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嘴里咬着的筷子拿了下来,唇角含着的笑容更浓了,似乎有几分狡黠。
林福是谁?神剑宗上任宗主,剑无虚发人称剑无,虚剑术几乎修炼到了极致。
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林福都不曾怕过。
但是今夜他怕了!这一夜似乎就那么平静的过去了。
藏剑山的第二日如往常一般。
轰隆隆!高耸入云的山尖之上传来如雷霆般的声响。
山尖上有一个石台,此时在这石台上有几人各自坐着。
石台往上有一人正在往上走。
那是一个妖异青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妖异青年的面庞极为英俊,面容却也白的毫无血色,他满脸的冷漠没有一丝情感,就那般的向着山尖上走去,似乎是想要穿破云层。
只是妖异青年的每一步抬起来都极为的艰难,每当他一抬脚向上便有一道剑形的雷霆落下来。
每一次落下妖异青年都躲闪不开唯有硬接。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这根本就躲不开。
「你们说这个妖族来的小青年能不能走上去?」
「能个屁!就算是妖皇来也不一定能上去!」
「这么多年了我就知道看到巫老头和福老头接近过,这个妖族来的小青年也妄想打开这里的天牢,简直是做梦!」
石台上七七八八的人们议论,都是以看戏的心态看着那个妖异青年。
藏剑山的山尖高耸入云似乎山巅被云端给切断了。
实际上那浓浓的云雾之中有一座牢笼被称为天牢。
在天牢里关押着可怖的‘东西’。
在神剑宗的后山有一处是天牢,这里也有一座天牢。
天牢有门,前提是能打开然后才能放出里面关押着的‘东西’。
妖异青年此行为的就是打开藏剑山的天牢之门。
只是那剑形雷霆实在恐怖,随着他越往上那剑形雷霆的攻击便愈发恐怖。
不止是针对他的肉身还针对他的元神。
面色苍白的妖异青年驻足轻声自语:「不行!再继续这样下去不仅我的肉身扛不住,就是我的元神恐怕都会被打碎。」
思索片刻妖异青年还是决定退下去。
但就在妖异青年打算退下去的时候,那浓浓云雾中的雷霆忽然变换居然向着他的后方落下去。
嗯?妖异青年不由转身看去。
就见一位身穿红袍的绝色丽人缓缓走来。
她风情万种,妩媚如火,凹凸高挑的身材完美绝伦,手握一把长剑,眉梢间含着不属于一个女人该有的霸气。
剑形雷霆向着她落下,她以手中的剑抵挡之。
剎那之间这片域便是轰鸣声不断,翻江倒海一般被剑气弥漫。
沉如歌挥剑之间剑气纵横,漫天飞舞,以此与那些剑形雷霆撞击怡然不惧。
妖异青年双瞳微微瞇起有着惊讶浮现。
「敢以自身对抗此处的剑形雷霆,人族修行者里面还是女流之辈,除却那次我看到的雪衣女人之外怎的又遇到一个,而且相貌还有几分相似……」
沉如歌握剑向上看不出有什么为难,这一幕落在妖异青年眼中更让他感到震惊。
「妖族?」
沉如歌临近看着眼前的妖异青年眉头一挑。
「在下赤锋,无意与你们作对。我来此也是遵循了这里的规矩,并无其他逾越之处。」妖异青年道。
在言语之时他的视线不由在眼前妩媚如火的沉如歌娇躯上游走,那饱满傲人的胸脯,纤纤蜂腰以及两条绝世如玉的美腿都深深吸引了赤锋的视线。
但在赤锋说完之后沉如歌便不再理他了,越过他继续向着山尖上走去。彷佛他赤锋只是路边上一颗很不起眼的小石头。
沉如歌继续向着山上去了,继续抵御那剑形雷霆以此为乐。
这一幕落到了石台上那一个个老怪物的眼里。
「福老头的这个儿媳妇果然可怕啊!在剑术上的造诣以后成就恐怕会更大。」
「是啊!神女宫人才辈出,应该能够追得上方丈和瀛洲了吧。」
「那可不一定方丈和瀛洲底蕴深厚,而且我听说也出了绝世天才。」
这些老怪物们议论着。
沉如歌则是继续以剑形雷霆练习剑术。
学无止境!练也无止境!与此同时在藏剑山的山脚之下来了一行人。
这一行人有十来人左右,他们都骑着骏马,每一匹马四肢强健不是凡兽,而是流有灵兽血液,喷吐出的气息如同白雾极为不凡。
在他们前方有一辆辇车,那辇车不是马匹拉着的而是形似麒麟,全身雪白,头生独角,双眼如同铜铃般威武有神,是传闻中的白麟兽。
