溪冷笑道:「不敢是嘛?怕陆宫主生气?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三妻四妾吗,怎么事到临头就没胆子了?」
林玄言不知道怎么接话,季婵溪便继续道:「就算我现在扒光了在你面前,你也什么都不敢做,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几年过去了,你还是没一点长进。」
林玄言错愕之际,季婵溪猛然起身,身子前倾,她一扯自己已经宽松的罗裙衣带,那黑色的裙衫如夜色中的瀑布般贴着柔滑优美的胴体滑落,雪白丰嫩的玉峰如小兔子一般弹出,那衣裳内竟是不着寸缕。
季婵溪双腿分开着跪在他的身前,黑裙滑落堆叠在她的脚边,少女发育姣好的诱人曲线赤裸裸地呈现在视野里。
她嘴唇褪了些血色,犹如淡色的花,她抿了抿唇,身子直接向着林玄言倾去,将不知所以的林玄言直接扑倒在地上。
林玄言心想难道这些日子里季大小姐早已对自己暗生情愫,此刻便想借着这个机会与自己行鱼水之欢。方才惩罚她的时候,他的情欲也被少女娇俏清冷的容颜配着那臀肉拍打和细声细气的呻吟声撩得汹涌,更何况此刻少女衣衫徐落,跪脱罗裙,这种举动沖击着视觉,即使是神仙也做不到坐怀不乱吧。
正当林玄言胡思乱想之际,季婵溪已压了上来,林玄言不知该推拒还是该顺水推舟之时,一个拳头照着自己的脸迎面打来。
无数秋风缭绕在少女的身侧,将她的长发高高吹起,狂乱得好似妖魔。
「去死。」少女愤恨地挥舞拳头,一拳将他向着地底砸去。
幻境轰然塌陷。
试道大会的高台分崩离析,林玄言的身影向下坠去。恢复境界的季婵溪不依不饶,俯沖而下,一拳接着一拳,雨点般遭落在他的周身,林玄言痛哼一声,才知道自己是上当受骗了,这狡猾的小姑娘哪是要来与自己欢爱,她不过是要趁着自己不备,一举击碎自己创造的幻境。
砰然一声间,林玄言身子重重砸在了地上,季婵溪如飞鹰扑兔一般落下,一拳蕴蓄天光,拳尖上大放光明,林玄言此刻将境界压在化境,未必可以接下这势如破竹的致胜一拳。
林玄言气恼地看着她,冷笑道:「季大小姐真是好算计,只是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季婵溪当然不会理会他的问话,他话音才落,那一拳便逼仄到了面门之上。
风声席卷,赤着身子的少女从天而落,炙热的拳意灼烧得耀目。
林玄言看着那具雪白诱人的胴体和在瞳孔中极速放大的拳意,自问自答道:「举头三尺有神灵。」
话音一落,便闻铮然一声,有剑气自长空直坠,分化作了千丝万缕,落入雨线,猛然笼罩住季婵溪的周身。
那一往无前的拳头停在了林玄言眉心前的一寸,拳劲犹未力竭,扑面而去。
风声如刀,擦着他的面颊向后抛滚去。
他鬓发乱散,衣衫开裂,脸色发白。
可那拳终于是停住了,停住了一寸。
刚刚好一寸,好远的一寸。
周围的景色倒退而去。他们又回到了那小房间中。
季婵溪虚弱地望着他,神色认真道:「你输了。」
林玄言默默点了点头,因为最后关头,他动用了通圣境界的力量,违反了约定。只是他毫不在乎地笑了起来,挑眉道:
「输了又怎么样?输了就不能揍你了?」
他一下子拎起了季婵溪,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一副饿狼见羊的表情。
季婵溪见他耍赖,更加恼怒,却还是压抑了怒火,故作认真道:「我错了,饶了我吧。」
看着季婵溪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林玄言非但没有满足,反而更生气了,「手段用尽了就知道求饶了?今天不把你小屁股打烂你休想走。」
「啊!」
季婵溪娇呼一声,娇躯已经被林玄言抱起,向着床边走去。
一直等到陆嘉静醒来的时候,林玄言已经坐在她的床边等候了,而季婵溪则站在林玄言身边,微微低着头,头发有些乱,神色竟……有些乖巧。
「陆姐姐醒了?我帮你锤锤背。」季婵溪轻笑着帮陆嘉静揉起了肩膀。
对于季婵溪忽然的乖巧懂事,陆嘉静一时有些不适应,她自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骄傲的少女最终还是在林玄言的惩罚调教下妥协了,甚至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
陆嘉静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脸,问:「身子可有异样和不适?」
林玄言笑道:「没什么区别,只是不如以前那般锋利了。」
陆嘉静眉目舒展,微笑道:「那就好,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要出事了。」
林玄言由衷道:「谢谢静儿和季姑娘一直的照顾了。」
季婵溪脸色阴沉了几分,咬着嘴唇不说话,一想到依旧隐隐作痛的屁股和那条约的内容便气不打一处来。
陆嘉静只是觉得季婵溪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
她想了会,道:「既然平安出来了,那我们修整一下便离开北府吧,如今外面应该是发生许多事情了。」
林玄言摇头道:「静儿急什么?」
说着他对季婵溪使了个颜色,季婵溪不情愿地撇了撇嘴,但还是停下了揉捏她肩膀的动作,转而伸手勾住了她腰间罗裙的衣带,轻声道:「我来为陆姐姐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