在辇车的外面坐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一头黑发,精神不凡,眼神阴冷。
老人微微转头对着帘子里面笑吟吟的说道:「少爷藏剑山到了。」
「很好。」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我一直缺少一件趁手的兵器,唯有这藏剑山的天牢才有只要能拿到,我能轻易将那几位兄弟踩在脚底下。」
「少爷一定能心想事成。」老人笑道。
藏剑山不可飞行只能步行,于是车里的那人下了辇车来。
这是一个少年,头戴玉冠一身华服,面容也极其的英俊天生不凡。
更为奇特的是少年的两只眼睛里各有两只瞳仁。
眸生双瞳天生不凡。
「随我上山。」
少年微笑着说道:「藏剑山又如何,我谢猿啼踏破了便是!」
一行人向着山上而去。
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藏剑山蕴含的万千剑意。
这剑意厚重如山纷纷压下。
但不用少年出手,后面跟着的那些奴仆都是纷纷挡开了,直到后面遇到更强的剑意,老人一人出手为少年挡下恐怖的剑意。
自始至终少年谢猿啼双手背负于腰后如履平地。
就这样一直到了山上。
一道黑色剑芒破空而来,如天剑降临笔直向着谢猿啼的眉心飞来。
谢猿啼如标桿般站立不动。
老人伸手一把攒住了那道黑色剑芒捏碎在手中。
「咦?」
李烺看着老人笑容收起神色严肃:「你们是何人?」
老人冷漠道:「你不配知道。」
李烺眼睛一瞪被对方这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了。
然而未等他再说,老者脚下一点已是向着他去了。
……山尖之上。
沉如歌纵身停下脚步。
她一袭红袍如火焰般明亮耀眼。
此时的她看起来几乎是快接近那浓浓的云雾了。
只不过纵然是她在这时候还是不由得停了下来。
沉如歌抬头望向上空那里隐约有一道虚影浮浮沉沉好像是……一把剑。
沉如歌笑了。
对于一生沉迷于剑道的沉如歌来说她最喜欢的便是剑了。
「这兵器看起来不错本宫要了。」
沉如歌笑着微微露出白齿。
不过要想真正的上去恐怕不行会受伤于是沉如歌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沉如歌準备回去。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嚷之声。
沉如歌放眼望去看到了一行人。
「有意思。」
沉如歌彷佛看到了老鼠的猫。
砰!李烺被老人随手扔出。
他的四肢尽断身上好几处穴位都成了血洞残破不堪奄奄一息。
「李老头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们伤的你!」
「居然敢到藏剑山来捣乱是不把我们这些老东西放在眼里吗?」
「今天来了就别走了!」
一群老怪物们纷纷上前来围住了谢猿啼一行人。
在谢猿啼面前的老人呵呵一笑笑声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这个笑声落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们以前都是某个宗门或者某个势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今被人这么嘲笑如何能受得了因此每个人的眼里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你们若是不服尽管过来一战便是!就凭你们这些老废物还掀不起什么风浪。」
老人的言语里也尽是嘲弄。
这一刻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我先来!」
一名隐居于藏剑山的老者抢先出手。
他原本是归元宗的一名长老因为某些意外才隐居于藏剑山脾气也极为火爆。
老者向着老人出手一出手便是杀招。
灵力波动瞬间爆发出来此也成了喧嚣之。
至于结果如何其实不用多想因为结果很快就见分享了。
仅仅只是盏茶时间归元宗的这位长老就倒飞了出去经脉破碎大口吐血。
老人冷笑一声道:「果然是老废物你们也别不服要是不服一起来!」
这就是真的看不起了!众人也不客气了。
「一起上!」
一众隐居于藏剑山的老怪物们同时出手。
老人眼中的神色愈发轻蔑。
不远处巫老头叼着一桿烟枪嘬着烟一副看戏的心态。
林福来到巫老头的身旁。
「巫老头一般遇到这种事你最高兴了怎么不过去?」
林福也坐了下来跟他一样两个老头子都坐在那儿抽着烟。
巫老头啐了一口道:「福老头你当我眼瞎啊!那群人是来自仙山的尤其是那个少年更是眸生双瞳,明显是天生异体惹不起惹不起。」
林福微微的嗯了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巫老头狠狠抽了一口烟枪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你那儿媳妇在这儿,她可是蓬莱岛的这要是闹起来恐怕……」
「若是实在没办法我出手吧。」林福道。
「你?」
巫老头沉声道:「你老了。」
林福嘿嘿一笑道:「收拾一个老杂毛和一个小杂毛还是没问题的。」
此时战场上的结局也已经出来了。
老人受伤了似乎是中了一掌口角流血。
但他的肉身很强再加上使用的功法极其精妙前所未见,一众老怪物们纷纷后退有的被击倒。
简单一点来说这场战斗有些平手。
老人还想再上但是谢猿啼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少爷您这是……」
「我想活动一下筋骨,吴材你在一旁等着。」谢猿啼道。
「是少爷!」
谢猿啼缓步上前。
「一个小少年下面毛长齐了没有啊。」
少年眸光冷冽尽显杀机。
下一刻少年什么也没说一步踏出转瞬间来到了说话的那人面前。
「死!」谢猿啼抬起一拳轰在了那人的身上。
一拳打爆。
万籁死寂。
所有人都不出声在场的其他老怪物们都是愕然继而震惊。
而就在他们震惊之时谢猿啼抬起手在他的手指上有一个玉戒指。
「瀛洲岛!他来自瀛洲岛!」
一位见识渊博的老者震惊的叫道。
此话一出一众老怪物们都傻眼了。
瀛洲岛这可是三大仙山之一!眼前的这个少年居然来自瀛洲岛,而且眸生双瞳天生异体,来历更是不一般,恐怕拥有直系血脉这可不是他们能找惹得起的了。
「一群老废物。」
谢猿啼冷冷一笑尽情嘲弄。
这一刻没有人敢再出声。
与谢猿啼作对就是与瀛洲岛作对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敢的。
于是一时之间此死寂谢猿啼的气势到了一个无法言喻的高度无人敢撄其锋。
但就在此时却有一道声音响起:「小废物你很嚣张啊敢跟本宫打一架吗?」
谢猿啼眉头一挑。
沉如歌莲步轻巧脚尖微微点踏着空气而来。
剎那之间谢猿啼的眼睛微微瞇起脸色有些涨红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
很快谢猿啼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身穿红衣还能这般有气势如此嚣张的应该也只有神女宫的二宫主沉如歌了。」谢猿啼邪邪的笑着道。
「你是谢家的那个小鬼头?」
「我可不是什么小鬼头。」
谢猿啼的笑容骤然收敛冷冷道:「我缺少一个炉鼎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现在我决定了,这个炉鼎就是你。」
沉如歌唇角含笑讥讽道:「小废物你下面毛长齐了吗?」
谢猿啼的眼中浮现出兇光:「敢骂我是小废物,我要把你压在身下当着这些人的面狠狠干你!」
下一刻谢猿啼瞬间出现在了沉如歌的面前伸手就朝着沉如歌那高耸饱满的胸脯抓去。
一道剑光自沉如歌的眉心浮现。
咻!这道眉心剑直接沖击到了谢猿啼的眉心之上。
谢猿啼手指几乎堪堪在沉如歌的酥胸上划过随后就倒飞而出被砸入到了面之中。
「少爷!」
吴材惊呼一声。
谢猿啼自浓浓烟雾中站了起来眉心上多了一抹红点,他咧开嘴一笑说道:「就这点能耐?」
吼!谢猿啼双脚蹬再次沖出。
沉如歌倒退而出在她的身周则是有无数剑芒围绕。
一场大战爆发。
然而这场大战并不会持续多久。
因为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境界上。
山尖之上的浓浓云雾之中一道裂缝在这时悄然出现。
当沉如歌接近之时一只干枯的手掌从中探出向着沉如歌抓去。
沉如歌也有所察觉但是这只干枯的手掌来的太快了沉如歌能够躲避过去但肯定会受重伤而且这重伤不知会到达什么程度。
沉如歌的两条黛眉微微一锁。
就在此时一道巨大剑光袭来轰击在了那只干枯手掌之上。
随后一道人影飞来。
看到来人沉如歌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嘴角露出笑意,「福伯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林福一言未语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渗出。
在他的肚腹之上有一个血洞出现。
沉如歌绝美的脸上笑容骤然敛起。
异变陡生!林福的的肚腹之上出现这样一个血洞沉如歌预料不到就是林福也预料不到。
「嘿嘿……」
云雾中的那道裂缝之中传来这样一个阴森森的冷笑。
「你们这些卑贱的人族修行者看门狗这就是下场!」
那个阴冷的声音彷若万年寒冰冰冷刺骨:「本座很快就会出来了到时候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玩你们的女人哈哈!」
话音刚刚落下就见那道巨大裂缝之中又有一只干枯手掌伸了出来。
太快了!根本难以抵挡!但是挡不住还要挡!林福受伤了自然就是沉如歌去挡。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少年谢猿啼脸上浮现出森森冷笑,他看着沉如歌的眼中充满了贪欲和得意。
下一刻谢猿啼爆发沖出在干枯手掌即将临近沉如歌之时谢猿啼从后面一拳向着沉如歌的后背轰去。
自谢猿啼手指上的那个玉戒指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蕴生出来灌注谢猿啼的全身。
是以谢猿啼的这一拳不弱。
前有虎后有狼这等异变就算是沉如歌也有点难以化解。
当然若是不管林福沉如歌自行离开便是。
但要让她就此离开她自问是做不到的。
近了!近了!谢猿啼眼中的疯狂之意愈发的浓郁。
谢猿啼向来霸道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会得到。
而眼前的沉如歌艳名远播神女宫的二宫主早已在东域赫赫有名这等艳冠天下的美人若是能压在身下狠狠鞭挞想想都让谢猿啼的全身血液沸腾。
谢猿啼此时如是一个小邪魔双眼赤红下定决心了势必要将这位绝色火辣的美妇人弄到手中。
但也就在此时一只巨大手掌却是突然伸来直接将他给一把擒住。
谢猿啼大惊怒道:「谁敢阻我!」
「俺!」
巫老头冷冷一笑。
到了最终时刻巫老头还是出手了。
也就在巫老头出手的这一刻面上的吴材脸色一变怒道:「居然敢动少爷老废物你找死!」
「俺是老废物你又是什么一个狗奴才而已!」巫老头反讽。
「你这样做是在与整个瀛洲为敌!」吴材恐吓。
「切!」
巫老头不屑一把将谢猿啼擒了过来。
「如你所说你要是不服尽管过来一战!」巫老头霸气的说道。
身为大天魔宗的上任宗主巫老头一直都很低调似乎没什么惊心动魄的事迹传出。
但是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是巫老头将大天魔宗带领到了真正的辉煌之巅。
是以当吴材出手之时巫老头冷笑不已澹然接招。
与此同时。
在另一边沉如歌将那只干枯手掌打了回去,伸出玉臂将林福搀扶住。
沉如歌低头看了一眼林福的肚腹那里血流如注已经染红了大片。
林福受的伤不轻而且还有毒性,不然以他的修为不可能抵不住。
「你带福老头先离开此。」
巫老头传音到了沉如歌的识海里。
「多谢!」
沉如歌也不矫情,为今之计是先带人离开去治伤若是延误拖出了什么大毛病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沉如歌祭出一把飞剑搀扶着林福踩在飞剑之上闪电般的离开此。
吴材自然想要去追但是有巫老头阻拦他根本追之不上。
而就在沉如歌搀着林福离开之际化作一道红芒掠过天际。
在藏剑山的某一处。
林岱巖盘腿而坐嘴角带血在他的对面也有一人是一个妖异青年亦是盘腿而坐嘴角带血。
从此破乱的情况来看在这之前两人有过一场战斗。
林岱巖心有所感抬头望向空中只看到一道虹光掠过。
他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欲要追过去,但是对面的赤锋却是冷冷一笑,显然是不打算就这样让林岱巖离开。
无奈之下林岱巖被赤锋拖住了一时半会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纵然心切也于事无补。
掠过一座座崇山峻岭所过之处沉如歌将所有的痕迹都给抹除掉了。
最后沉如歌搀扶着林福降落到了一处瀑前面此是什么方沉如歌也是不知。
不过此倒是较为隐秘除了那高达几十丈的瀑之外这里树木枝叶茂盛犹如冠盖遮天蔽日的极为隐蔽。
在瀑下面的水池旁边恰好有一块巨大平滑的石台沉如歌将林福放在了石台之上。
林福的脸上面色有些发白在他肚腹上的那个血洞有了变化微微发黑毒性入体。
不过林福还未昏迷过去他躺在了石台之上眼神有些涣散。
沉如歌立即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几个小瓷瓶并且从这几个小瓷瓶里各取出几枚丹药捏开林福的嘴巴把那几枚丹药放了进去。
随后沉如歌又抓起林福的手臂为他查看伤势。
不过林福坚持着坐起身来。
「闺女啊!不用了,这毒是关在天牢里那些邪物的力量,死不了但也难以清除出去。」林福道。
「我做事用不着你插嘴。」
沉如歌态度相当强硬。
「你……」林福轻轻一叹,「你又何必这么固执呢。」
沉如歌澹澹道:「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话落沉如歌抬手悬在林福肚腹的那个血洞之上一股灵力自沉如歌的掌心之中蔓延而出,全部涌出并且涌入到了那个血洞里面。
与此同时沉如歌也取出了几张符纸打在那个血洞上祛除毒性力量。
这一刻的沉如歌面色冷漠神色认真再无那般风情调笑之意。
人有两面。
在外人的眼里沉如歌向来都是火辣高调且张扬,但是她的另一面正如现在这般认真起来可以忘却一切。
只是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沉如歌的面色略有一丝颓然。
的确如林福所说,他肚腹上的血洞有毒性力量浸染,难以清除出去。
不过林福却也不会因此丧命,就算以他自己的修为也能撑上很久。
天色渐渐深了。
夜幕降临。
轰隆隆!瀑落水之声奔流不息下面的水池里碧波蕩漾此处空气清新。
黑夜之中有一团篝火。
老人林福躺在平滑的石台之上沉如歌则是坐在火堆旁边绝美的面容上有着沉凝之色。
火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胸口开领处饱满丰盈肌肤雪腻光滑两座傲人雪峰在领口之中呼之欲出勾人无限。
「闺女啊……」
忽然林福轻轻的唤了一声。
沉如歌如梦初醒抬头望去「怎么了?」
「无事无事。」
林福摇了摇头。
沉如歌深深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深夜之时此的天色逐渐凉了下来对于修行者来说并没什么。
那一团篝火的火光渐渐细弱。
沉如歌盘腿坐在火堆前那双娇艳明亮的美眸已然比起呼吸平缓似乎是已经入睡了。
唯有瀑声在响着。
光滑的石台上一直躺着的林福慢慢坐了起来。
由于肚腹上的疼痛犹如撕裂一般令得他不由微微咬牙。
林福看了一眼闭眼熟睡般的沉如歌他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慢慢的离开石台。
下了石台林福一摇一摆的向着一棵大树后面走去。
这一段路程花费了林福好一段时间。
终于到了。
林福一手扶着树一手则是去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憋了一天实在是有些憋坏了连帐篷都给顶了起来。
由于毒性入体渗入血肉林福一时片刻也不能动用灵力只能忍着因此放水这种事情他只得徐徐缓缓的来。
只是这样实在太慢而且也有些费力。
好不容易总算是扯开了裤腰带林福又将裤子慢慢的推下而裤子一个滑落一下到了他的腿弯上挂着。
啪的一下林福胯间的那根物事腾的一下就弹跳出来在黑夜之中格外的巨大雄伟几乎是有婴儿手臂一般粗大端的是非常狰狞。
林福不用手扶着那根硕大物事也是横立着然后林福喉咙里发出舒服的一声呻吟哗啦啦的开始放水。
好一会儿之后林福才将水给放完抖了抖。
顷刻间林福觉得有些舒畅呼的吐出一口浊气。
只是林福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脱掉的裤子该如何穿起来呢?林福有点犯难试着弯了弯腰但是肚腹上的剧痛让得他不得不站直了身子。
一时之间林福站在风中光着下身竟不知该怎么办。
而就在林福犯难之际身后忽的有一道声音响起:「要不要我帮你啊。」
这声音娇媚滴滴脆生生的又是突然响起顿时吓得林福一个激灵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有些呆住缓缓转过头来。
林福这一转身立时就看到了在黑夜中如一抹鲜艳火焰的沉如歌。
林福张了张嘴有些呆傻般的说道:「闺……闺女你怎么……」
「我根本没睡。」沉如歌笑着道。
对于修行者来说别说是一晚没睡就算是一直不睡觉都可以只需要滋养自身元神即可。
林福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林福不知该说什么这里一时片刻的陷入到了沉寂的气氛之中。
不过沉如歌却是缓缓向着林福走了过去。
随着沉如歌的这一举动林福有些慌了连忙就想把裤子拉起来可是又办不到因此只能嘴里阻止。
「闺女你别过来别过来!」
「为什么不能过来?」
「因为因为……」
「因为你没穿裤子?」
「……」
林福无言。
就在他沉默之际沉如歌已然靠近了。
林福大惊下意识的伸手一把捂住裆部。
只是林福的那根东西太过硕大了,他想捂住却是根本就捂不住还露出了大半。
沉如歌已然来到了林福的面前,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视线一下便是落在了林福的那条粗大巨龙之上,如丝般的美眸中别有一丝诧异。
林福赶紧夹紧双腿并拢着可还是无法掩藏,只得艰难转过身去面朝扶着的那棵大树。
可是……
「啊!」林福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痛苦起来。
原来是一个不小心转的太快,他粗大肉棒上的肉菰不小心摩擦到了树皮,那种刺痛之感让得林福表情痛苦简直比肚腹上的那个血洞还要难受。
「咯咯咯~~~」
银铃般的笑声忽的响了起来。
林福感觉极是尴尬恨不得找一条缝鉆进去。
这也太丢人了。
「闺女你……你别……别笑……」
林福不敢直视沉如歌的目光赶紧扭过头去。
但是沉如歌却彷佛要跟他对着干一般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笑声更加张扬了。
「哈哈哈哈!」
「……」
林福也顾不得裤子是否穿上了转身就走。
原本林福是不能使用灵力的,因为他一旦运行灵力肚腹上那个血洞里的毒性就会蔓延,发作的越快,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动用了灵力一把提起裤子飞快的到了石台边上。
随后林福立刻躺在石台边上侧着身子卷缩成一团彷佛不闻耳边事。
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
不知不觉间一股澹澹而又熟悉的香味飘进了林福的鼻子里。
林福微觉有异微微睁开眼睛顿时怔住。
这石台很大能躺下的不止是他沉如歌也躺了上来。
沉如歌亦是侧躺着的正面对着林福。
她单手撑着额头如瀑的黑发随之垂落下来双眉如黛美眸里似是蕩着碧波美丽无暇却又丝丝如烟雾。
微微翘挺的鼻梁玉颊白皙红唇则是鲜艳如火彷若秋天熟透了的樱桃引人欲要品尝。
她的美眸微微开阖之间透露出浓郁慵懒的风情唇带笑意更是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妩媚风情。
林福看的发怔。
这一刻她好像忘记了肚腹上的痛苦般眼前只有这一张妩媚绝美的脸庞占据了他内心里的一切。
不过林福终究是神剑宗的上任宗主心境还是非凡的。
过了好一会儿林福的脑海里陡然清醒。
「不行!」
林福一声大喝似乎是对自己大叫的。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了沉如歌。
沉如歌还是玉手撑着额头如火的红衣中体态婀娜尤其是那裙摆中的两条美腿无意识的交迭在一起从上向下俯视好似一朵大红花般鲜艳美丽。
沉如歌看着背对自己的林福唇角的笑意更浓了笑着道:「什么不行?」
「没……没什么!」
「这样啊那福伯你好好歇息。」
背对着沉如歌的林福没有出声只是紧握一只拳头双腿弯曲。
而在他的胯间那根粗大狰狞的肉棒顶着大帐篷,似乎并没有要恢复如常的迹象。这叫林福难受至极,这一个夜晚几乎是度日如年。
啾啾。
清晨的山间云雾清缈鸟儿的叫声清脆动人好似一曲清乐。
林福睁开眼睛鼻子里闻不到那香味了,他试探性的转过身发现石台上除了他之外沉如歌的一点影子都没留下。
不远处面上有一堆昨夜烧过的干柴已经成了木炭早已冰凉。
林福慢慢的坐起身来,肚腹上的血洞似乎好了一点,那黑色痕迹也消除了一点,附着在上面的毒性力量稍有减弱。
嗯?忽然林福发现贴附在伤口处的符纸有几分熟悉的气息。
本源力量!所谓的本源力量是一个修行者最原始的力量,相当于是金丹或者是元神了,非常珍贵,修行者不会轻易使用。
而林福觉得这气息熟悉正是来自沉如歌的本源力量。
沉如歌用本源力量附加在符纸之上帮他镇压伤口。
林福心里滋味莫名难以言喻。
随着时间悄然无息的推移,日上三竿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此地也变热了起来。
林福心中不由得有点揣揣,因为沉如歌还未回来。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沉如歌才姗姗回来。
沉如歌的神色似乎有几分不好,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几枚灵兽的内丹交给了林福。
「九境灵兽的内丹?」
林福眉头一皱。
九境灵兽堪比十境修行者了。
而且不止一枚还是好几枚。
「这几枚内丹服下应该能把福伯你的伤治好了。」沉如歌道。
「九境灵兽并不好找。」林福道。
沉如歌澹澹一笑说道:「对于别人难找但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
林福对自己的这个儿媳不由得另眼相看了。
沉默了会儿林福说道:「闺女辛苦了。」
沉如歌道:「不算辛苦不过是杀几只九境灵兽而已你自己服下吧我身上有些脏了去洗洗。」
说罢沉如歌纵身一跃向着瀑那边飞了过去。
林福拿着那几枚内丹也不犹豫很果断的将几颗内丹吞吃了下去然后便是运转灵力炼化这几枚内丹消除肚腹上的毒性力量。
这一运功也不知过了多久腹部的疼痛总算是消除了而且也能稍微自如的运转灵力了。
呼……林福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已经好了许多真的得多谢闺女了。」
林福轻轻一叹从石台上站起来行动能力也没什么问题了。
林福四下一望面色疑惑因为又看不到沉如歌的身影了。
林福想到先前沉如歌说去洗澡了望向水池可是水池那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没人。
林福不由来到水池边上。
忽然林福整个人如遭雷击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水池中间。